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以君倾_杰克与狼【完结】(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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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梅啐了一口,恶狠狠道:“这狗皇帝真是贪心不足,恶心!恶心!”

  君合轻叹一声道:“听你所言,也不知这公诚是谁了?”

  寻梅道:“能是谁,不过是从前宠爱的面首的罢了,我来这见过了这么些人,不瞒你说,这眉眼鼻唇,总有些相似的地方,想必都是照着那人的样子寻来的。你我也是倒霉,长得与他像,才落得这步田地。”

  君合沉吟片刻,又道:“其实此事我也有些疑心……上回你问我家有没有姓孙的,后来皇上也如此问我,我心中不免有些打鼓。”

  寻梅眼睛一亮,道:“你可是想起了有姓孙的亲戚?”

  君合道:“这倒没有,只是……我左肩这里有块胎记,不知……你有没有听过家中有我这样的?”

  寻梅疑惑道:“什么样的胎记?我看看?”

  君合想了想,便扯开衣领,给寻梅看,果然左肩颈窝旁有一块不小的暗色圆形胎记。寻梅看了,摇头道:“没见过,也没听说有这样的。”

  君合勉qiáng笑道:“也罢,天下也没有这么巧的事,哪里我们就都是亲戚了。”

  寻梅却道:“你若这么说,我们是亲戚,倒不如我们毫无gān系却又长得如此相像巧了。”说着又去扒君合的衣服,“我再看看。”

  君合只得歪着头又让他看了看,寻梅仔细看了看,又问:“我能摸摸吗?”

  君合心中一窘,却也只得答应了,寻梅抬手摸了摸,道:“你这胎记好奇怪,看着就有些不平,果然摸上去也是这样。”

  君合尴尬道:“是了,从小就是这样。”

  寻梅道:“胎记难道不应该只是颜色不同吗?这个看着倒像是伤疤似的。”

  君合笑道:“哪有自娘胎带下来的伤疤呢?罢了罢了。”说着整了整衣襟,摇头叹道:“还是我多想了,他是他,你是你,我是我。”

  寻梅见他神色有些失望,便道:“其实,你若想打听那个公诚的事,倒有一人可以去问。”君合忙问是谁,yù知寻梅所说何人,且看下回:何婕妤殒命无对证,云姑娘绝qíng留回寰。

  ☆、何婕妤殒命无对证,云姑娘绝qíng留回寰

  寻梅将手中茶杯放下,道:“观韬。”

  “冷大哥?”君合愣了一愣,点头道:“是了,他常在宫中走动,见多识广,若问他,自然容易打听得到。”说罢又摇头叹息道:“只是他如今厌极了我,定是不肯替我打听的。”

  寻梅沉吟一番,道:“我可以帮你问问。”

  君合喜道:“那可多谢你了!”说罢又疑惑道:“许久以来你竟从未疑惑此事,未叫他打听过吗?”

  寻梅微微低头道:“我与皇帝的事qíng,我不大愿意与他说的。”

  君合恍然,忙道:“那你还是别提了,这是我的事,还是我问得好。”

  寻梅道:“也不全是你的事,我自己也想知道的。何况你现在问他,他那驴脾气,才不肯理你的。”

  君合道:“早晚我也要找他,他虽不认我,我却仍把他当作兄弟的,这事总要说明白。”

  寻梅摇头道:“你不知他的脾气,就这么去,说什么也没用的。”

  君合听了,心中失望,却也无可奈何。

  寻梅却忽然道:“你是不是能出宫去的?”

  君合一愣,道:“若有小主的许可,上内务府领了牌子是可以的,怎么?”

  寻梅道:“我倒知道有个法子化解你们的误会,只是恐怕不太容易。”

  君合忙问,寻梅道:“观韬一心最牵挂的便是他在金陵的堂妹,自小时候分开再不得见,你若能出宫去到金陵寻到他的妹子,他定会对你感激不尽,更别提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了。”

  君合摇头道:“他这事倒也与我说过一次,可这也实在太难。若说出宫,我同程容华说一说倒也没什么,可是金陵那么远,一个来回少说也要半月,何况金陵那么大,又上哪去寻?”说罢又叹一口气道:“其实程容华本就是金陵人,我从前也说向她打听,只是冷大哥也说了,便是他们大户人家都相识,又有谁会在意一个小丫头的,别没去问。而今程容华已冷落了我,更没得问了。”

  寻梅亦叹道:“也是,不过此事一直是观韬心头的死结,我也不过说来与你听听,如此一想,寻到那云儿倒比直接说服他更难了。”

  “云儿?”

  “嗯,就是他堂妹的小名。”

  “云儿……”君合低声叨念了一会,又问:“你可还知道些什么别的?她的大名?卖去的府上叫什么?”

  寻梅想了想,道:“小女儿家哪有什么大名,顶多就叫冷云罢?旁的……卖去的那家姓什么倒是不知道,不过是金陵极有钱的一户,好像是……开当铺的还是卖古董的,旁的我也不知了。”

  君合激动地跳了起来,金陵、古董、云儿,莫非观韬这位堂妹就是晴云?难道世间真有此等奇事?!

  寻梅见状,唬了一跳,问道:“这又是怎么了?”

  君合难掩脸上喜色,道:“我得快些回宫一趟,这位云儿,怕是能找着!”

  寻梅一听,也喜得站起来道:“怎么怎么?快说与我听!”

  君合定定心神,道:“我先回去,问明白了再同你说,你先别告诉冷大哥,没得空欢喜一场倒惹得难过。”

  寻梅听罢,只得道:“也好,那你快去!无论结果如何,好歹快些来告诉我!”

  君合连连点头,起身告辞,脚底生风,一路奔回庆宁宫。

  回到宫中,却见程容华与晴云、琼烟正在殿内一同做女红,君合自不敢擅入,只得候在外头,心中想着不急在这一时,须得寻得旁人不在时单独叫晴云来问才好。

  然而谁料这一下午一晚上晴云皆和程容华待在一块儿,连晚上安寝也是她守在寝殿,君合心中急的抓耳挠腮,一夜竟不曾合眼,结果第二日晴云又陪程容华去向兰妃请安,回来晌午又守着她午休,晚上照旧守着安歇,一连几日君合皆抓不着空,若是从前君合还能求着琼烟或是朝晴云打个手势叫她出来说话,而今琼烟不理他,晴云更是厌恶他,反倒是彻底没了办法。

  正在君合急的坐立难安时,忽然消息传来,何婕妤在白石山庄落水溺毙。

  兰妃大惊,细细问了来通传消息的宫人,却说是何婕妤与徐贵人前日用过晚膳一同散步,在行至莲花桥上时何婕妤忽然将徐贵人推入水中,徐贵人慌乱中将何婕妤也拉下了水,两人连连呼救,恰好宫人经过,下水相救,结果只救上来了徐贵人,何婕妤却溺水身亡了。皇帝因此大怒,褫夺何婕妤宫位,以庶人糙葬,令徐贵人调养两日,提前送回宫中。

  兰妃听了这话自是心生怀疑,却也只得将这话转告给了留在宫中的各位娘娘,又敲打警示了一番不该嫉妒怨怼等语,而后却把程容华单独留下,商讨此事。

  众人皆知徐贵人与何婕妤都是兰妃的人,两人向来和睦,况且何婕妤一向快人快语,从不是佛口蛇心之人,无缘无故怎么会推徐贵人入水?最后还自食恶果落得如此下场,怎么想怎么让人觉得蹊跷。兰妃与程容华商议许久,终究没个结论,只得等徐贵人回宫再作打算。

  几日后,徐贵人回宫,兰妃忙叫了程容华急急的去看望,徐贵人见了她二人先是委屈的哭了一场,而后便哭诉着何婕妤如何支开身边的宫人,如何拉着她到桥上去说话,如何又凶相毕露一把将她推入水中。兰妃与程容华听了方知原来这说法竟是她自己说的,并非旁人讹传,原来何婕妤入宫多年一直无子,全依傍着兰妃一步步挨到婕妤的位子,而徐贵人自也归顺了兰妃,又骤然有孕,实在风光无限,旁人更瞧不上她,她才鬼迷了心窍,想除之后快,再装作徐贵人失足落水的样子撇开gān系,谁料偷jī不成蚀把米,反倒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

  而徐贵人这一落水受惊,腹中胎儿也险些不保,太医想法设法好歹留住,只怕将来也是自娘胎里要带出不足之症了。徐贵人为此伤心不已,一来为自己的孩子委屈,二来更是没想到朝夕相处的姐妹如此狠心要致自己于死地,越哭越伤心,带着肚子也疼了起来,兰妃唬得忙传太医。太医看过之后又开了几服药,叮嘱不可再如此激动,恐有滑胎之虞,兰妃与程容华便不敢再多说话,只嘱咐徐贵人安心调养,亦免了她的晨昏定省,便忙忙的去了。

  两人离了徐贵人处,又至兰妃宫中说话,程容华倒还可,只是兰妃死活不愿相信何婕妤会作出此等事来,毕竟何婕妤追随她多年,也是宫中的老人,何必为一个贵人动这样的心思。程容华此前也怀疑此事有鬼,但这是徐贵人亲口所说,她又何必说谎?只怕是何婕妤受了旁人挑唆一时糊涂也未可知。兰妃听了程容华所说仍是不信,却怀疑起徐贵人所言非实。

  程容华因近日徐贵人常来寻她,见她亦是心思单纯,况且她自己怀着身孕,以身犯险实在不必,仍不愿怀疑。兰妃却说徐贵人当初入宫半年默默无闻,为着父亲跑来求她帮忙才在除夕夜得了皇帝的青眼,若说心思单纯是绝没有的事,只是想到她而今也是胎儿难保,亦对这事不敢妄揣,两人谈来谈去还是没个定论,只得作罢,只是皆对徐贵人多留了个心眼,恐再生事端。

  程容华回宫后又关起门与晴云琼烟商讨一番,晴云对徐贵人颇有好感,只认定是何婕妤自食恶果,琼烟却是一如既往地没什么主张,程容华也只得罢了。讨论良久,众人皆乏了,琼烟服侍程容华休息,晴云打算回自己房中打个盹,君合终于逮到机会,连忙跟了过去。

  晴云刚走到门口,回身见君合跟来,皱眉道:“柳公公这是要做甚?”

  君合忙赔笑道:“云姑娘慢走,我有话要同你说。”

  晴云冷哼一声道:“我可没话同你说,我要睡觉了,公公自便。”说罢就要关门。

  君合忙撑住门,道:“真的是要紧的话,姑娘且听一听。”

  晴云怒道:“公公还需放尊重些,不然我可喊人了!”

  君合笑道:“姑娘莫急,我只问你,你是程府家养的丫头还是外头买进来的?”

  晴云道:“与你什么相gān?”

  君合道:“姑娘本家是否姓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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