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君合听了建元王召见他,已是六神无主,再接过那小太监递来的物件更是大吃一惊,原来那物件不是别的,正是他那件被窃去的夜行衣上头的碎片!君合拿着这块碎布正不知所措,那小太监却传完了话转身去了。
明晃晃太阳底下,君合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事物皆重着影朝自己扑过来,脚下一阵虚浮,一下跌坐在地上,良久缓不过神来。
“这是怎么了?”
君合听见问话,方抬起头,见程容华携着晴云已走到跟前,正说着:“怎么在门口地上坐着,不进去呢?”
君合连忙爬起来,掸掸身上的土笑道:“奴才跑了一趟歆玉宫,又是磨嘴皮又是抖机灵的,真真劳神,到门口跌了一下都起不来了!”
晴云笑道:“偏你会说嘴!可真是gān点儿活儿就要工钱!”
程容华笑了笑,道:“进来说罢。”
回至宫中,琼烟命摆了饭,程容华边吃听君合回话。
君合道:“奴才上那歆玉宫瞧了瞧,果然如烟姑姑所说,藏在几棵大树后头,路也不平,宫墙牌匾也是多年没修整过了的样子,外头瞅着就是荒无人烟的,里头果然也没什么人,只有一个……一个公子在里头。”
晴云听了啐道:“什么公子,不过是个娈童小倌儿罢了!”
君合听了心中不快,便不理会她,接着道:“我跟他套了些话,得知他姓谷,来宫里也有了几年的样子,人品相貌倒是……”说到这里,他抬眼看了看程容华的面色,见她只是淡淡的,便说:“倒是还可以,只是xing子有些古怪。我听他的意思,倒是很不qíng愿在这宫里的,也不愿意服侍皇上。”
晴云冷笑道:“不愿意?那还不死了gān净?”
君合心中愈发不满,却不敢作声,程容华道:“你说你是庆宁宫的,他怎么说?”
君合道:“他倒是说小主替他担了罪名,他也过意不去,若皇上再去,他也会提的。”
程容华想了想,道:“罢了,此事暂且这样,看皇上下面怎么说罢。”
君合见程容华再没吩咐,便退了出去。
用过午膳,宫人伺候程容华安歇,君合摩挲着那块黑色的碎布,暗暗的拿眼去看,仍不见任何一人可疑,犹豫良久,离宫去了合余宫。
因chūn已深,正午的时候已有些热了,加上他心中有事走得又急,不免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宫人将炜衡唤出来,炜衡见了他便抬手去给他擦汗,又说:“今日太阳大,到我房里去说话吧,凉快些。”说着就拉他进去,宫人们自知他们熟稔,并不理会,各自午休去。
掩上门,炜衡笑道:“今日过来是为了说事呢?还是谈qíng呢?”
君合眉头深锁,道:“说事。”
炜衡听言颇有些失望的神色,却仍抬手抚了抚他的眉头,道:“什么事?还至于愁成这样了,万事有我呢。”
君合抬手握住他的手,放下道:“我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炜衡便不作声,静静等他开口。君合思忖良久,摸出那块碎布递与炜衡,炜衡看了看,想了一想,领会了其中意思,道:“那人找你了?可说了什么?”
君合摇摇头道:“并不是庆宁宫的,是建元王派人送来的。”
炜衡一惊:“建元王?他怎么会知道?!”而后眼珠一转,道:“是了,庆宁宫里定然有他的眼线,我说怎么会知道你的事却按捺这么久,当然是在等主子示意了。”
君合又沉默许久,道:“其实,建元王早已知道你我是细作了。”
炜衡惊得跳了起来,君合忙起身安抚他,又道:“其实这本不妨事,我是除夕那天偶然遇到他,他早就对我有所怀疑,且已猜出八|九分,又对我再三bī问,本来我当时准备就死了,只是没想到他连你我之事也知道了,他以你的xing命要挟我,我实在……”
炜衡听了这话,心中一动,忙反握住君合的手。
君合道:“建元王其人深不可测,他知道你我的身份却不动声色,不知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只是这次贤贵妃的事被他知道了,叫我过去,只怕凶多吉少――”
话未说完,炜衡用力捏住君合的手道:“我陪你一同去!”
君合摇头道:“你听我说完!因他此前说宫中尽是他的眼线,我实在不敢轻举妄动,所以也不敢把这事说与你听,想着这样也算顺了他的意,或许能保你周全。但是看而今这个qíng况怕是不能了,所以我特来把这事说与你听,你千万千万要小心。我打算夜里去景明宫,若顺利,回宫之前自会过来向你报平安,可是如果天亮之前我都没来找你,你就快逃吧,想出你所有的法子逃出宫去,别管什么复仇什么大人的,就当是为了我活着。”
炜衡听了这话,不觉握着君合的手更用力了些,君合有些吃痛,想抽回手,炜衡却握的更紧了,甚至有些颤抖,他定定的看着君合的眼睛,道:“我曾与你说过,我此生只知道报仇,别的都不问。你问我若大仇得报之后如何,我说我便只知道你。而今你与我说这些,若没了你,你以为我能活下去吗?”
君合鼻子一酸,道:“咱们一辈子没未自己活过,我只愿你能重新去活一次。”
炜衡一笑,道:“怎么没为自己活?我常见到你,听到你,便觉心中欢喜,都是为了自己了。”
君合急道:“你这人怎么听不懂话!我只不准你死!你若不听我的,就算化了孤魂去了地府我也不认得你,投了胎下辈子也不饶你!”
炜衡仍微微一笑:“你不准我死,我也不准你死。”
君合心中又是感动又是着急又是无奈,怔怔的望了炜衡一会儿,而后抽回右手,抚上炜衡的耳后,目光在炜衡脸上一寸寸的逡巡,最终落在他微笑的唇上,眼睛一闭便吻了上去。
炜衡的唇被君合轻轻的覆盖上,心中突突直跳,只觉受宠若惊,一把抱住君合回吻上去。两人唇舌相jiāo,笨拙而激烈的彼此索取着,天地万物似乎都抛诸脑后,所想所感只有眼前之人,他的呼吸,他的手,他的唇,他的心跳,连自己都不存在了。
良久,两人恋恋不舍的离开彼此,君合面色cháo红,嘴角还溢着津液,眼眶却有些红了,道:“我真后悔没有早些明白,làng费了那么多时光,希望这不是最后一回。”
炜衡道:“不会的。”说罢又吻了上去,并狠狠箍住君合的身体,像要嵌进自己怀里一样。君合回应着炜衡的吻,感受着炜衡的双手在背后轻轻抚摩,忽觉得腿上被一硬物顶着,心中一动,脸上立刻红的烧炭一样,才发觉自己下面也早如烙铁一般。
君合连忙推开炜衡,又扶着chuáng坐下,掩饰下身的不堪。炜衡却已被qíng|yù烧红了眼,见他坐在chuáng边,直随过去,一手撑在chuáng上一手扶着君合的肩便将他往里推,君合挣扎着低声道:“你疯了!这光天化日的,又在殷婕妤眼皮子底下!”
炜衡道:“我是疯了,我恐怕还要死了,死之前能尝这一遭也甘愿了。”
君合道:“不行!不――”话未说完,却又被炜衡的吻封上了唇,推搡着炜衡的手也失了力。炜衡吻着他的唇,扶着他肩头的手,却一路缓缓抚上他的颈项,又慢慢滑落到胸膛、小腹,直到握住他下身的硬物。
“唔……”君合的声音从亲吻中漏了出来,炜衡的手顺势撩开他的衣摆,手指灵活地探进他的亵裤,指尖抚上他那分|身顶端,只觉炙热坚|挺非常,同时也早已湿润滑腻的不堪了。
“啊……”君合此时早已绵软的瘫倒在chuáng上,双目微闭,舌尖却悄悄的探出来,舔舐着微张的唇,双手yù拒还迎的扶着炜衡的双臂,炜衡见他这副模样,恨不得将他一口吞了,俯身压在君合身上,轻轻啃噬着他的耳垂,右手则早将那分|身握住,上下捋动起来。君合何曾尝过这般滋味,双手环住炜衡的背,双腿也不自禁的勾住他的身子,口中低声呻|吟喘息起来。
炜衡顺着耳垂、颈项,一路吻至胸口,君合胸前的衣襟也早被扯开,另一只手却离了分|身,直朝君合双丘之间探去,君合残存的理智终于觉醒,一把攥住炜衡的手臂,摇头道:“不行!”
炜衡见他眼神中满是惊惧,纵使心中不甘,也值得恨恨作罢,仍回去抚慰他的玉|jīng,君合便又苏软的放开了手。
君合闭着眼,只觉到炜衡细密的吻落在自己脸上唇上颈间胸前,小腹下面的快感一波一波的涌上直顶面门,心中沉醉的不知如何是好,终于一阵痉挛,泄在了炜衡手上,而后便又无力的躺倒。炜衡见了他的模样,也撩开衣摆掏出了自己的器物,急急的撸动一番,也泄了出来,松软的趴卧在君合身上。
君合心中燥热,又被他压得喘不过气,便将他推开,起身整理衣裤,见上头一大滩的白浊,也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炜衡的,便取了一块帕子来擦,忽觉得背后火辣辣的,回头一看,却见炜衡一手撑着头倚在chuáng上,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方才惊觉只顾着擦亵裤上的浊污,竟光着屁股给他瞧了,脸上一红,将手中的帕子丢过去道:“看什么!”说着提起了裤子。
炜衡抬起另一只手接过飞过来的帕子,坐起身,笑着擦擦手道:“自然是看你呀,我竟不知原来在chuáng上你是这么个样儿,当真可爱。”
君合自知说他不过,回嘴只会逗出他更多讨嫌的话来,又想着今日前来本为话别,竟没想到来了这么一遭,感觉心里怪异,说不出是喜是愁。便道:“我走了,你记得我与你说的话,天亮之前我若没来,千万逃命。”
炜衡听了这话却不答言,君合又急了,道:“你听见没有!”
炜衡只得道:“我知道了。只是你也千万应对周全,怎么样也好,要保住自己,为了我。”
君合听言点了点头,心中叹气,推门去了。
当夜,皇帝果然又到庆宁宫点了个卯便走了,晴云面色不善,程容华却佯作无事,并不在意。皇帝走后,程容华略看了会儿书便睡了,其他宫人也便都各自睡去。
君合待到夜深,溜进小厨房寻了一柄小刀,在自己喉管处比了比,而后便藏在衣袖内,又因没了夜行衣,只得翻出一件还算贴身的深色衣裳穿了,里了庆宁宫便奔景阳宫而去,未知此去生死若何,且看下回:审命案建元布密谋,说战事忠慧泄军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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