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那个请了病假的国家栋梁李太傅。
比如这位真龙天子。
退朝后,御书房批奏折的某人正皱着眉看着季相写得极为jīng简的折子。
臣季灼今有一本启奏:
臣近日心有郁结,望皇上准臣休假散心。
微臣糙上
夜Z华不知不觉把折子看了好多遍,毫不客气地画上个大红叉。……郁结?每日不是吟诗就是听曲还好意思有郁结?
夜Z华握紧手中的笔,俊秀的脸上看不出一点表qíng,“宣丞相进宫。”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弥漫着着浅浅的伤痛、淡淡的忧伤原因在于所有人都在考虑上礼的事,然而两位当事人的关系似乎并不和谐……
初来乍到,多谢支持,如此对仗,日更不坑!
☆、朕看你不慡很久了
季灼稍加梳洗打扮一番便进宫面圣。
夜Z华看着衣着华丽的人,皱眉道,“丞相就不怕有损自己清廉朴素的形象?”
季灼受宠若惊,满脸感动,“皇上果然还是关心微臣的。”
“丞相想多了,朕没有关心你。”夜Z华木头脸,“但丞相是不是已经过了鲜衣怒马的年纪了?”
没关心就没关心吧,但为什么要勾起我的回忆戳我痛处?季灼幽幽看着皇上,yù语还休。
夜Z华极力避开人略带ròu麻的目光,“丞相想出去走走?”
季灼眼里亮晶晶,同时也很明显不相信自己会这么走运。
果然,夜Z华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不像征求意见,更像命令,“去太傅府看望太傅如何?”
“不如何。”季相不知死活,很有勇气地拒绝道。
夜Z华充耳不闻,展现了一个□□君主应有的风范,“那朕就放心了,劳烦丞相走一趟。”
“皇上似乎――”季灼斟酌了一下用词,“对臣有偏见?”
夜Z华点点头,甩给人个“无聊不无聊,你竟然不知道”的眼神。
季灼:“。……”皇上您这样活像一个为引起心上人注意故意和他作对的中二少年。
丞相郁结了一会儿又回到正事,负隅顽抗道,“太傅还在病中,臣去不好吧,万一气急攻心――”
“丞相并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夜Z华低头开始批奏折,“太傅也不会这么不堪一击。”
某人的确有这么大的能耐,甚至更大,这就是后话了。至于太傅嘛~
太傅一向和季灼不和,日日进谏,就是看不惯丞相。至于原因,用李太傅的话说就是,小小年纪就这么混账!不用想就知道太傅曾窥视到某个不可告人的秘密,此事天知地知,丞相知太傅知,至于当事人之一的皇上知不知道就不确定了。
言归正传,知道难逃此劫的季灼和颜悦色,“皇上招臣进宫就为这事?”
您这样别人很容易误会的。这样一想,季相心qíng明朗,觉得跟太傅周旋什么的都不是事。
夜Z华执笔的手很明显一顿,……好像的确只为给人使绊子。抬头就看见季灼笑得促狭。
某皇冷静了一下,“还有蕲州知府受贿之事。”
季灼暗笑自己异想天开,在这人眼里,他们之间哪有什么私事?
“皇上放心,臣定尽快解决。”您都拿贬官bī我了。
“还有一事――”季灼突然想起府上的刺客,往前走了几步,直到被一个笔杆子抵住胸口。
“离朕远点。”声音听不出起伏。
季灼用很正经的眼神看着人,吐出几个字,“加qiáng皇宫戒备。”
的确是正事,这样反而显得自己那句“离朕远点”像是心虚,在yù盖弥彰什么,夜Z华捏紧手中的笔,觉得自己刚才真脑残。
“臣说错了什么?还是――”季灼边问边暗示xing地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做错了什么?”
夜Z华心里生出无名之火,又不好发作。
“现在就做的很对。”夜Z华咬牙回敬。
平时咄咄bī人的人好不容易憋了次火,季大丞相顿时恶劣心起。
“皇上以后出宫记得带银子――”季大丞相语重心长地提醒人。
夜Z华黑着脸折断了手上的笔。
“虽然赊账、霸王餐什么的在民间很常见,您高高在上当然可以效仿,”季灼不知死活,“只有臣知道,也并不有损圣德,皇上不必耿耿于怀。但是那真不好――”
“好”字刚说完,某个淡定的皇上就拔出墙上的剑朝人砍过来。
倒霉催的,每次出宫陷入窘境都能遇到你!朕看你不慡很久了。夜Z华招招凌厉,毫不留qíng。季灼灵活地躲闪,心想,皇上剑法越来越好了,记得上次杀气没这么重……
御书房内jī飞狗跳,乌烟瘴气。
门口的宫女听着里头“乒乒乓乓”的声音,齐齐满脸通红,怎么这么激烈?都这么长时间了还不出来?虽然每隔一段时间里头就会那样吧,但还是不适应~羞耻心简直要爆棚~
出了气以后,夜Z华清清嗓子,嫌弃地指了指既没破相有没挂彩的季相,“你,把打扫gān净。”
地上一片láng藉,季灼翻了个白眼,谁挑起来的?无qíng就算了,还仗势欺人。完全没意识到应该对自己没被拖出去斩了心存感激。
最后在天子的凌人气势下,季灼不qíng不愿地把烂摊子收拾gān净。
这事要是传到太傅耳里,肯定会破口大骂,堂堂皇上、堂堂丞相,竟然在御书房这么神圣的地方胡闹!把江山社稷置于何地、把黎民百姓放在何处?
“胡闹”这个词真是用的暧昧。太傅大人还是太天真了,如果这也算胡闹,那日后两人在御书房做的某些真qíng流露按捺不住之事,该算?
御花园里,本来想找皇兄聊天的夜Z妍看到chūn风满面的季相时,机智地改变了行程。
根据以往的经验,嫂子的开心总是建立在皇兄的炸毛之上的,这时候找皇兄就是作死。本公主脑子又没病,才不想被嫁到jī不生蛋鸟不拉屎的荒野沙漠偏僻少数民族。
夜Z妍正为自己摆脱了悲惨命运暗自庆幸着,就被季相叫住,“给公主请安。”
夜Z妍正正神色,道,“丞相客套了。”嫂子您是六宫之主,您母仪天下最辛苦。还得劳烦您哄好皇兄,免得皇兄老拿我开涮。还有你们jiāo流感qíng的方式是不是有些特殊啊,总是只有一个人高兴,这样不行啊……
“公主是要去见皇上?”季灼笑得温暖和煦,“皇上心qíng不错,刚批了臣几天假。”
是么?夜Z妍暗暗心想,自己真是判断失误,嫂子真是个善良的男人。
妍公主此时完全忘了自己屡屡被坑的经历,一脸欢快,“本宫这就去拜见皇兄。”
正好有几件一直想要的东西,可以趁机讨要。
“公主慢走。”季灼望着健步如飞的公主,笑得一脸高深莫测。
御书房里,夜Z妍乖巧地行礼,“给皇兄请安。”
他皇兄头都没抬,“嗯。”
嗯是什么意思?圣意难揣测,夜Z妍接着道,“我――”
“朕正忙着,没空。”夜Z华翻过一页书。
“不是――”
“朕很好,退下吧。”
……这是心qíng很好的样子?
想起季相真诚的表qíng,妍公主准备再赌一次,“皇兄你能不能――”
“不能。”不等人说完,夜Z华无qíng的打断。
……嫂子,你骗我!
夜Z妍委屈,“我是说海兰珠。”
“海兰珠?”皇上终于抬起头,修长的手指点着桌面,“皇妹要那gān什么?”
我要回去,吃零食追剧,刷微博打游戏……
当然不能这么说,妍公主真诚地笑道,“我就是喜欢,想玩几天而已。”
“安弦国遍地是海兰珠。”夜Z华不经意道。
“那个,皇兄您先忙,我告退了。”这种浓浓的不祥预感。
“妍儿。”夜Z华叫住人。
夜Z妍yù哭无泪,这是打算动之以qíng,晓之以理吗?
“安弦国虽然又穷又小又偏僻,还缺水,但那周鲁对你确是一片痴心,虽然相貌不怎么样,但――”夜Z华顿顿,“德行似乎也不太好。”
季相倒是又帅又贤惠还痴心,你怎么不嫁?
季灼,亏我那么信任你,你竟然把我骗到你心上人那里供他出气!
季相你一个根正苗红的好青年,怎么和皇兄澧一气?
正用意念控诉着皇兄皇嫂,一个爆栗冷不丁敲在夜Z妍头上。
“哎呦――”夜Z妍捂着头,终于回了神。
“听我说话了没?”夜Z华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妍公主面前。
夜Z妍这下彻底回了神,满心都飘着:卧槽!我哥好帅,季相也帅,啊,这一定就是爱qíng的力量~
“给。”夜Z华摊开手掌,无语地看着满脸通红的皇妹。
手掌上静静躺着一颗晶蓝泛光的珠子。
夜Z妍受宠若惊地接过,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就知道皇兄外冷内热,最喜欢助人为乐。
“拿了海兰珠,就是安弦国王妃了。”夜Z华严肃道。
夜Z妍愣愣地捧着这颗棘手的珠子,拿也不是扔也不是。
“皇妹刚才不是要退下?”夜Z华心qíng明媚,低头继续批奏折。
果然,某些天生xing格恶劣的人就热衷于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季灼是,夜Z华也是。在这点上,帝相二人竟达到惊人的一致。果然就适合在一起,彼此伤害,为民除害。呃,算了,万一一致对外,祸害苍生呢?
明天太傅府会很热闹吧。某皇批奏折之余愉悦地想。
☆、臣在筹备彩礼
云羿的最高统治者曾经说过,太傅大人不会这么不堪一击。
事实证明,夜Z华真是太乐观了。
病chuáng上的太傅李蠡此时气得直哆嗦。
季相对此表示很无辜,李太傅这人把不喜奢华,不喜花架子,自己思来想去,斟酌半天才找到如此低调实用的东西,可太傅大人的态度真让人心寒~
这位李太傅,真不会做人。
腹诽归腹诽,不qíng愿归不qíng愿,季相还是彬彬有礼道,“季某奉皇上之命看望太傅,太傅可有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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