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云道:“不姓!”
君合一怔,道:“姑娘莫说气话,真的不姓冷?”
晴云不耐烦道:“说不姓就不姓,什么冷的热的!”
君合无奈道:“姑娘可有一位姓冷的堂兄?”
晴云明显一愣,却仍道:“没有没有!”说着又要关门。
君合抵着门道:“冷兄一直挂心姑娘,若真是姑娘,难道你心里不惦记他吗?”
晴云力气自比不过君合,气的将门一摔,道:“你这人好奇怪!我都说了我不姓冷,没有什么堂兄堂弟的,还在这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你在纠缠,我要去告小主说了!”
君合见她蛾眉倒竖,双颊泛红,正在气头之上,多说无益,只得道:“也罢,大约是我认错人了,得罪,得罪。”说着行了一礼。
晴云也不理他,哐地关上了门,君合只得悻悻而返。
但是见晴云的表现,君合始终怀疑他就是观韬的堂妹,只恨如今处境尴尬,晴云不肯与他说实话,观韬也不愿理他,自己在当中想帮忙牵线又两头不讨好。因而盘算着不然先想办法让他们见了面,双方一相认,旁的问题也好说了。只是转念又一想,毕竟晴云没有承认,万一真的不是,到时候几人都尴尬,搞不好更落埋怨。心中无奈,却也只得暂且将这事放下,待炜衡回来时与他商议看看,说不定他有主意。
转日,君合便将这qíng况转告了寻梅,寻梅也猜着这事十之八|九,只是没有完全把握亦不敢冲动,只又旁敲侧击的向观韬打听更多的消息,然而那已是十多年前的事,观韬尚幼,堂妹更是才五六岁,再问也问不出些什么了。而程容华这边除了她与晴云之外,旁的都是宫中的人,若出宫去程府打听倒是个办法,只是程伯幼定会将这事误以为是金杜的意思,又恐惹出别的事来,也不得而行。
如是过了几日,炜衡归期将至,君合心中暗自欢喜,也将这烦恼之事略放了放,怎料这日程容华携琼烟去向兰妃请安,将晴云留在了宫中,君合正如常做着活,忽见晴云倚在殿门上朝他张望,他心中疑惑,便走近问道:“姑娘有话与我说?”
晴云犹豫一番,拉着君合进了殿,掩上了门,未知要说什么,且看下回:寻蛛丝晴云明身世,露马脚君合入地牢。
☆、寻蛛丝晴云明身世,露马脚君合入地牢
君合见晴云形容,心中料定与观韬之事有关,却仍问道:“姑娘究竟何事?”
晴云掩上门,开口道:“你那日问我的事,究竟是从哪里听来的?”
君合故作思忖一番,道:“你是说冷兄的事?”
晴云急道:“正是。”
君合皱眉道:“可是云姑娘不是说并不姓冷吗?难道你认得别的姓冷的姑娘?”
晴云不耐烦道:“我问你你便说!哪来这么些话!”
君合因近日晴云总是抢白揶揄他,便故意答道:“我帮朋友寻亲,只是他不愿意声张此事,知道的人多了不好。”
晴云道:“知道的人多了才能多帮着寻,哪有暗地里悄悄寻人呢,那哪里能寻到?”
君合心中暗笑,道:“云姑娘……你就是姓冷吧?”
晴云听言沉默片刻,道:“你就当我姓冷吧,快些说。”
君合摇头笑了笑,道:“这位冷兄我认识也有一年余了,他是金陵人士,堂妹因父母双亡投靠他家,却又被他爹娘卖给大户人家做丫鬟,后来他家没落,到京城来讨生活,最后一次见堂妹时他也就十岁,堂妹也不过五六岁。”
晴云听着君合所言,呼吸越来越急促,君合又道:“之后他再未得见堂妹,却一直挂念她,只是不知她下落如何,甚至是生是死也难猜。就我所知,堂妹被卖去的那家是经商的,不是开当铺的便是买古董的,而那个堂妹……”君合眨眨眼,“rǔ名唤作云儿。”
晴云脚下已经发软,连忙扶着桌子坐下,颤颤巍巍的倒了一杯水,啜了一口,问道:“那……你那位冷兄,名叫什么?”
君合微笑道:“观韬。”
晴云双目一闭,两行清泪便淌了下来。
君合一见,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道:“云姑娘,你就是那个云儿吧?”
晴云拿绢子擦了擦泪,看向君合,道:“你想要什么?”
君合怔了证,问:“什么要什么?”
晴云冷笑一声:“我不知你是什么人,但想必是神通广大,你巴心巴肝的试探我的身世,还找来了我堂哥,你有什么所图,直说罢。”
君合无奈道:“我能有什么所图,冷大哥是我的好兄弟,我不过想帮一帮他罢了。”
晴云道:“别,这事我已问过小主,她也说了,你想要什么想问什么想做什么只管说,我办不到的,小主也会应承你。”
君合叹了一口气,自知在程容华与晴云这里再得不到信任了,自己一味只说无所图反倒惹疑,想了想,便道:“既如此,就请云姑和小主帮我打听一个名叫公诚的人吧,看看这人身世经历如何。”
晴云皱眉道:“就只打听一个人,你如此本事,连个人也打听不着?”
君合苦笑道:“姑娘莫再说这种话了,我不过一个小太监,在咱们宫中都说不上话,有什么本事。”
晴云不理会他,又道:“就这么件事?那我回来跟小主说说,只是能不能问到也不好说。”
君合笑道:“这人定是难打听的,若问不着也没什么要紧。只是姑娘既然就是云儿,我便安排冷大哥来与你相认罢?”
晴云疑惑道:“来相认?”继而福至心灵道:“你说你与他认识一载,难道他就在宫中?”
君合微笑颔首,晴云登时慌神道:“难道他……”
君合忙道:“不不不,冷大哥是在宫中做侍卫的!”
晴云听了方松了一口气,直拿手去抚胸口,君合笑道:“这事我还尚未与他说,因怕认错人反倒让他空欢喜,这两日我便去找他,而后就安排你们见面,如何?”
晴云道:“你不等小主先替你打听那个公诚?”
君合道:“这不急,你们的事要紧。”
晴云听了,颇有些动容,道:“你竟如此好心。”
君合苦笑:“我有什么坏心,只是你们都不信我罢了。”
晴云叹道:“我知你应有苦难言,可你一味只瞒着不说,我们终究无法信你。”
君合沉吟片刻,道:“姑娘和小主只需知道我绝不会害你们就是了。”
晌午,君合急急的赶去歆玉宫,准备将晴云之事说与寻梅,然而走到宫门前却见大门紧闭,心中疑惑,因往日来时这门向来不曾关着的,君合推了一推,却发现竟是从里头闩着的,便更觉奇怪。
莫非是寻梅在里头午睡?可是前日来时他在午睡也未曾上闩的。君合心中盘算不如改日再来,可是又想着好容易确定了晴云的身份,是在按捺不住要快些告知寻梅,思前想后,决定绕到西墙外头,一使轻功,便翻入了院内。
君合提着气,轻轻落了地,见正殿门敞着,自是无人,偏殿的门却虚掩着,君合走上前去,透过门fèng往里一瞧,却见chuáng上被翻红làng,两具赤|luǒ的ròu体正jiāo合缠绵,一人跪坐在chuáng上,寻梅双脚环着他的腰身,双臂搂着他的脖颈,那人的大手托着寻梅的双臀,将自己的阳|物一下一下深深的送入寻梅的体内。寻梅黑发飞散,和着汗水黏在额间颈上胸口,那人头埋在寻梅胸前,啃噬舔咬着寻梅的rǔ首,寻梅贝齿轻咬着下唇,眉头微蹙,神色迷离,口中低声的喘息呻|吟着,两人jiāo合处的yín靡水声,伴着满屋的玫瑰膏的甜腻,直直的向君合扑面而来。
君合一时看得呆了,下身也早已不知何时挺立了起来,他再定睛看时,那跪坐于chuáng上之人果然是观韬无疑。他回过神来,唬得连忙倒退两步,闪到一旁,不敢再往里看,可里头撞击小腹的啪啪声响和寻梅的吟哦之声仍旧还是幽幽地传入他耳中。
君合心中大窘,尽管此前便知观韬与寻梅彼此相好,但听寻梅所言,观韬只一味木讷回避,怎料两人实际上已到了这一步。纵然自己与炜衡也早已如此越了雷池,但他还是头一次从第三人的角度,看到这样的活chūn宫,脸上还是烧热不已。且炜衡出宫已有一月,君合自是禁yù已久不得释放,一时被这眼前景象勾得yù|火中烧心痒难耐,听着里头的声响,下身直挺挺地不肯低头,他只得忙忙的离了这里,准备先回房自行解决一番。
然而君合自墙头一跃,才一落地,却见面前齐刷刷的站了一排的侍卫,君合猝不及防,尚来不及反应,却又见建元王领着小厮也立在其中。
建元王摇着折扇,疑惑的看向呆若木jī的君合,上下打量他一番,忽然眉头一皱,继而眼珠一转,合起折扇拍手大笑道:“哈哈哈哈,这事可真是太妙了!”
君合方才回过神来,心中懊恼自己只顾着急着出来,未料到有这么一遭,只是建元王好端端的怎么会到歆玉宫来?然而他也来不及多想,连忙先跪下,纵然上回与建元王jiāo锋,彼此相互挟持他也不必怕他了,可是在这些不知qíng的侍卫面前,他终究不过是个小太监,不得不先服软。
建元王笑过之后,也不说别的话,直命侍卫将君合绑了,君合亦不敢挣扎,只连连讨饶,建元王也并不理会。君合不知他究竟意yù为何,但想着自己与炜衡毕竟还捏着建元王的把柄,他也不会拿自己怎么样,便由着侍卫将自己五花大绑,而后被押送着随着建元王走了。
君合想着此去又要被带去景明宫,少不得再与建元王对峙,自己也吃不了什么亏,从前尚担心久出不归会被程容华疑心,而今连这也不必在意了,心中反而不怕,只低着头被押着,只盼着不被别的宫人看去就好了。
正值晌午,宫中本就少人走动,而建元王挑的路也十分避人,像也是怕被人见着似的,一路上也没碰着别人。直到了景明宫,却忽然上来一人将一块破布塞到君合口中,君合心中吃惊,紧接着便被带到院里的马车上,宫人拉开马车上的一个暗格,一把将君合塞了进去,又将暗门一拉,君合早已慌得六神无主,只是口中塞着布喊不出声,暗格里空间局促,连腿也伸不开,根本动弹不得。
不多时,君合感觉到马车一震,接着便移动起来,君合心中大惊,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建元王竟敢光天化日将他绑走,便是程容华已对他不闻不问,这被直接带出宫外不知何时能回,也实在无法jiāo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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