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知道他应该算是我弟弟还是侄子?”
太后呜咽不止,如同一阵凄微的风,穿过铺满苦痛的河流。
无边无际的宽广。
李言宜听见自己的声音。
“我不会登基,因为这并不是我想要的。雍和年少聪慧,有太子太傅教诲,会是一代明君。”
李雍和登基一个月后,太后病逝于漪兰殿。皇长子李诺为吴王,暂居长安,待年长便赴封地。
料理完太后丧礼,李言宜带着白未秋离开了长安。
他又一次离开了长安,走出城门,他一次次回头望去,长安的城楼还是那么高,要触及苍蓝色的天壁。
“长相思,在长安……”他失魂落魄地出声。
“言宜……”
一只手白玉般的手悄悄上前,握住他微微颤抖的手,于是他的手静止下来,贴着白玉般的手掌往上,命线jiāo缠,十指相契。
转头风雨斜阳暮,相思已在行人路。
来去太匆匆,梅花雪上红。
huáng尘三尺柳,明月一杯酒。
心悦君兮君悦我。
今我共君听,相思与君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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