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以君倾_杰克与狼【完结】(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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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皇子点头道:“倒也不无道理。”

  建元王却道:“你倒心善。程贵人虽未与你母妃jiāo恶,可殷容华与她不和可是连我都知道的,怎会好端端的赏了她jú花茶?”

  二皇子道:“这事母妃倒是提过,说是殷容华突然造访,母妃那几日上火,正饮jú花茶败火,殷容华便开口讨要,母妃想着又非什么好茶,便给了她。”

  建元王道:“明明是自己讨要,转身却成了恩赏,这殷容华倒是会说话。她如此一出,程贵人与她jiāo好,怎会不推波助澜?”

  二皇子道:“可是,父皇并未责怪母妃啊,令我搬出来也是因为习武之事,我看与此事并无相关吧?”

  建元王定定看了二皇子良久,无奈的摇了摇头。

  君合见状,cha话道:“王爷,当时奴才就在旁边伺候,我家小主真的未曾出言中伤,还开口为娘娘说辞,说她生产久了才忘了嘱咐一两句,只是皇上忽然想到习武这事的流言,才突然动怒的。”

  建元王冷笑:“你家小主若不提起二皇子,皇上又怎会突然想起什么流言?不过是几片茶叶不值得治罪,便勾起这事迁怒罢了!你还想在这里护主?!”

  君合忙道:“王爷明鉴,奴才护主之心不假,但二皇子待奴才之心更胜主子,奴才只是实事求是,亦不想冤枉了程贵人,程贵人绝无害人之心啊。”说罢跪在地上作出痛心之状。

  二皇子开口道:“好了好了,本宫信你。”命君合起身,又道:“只是这几日本宫确实须要低调些,你们二人先回去吧,没有我传唤不必过来,自己也须小心谨慎些,勿走漏了风声引火上身。”

  君合同观韬忙行礼跪安,抬眼时,却见建元王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目光如寒冰,刺得君合一阵胆颤,慌忙退出安华宫去。

  一路上君合仍在阵阵心悸,从二皇子到程贵人再到建元王,无一不曾对自己疑心,当真是如履薄冰,往后须得更加谨言慎行,要知道这一切才刚刚开始啊。忽又想起建元王深的令人发慌的目光,一阵秋风起,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待回到宫中,拣了些没要紧的话说与了程贵人听,程贵人并未多言,而后便吩咐为前去青玉台选婿之事做些准备。君合琼烟领了命,各自安排妥当,至晚间,炜衡忽悄悄的来访,告知君合天同亦会去青玉台,金杜吩咐留意打探些良怡的喜恶,以便相助。

  君合听了这话,口上应承,心中却不免为天同可惜,他只道他们这等身份的是金宰相手上的棋子,却未料他的亲子亦不能逃开这样的摆布。

  三日后,帝后至青玉台为良怡公主选婿,携兰妃、殷容华、程贵人、二皇子、三皇子同往。未知此去选婿究竟天同能否中选,且看下回:忠君合玉台会旧主,柔良怡家宴选新郎。

  ☆、忠君合玉台会旧主,柔良怡家宴选新郎

  话说这良怡公主乃是皇帝嫡长公主,从小伶俐可爱,备受皇帝宠爱,此次选婿亦是开了先例,只为能给公主选上一位她看得上眼的佳婿。为了良怡公主的身份地位,无数皇亲贵胄王公大臣甚至属国贵族纷纷前来应选。

  仪式自卯时便开始,良怡坐在玉台正中一处凉亭中,四方挂满帷幔,面前亦隔一层薄纱。帝后等众人远远坐在玉台最高处,每位应选者由宫人报上家世名讳,在台下远远先行过一礼,继而进入凉亭与良怡相见,而其所言所说,只有亭中二人方听得到,远处众人却只能隐隐看个身形和相貌的大概。

  及至午时,尚有大半未曾觐见,皇帝命先用午膳,再略作修整,因虽已入秋,正午的太阳还是十分毒辣,决定待日头稍西再继续。

  晴云与琼烟伺候程贵人到厢房午休,君合借口更衣,匆匆来至玉台后山,见炜衡已在等候,jiāo换了一个眼神,再往前去,只见天同正立在一处磐石上眺望远方。

  君合行礼道:“公子。”

  天同听言,转身上下扫了君合一眼,道:“半年未见,看你竟是气色甚佳,看来宫里的日子究竟比金府舒坦啊。”

  君合一时不知如何接话,便道:“公子,时间紧迫,我们还是抓紧说正事,良怡公主――”

  “良怡公主喜欢什么颜色什么气味什么茶点什么曲子,我知道的比你清楚,恐怕近日来应选的还有比我知道的更清楚的,”天同打断君合的话,“你以为我叫你来,是问你这些废话的?”

  君合张口结舌。

  天同又道:“我问你,入宫半年,可有人对你的身份起疑?”

  君合答:“没有。”

  天同问:“那可否有人发现你未曾净身?”

  君合心中无语,道:“当然没有。”

  天同又问:“那可有宫女嬷嬷又或是妃嫔侍卫王族之类的,对你不怀好意的?”

  君合扶额无言,天同却大声道:“有还是没有!”

  君合惊得四处望望,见炜衡点头示意无事,只得答道:“没有。”

  天同道:“好,那他呢?”说着冲炜衡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有没有趁虚而入?”

  君合彻底绝望,答道:“没有。”

  天同望着君合的眼睛道:“好,我信你。”继而又道,“选婿之事,我要问问你?你希不希望我选上驸马?”

  君合听此言,思忖片刻,道:“君合知道公子不想做什么驸马,只希望公子能顺从自己的内心。”

  天同嘴角勾起笑容,道:“好,我明白了。”说罢走到君合身侧,“只是这事,我也有自己的考虑。选上驸马,在宫中出入也方便些,也能多照应你些。所以这事,你不必cao心了,有你这话,我已安心。”又温柔道:“回去吧,耽搁久了你主子疑心。”说罢错身离去。

  君合与炜衡行礼恭送,及至远去,炜衡踱过来道:“你这样说,难道不怕传入大人耳中令他起疑吗?”

  君合叹息道:“大人若对我疑心,我便认了。你我自小受大人抚养培育,是为大人而活。可公子有他自己的人生,大人为了他的计划连公子的xing命都不顾,我实在于心不忍。”

  炜衡闻言亦叹息道:“不知该说你是太善良还是太傻。”继而又道,“不过还好,公子还是打算去争驸马之位,也算没有妨碍大人的计划,不然今日之事恐怕你要受到牵连。”

  君合还在为天同惋惜:“只是公子要去争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实在可惜。”

  炜衡却道:“这世间事,哪里就能事事如愿了?你有心思去可怜他,倒不如可怜可怜我们自己吧。”

  君合道:“公子待我们不薄,你怎的总是对他如此?”

  炜衡失笑:“我们?他不过单单对你一个人好罢了。”

  午休过后,选婿持续至傍晚,勉qiáng将来应选之人通通过了一遍,内务府便cao持着在青玉台行宫办了家宴。

  酒过半巡,皇帝问道:“良怡,今日选婿,见了这么多王孙公子,你可有心仪的对象?”

  良怡道:“父皇,儿臣今日见的公子有数十位,他们有的文质彬彬,有的武艺高qiáng,有的会作画,有的会抚琴。可在儿臣看来,他们多是百般求娶嫡长公主,而非对儿臣本人嘱意。”

  皇帝却问道:“多是?那其中可也有少数是例外了?”

  良怡闻言只是笑而不答。

  皇帝沉下脸色,道:“良怡,你是朕的嫡长女,朕也知道你一向心中有主意,才特特给你安排了这场选婿。帝王家的婚事这些道理,朕想你也应该明白,这已经是朕能为你做的最多的了。”

  众人听言皆不敢出声,良怡神一黯:“儿臣明白。”继而又柔和一笑,道,“那么儿臣想听听几位母妃和弟弟的意见。”

  皇帝点点头,问:“皇后,你怎么看?”

  皇后笑笑,道:“臣妾今日远远瞧着,倒觉得李将军家的公子不错,生在将门,却又喜好读书,实在是难得的文武双全。”

  皇帝闻言却一阵大笑,道:“你可是不知,李爱卿整日为这不爱习武的儿子伤透了脑筋,恨不得将他的书统统烧掉,只怕自己一身的功夫后继无人呢。”

  皇后方yù接话,兰妃却cha话道:“嗳哟哟,李将军xing子那么急,能教出喜好读书的儿子?切莫一时大意,将来再认清也是个脾气bào躁的主,没得让咱们良怡受了委屈。”

  皇帝道:“说的也是。便是xing子不急,父子间如此矛盾,未免家中不和。”皇后又要开口,皇帝却接着道:“殷容华,程贵人,你们今日也去观了礼,可有什么想法?”

  殷容华便道:“回陛下,臣妾今日瞧着,只有三位配得上咱们良怡,一是刚刚皇后娘娘相中的李家公子,一是何尚书家的何公子,再一个就是金宰相家的金公子。”说罢掩面笑了一下,道,“大概是臣妾私心吧,怎么着都觉着文质彬彬的比那些舞枪弄棒的看着顺眼些。”

  程贵人附和道:“臣妾跟殷姐姐心思差不多,只是觉着何公子又有些太过文弱了些,秦侍郎家的秦公子倒也不错,只是可惜侍郎的位份低了些,委屈了良怡。”

  皇帝又问:“国枫国浩,你们看呢?”

  二皇子道:“回父皇,儿臣想着,李公子爱读书却被李将军责怪,旁的人家未必就没有这样的烦恼,若以此为由放弃实在可惜。儿臣还是觉着,读书是要紧事,李公子如此之人将来必成大业。”

  三皇子亦道:“儿臣也是这么觉着。而且儿臣与李公子有些私jiāo,知道良怡姐姐嫁给他绝不会错的!”

  程贵人闻言,看了殷容华一眼,殷容华也正望过来,难掩眼中的窃喜。

  皇帝沉吟一番,对良怡道:“良怡,你可都听了这些意见了,心中拿定主意了?”

  良怡却问:“父皇,您的看法呢?”

  皇帝道:“朕没有意见,你做决定便是。”

  良怡道:“好,那么儿臣选――金宰相家的公子,金天同。”

  皇帝大喜:“好!拟旨!赐婚!”

  众人闻言纷纷起身下跪,恭贺良怡,良怡已行礼谢恩,大堂内外一片喜气,却无人窥得良怡的黯然神色和皇后的心有不甘。yù知良怡与天同究竟婚事如何,且看下回:庆佳节偷来一日闲,度中秋醉得三分qíng。

  ☆、庆佳节偷来一日闲,度中秋醉得三分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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