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脚下,尽是流氓_八千楚翘【完结】(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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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有。”太傅大人是个耿直的男人。

  “那就好。”季灼可是一点都没听懂。

  毫无疑问,李太傅又被气着了,夜Z华那孽徒是存心让这人来气自己的?

  李蠡冷笑,“季相的礼物真实在。”

  ……送这么多jī蛋,不知道老子这辈子最讨厌jī蛋?

  “太傅大人喜欢就好。”季灼露出欣慰的表qíng。

  皇宫里的夜Z华想想就觉得太傅府的对峙jīng彩绝伦,不禁心痒痒的,于是这昏君果断放下批到一半的奏折,换上便装去看热闹。

  太傅府里果然很热闹,然而并没有出现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勾心斗角。相反的,太傅热qíng地留季灼吃晚饭,季相盛qíng难却,只得留下。

  这边两人正有的没的寒暄,就听有家奴报:“皇上驾到――”

  太傅大人眼里含满泪水,对这片土地爱的深沉,呸,――对他家圣上爱的深沉。

  “皇上能来,太傅府真是蓬荜生辉,臣三世有幸,三世有幸啊!”李蠡边说边准备行礼。

  一旁的季灼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李蠡这老头就是矫qíng、煽qíng,又浮夸。

  夜Z华扶住要行礼的人,“太傅身体不好就免了吧。”

  旁边的季相被此qíng此景酸死了,jī皮疙瘩掉了一地。

  像是才注意到一边的人,夜Z华大手一挥,示意人也免礼。享受着特殊待遇的李蠡正得意着呢,看到季灼也不用行礼,心里活活被噎了一下。

  添油加醋地把自己的病qíng汇报了一通,结尾又声qíng并茂地表达自己对这种“尚能饭否”的感动,接着瞟了季灼一眼,准备例行公事,进谏些类似“真爱生命远离季灼”的话。

  季灼眼角跳跳,……我本尊还在这呢,人和人之间基本的尊重哪去了?于是果断打断人的话,真诚向他家皇上提议,“皇上也留下用饭吧,太傅正打算款待臣呢。”

  李太傅立马苦着脸接到:“我这粗茶淡饭哪能委屈皇上?”

  季灼笑得越发真诚,那就能委屈本相?

  夜Z华看着两人jīng彩的表qíng,心里暗笑,“太傅言重了。”

  事实证明太傅并没有言重。

  同时证明,来太傅府是个不明智的决定。

  夜Z华望着那一桌的炒jī蛋、煮jī蛋、jī蛋汤……脸色发青。

  李太傅装作没看见,默默低头吃米饭。

  “太傅怎么不吃菜?”季相一边提醒,一边把一盘炒jī蛋往太傅大人那边推了推。

  “多谢季相关心。”李太傅夹了一筷子jī蛋,努力嚼嚼咽下。

  一边的夜Z华脸色铁青地看着吃的特别开心的季相和一脸苦闷的太傅。

  一个坏心眼,一个小心眼。

  这顿饭吃的漫长而艰难。

  终于,看到他家皇上不耐烦,季灼有眼色道,“时候也不早了。”

  听季相这么一说,太傅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天气冷的,皇上出去可能要受寒。”季相不经意地提醒。

  李太傅按捺住内心的浓浓悲伤:“臣府上有几块好的暖玉,还请皇上莫要嫌弃。”

  不等皇上回答,季相赶紧道:“皇上爱民如子,怎会嫌弃?”

  李太傅从身后的暗格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手抖啊抖地从那一层一层包裹的丝绸里拿出两块玉来,小心翼翼的jiāo给皇上。

  夜Z华从开饭一直冷着的脸总算有所缓和:“爱卿有心了。”

  好心疼~

  李太傅捂住胸口,然后抬头就看到季相欠揍的笑。

  好不容易送走了两人,李太傅奔到房里bào跳如雷,一边大喊:“北冥寒!北冥寒!北冥寒!”

  一直在屋顶看热闹的北冥寒一跃而下,递给太傅大人几个李子。

  “你说季灼那小子怎么那么讨厌!”李太傅咔嚓咔嚓啃着李子出气。

  “嗯,真讨厌。”北冥寒帮他家太傅顺了顺气。

  “他还坑我东西。”太傅越想越气。

  “下次再给你带一箱。”北冥寒安抚道。

  “我就是看不惯他!”

  “嗯。”

  “以色侍君的小人!”

  “……就是。”

  “你帮我把他揍一顿!”太傅还是气不过。

  北冥寒失笑:“多大的人了,还跟小辈一般见识。”

  “他心眼多着呢。”太傅皱皱眉,很明显被李子酸到了。

  北冥寒不慡地捏住他鼻子:“不准再想他。”

  “那你帮我揍他。”李蠡委屈地看着北冥寒。

  “好好。”北冥寒无语,夜赭怎么会让这么幼稚的人当太傅。

  脱下龙袍的人看上去没平时那么盛气凌人,一袭白衣,俊美如玉,虽然还是冷冰冰的。

  “季相真是好手段。”夜Z华递给季灼一块玉,“是季相张口的,自然也有季相的份。”

  季灼理所当然地接过来,驴头不对马嘴道,“皇上穿这身真好看。”

  夜Z华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看来丞相说这种赞美姑娘的话很顺口。”接着又面无表qíng,直视前方。

  刚拐了个弯,一个穿的更好看的姑娘挎着篮子,一看就知道在这个离相府很近的地方等候多时。

  季灼眼角直跳,想装作没看见。

  绿衣女子大老远的就看到那个魂牵梦萦的人,激动不已地挡住两人去路。

  夜Z华拮谕地看着他家丞相。

  丞相摸了摸鼻子。

  绿衣女子低下头把篮子推到人跟前,声音嗲的能掐出水,“相爷~”

  夜Z华看向季灼,嘴角勾起,“丞相的心上人?”

  季灼:“……”

  女子闻言更是羞红了脸。

  夜Z华识趣地退到三尺之外,抬头看云。

  相传很久以前季灼和花容月一道去醉香楼喝酒时,里头的夏湘姑娘对季相一见钟qíng,先是红着脸向季相表白,说什么“只要能在相爷身边,为奴为婢也心甘qíng愿”,还有什么“生是季府人,死是季府鬼”,红着脸被拒绝后,又红着眼刺荷包送手帕,每逢佳节又是诗画又是糕点,颇有些生命不息纠缠不止的意思。

  “姑娘的心意季某心领了。”季灼道,“但这季某真不能收下。”

  夏湘瞬间红了眼,一素行事泼辣的人在季灼面前就变得像小女孩家,夏湘不死心地问,“为什么?”

  “姑娘没有不好,只是季某有心上人了。”季灼看了眼不远处那个人,眼里是说不清的qíng愫。

  夜Z华时不时地瞟向在他看来聊得很开心的两人,觉得天上那朵云真丑,地上的石头太蠢,看这个世界都不顺眼了。

  聊那么长时间,就这么qíng投意合?

  不要脸,到处勾引人,简直是我云羿的祸害,是时候贬到蕲州了……

  正想着,季灼的脸出现在人眼前。

  “难闻。”一股胭脂味,夜Z华皱皱鼻子,看向别处。

  “去相府一趟?”在太傅那儿就没动筷子,想来现在应该饿坏了。

  “你心上人走了?”夜Z华问。

  季灼与人对视,“这么关心臣?”

  夜Z华握紧拳头,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金碧辉煌的季府为款待这位贵人,全府上下杀jī宰鸭,忙成一片。

  季府大堂富贵气派,夜Z华把玩着翡翠白玉杯,意味深长地眯着眼睛,“丞相真是富可敌国~”

  自觉把杯子收入囊中,夜Z华环视四周,“朕赏你的大箱子呢?”

  “……装书的木箱子?”季灼艰难地问,如果那也算“赏”的话?

  某皇露出个“废话”的表qíng。

  “不会当柴烧了吧?”夜Z华挑眉。

  “臣不敢,箱子被臣安置在书房。”……还有里头的书。

  很显然皇上的重点放在了前半句上,“不敢?丞相还有不敢的?”

  季灼很好脾气地没反驳。

  皇上就当他默认了,反正这人忤逆自己不是一天两天,但最恼人是,上至父皇母后,下至边疆穷苦百姓,都对这位丞相赞不绝口。作为一国之君,怎么能忍受臣民被蒙蔽?

  有妖术吧,这人。

  夜Z华揉揉额角,“丞相私藏了多少东西?”

  季灼振振有词,“那不叫私藏,臣是在筹备彩礼,民间叫攒钱娶媳妇。”唉,谁叫我心上人那么有钱?

  夜Z华不屑地把那件“季相娶媳妇的彩礼”放下,“丞相以后安分点,小心哪天朕不高兴就把相府抄了。”

  季灼嘴上答应着,心想反正横竖都是你的~

  俗话总是没错的,伴君果然如伴虎。

  咱们这位爷的战斗力更是虎中的极品,“以后少来烦朕!”

  “还有以后奏折不jiāo记小过,缺早朝大过,奏折不知所云小过,违旨不遵大过,言语冲撞忤逆朕大过,一旦累计三次小过,两次大过――”夜Z华顿顿,“抄!相!府!”

  “朕念着从小一起长大的qíng分,对你算是仁至义尽,丞相没有意见就退下!”夜Z华瘫着脸,一本正经。

  “这里是相府。”季灼提醒道。

  夜Z华看向人,示意人再说一遍。

  季灼看着不知是真淡定还是装淡定的某人,道:“皇上不想知道是哪家的姑娘?”

  “丞相怎么还不退下?大过一次。”夜Z华还是决定把杯子占为己有,爱不释手管他什么彩礼不彩礼的。

  随意地把玩着杯子,边准备听丞相汇报那位令人讨厌的心上人是哪位。

  结果等来一句,“用膳吧。”

  夜Z华按捺住那股莫名的火气,真烦。

  作者有话要说:  提点意见呗,好无措…泥萌怎么忍心让我、让这么可爱的我、适应这种无措?

  ☆、笨死了的小昏君

  什么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季府的厨子代表了云羿餐饮界的最高水平,所以凭心而论,夜Z华这顿饭吃得还是挺满意的,如果忽视最后由绿蚁酒庄酿的酒。

  口感清冽,带着丝丝甘甜,一杯下肚,喉咙又有些辣辣的。夜Z华满意地眯上眼睛,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季灼看人喜欢,得意洋洋地邀功,“绿蚁酒庄酿的,皇上要是喜欢臣命人往宫里送上几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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