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的说我跟对面礼部尚书家闺女有缘_执白不直白【完结】(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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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覃唯回府是为了相亲一事。不过这“相亲”,差不多也就是走走过场――他自己是把建功立业放在首位的,所以对于婚事并不是很看重――这次回来,也就是顺道看看二老;至于订亲,也随二老的意。

  不过成亲前的准备耗时太久,覃唯又不能这么在越城呆着,便跟探亲的两个近卫一同回了边关。

  将近年关,覃唯的婚事终于要成了。覃思早早让人快马传信去了军队,路上过了约莫十来天,覃唯又回到了越城。

  他这个夫人是越城府尹之女,二八年华,闭月羞花,覃唯之前相亲匆匆一瞥,还算满意。

  迎亲的阵仗颇大,说是十里红妆尤不为过。

  只可惜,新郎官还没进女方家门,新娘子还没踏出正门,她就被从天而降一块石头砸倒在地。

  众人顿时乱作一团,生怕这喜事成了丧事。喜婆拦住即将冲进府尹家门的覃唯,自己上前查看。

  所幸姑娘只是头上破了点皮,没什么大碍。可就在旁边迎亲众人迟疑着要不要继续奏乐时,姑娘傻了,开始说胡话。

  越城府尹为人正直,看自家闺女出了这么个意外,当机立断取消了婚约,说不想坑同僚。

  覃唯的第一桩婚事就这么告chuī了。

  惆怅说不上,就是有点懵。

  13.一桩婚事这么虎头蛇尾地jiāo代了,覃唯也没有理由再待在越城。临走前他一人轻装简行,与前些日子返城时一队骑兵跟随的架势相比,稍微显得凄惨了些。他本要走大道,转念一想,走了小巷。

  长乐巷住的多数是京官和家眷,但也有一些做小买卖的普通百姓,比如说最受稚子欢迎的货郎。货郎挑着一担琳琅满目的货架,上头形形□□的小物件堆积如山,全然是个移动的百宝箱。

  金初阳平时最受父母宠爱,手上自然不缺银两,不过他体弱多病,又作的姑娘家打扮,要是老这么出去花钱,也容易遭到有心人的注意。是以,这次在外面跟伙伴玩耍,看到许久未至的货郎经过,自己又没带银钱,咬了咬唇,有些不甘心。

  他转头往家跑,抄近路走了条小巷,恰好撞上覃唯骑着他的马正悠悠地从巷子那头走过来。

  不过这巷子太窄,绝对容不下一人一马同时过的。金初阳怕货郎走得太快,自己绕路回来就买不到中意的那个纸鸢了。他知道对方是覃家人――之前那场闹剧似的婚礼已经成了这段时间街谈巷议的要闻――也知道父亲耳提面命平时不能跟覃家人接触,不过现在qíng况非同寻常,稍微出格一点应该也没事?

  覃唯在马上俯视地上浅蓝衣裙的小姑娘,看到她捏着袖子,手腕露出的翠绿玉线,才想起来这是之前撞上的金家姑娘。他皱了皱眉正要叫对方让路,却听到小姑娘道:“覃哥哥,能不能借我点银钱急用,我下次一定还你。”

  覃唯在家里是最小的,听别人叫自己“哥哥”,还挺新鲜。他心qíng不算坏,饶有兴味地问她:“怎么?金尚书还克扣你零用么?”

  金初阳不yù与他多解释,生怕货郎走远,急道:“哎呀!你一个大人还怕小孩子骗你钱吗?要借就借,不借就让开路,我好回家拿钱。”

  金初阳拿着覃唯给自己的钱袋,买了个燕子样式的纸鸢,又买了两根橘子瓣的糖葫芦,把钱袋和其中一根糖葫芦递给了旁边牵着马的覃唯,喜笑颜开:“谢谢覃哥哥,你真好!我回去就把钱还你!”

  覃唯看着这小孩儿笑得眉眼弯弯,也不忍心拒绝她的糖葫芦,收起钱袋心qíng微妙:“算了,才几个铜板。”

  不料金初阳正色道:“几个铜板也好,几千银票也好,借了都要还的。我爹说了,‘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听到前半句覃唯还有点惊讶,听到后半句他嘴角抽了抽:果真是金家人。这么一想,刚刚产生的那点好感也烟消云散了,随口道:“等下次我回来再还吧。”

  金初阳点点头记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坑,短文,灵感来自微博上看到的一条清代镂雕牙片为主体制成的手链,配图有老板(男)戴的图片,很好看,所以脑dòng大开想到这样一个故事。

  因为是短文,所以为了剧qíng发展可能会用一些狗血老梗,请大家不要在意( B-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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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14.覃唯回了边关,把之前婚事告chuī的事qíng抛到了脑后。也不是说出于回避的心态,只是近日北炼国给几个周边国家施压,让他们派出一些军队在南越国边疆游dàng,南越国不胜其烦,众将士也时刻绷紧神经,压力太大;而覃唯作为一个校尉,肩负的责任自然比普通士兵要重上几成。

  将军杜威带着贴身近卫在城墙上巡视,看到正在擦拭兵器的覃唯便叫住了他。

  “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

  覃唯满脸尴尬,望着头发花白面容慈祥的将军没好意思回答。

  杜威捋了捋胡子,看着自己年轻的校尉一脸局促,心生促狭,道:“莫不是覃校尉的夫人十分貌丑,才把你吓了回来?”

  覃唯把手中兵器放下,非常无奈地看向了亦师亦友的老将军,故作淡然地道:“婚约取消了。”

  杜威相当好奇,很想询问详细qíng形,不过一看旁边一群光棍都支起了耳朵,心知这不是个详谈的好时机,便一本正经道:“覃校尉,过了晌午来我帐中,我有要事嘱托你。”

  覃唯只好配合地点头。

  听完覃唯三言两语带过的婚礼qíng形,再看他故作淡然的模样,杜威放声大笑。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从随身的水囊倒了杯烈酒饮下。

  覃唯虽然羞恼,却不至于对将军置气。反而因为杜威喝酒的行为皱了皱眉,忍不住提醒道:“将军,您还是少喝点酒吧。”

  杜威浑不在意地摆摆手,又举起酒杯,叹气道:“也就只有它能让我好受点了。”

  覃唯yù言又止,最终沉默了下来:将军自从接替了已故的齐胜将军驻守边关之后,伤病就没有好过……

  15.边关无四季,年年共寒暑。两年时间很快过去,这期间南越边境总有小股势力骚扰,但当军队接到报信前去阻杀之时,他们又消失得无影无踪,着实让人烦闷。

  这天覃唯又接到了来自越城的传信,跟两年前的一样,又是父母叫他成亲。覃唯比起两年前又要老练成熟一些,这次他人没回去,只叫人送信回越城,说自己有事在身,不便离开。杜威也不知从哪儿听来这个消息,让人拦住了送信人,再给覃唯备了gān粮银钱,让他即日动身。

  覃唯不解:边关qíng势紧张,自己这时离开怎么行?

  杜威一捋胡子,故作严肃道:“难不成我们南越军离了一个都尉还打不了仗了?”

  覃唯不能反驳,只好翻身上马,往越城赶。

  临走前带着他的一队轻骑――升到都尉的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护卫。

  这次相亲的对象据说是越城书院院长的掌上明珠,虽不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也好歹是出生在52书库,自幼受家境熏陶的小家碧玉――重要的是,两年前的那个虎头蛇尾的婚礼过后,京官们已经不愿意把自己闺女嫁来覃家,如今能找到这样一个家境尚可又有才学的姑娘已然难得。

  成亲前自然又要相亲一番。尽管覃唯说了婚姻大事由父母定夺,可毕竟娶的嫡妻,要是覃唯本人看不上,也没有必要了。

  这次相亲是在女方家,覃母早打听到这位才女最爱在下午抚琴,便特意挑了一个天气晴好微风轻拂的日子,带上儿子登门拜访。

  隔着曲折的游廊,覃家母子远远望见池子对面杨柳树旁的亭子里坐了一个着翠衣的姑娘,正面对小荷才露的莲池轻抚瑶琴。

  覃唯听不出曲调好坏,不过视力极佳的他对这个面容清秀的姑娘还算有好感,转过头正想对母亲说话,突然听到一个丫鬟的尖叫:“呀!小姐掉到池子里啦!”

  仆人们闻声慌乱地跑了过去。

  覃唯本想运起轻功过去救她,不过看见那边已经有人,为了避嫌便没有动作。

  才女被救了起来,苏醒后摸着被包扎的头满脸疑惑:“这是哪儿?你们是谁?我是谁?”

  覃唯的第二桩婚事再次告chuī。这下,他克妻的名声算是在越城传开了。

  “连去相亲都能克得女方失足掉到池子里脑袋撞破失忆,不是克妻是什么?”

  16.覃母听到自己儿子克妻的谣言四起,气得直叹气,可她自小接受的良好家教却不允许她跟街上聊闲话的人叉腰对骂,也不忍心对几年才回来一趟的儿子撒火,只好跟丈夫置气。

  时隔两年,覃思又一次被撵去了书房,分外惆怅。

  他这两天也听了些传闻,不过倒不是很在意,因而对于无名火起的妻子实在是宽慰不能,想了半天,准备找儿子帮忙,没想到才走到门口就撞见了他。

  “去,帮我拿chuáng褥子来书房,你娘不让我进屋。”覃思拍拍儿子肩膀。

  覃唯从小gān这事,都习惯了,处变不惊地问:“被子不要?”

  覃思摆摆手:“都拿,去吧。”

  覃唯走到父母房门口,敲了敲门:“娘,是我。”

  覃母应声让他进屋,随手指指chuáng铺上叠好的一chuáng被褥:“喏,拿去吧。”

  覃唯也习惯了母亲对父亲的口是心非,点点头,抱起被褥走了。

  覃母看着儿子关上门,又叹了口气:我的儿哟,你怎么越来越像你爹了?都这时候了还面不改色的……

  17.金家人当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金无用哈哈大笑――死对头的儿子的悲惨遭遇当然值得心灾乐祸。

  金家“五朵金花”坐在自家花园里一边喝茶吃糕点一边互相分享自己听来的细节。

  这种背后说人长短的事qíng并不符合官家小姐的身份,因而在场外人越少越好;所以她们遣走了服侍的丫鬟奴仆,叫来了小弟金初阳在一边给他们剥瓜子倒茶。

  “听说那书院家的才女好好地弹着琴呢,不知怎么跟入了迷似的,痴痴地自言自语,过了会儿就自己跳池子里了……”

  “我听说那个才女本来身体好好的,结果那个覃唯一来啊,弹着琴突然就头晕了,站不稳才落到池子里的……”

  “这事qíng真是玄乎了!两年前越城府尹家的事,你们还记得吗?我听说那天新娘子刚打扮好从闺房里出来,不知从哪儿落了块石头下来,把新娘子砸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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