《滚,退婚!》作者:苏苏白白【完结】
让人灵魂一抖的是——男子代嫁;一见钟qíng也好,日久生qíng也好,都是反人类的;
正常的应该是,新郎发现“新娘”居然也有JJ;吐血之余,又退货无门;
抑郁之时,又抹不开面子嚷嚷;于是乎,抛之,弃之,冷之,落之……
当然,最是可忍孰不可忍的一点就是,你爹妈卖假货也就算了;你tm还比我高!
内容标签:古色古香
搜索关键字:主角:赵襄 ┃ 配角: ┃ 其它: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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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放皇榜的时候,我爹犹在宫内与皇帝品茶。
我爹乃是权倾朝野、名震一时、表里兼修的一代jian相。
他于jian相史上,是无人能出其右的旷世之才。
他有曹cao的谋略、司马懿的城府、以及赵传孙的yīn毒。
赵传孙,尔等不晓得是谁?
就是……我爹本人。
赵传孙此时,与小皇帝一边闲雅地品着今年新贡的雨前龙井,一边硝烟地黑白捉杀。
这一老一小一对狐狸平日在朝堂上,日日勾心斗角,居然还嫌不够过瘾。
我曾斗胆,就是抖着我的小猪胆,猜想过——
jian相大人之所以迟迟未对小皇帝下手,恐怕就是因为这小狐狸比我更像他儿子。
他们“父子”俩志同道合,惺惺相惜,死了谁都是一个……寂寞。
试问,心甘qíng愿入这名利场的,有哪个是耐得住寂寞的?
小皇帝闲敲棋盘,慢落子,唇边淡淡笑意如有似无,淡之又淡。
这就是俗称的“狐狸笑”,如是平时,我爹定然也是还以这样的笑。
不过,这次例了外,因为小狐狸笑完之后,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话。
“赵爱卿,令郎这次金榜题名了,你想必已经知道了吧?”
这一句话的语气,犹如那扫落叶的秋风,压红梅的寒霜。
正所谓,打蛇打七寸,杀guī剁鳌头。
皇榜就挂在南城门的墙上,白花花的日头照着,闹哄哄的人群挤着看。
皇榜百来行名字……“赵襄”两个字就那么挂在榜尾。
真所谓,茕茕而孑立。
活像缉拿江洋大盗公文告示的一笔落款。
我挂了尾,不等于我爹挂了尾,这是我的想法。
我挂了尾,就等于我爹挂了尾,这是我爹的想法。
我挂了尾,就等于我爹挂了尾,这也是小皇帝的想法。
“宝儿,”我祖母摩着我的发顶,眉开眼笑,“我家宝儿也高中了,出息了,将来你娘全靠着你呢,看你那爹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娘在旁也笑了,笑得瑞气千条,颇有主母风范。
“二爷,发什么愣呢?老太太、太太夸你呢……”我娘房里的大丫环蕾珠在身后悄悄地用手肘捅了捅我。
我不是在发愣,而是真的愣了。
但是,就算是挂尾……我究竟是怎么中的?
卷文上有一道题,要论那“宦官乱政”。
因当时chūn光正好,莺鸣柳间,软絮漫天……我憋屈在那号房内,两眼如饥似渴地望着头顶上一片方寸窄的蓝天。
那时的我,碰巧遇上经常发生的“文思枯竭”。
再加上,于太监这一类人物,平时看书时候,又极少涉猎。
于是妄自揣度,太监虽然失去的仅是一个人身体的一小部分,而且在一小部分也不是终身能用的,但是,确是受之父母的、全身上下唯一能够伸展自如的一小部分。
一个男人失去了延展自如的功能,势必犹如憋屈在号房内的千万学子是一样的,一旦有了别的疏通渠道,岂有不变态的道理?
因此,这朝堂上曾经苦读过诗书的,如今哪个不是翻天覆地地有手段?
但是影she朝堂上的各位君子长辈,我是万万不敢的。
于是乎,但做了两句打油诗,叫做——
“日照香炉生紫烟,却被送入净身间,小刘飞刀一瞬间,从此变成小太监。”
这样也中?这样也能挂上尾?
难道……我再次抖动小猪胆……我爹动了手段?
不像啊,我爹既然动了手段,我至少也是状元啊?!
“刘福全,”动了手段的那位抬了抬手,“去告诉刘阁老一声,做得好。”
“是,”当年的小刘子,如今的大总管领了圣旨,颠颠地去了。
“等等,”小狐狸突然出声叫住那大胖子太监。
“皇上?”
“赵……小猪,是什么反应?”
小狐狸笑得chūn风和煦。
那时的小狐狸是这么计算的:
捏不住赵老狐狸,就捏住他的宝贝儿子赵小猪。
哼哼……赵小猪。
十二年前,你的婚是我指的。
十二年后,你的功名也是我给的。
你跳呀,跳一个我看看。
小皇帝收拢了五指山,悠闲地端起雨前龙井,抿了一口,眼前袅袅清香。
其实呢,做人不能太铁齿。
谁也不曾想到,多年后,他会拽着我的衣领,气急败坏地晃我。
还劈头盖脑地怪我不好。
唉……
【二】
我——赵襄“高中”后,隔天晌午,小刘飞刀一瞬间的刘福全刘大公公便领着他手下那一班yīn阳怪气的小太监们,莅临我爹的丞相府,传圣上口谕来了。
彼时,我爹还在军机处批奏章呢。
明显这帮yīn阳人是背后高人指示,乘着我爹不在家,来踢我家馆的。
“赵襄出来接旨,皇上口谕!”
刘飞刀起的头,一帮子太监在我家正厅袅袅地呼唤我。
“那个小……”我祖母“小”字后面的几个字说得极其小声,“我赵家世世代代鞠躬尽瘁,就一个宝儿最贴老身的心,还要来折磨……”
“祖母,”我拽着老太太的衣袖,死活不敢放。
这皇上口谕,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猛地就劈中了正在膝下承欢的我,可见老天爷也有瞎的时候,就这么对待堪为孝子贤孙表率的我。
“汪!汪!汪!”方才被楸着尾巴的小哈巴狗,幸灾乐祸地冲我嚷嚷,小绿豆眼里闪耀着狗的傲慢。
“乖孙儿,不怕,”祖母摸着我的头,宽慰我,“就是接个口谕,有你爹在呢,皇上不敢怎么你,顶多就是赏你,去吧,去吧。”
“祖母……”
这一声“祖母”……我是发自肺腑叫的,眼看小狐狸权大势大,十多年前的噩梦怕是又要卷土重来了。
那个时候,我那神明英武的jian相爹,不知道哪根神经被他左右那帮子马屁jīng捧断了,居然迷信起虎父无犬子来。
我爹本着“与人斗,其乐无穷”的政治宗旨,决定从小培养我的“乱斗”素质,并且俗话说的好,与臭棋篓子下棋越下越臭;于是,我爹就给我找了个最香的棋篓子。
朝堂上下香棋篓子比比皆是,与我年龄相当的却只有一个。
那一个便是——那时刚披上huáng袍的小狐狸。
于是,我爹硬是在御书房安排了一个硬当当的陪读名额,叫那年仅六岁的我,给那时还年仅十岁的小狐狸当侍读。
曾经沧海难为水啊!
我侍的那是“读”吗!?
那叫“侍读”吗!?
你讨厌我爹,犯得着折腾我吗?!
不就是看我……是个软柿子么!
“赵二爷,”刘福全一张胖脸笑起来,两只眼睛就眯起一条fèng了,“恭喜啊,皇上在宫里还惦记您呢。”
“刘公公,”我把悲摧藏在心里,把笑容献给太监们,“皇上怎么又想起我来了?”
“这孩子,”刘大公公拍了我一下,有些嗔怪道,“胡说什么呢,皇上惦记,那是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福气呢,二爷怎么还敢脸上带着不高兴呢?”
他的意思是说,你丫找砍吧?!
“没有……”我委委屈屈地否认。
“呵呵,咱家和二爷开玩笑呢,”刘大公公紧拍着我的肩膀。
你一太监……开什么砍头的玩笑啊……
“刘公公,皇上说什么啊?”我提醒他,免得跑题了,害得我还得继续担惊受怕。
“哦,”刘大公公一拍自己的脑袋,“差点忘了正事……赵襄接旨……皇上口谕……”
唉……我长叹一声在内心,撩起袍子,认命地跪下去。
“二爷不用跪,”刘大公公一步抢上来托住我。
“啊?”我狐疑地看着他,不跪,找砍啊?
“皇上说了,二爷站在接旨,”刘大公公殷勤地对我笑,“皇上口谕:赵……小猪,你中了进士,朕得恭喜你……”
我靠,恭喜你太后的!
“朕问问你,这些年来一门心思读圣贤书了,可有把朕这儿时玩伴给忘了?”
“不敢,”我垂下头,人都说儿时的创伤是最深刻的,所以,我没忘。
“好,既然如此,”刘公公笑得愈发殷勤,“明儿来宫里一趟,朕请你吃绿豆糕,喝个茶……二爷,皇上口谕就这些,二爷,皇上宠你宠得紧啊!”
“哪里,哪里……”白花花的日头下,晒得我两条腿发抖。
“二爷,”刘公公将我拉到一边,稍稍回避他身后那帮后生,做出一副你我自己人的模样来,“二爷当年何必急着出宫啊?要是当年再同皇上多处个两三年,如今弄个御前带刀,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么,何必要考那么麻烦,说到底,皇上还是向着二爷的,老奴说一句泄露天机的话,二爷这次中,还不是天龙降下福瑞了。”
“呃……”我愣在当场。
三魂七魄走了一大半,我说呢,怎么打油诗也能中榜,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qiáng颜欢笑,我看着眼前那还被小狐狸蒙在大鼓里的刘大公公……你问我当年为何急着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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