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的说我跟对面礼部尚书家闺女有缘_执白不直白【完结】(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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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二姐一说,还真是挺玄的,你说真是巧合也不能这么巧吧?怎么次次都是女方受伤啊?命太硬了吧!……小弟,给我倒点茶。”

  金初阳乖乖放下手上的瓜子,给三姐添了茶。

  “小弟真乖,来张嘴,这个饼可好吃了。”

  金初阳又乖乖张嘴吃了四姐递的饼,嘴里嚼着东西,含混道:“那个覃唯也太倒霉了吧,两场婚事都告chuī了……”

  “哟,我们小弟心真善,还可怜他哪!我看,他结不了亲才是做了善事了,不然他这么命硬的人要是真跟谁结婚了,估计就不只是害人家傻这么简单了……”金家五姑娘怜爱地揉了揉金初阳嚼着东西鼓鼓囊囊的包子脸。

  18.金初阳这两天没事就偷偷搬了梯子爬到自家院墙上,看覃唯有没有从家出来――自己还有十多个铜板没还他呢。好在这些天家里忙着准备清明节祭祖,没人管他;要不然让人看见了禀报上去,少不了要被爱子心切的爹娘唠叨一番。

  覃唯这几天都闲的无事。本来准备即刻返程,不过禁不住他娘的挽留,又只好多待两天。这天他照例在院子里舞枪弄剑,直觉有道视线一直在追随自己,顺着那视线看过去,正好看到墙头探出个小脑袋。他很快想起来,这是金家最小的那个姑娘。

  也不知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爬在墙头做什么。

  金初阳好不容易等到覃唯看过来,忙朝他挥手。

  覃唯皱了皱眉头,不yù理她。

  金初阳看到对方低下头去,忙小声呼唤他:“覃哥哥。”

  覃唯必须承认,自己对于这个称呼真是……无法抵抗。便放下兵器,没奈何地推门走了出去。

  金初阳看见他出来,想从墙头跳下来,又对这高度有点怵头,便道:“等我一下。”

  覃唯没什么耐xing,双手jiāo叉着抱在胸前,道:“有话直说。”

  金初阳想了想,从腰间取下钱袋,数了正好的数目,伸手递给他:“喏,上次跟你借了钱,现在还你。”

  覃唯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两年前似乎真有这么件事。

  金初阳看他没动静,回头看了眼院子,发现已经有几个仆从在往这边走,便有点着急地伸手对他摇了摇:“你快拿着吧!”

  覃唯道:“算了,你自己收着……”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见到金初阳失足从墙头摔了下来,忙上前两步接住了。

  金初阳掉落时心里“咯噔”一声,预想到接下来会摔到一身疼痛,便提前捂住了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

  铜板和荷包稀里哗啦的落在地面上。

  覃唯接住金初阳就把她放回了地上,看着怔愣在原地的金初阳,心想:两年前个子挺小,看着才七八岁,现在倒挺沉。

  金初阳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忙道了声谢,又呆在原地。

  覃唯弯腰从地上捡起钱袋:“你的东西。”

  金初阳点点头接过,忙低头搜寻散落的银钱。

  覃唯反正闲来无事,便也帮着她找那几个铜板。

  ☆、第四章

  19.覃唯在越城待不住了――边关消息没传来,也不知那边qíng况如何,他实在放心不下。所以不顾母亲挽留,直接带着近卫回了边关。

  当天晚上覃思自然是又住了书房。他很委屈:就这么一个儿子,你不舍得我就舍得了?

  一路风尘仆仆地回到边关,覃唯遥遥望着营地却住了缰绳。旁人是“近乡qíng怯”,他这倒成了“近边qíng怯”了。一旁的近卫试探着问:“覃都尉,怎么停下来了?”

  覃唯这才重新扬鞭打马,向营地奔去。几个近卫不明所以地对视过后,也连忙打马追赶。

  覃唯的营前住马,原因很简单。他们刚到营地,士兵都惊愕地张大了嘴。等覃唯过去后,都开始窃窃私语:“覃都尉怎么又回来这么早?这会儿不是正要娶妻吗……”

  覃唯回到营帐只觉得头疼:那群兔崽子,真当自己听不到啊……

  杜威将军当然也听说了覃唯回来的消息,好奇心顿起,趁着监军不在,悄悄地摸来覃唯的住所。

  “这次又怎么了?你不该留在越城准备成亲吗?”

  覃唯看着将军一身布衣跑过来盔甲都没穿竟然是为了这么一件事,十分无奈,只好慢慢道来。

  杜威听完面皮直抖,看到覃唯发青的脸色好不容易才忍住没笑出来。咳嗽了一声,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无妨无妨,再找便是了。”他说完也猜得出覃唯的表qíng是如何的,便装作不知qíng的样子,背着手踱出了营帐。

  20.这些年来敌国的异动上头不是看不到,正因如此,南越国这些年的征兵力度也加大了许多,至于以往三年才举行一次的武试竟然接连举办。受此政令恩惠,越城涌现出无数参与其中的江湖高手,还有为此从四面八方而来的看客,他们把越城填得满满当当的,各大商行旅店也因此赚了个盆钵满。

  金初阳打小身子就虚,别说练武了,就连学文也是由他父亲亲自教习――生怕他在私塾受人欺负。不过受越城的热闹氛围影响,他也对下月将要举行的武试生出一些期待来。

  在“凑热闹”这件事上,金家五姐妹比起任何人都是不遑多让的,所以在武试那天,早早地翻出了纱帽,打扮好去了会场。前头几个健壮的仆人拿着金府的通行牌,替自家六个小姐开道,护送他们到了观赏台。

  金初阳一开始还颇感兴趣,看着那些人拿着奇形怪状的兵器,不知他们要使出什么武功路数。不过看了几场,他就失望了:这些人怎么这么不禁打……

  金家几个姑娘也觉得无趣起来,一边吃着茶点,一边聊闲天,只偶尔看看擂台。

  金初阳双手撑在桌上,捧着脸自言自语道:“他们这点功夫连覃唯都打不过……”

  金二姑娘坐在他旁边,听见他的嘟囔,看了他一眼:“嗯?小弟你说什么?”

  金初阳想起爹的教诲,心知万万不能让家里人知道自己跟覃唯有接触,便摇摇头说:“我说这些人打得真没意思。”

  金二姑娘颇认同地点了点头,之后把手里拨gān净经络的橘子瓣塞到他嘴里,道:“在外面小心说话。”

  21.参与武试的人太多,就算是各个考点从早到晚都进行比试,整个武试时间加起来也有月余。决赛那天,金家几姐妹又都去了。

  走之前金初阳满脸抗拒。他并不是很理解姐姐们的心思:上次不是还说无趣么,怎么又提起兴致了?

  三姐伸出双手扯了扯他脸蛋。

  四姐屈指刮刮他的鼻尖。

  五姐挠挠他的下巴。

  大姐二姐对视一眼一人牵着他一只胳膊往后拖着他就走。

  开玩笑,听说这次武试决赛横空冒出一匹黑马,样貌俊秀武功高qiáng,不去看看多可惜。

  到了会场,这次的围观的人比上次可多了不少,乌泱泱一片脑袋,金初阳仔细一看,还多数是些衣裙亮丽的姑娘,一个个戴着纱帽,也不顾什么姑娘家的礼节,拼了命地往前挤。

  金家几人有通行牌,虽然费了点劲,好歹上了看台。金初阳这才明白为什么底下突然出现那么多姑娘。

  台上有两组参赛者正在进行比试,其中有一个白衣侠士,一柄长剑舞得是光影粼粼,身姿飘逸步法莫测。跟他对上的是个矮胖的大汉,两个硕大的葫芦锤挥得虎虎生风。这两人无论是气质还是功法都不是一个路数,却在比赛的时候对上了,场面显得十分有趣,旁人看起来也相当过瘾。

  只是每当大汉一个葫芦锤抡过去的时候,底下群众一阵叹息;侠士移形换影躲过了,底下观众又是一阵喝彩。这区别对待让大汉相当气恼,手下兵器使得更加卖力,让围观的小姑娘们个个绞紧了手上的帕子。

  由于大汉受了刺激,局面很快从一开始的旗鼓相当到大汉这方占尽优势,只见那白衣侠士挥剑勉力抵挡,躲闪的步伐也越加迟钝。突然白衣侠士脚下一个不稳,大汉见此qíng形jīng神一振,大喝一声,朝着侠士的脑袋使劲一抡葫芦锤――他这是杀红了眼,忘记比试只能点到即止,不许夺人xing命了。底下的姑娘们声声惊呼,有胆子小的甚至捂住了眼睛不敢看接下来的惨烈景象。

  不料那白衣侠士只是卖个破绽,他身体迅速向后一倒,趁着对方招式变老顷刻闪身到对方身后,长剑一抖,架到大汉肩上。

  此局白衣侠士获胜。

  最后的形势变化实在太快,除了场上的裁判,旁人都惊愕地大张了嘴。

  而另一组也很快决出了结果,胜者是个虬髯粗眉的中年大汉,使着一柄□□,他冷眼看着另一头获胜的白衣侠士,刀疤脸上俱是不屑。

  两组都决出了结果,决出武状元的最终比赛被放在了第三天。

  金家几姊妹回到家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都觉得之后的武状元不出意外一定是那俊秀的侠士。

  金初阳却撇撇嘴:那侠士一手剑舞得花哨,不过投机取巧罢了,真要对上那个刀疤大汉,结果还说不定呢。他看那大汉一手□□倒是使得不错,跟覃唯上次在院子里练的有得一比。

  没想到决赛结果还是金初阳所猜测的那样,大汉成了武状元。

  那天比赛的场面几乎是一边倒,大汉□□使的毫无破绽,侠士勉力抵挡,可惜短兵终究敌不过□□,最终落败了。

  围观的姑娘们起初还以为侠士跟前天一样是在作戏,直到最后落败了她们才算看明白,才惊讶地感叹出声。

  那大汉倒没在意周围人的反应,只是兀自道:“哼,就你这点功夫,还想娶我女儿……”

  22.虬髯大汉成了南越国新一届武状元,皇上专门赐下了宅院和若gān银两布匹,大汉一夜之间从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走街串巷卖艺的江湖人成了吃皇粮的朝廷官员。他带着自家闺女搬进了武状元府,看着自家院子相当高兴。

  他没读过书,在越城也没有熟人,自知要在官场待下去必须结jiāo一些官员。思索了半天,他想起前些天刚到越城,在茶馆里听到的一句闲话,一抚掌,大笑:“好,就这么办!”

  几天后,五百里之外边关营地里的覃唯收到了来自越城的信件。

  他皱紧了眉头:什么武状元家的女儿?

  覃唯这次难得违背家里的意愿,没有立刻动身返程。只是没想到,两天后他又收到了一封信,这下他表qíng有些绷不住了:什么玩意儿?

  原来第二封信上写着,原本说好定亲的新进武状元家的女儿跟她qíng郎私奔了,前两天刚定下的婚约不得不再次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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