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毓看我来了,把服侍的宫人都屏退了,站得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说:“你、你来了。”
我说:“皇上,你这样很容易被人发现的。”
阿毓摸摸鼻子,说:“哦,那我尽量,从容一点。”
我走过去撩开下摆一把在他面前跪下,说:“皇上。”
阿毓大惊失色,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俯下身去,说:“恳请皇上夺了我父亲的官,此事全是我父亲养子不教的过,然而家父舐犊qíng深,请皇上念在家父数十年忠心耿耿报效朝廷的份上,饶了我二哥,我二哥回京后,宋家一定对其严加管教,宋轩一房,愿永不出仕。”
阿毓站着,脸色发白,不说话。
我继续说:“礼亲王一脉虽单薄,但知jiāo满座,桃李天下,如若皇上不给亲王府一个jiāo代,恐怕要让天下人寒心。而晋王是先皇的左膀右臂,多次立下汗马功劳,有从龙之功,谨妃亦在宫中兢兢业业服侍皇上,皇上若是重罚晋王,恐怕外朝动dàng,人人都以为皇上以皇亲为上,而不对皇上尽忠。而我宋家,人口简单,亦无朝野权力勾结,我父亲赤胆忠心报效皇上,绝不会为了此事对皇上有一点怨怼,只是他年老体弱,只求皇上让他告老还乡,从此再无记挂。我宋家虽门第低微,事君之心绝不敢忘。”
阿毓伸手去拉我:“你先起来,我知道,我知道的,你先起来……”
我抬头对他说:“阿毓,不能再犹豫了。”
阿毓说:“我怎么做,你会好受点……?”
我说:“没事。这是我们一家都讨论过的事qíng,我们心甘qíng愿,你千万不要举棋不定。”
阿毓问:“是宋阁老要你来的吗?”
我汗湿的手偷偷在衣服后摆擦了擦,说:“是,也不是。”我拉住他的手,“我还想见见你。”
阿毓虚弱地笑着,说:“我还要谢谢宋阁老,养了个好儿子。”
我爹一生为朝廷尽忠,只可惜晚年不保,罢黜之后,外面说话估计会很难听,特别是那群不知人间疾苦的读书人,诶,都是命。
我说:“阿毓,你别怕,挺过就过去了,日子还长着呢。”
阿毓叹了一口气,说:“想罚的人,罚不到。想赏的人,也赏不了。”
我指着我的嘴,说:“那你赏我一个吻可好?”
阿毓脸一红,推开我,忽然抬头正色道:“宋轻,我想同你行巫山云雨之事。”
我吓得差点栽了一跟头,一身冷汗拉住他,问:“阿毓,是谁教你说这种话的?”什么巫山什么云雨,他是襄王我也不是神女啊?
阿毓一脸淡然:“qíng之所至,人伦常理,你何必这么紧张。”
“诶,不是,我是说,”我急得满头大汗,阿毓比我年幼,可是早已婚配,一后四妃,想必在这方面比我见多识广。“这,这也谈不上人伦吧?”
阿毓看着我,说:“我喜欢你,想和你一块儿,不行吗?”
我磕磕巴巴,说:“也,也不是不行……只是……”我可没做好心理准备,要和皇上那什么什么啊,要是让我爹知道了,腿都要给我打断啊。
不过,反正我和皇上其他的事qíng也做了不少,本来就是要打断腿吧,想通了这点的我突然感觉无所畏惧,早死也是死,晚死也是死,人生自古谁无死,今朝有酒今朝醉,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说:“好吧!来就来吧!”
那盒脂膏终于派上用场了。
我正捣鼓着那脂膏怎么用,转过身,发现阿毓已经脱得光溜溜的,扯着一张被子无言地看着我。
我连忙过去赔罪:“是我慢了,是我慢了。”我们面面相觑,阿毓问:“然后呢?”
我想着我可是清白之身啊,大姑娘的手都没拉过,你来问我然后呢。我说:“阿毓你……”
阿毓说:“我没做过那档子事。”
我目瞪口呆:“那,那你和皇后……”
阿毓说:“我每次到她宫里都要听账目听到大半夜,还有五六名管事宫女在不断上来禀事。”
我继续目瞪口呆,说:“那、那新婚之夜呢……”
阿毓平淡地说:“她带了一大册在娘家写好的和我的约法三章,念了一宿让我发表意见,我困得不行,就条条同意了。”
我擦了擦汗,说:“好吧。那如果不舒服,你要说,明白吗?”
阿毓无辜地看着我,说:“嗯。”
从前雍王不知从哪里搞到了一个印坊私印的chūn宫图,得意洋洋借给我们到处传阅,里面就有些,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第31章
我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去亲阿毓,阿毓马上就回应我了,用他的唇贴住我的,微张着嘴,软软热热地同我纠缠。慢慢地,纠缠变成了噬咬,阿毓光溜溜的身子散发着薄热,紧紧地贴着我。
“宋轻,摸摸我……”阿毓喘着气,把我的手往他身上按。先是光滑的颈项,然后是薄薄的胸膛,rǔ尖好似花蕊一样颤颤巍巍挺立着,我轻轻揉了揉,阿毓一阵震颤,全身都被qíngcháo席卷,泛起了粉红色。
我用指腹轻轻地在阿毓肚脐处画圈,阿毓发出小声的哼哼,摁着我的手,双腿缠在一起。
我一边揉捏着他的rǔ尖一边握住他双腿间的那处,那处已经高高挺立了起来,渗出了透明的汁液,涂了我满手,在我掌心里就像一只红通通的小兔子突突跳动着。
阿毓像是极难耐一样挺直了背,向后扬,深深地抽气,我把他摁回来,抚摸他汗湿的颈项,顺着脖子沿着脊背,就像安慰一只炸毛的猫。阿毓在我耳边一呼一吸地喘着气,不安地扭动着,没一会就去了。
我感觉阿毓都快睡过去了,连忙把他捞起来,问:“要不先睡会儿?”
阿毓仰面躺在chuáng上,面色cháo红,伸手来拉我,说:“不要。你快过来。”
我只能屁颠颠去找那搁在一旁的盒子,随手挖了一手的脂膏。我咽了口唾沫,说:“阿毓,我是第一次,如果你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
阿毓用手肘盖住眼睛,轻轻地“嗯”了一下。
下一刻他跳起来用枕头打我:“宋轻!你gān吗!”
我满手的脂膏,说:“不就是做那事吗?如果不把这处弄软,进去你会疼的。”
阿毓结结巴巴道:“怎、怎么会是用这处?”
我想了想,说:“应该是用这处……”我亲了亲他的额头,说,“我们一起试试,好吗?”
我伸了一根手指进去,由于脂膏的润滑,只觉得又软又热,手里的脂膏接触到人的皮肤,因热融化,散发出一股暧昧的丁香的味道。不愧是宫里的高级货,竟然是带花香的。
阿毓不适地扭了扭,抿着唇哼了一声。
我轻轻揉捻着他的rǔ尖,硬着头皮把手指往里捅,刚开始出入还犹gān涩,渐渐地,甬道变得又湿又软,阿毓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我在他耳边轻轻说:“我加一根,好不好?”
阿毓无声地点点头。
我陆续加了两根手指,觉得应该差不多了,阿毓躺在我身下洁白的身子泛着落花一样的红,在空气中微微颤抖着,绵软好似一池chūn水。我亲了亲他,说:“那我进去了?”
阿毓挪了挪,双腿夹紧我,说:“嗯。”
刚进去的时候真是阿毓疼我也疼,阿毓的那处死死地箍着,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阿毓疼得脸色发白,眼泪都出来了,手指紧紧地抓着我:“宋轻,你这个大骗子!”
我倒吸着凉气,说:“阿毓,你放松,放松一点,这样我进不去。”我揉着他疼得都要软掉的兄弟,想借机让他分一点心,不然受伤的不是他就是我。阿毓靠在我的肩膀上无声地喘息着,撸了好几下,阿毓的小兄弟才颤颤巍巍又站了起来,阿毓抖着嗓子,扶住我的肩,说:“宋轻,你动动……这样……好疼……”
我心疼得不得了,只有硬着头皮再往里顶,感觉里面突突地跳着,我试着再进了几寸,直至塞满。阿毓全身都绷紧了,“呜”的一下叫出声。
“你……快点……”阿毓难耐得双腿缠紧我,脸色cháo红,挂着泪。
我又用力顶了那处几次,阿毓头往后仰,好似无声的尖叫。
阿毓随着我的动作起起伏伏,每一次都仿佛要把他捣烂,每一次又仿佛还能进入更深处。无处不qíngcháo涌动,无处不香汗淋漓。
“宋轻……宋轻……”阿毓哭着不断叫着我的名字。
我凑过去同他接吻。
完事之后,阿毓仿佛一只随人摆布的人偶,我把他放下,给他把被子盖好。正打算起身去chuī蜡烛,阿毓突然拽住我,我坐回去,摸摸他的额头,问:“怎么了?”
阿毓爬过来,团在我的膝盖处,像一只猫,问我:“和我做舒服吗?”
我说:“舒服啊。”
他说:“比和别人做还要舒服吗?”
我说:“我没和别人这样过……”
阿毓满意了,枕在我的膝盖上,喃喃道:“真想日日都和你这样好。”
我笑道:“皇上,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阿毓说:“我会去早朝的。”
我伸手掬了一把他墨黑的头发,说:“真没想到我们会有今日。”
阿毓说:“我早就想到了。”他撑起身来看我,说,“和你见的第一面,我就想,如果能把你弄进宫,做什么都好,就在我的左右,做什么都陪着我,那就好了。”
我哈哈大笑,点了点他的鼻子,说:“那我们阿毓岂不是一个昏君?”
阿毓喃喃道:“我也没这样啊。”他换了一边枕,说,“那年在亲王府遇到你,你说那个蹴鞠是你舅舅千里迢迢从苏州带来的,不能送给我做念想,我也什么都没说啊。”他看着我,“当时在后院,那么多的小孩,人人都想同你玩,不知是谁同我起了争执,把我撞倒了,他的娘亲连同周围仆人,都跑来给我跪下向我请罪,我明明没想把他们怎么样的,可是父皇说,不能在下臣面前哭,我膝盖那么疼,也要板着脸,不能哭。你拉我到假山后面,跟我说,想哭就哭吧,还跟我说了许多话,拿蹴鞠逗我开心,我还记得,那个蹴鞠是我平生第一次见,那么小,那么有意思,上面还用苏绣绣了个福字。宋轻,你真是一点儿也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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