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讲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边上的老伴也是拍着大娘的背叹息不已。
两个当事人听得一愣一愣的,面面相觑了半天。
许久,老人平复了下qíng绪,“让两位看笑话了,老身带两位去看看房间。”
房间不大,但挺gān净。“这没什么人住,家里就我和老头两人。说来也有缘,老身今天刚把这打扫了一遍。”
正说着话,大爷搬了chuáng被子过来,“看两位都是讲究之人,这是新被子,两位就凑合挤一挤吧。”
“麻烦老人家了。”季灼从大爷手中接过被子。
“我们老两口就是好管事,再说我一看见你们这两孩子就喜欢的紧。”大娘笑眯眯,“热水正烧着呢,一会好了后老身喊你们去抬,你们先歇歇。”
说完就拉着老伴出去带上了门。
看到两位老人走了,季灼把新chuáng单被子铺在chuáng上,“两位老人家心地真好。”
夜Z华抬头四处打量屋子。
“比起你的清和殿如何?”季灼笑。
“不错。”夜Z华眯眼看向某人,接着道,“胆子好大,竟敢和皇上称兄道弟。”
季灼把某人拉在自己边上坐下,大言不惭,“没办法,谁让皇上宠我呢。”
“冷不冷?”季灼搓搓人的手。
夜Z华撇嘴摇头。
季灼轻笑,在人唇上落下一个吻,原本只是浅尝辄止,但气氛□□逸美好,双唇接触就不想离开。夜Z华不甘示弱,舌头抵过去反客为主。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年轻的身体很快就被彼此撩的一发不可收拾。
“两位公子,热水烧好了――”大娘洪亮的声音传来。
“乖。”季灼轻轻在人泛着水光的嘴上舔了舔,宠腻地摸了摸夜Z华的头。
夜Z华呼吸有些乱,转身面向墙壁,心里莫名的恼。
“多谢大爷,大爷也早些歇息。”季灼笑着道谢。
喜得大爷心里直叹,这年轻人真好,一表人才懂礼貌。
调好水温后,季灼来到chuáng边,“皇上先洗。”
已经足够冷静的某皇下chuáng走到木桶边,脱下外袍。
季相识趣地看向别处。
夜Z华钻在热水里立刻觉得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了,但考虑到那谁还没洗,就糙糙泡了一会穿上里衣去chuáng上。
等季相洗完,就看到chuáng上的人占着大半张chuáng装作呼呼大睡。那人发稍还有点湿,八成把chuáng单也弄湿了,季灼无奈地拿着大毛巾帮人擦头发。
“皇上是想让臣打地铺?”头发擦得差不多后,季灼爬上chuáng凑到人耳边低声说。
夜Z华不动声色往里头挪了挪,依然面朝墙。
“这是,”季灼好笑,“害羞了?”
“没有。”夜Z华转过身,一脸的冷静不屑。
“我们以后也像大爷大娘他们一样搬出皇宫住小茅屋好不好?”季灼抱住人,恨不得时间就这样停止。
夜Z华没说话。
季灼看着人通红的耳垂,轻轻咬了一口。
“丞相属狗的?”夜Z华半天憋出一句话。
“原来皇上一直这样想。”季灼坏笑,翻身虚压住人,“真是英明。”
“虽然英明,”季灼把人的手禁锢在头两侧,声音暗哑,“但上次那样也太不厚道了。”
“别跟朕提……”其余的话淹没在扑卷而来的□□里。
许久,夜Z华愤愤甩了甩手,面壁准备睡觉,迷迷糊糊,感觉到脖子痒痒的,某人好不容易安分了的手又开始沿着腰往下滑,“华儿,再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哦,“五彩石”……红楼梦看多了吧……
有人点进去看文我就很开心了!大家中秋快乐!!
下章有惊喜,我保证!
☆、不速之客
第二日夜Z华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季相怀里,那人的手不规律地放在自己的……屁股上。抬头瞪向某人,却在看到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后楞了神。夜Z华撇撇嘴,xing格那么恶劣,真是可惜了这张俊脸。
其实不说不动时朕也不怎么想斩他,甚至还有点喜欢,这样一想连昨晚那人一次又一次过分地用自己的手帮他解决也可以饶恕。夜Z华眼睛闭上,弯起嘴角,有他在就算整天批奏折也不枯燥。
“华儿怎么不看了?”耳边想起欠揍的声音。季灼很自觉变了称谓。
夜Z华脸一黑,华儿个鬼!你以为你是母后啊!黑完恢复面瘫,“在想怎么腌。”
季灼坏笑,“那应该看下面。”
“昨晚睡得好不好?”看到某人不自在,季灼转移话题。
“嗯。”勉勉qiángqiáng。
“那就对了,晚上做坏事睡得香。”季灼不知不觉又把话题转移回来。
夜Z华似笑非笑,“看来丞相很有经验。”
季灼:“……”
某人心qíng很好地准备下chuáng,刚一起身便被压在身下,被迫接受了一个长长的早安吻。
两人梳洗完毕推开门,雪已经停了,外面一片白雪皑皑,到处银装素裹。大爷乐呵呵地在窗前喝着酒唱着曲,看到两人出来,连忙邀人坐下。
“好长时间没下过这么大的雪了。”夜Z华把手放在炉子上烤烤。
大爷咧嘴笑,“瑞雪兆丰年,咱们那位真龙天子可真有本事。”
夜Z华黑线,大爷大娘怎么么鬼畜?
“你大娘正在做饭呢,今个刚杀了只jī。”大爷心qíng愉悦。
“不必如此破费――”
“你大娘人就这样,好长时间没见过外人了,你们不要被吓着喽!”大爷说这话时满脸的爱意,皱纹都舒展开了。
“我去帮帮忙。”季灼对大爷道,又看向夜Z华,“华儿在这呆着。”
看着人往灶屋走去,大爷眯眼,“你这兄长对你不错。”
夜Z华点头,看向白茫茫的窗外。
“公子娶亲了没?”大爷边问边递给人酒。
“没有。”夜Z华笑着接过。
灶房这边,大妈神神秘秘地凑进正择菜的人,“那位不是公子你的弟弟吧?”
季灼一愣。
大妈得意地笑了,“大妈的眼神尖着呢,就你们那些小心思还想瞒过大妈,就能凑合蒙过你们大爷。”
季灼笑笑,“在下并不是有意瞒着,大娘真是好眼神。”
“你们两人脉脉含qíng的,我老太婆再瞎也能看出来。”大妈挤眉弄眼道。
“大娘不会觉得奇怪?”季灼问。
大妈瞬间就深沉起来,“你这可就少见多怪了,我和老头子虽没文化,但也不会棒打鸳鸯,更何况两位公子都是好人,喜欢这种事哪有那么多讲究?”
“再说呀,咱们皇上和丞相不就好好的。”老人转眼间又笑眼弯弯。
季灼哭笑不得,这画风也变得太快了。
“大妈是从哪听说的?”……关于皇上和丞相的谣言。
“闲客居的话本子呀,大街小巷都知道。”大妈提到这就来jīng神。
……闲客居,季相眼角一跳,柳婀娜是有多无聊?
“公子别在这陪我这个糟老太婆了,”大妈夺过季灼手里的东西,把人推出去,“去哄哄你那位心上人。”
见自己那位心上人正聊得开心,季灼就没过去,在院子里开了一条道,防止两位老人摔倒。
朝里边的人使了使眼色,夜Z华跑了出来,看看gān净的小道,夸奖道,“传言果然不虚,季相的确贤良淑德。”
季相很骄傲地补充,“择得了菜,扫得了雪,侍得了寝。”
夜Z华白了人一眼,拉着人的胳膊往屋里走,外面这么冷!
季灼不qíng不愿地跟在后面,心想怎么这么不làng漫,互相用手冰一下脸都没有。
不一会儿,大娘端着饭菜进了屋,“今早家里的jī又少了几只――”
季灼接过老人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问道,“可是huáng鼠láng偷的?”这个季节动物最容易找不到吃的。
“谁知道呢?也没听到jī叫,连脚印都没留下,真是邪了门了。”老人给每个人碗里舀着汤,“最近怪事可真多。”
季灼和夜Z华互相看了一眼,装神弄鬼?
吃完饭,老人坚决不要两人碰碗筷,并以饭后消食为由要两人去院里堆雪人。
太阳懒懒地发着光,季灼蹲下来团出来一个小雪球,夜Z华撇了一眼,哧之以鼻,“无聊。”
话虽这么说,但还是看上去很不qíng愿地学着季灼的样子,却怎么也捏不成一个圆球,季灼看得好笑,用手冰了冰人的脸。夜Z华瘫着脸把手里的雪球塞到季灼衣服里,看到某人被猛得一凉皱了皱脸,很没同qíng心的笑了出来。
“我去那边。”夜Z华跑到院子另一边,团了一个雪球,想把它越滚越大。
突然感觉有什么盯着自己,夜Z华警觉地扭头,墙角有一只浑身金毛的小狐狸,一人一狐大眼瞪小眼,两秒钟后,小狐狸立刻嘴抿成一条线,面无表qíng。夜Z华楞住,这是在学自己?
趁人发楞的这会功夫,小狐狸灵活地爬到墙头,得意地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摇摇尾巴离开。
这个季节怎么会有狐狸?夜Z华正想着,突然脖子一凉。
“华儿在想什么?”季灼的大脑袋凑过来。
夜Z华默默地偏了下头,“小狐狸。”
“小狐狸?”季灼边说边把手从人的后腰往下,“嗯?没有尾巴啊。”
夜Z华彻底断了思路,瞪过去,你们全家都有尾巴!
两人在雪地里打打闹闹,花了半个多时辰才堆出一个像样的雪人。太阳慢慢从云中探出头,给雪地渡上一层光辉,星星点点,煞是好看。气氛这么美好,于qíng于理都该来一场激烈的舌吻,于是季相理所应当地凑近某人想深深表达一下爱意。
夜Z华狠狠瞪过去,“你有完没完!”
季灼的脸不甘心地停在半道,一脸受伤地掸去打闹时落在夜Z华肩上的雪,“是臣逾越了。”
夜Z华挑眉,“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季灼闻言捂着胸口,看上去特别痛彻心扉,“难道喜欢一个人有错?”
夜Z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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