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画,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沈画还是挣扎不止,连封昱纶的身上,都沾到了他的血,只是因为他穿着夜行衣看不真切。
“沈画!”
“除非我死!”沈画苍白着脸色,眼底却是带着坚决的yīn狠,“想带走楼子婴,除非踏着我的尸体!”
封昱纶的身体都因为愤怒而忍不住颤抖。
“只要我还剩一口气,”沈画冷冷地看着他,他的牙齿都被鲜血染红,“我就不会让你们离开天一山庄!外面已经围了千军万马,只要,我,还剩,一!口!气!”
封昱纶瞪着他,恶狠狠瞪着,眼底的恨像是恨不得一口吃了他。
半晌,他却突然笑了,只是那笑容森冷,没有到达眼底半分。
沈画来不及反应他这笑容的含义,封昱纶已经擒着他一路逃出了地牢,天一山庄内,果然围满了守卫,连沈书连珏甚至沈太君都惊动了。
阿布背着楼子婴还站在假山门口,阿布的身上已经受了几处刀伤,只是入夜了,他又一身夜行衣,看不真切。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文章要进入高。cháo了,好激动好激动,要nüè了要nüè了,我的画画啊,唉,妈心疼你啊
☆、沈封二人决裂(小nüè)
阿布背着楼子婴还站在假山门口,阿布的身上已经受了几处刀伤,只是入夜了,他又一身夜行衣,看不真切。
“哥!”一见到沈画,沈书急着想要冲上来,连珏忙着拦住他。
“小书书,别轻举妄动!”
“你是谁?你放了我哥!”因为封昱纶蒙着脸,沈书认不出他是谁。
连珏眯起了眼睛。
“让我放了他也可以,”封昱纶不想他认出自己,所以收了折扇,改用手锁着沈画的喉咙,故意压低嗓子道:“让我们走。”
“好。”沈书急急道。
“不行!”沈太君急忙道:“不能放那魔楼妖人走!”
“喂,老太婆,你不要你孙子命了!”封昱纶叫道。
沈太君看了眼沈画,有些犹疑,却还是拄着凤杖道:“来人!将这妖人围住,绝不能让他们逃走!”
“谁敢!”封昱纶锁着沈画喉咙的手猛地用力,沈画大力地咳嗽起来,脸色憋得通红。
那些原本打算上前的守卫,见状纷纷停住脚步,不敢再上前。
“放肆!”一直没有开口的沈画突然出声,即使他的白衣都被血染红得通透,甚至在地上形成了大片血泊,可他的威仪依旧,怒视着所有守卫,“没听见太君说的吗?不能放妖人走!”
“沈画!”封昱纶低头瞪他。
沈画咳嗽着,却依旧笑着,迎上他的眼睛,“我说过,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不会放你们走,你以为挟持我就有用了?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说完,沈画猛地挣扎起来,丝毫不怕封昱纶会伤他杀他,围堵的守卫有些慌了,既想动手,又怕伤了沈画,踟蹰不前。
封昱纶猛地掐住沈画的脖子,沈画脸色紫红,连咳嗽也咳不出。
“沈画,你是不是认定了我不敢杀你?”封昱纶咬着牙道。
沈画没法说话,却还是微笑依旧,他从来没想过封昱纶敢不敢杀自己,他知道,他敢的。
封昱纶突然笑了,他蒙着面,看不到他的笑容,可是这次,笑意到达了他的眼底。
“我不用杀你,也有办法!”
说着,封昱纶突然伸出手在沈画的脸前晃了下,沈画只觉得嗅到了一股异香,他这才发现,封昱纶居然涂了蔻丹,自从封昱纶住进天一山庄之后,他就再没擦过粉抹过胭脂涂过指甲,以至于他都忘了,可是现在,封昱纶的指甲上绘着大红色的花朵。
沈画像是想到了什么,剧烈地挣扎起来,可是封昱纶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猛地将指甲刺进沈画右胸的伤口。
这药,吸食、??用、入血,皆可中毒,只是吸食太慢,服用沈画不肯张嘴,入血是最快毒发的办法。
沈画突然大口地喘息起来,身上一阵阵战栗,冷汗不断地流下,那股诡异而痛苦的感觉再度袭来。
中的掌伤,胸前的剑伤,仿佛一下子都没了知觉。
“哥……”
封昱纶突然将沈画推到沈书的怀里,同时向那一gān守卫撒去大把迷药,趁着他们掩鼻屏息的瞬间,带着阿布和楼子婴以轻功一跃,消失在夜色中。
“哥,你怎么了?哥?”
沈画好似失去了意识,身子不断痉挛,手甚至拼命抓着自己剑伤的伤口。
“哥!你别抓了,哥!”
他曾说过,这药三次成瘾,可是,他为了带走楼子婴,甚至对自己第二次下药,哈哈……
他一直都知道封昱纶不爱自己,他的心里一直只有楼子婴,而自己不过楼子婴的替身,是楼子婴不愿意理他时,用来排解寂寞用来凑数的替身。
他以为,他对自己多少有些qíng谊的,可是他为了楼子婴,甚至不惜……
哈哈……
眼泪终于遏制不住地从沈画的眼角滑落,身上的痛苦,远不及心里痛苦的半分。
沈画身上没了半点力气,他从沈书的手中滑倒,他倒在地上,拼命地笑着,眼泪却汹涌不断。
“哈哈哈,哈哈……"
”哥,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沈书跪倒在沈画身边,看着他如此痛苦,却手足无措,急得直掉眼泪。
沈画倒在地上,突然感觉到脸上贴上一丝冰凉,他以为那是沈书的眼泪,可是抬头一看,竟是下雪了。
苏城,下雪了……
这是此生,沈画见到的第二场雪。
夜深如墨,雪舞漫天。
为怕沈画追上来,封昱纶本想带楼子婴出城,可是楼子婴的伤势太过严重,他不敢带着他路上颠簸,只能先回了美人居。
封昱纶虽然会制毒,医术却是一窍不通,但好在阿布的医术却是顶好。
封昱纶忙带着他们一路回了自己的房间,阿布把楼子婴放在chuáng上。
“阿布!快看看子婴怎么样?”
封昱纶焦急道。
阿布甚至来不及换下夜行衣,忙着给楼子婴号脉。
“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你快说啊!”封昱纶有些愤怒。
“少爷受了内伤,身上也有不少皮外伤,但最严重的,是少爷中毒了!”阿布急得眼睛都红了。
“什么毒?你快给他解毒啊!”封昱纶急道。
阿布无措地看向封昱纶,“这是中原的毒,我不认识,但是好厉害,加上少爷中毒好几天了,已经毒入肺腑,除非有解药。”
“解药?”封昱纶忙道:“我知道我知道,子婴是和唐门的人动的手,唐门一定有解药!我去夺!”
说着,封昱纶就要出门。
“封公子,”阿布忙着拦住他,“你去蜀中一来一回起码三四天,少爷恐怕撑不到那个时候,而且唐门的人不会轻易把解药给你的。”
“那怎么办”封昱纶拎起阿布的衣领,一拳打了上去。
阿布被他打得摔倒在地上,捂着脸,可他似乎完全不介意,也不觉得痛。
“除非有人可以用内力把少爷的毒bī出来,我就有办法。”阿布道。
封昱纶一喜,眼中终于露出希冀,“我来,告诉我怎么做。”
“封公子,你的内力怕是不够……”
“别废话!总要试一试!”封昱纶忍无可忍地大吼。
阿布不再多说,指点封昱纶如何为楼子婴驱毒。
可是果然如阿布所说,不管封昱纶如何努力,都无法将楼子婴体内的毒bī出来,每次在最后关头,总是功亏一篑,他总是无法突破最后防线,最后被自己的内力反噬,反而弄伤了自己。
阿布也帮过他几次,想把自己的内力打入封昱纶体内,帮他bī出楼子婴体内的毒,可是还不够,还是不够。
如此折腾了一天一夜,两人都受了伤,可楼子婴的毒只是bī出余星一点。
刚破晓的凌晨很凉,再凉,却也凉不过封昱纶的心。
他害怕,怕得无可奈何,他怕救不了楼子婴,眼睁睁看着他毒发,无可奈何……
“少爷……”阿布跪在chuáng头,握着楼子婴的手,哭得抑制不住眼泪。
“也许我可以帮你。”门外突然传来一个低哑的男声。
封昱纶一惊,他这一夜都全心在为楼子婴驱毒,甚至没有留意到门外何时有了人。
还有美人居森严的守卫是怎么回事,怎么有人闯入竟然没人通报?
门被推开来,进门的竟是沈画。
他依旧一身白衣,白得纯洁,白得一尘不染,白得仿佛要羽化而登仙。
他的头发没有束起,随意地散在脑后,用一根白色绸带温婉地系着,他的脸色苍白得吓人,甚至嘴唇也半点血色都没有,可是他的眼神依旧温柔,嘴角,却带着笑。
封昱纶看着他,一时间什么反应都忘了。
沈画静静地看着他,轻声道:“我可以帮你。”
“你是说你有解药?”封昱纶终于反应过来,喜道。
对啊,沈画和唐非凡都属于武林正道,或许他会有!
沈画摇摇头,“那是唐门秘制的毒,唐非凡当天就跑了,我哪里会有解药。”
“那……”封昱纶不解,“你是说,你我合力把子婴体内的毒bī出来?”说着,他又否决摇头,“你我的内功一yīn一阳一刚一柔,没办法一起合力的。”
沈画轻笑,“我是说,我自己。”
“你自己?连我都做不到,何况你。”封昱纶道。
“楼子婴中的是至yīn之毒,你的武功也分属yīn柔,沈家有门独门心法,阳刚qiáng劲,虽然我学艺不jīng,但是或许有用。”沈画道。
说着,沈画向前走了两步。
“不行!”封昱纶想也不想挡在他面前,一脸的警备模样。
沈画侧头看他,“你怕我?你怕我趁机向楼子婴下手?”
封昱纶不说话,可是他的表qíng分明在说他就是这样想的。
作者有话要说: 步步都是yīn谋啊,好开心
☆、红罂楼的真相
封昱纶不说话,可是他的表qíng分明在说他就是这样想的。
52书库推荐浏览: 倾思慕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