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晚回去又不冲突――”少年低声嘟囔了一句,然后转过来冲花容月笑,“公子以后要想开点,需要帮忙可以来找我,我住在――,唔唔唔……”
张三李四捂住少年的嘴,“公子我们走了,后会有期。”边说边拖走试图挣扎的人。
这群人真奇怪,果真不是相府的?花容月眯着眼又有些怀疑。
被搅得没心qíng去chūn风楼,花容月就改道去了相府。
“季兄!”饱含感qíng的声音传来。
花容月又穿了一身彩虹,身上香得能招蝴蝶,季灼真是难得没去宫里烦某人,淡定地笑笑,“将军怎么来了?”
“今日早朝皇上瞟了你二十八眼,其中有意八回,无意二十回。”花容月很仗义地为好兄弟的终身大事献出微薄之力。
“花将军哭过?”季灼盯着花容月有点肿的眼睛看了半响,“又是哪位美人伤了将军的心?”
刚刚才被人用“哭”字刺激过,此时最恨听到这个字的花将军很不慡,“心然姑娘至今还对相爷念念不忘呢,要不要我告诉皇上?”
季相摸摸鼻子,转移话题,“琥珀门查得怎么样?城里可有异常?”
“有好多人家的猪疯了,”花容月略一思忖,认真道,“对了,今个城里起了阵妖风。”把本将军弄得这么láng狈。
季灼平静道,“花将军开什么玩笑,将军看上去并没有疯。”
花容月:“……”一定要在皇上面前参他一本!
“皇上这几日正跟臣商量是要花将军守城门呢还是把将军打发到边疆。花将军意下如何?”季相笑得人畜无害。
“……”就你和皇上关系好。花容月yù哭无泪,真的特别想和夜Z妍握握手。
“心然姑娘是谁?”花容月眼神迷茫,表示根本不认识这人。
季灼满意道,“人家姑娘可一直心仪花将军呢。”
什么是无声无息颠三倒四,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花容月幽幽地想。
在季府呆了一会儿,花容月心力jiāo瘁,觉得还是喧嚣的将军府容易熬下去。
花容月一走,季灼就进宫得意洋洋地把事qíng讲给他家皇上,并宣称自己不惜牺牲形象也要增进花家凝聚力,为国家社稷付出了这么多很是感人。
“皇上,臣并不需要奖赏――”最后季灼义正言辞道。
“朕没打算赏你。”专心致志批奏折的人并不想理他。
“哦。”季灼蔫蔫道,怎么这么多奏折要批,明明没那么多事~
“皇上――”季灼坐到皇上边上。
“何事?”
“臣日理万机特别累。”说着小心翼翼往皇上那边挪了挪。
“季相今后可以不用上朝。”
季灼目光灼灼。
“去柳州当个小县令如何?”夜Z华眯着眼睛。
“不行,臣是不会离开自己心上人的!”季灼气势汹汹抱住皇上。
夜Z华头疼,“朕在gān正事。”
季灼只得松手,受伤地趴在桌子上看着夜Z华勾勾划划。
被盯得不自在的某人瞪过来。
“臣就喜欢皇上一本正经的样子。”季灼着迷地看着人。
夜Z华淡淡一笑,挑起季相的下巴,凤眼里流光溢彩,“是么?”
季灼没忍住抱住人亲了一口,“什么样子都喜欢。”
还越来越喜欢。
夜Z华恢复面瘫继续批奏折,心里暗恼,自己怎么又陪他胡闹。
“明日和臣一道出宫怎么样?”季灼问。
“做什么?”
“体察民qíng、调查案件、还有为太上皇和太后祈福,正事特别多,就一天,明晚就回宫。”季灼信誓旦旦。
“冠冕堂皇。”夜Z华白了他一眼。
“冠冕堂皇也好,处理要事也罢,总不能成天都呆在御书房,会把人闷坏的。”季灼边说边夺下夜Z华手中的笔。
“朕什么时候和你这么熟了?”夜Z华面瘫。
“亲都亲了,搂也搂了,皇上是想不负责?”季灼似笑非笑。
“朕自会负责。”夜Z华想了想,“季相既然不想去柳州,那就去冷宫呆着。”
“不行,臣要侍奉皇上。”季灼一本正。
夜Z华淡定地低头继续批奏折,试图掩饰自己的小qíng绪。
季灼瞧着小皇帝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一个地方,就知道他什么也没看进去。所以理所当然地又闹了一番,直到被忍无可忍的人踢出御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 皇上撩的好!
☆、làng漫付出的代价
街道上热闹非常,太阳无jīng打彩地挂在天上,像是例行公事一样懒洋洋地发着光,但并不影响人们的热qíng。
两个风华绝代的人走在街上,自然引来不少目光。
季灼打趣道:“不要瘫着脸,把人都吓着了。”
一袭白衣的人瞪了他一眼,眉眼是说不出来的好看。
瞪完之后转过头努力勾了勾嘴角,觉得有点傻,又恢复了面瘫。季灼看在眼里,笑着拉过某人的手藏在袖子里。
夜Z华挣了挣,没挣出来,只得由着他,反正又没人能看出。
街上熙熙攘攘,吃的玩的各种小零碎应有尽有,看得人眼花缭乱。不远处一个小摊前被围得水泄不通,夜Z华好奇地撇向那处,什么好东西。
季灼见状,拉着人就去凑热闹。原来是一个捏糖人的老人,只见老人用小棍蘸些糖酱随手一画,一个活灵活现的猴子跃然而现,然后又是小兔子、小绵羊、小鲤鱼,孩子们一个个拿着自己的糖人开开心心地离开。
皇宫里的人哪见过这种好东西?夜Z华完全没有平时稳重的样子,满眼新奇。季灼忍不住捏捏袖子里的手。
“两位公子可要些什么?”老人抬头问道。
季灼看了看旁边的人,笑道,“一只小老虎。”
“还有一只小猪。”夜Z华不甘示弱地补充。
很快,一只张牙舞爪小老虎和一只憨态可鞠的小猪就做出来了,季灼付了钱,自然而然地把小猪递给夜Z华。
夜Z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要更威武的那个。
季灼没看见一样的舔了口小老虎,这才反应过来,一脸抱歉地递给人,“喏。”
夜Z华愤愤挣开季灼的手,不qíng不愿地夺过小猪。
之后又买了包点心,小袋酸梅和两个酱肘子。
“要不找处没人的地方蹲着吃?”季灼把东西在人眼前晃晃。
夜Z华黑线,“为什么不住客栈?”
“为了làng漫。”季灼言之凿凿。
夜Z华闻言气冲冲地在前面走,季灼不紧不慢地跟着,反正那人身上没带钱。
僻静小巷里,夜Z华愤怒地啃着酱肘子,季灼轻轻拍某人的背,“慢点吃。”
真的很làng漫。
啃完酱肘子的人用眼神控诉:水!
季灼装作没看懂,用袖子擦擦某人油呼呼的嘴,“既然是体察民qíng,自然不会太舒心。”
夜Z华觉得今天不会再láng狈了。然而,还是太天真。
两人呆呆地看着纷纷而下的雪,沉默不语,皇宫是回不去了,这里又离客栈有段距离,冒雪去客栈又不现实。
雪越下越大,季灼率先打破沉默,“皇上冷不冷?”说着便把人往怀里拉。
“这附近定有人家,我们找个人家投宿一晚便是。”季灼对怀里的人说,“皇上在这等着,臣这就去找找看。”
“一起。”夜Z华淡淡道。
季灼笑眼弯弯,“也好。”
其实下雪了也不错,两人就这样静静走在雪里,雪轻盈地落下来,大地很快就被裹了层白色,季灼抬起袖子挡在夜Z华头顶。
夜Z华拉下他的手攥在手里,季灼笑,“着凉怎么办?”
夜Z华不自在,“朕没那么娇弱。”
季灼转过头在人脸上飞快啄了一口,与人十指相扣。
好在附近人家不少,季灼敲了敲一家的门,“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
季灼朝边上的人使了个眼色,听这声音~
开门的是个大娘,一看到门口站的人就呆住了。
“在下路过此处突遇大雪,不知可否借助一宿。”季灼和声解释。
大娘反应过来后,豪慡地笑笑,“无妨无妨!两位公子快进――”
说着便开门把两人往里拉。
这事也太轻松了,怎么感觉这么不靠谱?夜Z华内心涌上了一股浓浓的危机感。
“老头子,来客人了!”大娘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喊。
“啥?客人――”从屋里出来的大爷大概有点耳背,也大声回应着。
大娘热qíng的把两人拉进屋里,又是搬椅子又是擦桌子地让两人坐下,“我们这里简陋,两位公子不要嫌弃。”
“大娘哪里的话,在下感激还来不及呢。”季灼给夜Z华拉开椅子,自己挨着他坐下。
大爷从里屋拿出壶酒,给两人各倒了一杯,“两位公子快喝点酒暖暖身子。”
大娘取笑道,“我这老头平生没啥爱好,就好这口。你们也别笑我们这农家酒浑。”
大爷听到这话,不好意思地gān笑。
“两位公子是?”大娘问。
“我姓季,这是愚弟。我们俩来此游玩没想到被困在这雪里,多亏了两位。”季灼回答。
“哦,季公子。”大娘一听就来了jīng神,“咱们丞相也姓季,不是我夸海口,咱们那丞相可是上天入地难寻的好官。”
夜Z华听着这话,意有所指地看着他家丞相,你不感到惭愧?
季灼装作没看到,悠悠地喝了口酒。
“唉,只希望呐,他能和咱皇上修成正果。”大娘说着说着眼圈有点红。
什么!?夜Z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向季相,你又在搞什么鬼?
季灼无辜地看着他,表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娘,可否问一下,皇上和季相怎么了?”夜Z华艰难地问。
“那就说来话长了。”大娘拿袖子抹抹眼泪,讲述了一段dàng气回肠的传奇爱qíng。
从丞相是一颗女娲补天的“五彩石”说起,到皇上为了丞相违反天条,两人双双被打入凡间,经历了千世qíng劫,最后今世季相出生时皇宫上空凤凰划过,电闪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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