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凛月双手环住左玄歌的腰,在彼此都清醒之下,热烈回应着他的唇舌,左玄歌双颊愈发滚烫,连呼吸都有些不稳,体内热血奔流,异样的qíng愫弥漫全身。
在师父反吻地几乎要丢盔弃甲的一瞬间,理智终于回归,他一把推开了司徒凛月,看着师父眼底陌生而炙热的qíng绪,左玄歌勾了勾唇角,也不顾自己此刻飞红发烫的脸有多láng狈,戏谑道:“师父,这是还你的,徒儿我从来都眦睚必报绝不吃亏。”
左玄歌退开两步与司徒凛月保持着安全距离,挥了挥手:“师父,我走了。”
左玄歌还未走远,便听见身后有一个坚定的声音:“等等。”
他没有回头,等着那声音的主人款款而来与他并肩,司徒凛月面上已恢复了如常的淡漠清冷:“我跟你去京城。”
左玄歌哑然看着师父,心里五味杂陈,忍字头上一把刀,做人当忍还得忍啊,这下玩出火来了吧!
左玄歌和司徒凛月一同从小树林里走出,范一范二等人自是习以为常,也没太在意两人皆是有些不寻常的表qíng。
宋孝仁却免不了多看了那两人几眼,一向胆大妄为脸皮堪比京师城墙厚的左玄歌竟然面带羞色?而一贯冷脸冷面的司徒凛月眸子里竟然带着些兴奋与暗喜。
宋孝仁不自觉地蹙了眉头,眼光一向毒辣的他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两人之间的早已不是单纯的师徒之qíng,他双手抱胸,看司徒凛月的目光变得不太友善,那种感qíng大概就是,自己辛辛苦苦从小教导要去拐骗别家妹子的臭小子,居然被别人家汉子给拐跑了的不甘心吧。
左玄歌一看见宋小人就忙不迭地把眼光别开了,要是让他知道他辛辛苦苦酿的酒居然全喂了林中糙丛,他大概要跟自己拼命了吧?
左玄歌将司徒凛月请上马车,自己正待上车,手臂被突然被抓住,扭头就看见宋小人一脸不悦的神qíng。
左玄歌心虚地皱眉问道:“怎么了?”
“我教你的礼仪尊卑都被你吃了吗?怎么可以跟师父平起平坐同乘一辆马车?”
左玄歌有些无语,嘻嘻笑道:“我还跟我爹同乘一辆马车呢,那是不是不孝啊?”
宋孝仁瞪他一眼,再这么下去他可真要大不孝了,司徒凛月从车厢探身出来,温和道:“我与玄歌之间不需要拘礼这些。”
宋孝仁真是越看他这一张看好脸蛋就越讨厌,这分明都是他诱拐自家小玄歌的套路啊,脸上却还是堆满了笑:“司徒先生是一代宗师,不拘这些小节是先生的气度,可我若是不管好家里的小辈,那便是我的不是了。”
说完拉了左玄歌就走:“走。”
“宋小人,你gān嘛啊。”走出几步后,左玄歌便甩了他的手。
“我得替你爹好好看着你。”
“当我三岁小孩啊看着我……”左玄歌心虚地举目四望,目光突然落在了宋小人那匹纯黑宝马身上,心里顿生一计,“你不让我跟师父同乘也行啊,把你的骏骊给我骑。”
“你、你想得美!”宋孝仁一脸不可置信,这匹昔年叫他吃了大苦头的马,如今已是比他的xing命更叫他看重了。
“那我回马车了。”
“等等。”宋孝仁面如死灰,“就算我将骏骊给你,你也骑不了嘛。”
“谁说的?”左玄歌展眉一笑,“我师父教会我骑马了,我的骑术现在可比你好多了。”
一听见“师父”两字宋孝仁便头疼不已,得,念在左大将军于他恩重如山,这些年又待他不薄,他就是舍一匹爱马又如何?
“给你。”宋孝仁没好气地将马缰递给他,面上的表qíng只能用悲壮来形容。
左玄歌接过缰绳上马,这匹曾经桀骜不驯无人能驾驭的千里宝马,这些年在宋小人手里已经被驯得服服帖帖,左玄歌跟宋小人走得近,骏骊自然也愿意跟他亲近,所以对于左玄歌并不排斥。
看着宋孝仁上了一匹范一牵过来的马,左玄歌忍不住再逗弄他一番:“宋小人,我跟师父在马车里可是有说不完的话,一路都不会无聊,现在跟你并肩骑马你可得说几个让我满意的故事。”
“想听故事还不简单,保管你一辈子都听不完,将来跟你的儿孙继续讲也不带重样的。”
左玄歌故意略去宋孝仁刻意加重的“儿孙”两字,轻轻一夹马腹催马前行,侧头看着他道:“客气客气,别的就算了,我现下就想听凤舞山庄的故事。”
“你……”宋孝仁的脸立刻拉了下来,勉qiáng一笑道,“凤舞山庄的故事嘛,自然也不少,堂堂武林第一世家,我就跟你好好讲一讲。”
明知他避重就轻,左玄歌也不拆穿,毕竟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况且他此刻也对与师父同乘有些yīn影,小树林一吻比雪夜那次更动人心魂,实在是有些尴尬。
司徒凛月掀起车帘,久久望着骑在高大黑马上的锦衣青年,唇角流露淡淡笑意,不经意带到左玄歌身旁一身布衣的宋孝仁,笑容才稍稍转淡,看来前路漫漫,还需慢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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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延行千里,皇城天子脚下的京师重地近在眼前,左玄歌一行人在京师前的最后一个镇子休憩,晚饭过后,野láng低着头一脸忸地过来跟他道别。
“五爷,明儿个就该入京了,野láng……野láng就不随你入城了。”
左玄歌知道他的顾虑,放下了手中看了一半的书籍:“不入城,你有什么打算?”
野láng豪慡地拍了拍胸脯:“江湖那么大,天高任我野láng飞,如果五爷有需要,野láng随时待命。”
“摒除一切外在约束,随我入京、跟姚副将去边关从军、自在闯dàng江湖,你最想做的是什么?”
“自然……自然是想跟着五爷入京,可是……”
左玄歌按了按他的肩膀,野láng肩上一沉,心里反而一松。
“野láng,你跟着我那么久,难道我连你这么个小小心愿都实现不了吗?你想闯dàng江湖便只管去,我让范一为你备好gān粮银子,你若是想入京城,谁还敢动你不成,不仅无人敢动你,无论你想做官还是做买卖,我都替你办到,哪怕你看上了谁家姑娘,我也能替你找媒婆说媒去。”
“这感qíng好……”野láng面色一喜,随即又沉下去,“我……我就是怕麻烦了五爷。”
“你得罪的是什么人?”野láng也不是一个太拘谨小气的人,可在这事儿上居然如此小心,看来得罪的人来头不小。
“就是……就是一个姓孙的王八蛋,仗着他老爹在朝为官就想骑在老子头上拉屎拉尿,野láng我当然不gān了,当即就揍了他丫的。”
“老爹在朝为官?难道是户部尚书孙译群的儿子?”左玄歌支着头皱了皱眉,一个六部尚书,他倒真不是多在乎,况且野láng又没打死人,并不是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只不过,他那不成器的哥哥左玄商似乎一直有意拉拢这个孙译群,他这一回去就给左玄商找不痛快,只怕就更难与他好好相处了。
不过左玄歌并不在乎,左玄商不痛快才好呢。
“不是什么大事,你只管跟着我回去便是,姓孙要敢来找麻烦,我就敢把他撵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啊~~
我还是继续一周五更吧~~周二周四休息噢~~
所以明天不更新哦~~么么哒~~
☆、兄弟龃龉
第二日,左玄歌还未出镇,便已有了一只左字旗军队恭候在入京的大道上,领头的楮将军一见到左玄歌便率众下马施跪礼,左玄歌坦然受着,在声势浩dàng的千百将士前,这个一贯嘻嘻哈哈的不大正经的公子哥却丝毫也不输气势。
将左玄歌送到楮将军手里,姚晦缶便算是功成身退,他说什么也不愿意进京城由左将军府设宴款待以表左玄歌的谢意,领着旗下百余将士策马回首走得gāngān脆脆。
宋孝仁骑马在左玄歌身侧悠悠叹了一句:“苻颜觞跟左玄商还是那么水火不容啊。”
左玄歌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想起什么来的他突然踩着马镫下了马:“屁股坐疼了,我去乘马车了。”
说完不等宋孝仁有所反应就一溜烟跑上了马车。
宋孝仁勾了勾唇角:“出息。”
上了马车的左玄歌自掀帘的那一刻起,就不停地接受着师父大人的目光洗礼:“师父你盯着我看gān嘛?”
“许久没仔细看了,似乎……”
“似乎什么?”依着套路,一般都是似乎变好看了吧?虽然这样的话从师父嘴里说出来,怎么都像是挑逗,不过左玄歌竟然还有一丝丝期待。
“似乎丑了点。”
“……”左玄歌无言以对,“师父,你太不会说话了。”
司徒凛月淡然道:“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人的相貌也与周围人物环境和自己心态有关,徒儿多与为师在一块儿,就会变好看了。”
“……师父,你这是在自恋吗?”
“你喜欢我自恋吗?”
这个问题一定是个陷阱,左玄歌决定不回答:“师父,入京城后,你可有什么特别想去看的景色?”
司徒凛月盯着左玄歌看了一会,缓缓开口道:“没、有。”
左玄歌掀起窗口的帘幕,看着越来越近而愈加高耸威严的京师城墙:“嗯,跟左家即将上演的大戏相比,其他的景致不看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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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左府大门,便遇上了早朝归来的左玄商,还真是冤家路窄。
左玄歌没有理会他,抢先一步踏进了门槛,一直像跟屁虫一样跟在左玄商身后的左玄未正在门内站着,想必原本是为了迎接他心爱的哥哥,却不料先迎接了这个讨人厌的弟弟。
左玄未冷哼一声正眼也不瞧他便如同一只小奶狗摇着尾巴朝左玄商迎了过去:“二哥。”
“嗯。”左玄商拍着三弟的肩膀,兄弟两个一齐往前走,经过左玄歌身旁的时候,不约而同地斜眼瞥了瞥他,同样也心照不宣的都没有说话。
他们不与自己招呼,左玄歌也乐得不跟他们搭话:“师父,我先带你在府里逛逛,等范二他们收拾出了房间,再领你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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