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中
夜色已深,梁国的大臣却集结帐中,还在讨论不停。
“臣觉得蔡国这个王中书十分可疑,皇上不可轻信。”吕尚书道。
“他说险些被蔡皇打死,怀恨在心,来向皇上秘告有小道可取越城关,似乎合qíng合理啊。”一位谋士道,“越城关本来就易守难攻,如果硬取定会损耗严重。倘若他投诚是真,将能减少我军过多的消耗,能够保存实力。不可轻易否定啊。”
“又想好处,又怕上当,世上有那么好的事qíng啊!”一位将军道,“不如把这个王中书杀掉!我们又不是取不下这么个小地方。”
“皇上出兵之因,乃是蔡皇残bào不仁,为民讨伐之。如今无故杀人,岂非自毁名誉?”吕尚书道,“况且倘若王中书是真心来投,杀之岂不令整个蔡国对我梁国有投靠之心者寒心?”
“啊呸!你个书呆子有毛病啊!”将军卢来突然站起来,指着吕尚书骂道,“你刚才说别相信那个姓王的,现在又说那个姓王的是真心的。你什么意思啊你!你有毛病啊你!”
原本端坐上首静听的梁易玄眉头突然一皱:“卢将军,请出去。”
卢来愣了愣:“皇上……”
“可以有想法,可以和朕提意见,但是不能出言谩骂同僚。你先出去吧。”梁易玄挥了挥手。
“出去就出去……”卢来心有不甘地大摇大摆出了营帐。
“诸位可以各抒己见,但不可相互攻讦。继续。”
梁易玄这一招确实有震慑的作用,在座无不自我反省,出言也更加谨慎。
“晋国太子卿宸那日酒醉曾说他买通蔡国王中书,不知皇上可还记得?”吕尚书道,“臣认为有两种可能。其一,卿宸确实酒后真言,那这王中书此来定有两种目的:一是受卿宸之命,前来协助破蔡――但协助的定是卿宸,为何来投诚皇上?必定是有意陷害皇上;二是他根本没有协助破蔡之意,分明是加害皇上而来!”
“另一种可能,卿宸酒醉是假,那句话不过是他虚虚实实,迷惑视听之计。他其实不醉,却故意出此言。”吕尚书道,“这就麻烦了,敌暗我明,虚虚实实,真假难辨。那这王尚书可能是真诚,也可能是假意。”
这吕尚书的话,分析准确,条理清晰――可是,真话,不是现在能说的。既然敌暗我明,那就不能有明确的态度。毕竟,帝王的头顶悬着无数把利剑,也环绕着无数双不明敌友的眼睛!他人可以畅所yù言,可以立场鲜明。唯独他不可以――梁易玄不以为然地对吕尚书道:“聪明太多,反而被误。朕看卿宸貌似忠厚,其实狡诈,定是故意胡言乱语要扰乱人心的。不要上他的当,朕偏要相信这个王中书。”
暗处一双眼中闪过若有若无的得意。
“散吧。”梁易玄微微一笑,搴裳而起。
☆、这个人很欠揍
军营中
被梁易玄赶了出来,卢来越想越生气,在军营中漫无目的地闲逛。
突然,一阵瓷器破碎声传入耳中。
“啊!对不起!”
卢来反应过来,自己的胸前被茶水湿了一大片,顿时勃然大怒。
面前一个十四五岁左右的小男孩,不停鞠躬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你个死贱人湿了本将军的衣服说声对不起就完了?跪下磕头!”
被惊雷一般的怒吼吓得眼前一昏,小男孩不假思索地“啪”一声跪倒在地,拼命磕头:“对不起,对不起。 ”
“嘿嘿。”憋屈又无聊透了的卢来很有闲心难为一个孩子,“滚过来帮我擦gān!”
小男孩忙站起来,从袖子中取出一块粗麻布,小心翼翼地走近卢来,却不敢动了。
“擦gān啊。”卢来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重重拍了小男孩一个巴掌,“擦gān懂吗!”
“嗯……”小男孩委屈地泪水在眼中打转,却不敢流出,只能拿着布在卢来胸前轻轻地抹来抹去。
小男孩下手很轻,麻布隔着衣服在皮肤上轻轻揉,如此温柔,如此舒服……简直令人沉醉。卢来看了看他的脸,虽然稚嫩,不过很是清秀。眼里有泪光打转,如同戴着晶莹露珠的果子,虽还青涩却也诱人。
邪心蠢蠢yù动,卢来一把抓住小男孩的手腕。
“啊!”小男孩吓了一跳,想使劲抽回手,却无奈卢来得手简直是铁打的,根本就挣不开。
“云兮你怎么如此慢啊。”给自己倒水去的侍童半天都没踪影,王中书索xing自己找了出来,被眼前的景象一惊,“这里发生什么了”
“主人……”听到王中书的声音,云兮的声音犹如一只委屈撒娇的猫。
“你不就是那个王中书吗!”卢来倨傲地吼道,“你小子本来就是个蔡国的贱人,你的手下也如此犯贱敢来撞本将军弄脏我的衣服!你们说该怎么赔?”
“啊呀,吕将军真是对不起。”王中书彬彬有礼地道歉,“小生刚来梁国投靠,有赖将军多多关照,怎么敢对将军不敬呢?这贱奴如此笨手笨脚,小生一定带他回去好好教训。”
“快滚回去!”王中书对云兮低喝一声。保云兮早点离开是好的,不然真不知道这个卢将军要做什么。
“慢着。”卢来拉着云兮,狠狠瞪了眼王中书,“你要是管教得好,他还会撞到本将军吗?不如本将军来帮你□□□□他!”
“这……卢将军……”王中书面露难色。
“怎么着?告诉你,里面正在讨论你的事。你要是不答应,本将军就说你是jian细,叫你们一起去见阎王!”卢来得意地看着王中书,仿佛他自然就该享有对方的巴结,“如果把他给本将军,并且不许说出去,本将军就保你不是jian细。怎么样?”
说是两个选择,其实只有一条活路,王中书站在原地不禁发抖,愣了半晌:“吕将军,这个贱奴笨手笨脚的,小生怕他伺候不好您,反而惹恼了您……”
“本将军有办法让他不笨手笨脚。把手脚都剁了也就不会笨手笨脚了!”
“卢将军……你不能……”
王中书还未说完,卢来一把拎起云兮便走。
留下王中书立在原地满心焦急,却不敢追上前。
帐中
卢来把云兮拖进帐中,往自己的chuáng榻上狠狠一摔。
“啊――”猛然摔在踏上的云兮只觉全身骨架都被摔碎了,惊惶用手支撑,蹬着腿地想要起身。
“呵。”卢来对着刚用膝盖支撑自己跪起的云兮翘起的臀|部便是狠狠一脚,把他又踹趴下去,“小崽子,我让你动了?要不是怕影响本将军的兴致,就先把你的手和脚全都剁了!”
“呜……”云兮无助的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滴接着一滴,无法自控。
“cao!你个死|娘|们!”卢来抬起腿,一脚又狠狠踹上了云兮的脸,“你他娘的别给脸不要脸你个臭|货!老子cao|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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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云兮痛呼一声,忍不住扑腾手脚挣扎起来。
“cao|死|你!还敢……”
“倏――”卢来慌忙一闪身,一柄利剑恰从鼻尖划过!
“纾 北幌懦鲆簧砝浜梗卢来忙把手中水杯一扔,跳起来抽出chuáng边的宝剑。
“铿――”
奋力抵挡对方狠戾的一剑,卢来手中的剑不住“嗡嗡”振响。
“哼!原来是你!”卢来张口骂道,“你个狗贼终于bào露了!我就知道你是个jian细!既然你送上门来了我就送你去见阎王!”
卿落没回答一个字,只是持剑不停发起攻势。
来往几招,卢来就觉对方武功远高于自己,有些招架不住,gān脆大放粗话:“你个贱货饿了几天还这么厉害!这么有力气不如和我chuáng上快活快活!”
卿落修眉攒蹙,举剑便要狠刺,察觉帐外有隐隐脚步声,反而故意卖给卢来一个破绽。
哼!竟然有破绽!卢来抓准时机,狠狠向他心口刺去!
“当――”
剑被一掌打飞在地,卢来被震得差点一屁股倒在地上。勉qiáng站稳定睛一看,吓得赶紧拜倒在地。
“放肆!”梁易玄收回右手,左手依然紧紧将卿落护在怀中。
“拜……拜见皇上……”卢来才想起自己没穿裤子,慌忙抽出一只手提起裤裆遮住光露着的屁股。
看见chuáng上瑟瑟发抖的少年,梁易玄眉头一拧。王中书的侍童为何在这里?落儿为何恰好与卢来起了冲突?自己偏偏在此时发现这些?这分明是有人的离间计!
明明看破,梁易玄故作不知,指着卢来骂道:“真是大胆!把那孩子送回去,再出去面壁思过一个时辰!”
“是。”卢来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一千个不服气,自己明明什么都没gān,就被那个晋国质子给搅huáng了!现在面壁思过的怎么是自己呢!
“不过皇上!”卢来站起来指着卿落道,“这个晋国质子不但擅自乱跑还企图刺杀于我!”
“朕知道了。”梁易玄面无表qíng道,“你下去吧。”
卢来心有不甘地狠狠瞪了卿落一眼。就不信你能一直嚣张!就要看你怎么被整死!
卢来刚出去,估摸着还能听到里面的声音,梁易玄故意将卿落往外一推:“把他带下去好好看管,不许再让他乱跑!”
☆、我真是无辜的
梁易玄只是随口下了一个并不严厉命令。而卿落,却是被狠狠折磨了一场。
位高权重者不经意一句话,也许就是千万苍生的灾难,更别说是对区区一个人。
现在的卿落绝对不好受――被捆绑着扔在梁易玄的御榻上,连一根指头都动不得。
卿落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梁易玄随口的一句“带下去”,竟然是这个意思……不过卿落也没力气多想――本就饿了几天,再加上刚才打了一架,饿得头昏眼花,肚子也疼……
jīng力耗尽后,虚脱带来的是满满的困倦,卿落却又偏偏饿得睡不着。挣扎了几下,这复杂的绳索却越收越紧……真是存心的折磨。卿落没有办法,只能认命地闭上眼,继续趴在chuáng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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