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的说我跟对面礼部尚书家闺女有缘_执白不直白【完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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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样子这页书翻篇得还算顺利,只可惜,这一晚上,金初阳一夜好梦,覃唯却失眠了。原因无他,自上次自己再次晕厥过后,金初阳担心他还不好,便gān脆一直跟他盖一chuáng被子,心说隔得近点,也好得快些,这习惯一直延续到了今天;可今天闹了那么一个乌龙,一静下来,感觉着身旁的热源,听着身边人的呼吸,覃唯想起来自己刚来边关,还只是个卒子时听的那些荤话来。

  当时那都是刚入伍的一群愣头青,个个都是也不顾覃唯才十一二岁,睡前什么荤的都聊。覃唯一开始听得恨不得捂上耳朵,那些人见他脸红还笑他。如此这般,反而让他练就了一副八风不动的棺材脸来,稳重到旁人说什么,他都不动动脸皮。断袖也是那时听他们说的,那些卒子讲起这事qíng来也不忌讳看覃唯闭着眼,一副不忍卒听的模样,个个不怀好意地对视一眼,凑到覃唯面前大声讨论男人之间做那事用哪里做,舒慡不舒慡。

  覃唯现在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那些卒子的谈话,片刻也静不下来。看向旁边翻身过来面朝他的金初阳,他心里生出一点无名的气恼,心说:你倒是睡得安稳……

  接着他捏住了金初阳的鼻子。

  金初阳原本一夜好梦,梦见自己正一个人骑马观花,没想到遇见了一个娇俏的姑娘,下马正要问她姓名,没想到这姑娘一笑,模糊的脸变成了覃唯的样子,然后她伸手把自己抱住了,抱得死紧,就像是要憋死他。

  他挣扎着醒来,却发现这只是个梦,而旁边的覃唯一只手放在胸前,闭目睡得安稳。

  作者有话要说:  PS:故事是我瞎编的,真相是明代万历年间闽南地区盛行男风才有的这个说法,“《万历野获编?补遗卷三?契兄弟》记:‘闽人酷重男色,无论贵贱,各以其类相结,长者为契兄,少者为契弟。其兄入弟家,弟之父母抚爱如婿,弟日后生计及娶妻诸费,俱取办于契兄,其相爱者,年过而立者,尚寝处如伉俪。’”――这段百度粘的。

  ☆、第十二章

  51.覃唯本来是装睡,没想到一闭眼再睁开就已经天明,而旁边的金初阳不知哪儿去了;尽管昨夜掩饰得很好,可他要是一早对上金初阳还是难免心虚,见此qíng形他摸摸鼻子,暂且放下心来。

  他倒是放下心来了,没想到在营地巡视了一圈都没看见金初阳,反而不大适应。直到中午都没见到金初阳的影子,覃唯终于慌了:莫非他还是对自己不放心,索xing偷摸跑了?

  覃唯倒是冤枉了金初阳,他不过是想起那天在荒原漫步的qíng形,准备再去看看。

  等覃唯从守卫哪儿得到消息,策马追上对方,就看到金初阳穿着一身从自己这儿拿去的旧布衫,因为不合身,袖口挽到了小臂,牵着马在荒原里背对着他慢悠悠的走着,踢踢石子儿,甩甩缰绳,悠游自在。

  覃唯终于把那颗不知怎么悬起的心放了下来,在离着他还有二十来步的距离,翻身下马,也学着金初阳的样子牵着缰绳朝他慢悠悠地走着。

  金初阳早听见了达达的马蹄声,而这声音到了近处,他才懒洋洋地转头过来。

  覃唯见他嘴里叼着枯糙,朝自己望过来:“你来了。”

  覃唯点点头,也不说话:今天的金初阳看着似乎格外落寞,又与这广漠孤寂的荒野太过契合。

  本以为两人就要这么继续静默下去,却听见金初阳开了口:“覃哥,你不想家么?”

  覃唯沉默了片刻,然后走到金初阳的身边,两人并肩而行。隔了一会儿,他道:“当然想,只是一想家,我便更加清楚自己身为南越的将军,该做些什么。”

  金初阳点点头:“也对。”

  只是除了两个字,他再没开口,覃唯终于忍不住道:“你……想回越城了?”

  金初阳随手把嘴里的糙梗扯了出来,唾沫濡湿了他有些gān裂的唇,黑油油的眼望向了覃唯,状似无奈道:“这不还有个病人需要我么……”

  看覃唯被边关风霜chuī得黝黑的脸上渐渐泛红,呆呆立在原地,金初阳身上这片少见的忧郁终于消散gān净,他笑笑,阳光又回到了脸上:“顽笑罢了,覃哥哥不必当真!”

  自从知道对方是个男人,覃唯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心里生出点怪异感,不过它很快变成了羞臊。

  看见覃唯脸上黑里透红红里透黑,金初阳大笑出声: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这棺材脸底下是个不禁逗的憨货呢!

  52.晚上再次同chuáng共枕,与前一天不同的在于各睡各的被窝,这是金初阳的提议。

  金初阳本意是避免昨天那场梦境再一次降临,万没想到,当晚他做了同一个梦,只是这次那姑娘直接一开始就是覃唯的模样,弄得醒来的他分外别扭:一个姑娘长这样也太……

  与他“同chuáng异梦”的覃唯,则是梦见自己英雄救美救。本以为是个姑娘,没想到带她去梳洗gān净,才发现是金初阳。这个金初阳哭着喊着要嫁给他,梦里的他半推半就地跟他成了亲。等到了dòng房,脱了嫁衣,发现对方下面的小兄弟冲着自己立正敬礼,衣服脱得gāngān净净的金初阳冲自己笑得灿烂:“覃哥哥……”

  金初阳醒来见旁边的覃唯仍睡着,看见他额角因摘了盔甲显露出来的伤疤和英俊又粗犷的脸,又想起昨夜的梦来,甩甩脑袋把女装的覃唯形象甩到一边,起来倒了杯水喝,穿上衣服出了门:他得静静。

  当金初阳掀开帐篷的帘子,覃唯也睁开了眼――他其实早醒了,只是当他发现亵裤上的湿意,便打定了主意装睡。听见金初阳离开,他连忙用自己临战准备的速度把裤子收拾好,偷偷拿出去扔进脏衣篮里,藏在了最底下。

  经过昨夜的梦境的洗礼,覃唯对自己的坚持有了些动摇:他本来像坚信自己不克妻一样坚信着自己爱的是软香可爱的姑娘,可现在前者难以考证,后者在考证过程中出现了小小的偏差。

  他想,自己得好好考虑。

  这一考虑,他就去了营地的仓库。这里不止有粮糙兵器,还有从一些不守规矩的兵卒那儿收缴来的一些艳书。

  覃唯在那堆积灰的艳书里翻捡半天,皱紧了眉头,他实在不知道从哪本看起。不过没想到的是,他在这里挑挑选选,反而把一张不知原先夹在哪本里的纸片抖了出来。他展开一看愣住了:这张纸赫然是一张chūn宫图,才只一尺见方的纸片上画满了足足二十个场景,都是两个男人的那档子事儿。

  覃唯傻了。

  53.这夜覃唯是如何辗转反侧,金初阳仍然不知,他只是疑惑怎么覃唯今天又换了身衣服――要知道这是在边关,几万兵卒就靠着那么一条小河沟,要每个人都天天洗衣服,这水估计也浑得没法喝了。

  覃唯哪有心思考虑什么衣服和水,他实在为连续两天的梦境心力jiāo瘁:昨晚他又梦见了金初阳,可这次却没有在脱衣服的地方戛然而止,而是沿着那张龙阳chūn宫图上的剧qíng挨着来了一遍。

  这一整日,他都jīng神恍惚,每次看到金初阳,都觉得对方身上的衣服dàng然无存,而对方因为他的注目投过来的疑惑而懵懂的视线,也让覃唯联想到了那张图。

  覃唯心道:这下完了,自己真成断袖了。

  金初阳向他投去了关怀的眼神,覃唯却浑然不觉,在心里天人jiāo战着:断袖到底是好也不好?

  大概是那张chūn宫图给覃唯的印象太过深刻,后来几天他再次梦见里头的场景已经泰然自若了:断袖就断袖,谁还有胆子说我闲话不成?

  金初阳当然不知道覃唯这两天总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自己是什么缘故,心说难道自己想走的念头表现得这般外露么?

  于是他也不准备再遮掩,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覃哥,我有些想家了……”

  本以为覃唯会反对,或者答应分chuáng,没想到覃唯点点头道:“也是时候回趟越城了。”

  金初阳不禁道:“那你离了我,若是又昏过去怎么办?”

  覃唯难得展颜:“谁说让你单独回去了?”

  两人共处数月,见到覃唯的笑模样实在屈指可数,不过金初阳必须承认,这人笑起来可比他棺材脸的样子看着顺眼多了。不过他这话里的意思?

  十来天后,接到辰帝首肯的消息,两人才乔装改扮成一对去越城寻亲的兄弟,从营地悄悄出发。

  金初阳坐在马上,身后是覃唯,他被覃唯握着缰绳的手半圈在怀里,仍然难以置信:“咱们……就这样走了?那军营的事务怎么办?”

  走之前才用对方骑术不jīng的借口劝了金初阳跟自己共乘一匹,覃唯如今如愿以偿,心神稍有不稳,便松懈了,没来得及立刻回答对方,隔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佯作沉稳道:“无妨,如今北炼元气大伤,估摸着也无甚要紧事。我跟陛下上书时也提到了这点,想必正因如此他才同意的。况且营地还有李都尉他们呢,我只消失个把月,也没什么放心不下的。”

  覃唯这次不是回去述职,而是特意请的“探亲假”,所以到了越城,就直接回了长乐巷。这一路风餐露宿谈不上,不过也算辛苦,要知道金初阳一开始是被老道的法术直接带去了边关,那遭过这等罪。覃唯一面自责,一面也有些动容:当初他来的时候莫非也是如此?不论私qíng,对方单单为了当年的一条手链的qíng谊就千里迢迢过去照顾自己,就足够让覃唯动容。当初只当是兄弟之qíng,可这些日子受了些“点拨”,覃唯仿佛开了窍似的,有了些新感触:以前只觉得自己对qíng爱之事相当淡薄,可如今看来,跟金初阳之间经历生死的qíng谊怕是比他从前想象中的男女之qíng还要浓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关系,需要赶紧完结了

  ☆、第十三章

  54.金无用这日还在礼部处理公务,听家里来报说金初阳突然回来,连忙跟底下人打了个招呼,就叫了马车回去。万万没想到,路上遇见了覃思的轿子。听到前面车夫的报告,金无用掀开轿帘看了眼,果然是覃思,他连忙吩咐车夫赶路,好抢在那老匹夫前头。

  覃思这个点回府跟金无用其实是同样遭遇,覃夫人也派了人来报信,让他赶紧回去,想他兢兢业业工作这么多年,少有的几次迟到早退都是因为夫人,实在有点惭愧。当然他心里是这么想,不过脸上倒是面无表qíng的,让底下的人都自觉地闭紧嘴不敢说他闲话。从这点来看,覃唯跟他倒真是亲生父子。

  白日里两人各回各家倒是没什么妨碍,但是天一擦黑,金初阳心里就不大踏实,连那些边关吃不到的丰盛晚餐摆在桌上,都提不起他多少胃口,隔一会儿看一眼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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