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信神的,人的命掌握在自己手里虚妄的神怎么主宰?可我自从看到这间庙后就总想带你来一起拜拜,一起把我们的名字缠在一起绑到这个树上。”
“世间的人他们说了很多道理,他们说兄弟不可以相互爱慕,不可以在一起,可我已经爱慕上了我又该怎么办?所以我只好信神。我把我们的名字写了放在最顶端,我希望有一天神能挑眼跟前儿的这个绸缎,发发善心,成全了我的愿望。”
雪翊脸色越来越苍白,手无力的摆动:
“长安,别说了!”
长安凑近了雪翊,一把抓上雪翊的手腕子,眼眸明亮的赛过天上的星星,让雪翊一眼看过去再挪不开视线。
“我本想一个人独自品尝恶果,但是太子哥,我不甘心,求而不得那里比的上两qíng相悦,我爱你,不管你是不是我兄长我都爱你!”
“啪!”雪翊颤抖着手又抽上了长安的脸颊: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混账话?”
纵然在月光下长安俊郎的侧脸上依旧可以看的见一个手掌印。
长安脸被抽到一边,咧咧嘴角想要笑可眼泪却抑制不住的往出流。
滚烫的泪水滴在长安抓着雪翊的一只手的手背上,激的雪翊红了眼眶。
他挣扎着心疼着愤怒着可还是抚上长安被他打过的一张脸,哑着声音说:
“长安,你不能这样!这样是不对的!”
长安放下雪翊的手紧紧揽上雪翊的腰,脸轻轻凑到雪翊的面前:
“太子哥,没人比我更爱你!我们的血液是一样的,它告诉你我永远不会背弃你!”
吻上雪翊冰冷的唇:
“你看,他们都因为你是太子才会对你好,可我爱你只是因为你是雪翊!”声音温柔,感qíng真挚,低沉蛊惑人心的话语不断在雪翊的耳边响起。
而长安的吻也越来越热烈甜腻。
雪翊闭上眼,长安的舌轻轻与雪翊的jiāo缠着,手也抚上雪翊的脖颈。
雪翊手掌紧握成拳几度开合,突然猛的睁开眼,冷冰冰的将长安一把推开,扭头头也不回的走了。
长安站在原地眼神悲伤而迷茫。许久,他慢慢蹲下身子用双手捂上脸颊。
七月底,魏帝离宫一个月后云南传来消息,云南节度使张义自立为王叛出了北魏。魏帝匆忙从行宫赶回,召集了府阁大臣连夜筹谋。
与此同时长安率领一万人作为先头兵奔赴张义小朝廷。
长安走的那天,京都下着雨。雪翊站在东宫的回廊上一言不发,直到宣武门号角声消失他才慢慢走回寝宫。
当晚雪翊坐在魏帝下首的一个书案前逐个挑选关于云南的奏报,魏帝和大臣们商量主将的人选,扭过头来对身边的雪翊说:
“太子,你有什么看法?”
府阁大臣们停下动作齐齐看向雪翊,雪翊却没有任何反应。
眼瞅着魏帝脸色越来越难看,雪翊的舅舅刘峋轻咳两声:
“太子,皇上在问你话呢。”
雪翊仿若幡然惊醒:
“啪”的一声手中奏本掉落在地,激的殿中诸人心头一震。
魏帝皱了眉头:
“太子在想什么?”
雪翊慌忙跪在魏帝面前伏下身子。
刘峋急忙为雪翊解围:
“太子看到谁人的奏章看的这么入神,连皇上问你谁人堪当平叛统帅都没有听到。”
雪翊抬头回答魏帝的问话:
“儿臣以为枢密副史李正大人最为合适。”
魏帝面色稍缓摆摆手命雪翊起身。
他的儿子们已经慢慢长大,心思也多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几乎是一天一更的么么哒!
☆、第十五章
枢密副使李正镇关内道,因为张义在年前进鲜卑时统关内道兵马,李正不敢再用关内道的兵马,带了十五万京畿禁军挺进关内道,并对关内道的各府兵卫所的士兵官员进行调离。
长安被魏帝封为平南将军领兵五万受李正调遣,率先进攻云南叛军。
张义早有准备分兵广西直取李正所在天一府,叛军直bī眼前险些围了李正的城,李正临危不惧誓死不后撤,等到了长安从云南赶回的援军解了围城之困。
天一府的都护府内后院,李正同长安两个人慢步前行,劫后余生的兴奋也已经沉淀。
长安经过此事对李正很是钦佩:
“叛军bī到城下,大人作为统兵重臣却敢同城池共存亡实在让长安敬佩!”
李正摸着胡子笑:
“文死谏武死战,老夫虽然并非武官但是也有战死沙场的骨气。倒是十八殿下调兵布防还要辛来。”
长安摇头轻轻一笑:
“都是大魏儿郎,我也是做了该做的事。”
李正了然。拍拍长安的肩膀:
“接下来,就是安排各道都护府连成防线防止张义贼军扑进中原,而殿下只需要率军追赶张义主军避免他们进入林子设法与他们正面对决。”李正和长安说着他今后的打算。
长安点头,他也知道云南林子瘴气多,一但追进老林子,北方来的将士们还没有将张义解决就大部分折进去了。
晚间都护府内设宴,长安换好衣服前去赴宴,路过一处院子长安听见有打骂声和哭嚷声:
“你还以为你是千金大小姐?你现在是jì籍,分到都护府就是都护府的军jì,老实演出不然打断你的腿,划花你的脸把你送去人伢子那里!”
长安看了一眼是都护府的司乐管事在教训歌姬,皱了皱眉没有进去。
晚宴进行到最后,司乐房的管事果真送进来一批军jì,一个个都是个顶个的好容貌娇滴滴的各自找了将领侍候,长安身边的官jì被长安动动手指头指到远处站着。
李正坐在首座摸着胡须说:
“今日十八殿下在,各位莫要贪恋美色失了分寸。”
长安微微冲李正颔首,一杯冷酒径直灌进肚。
席间一位五大三粗的都督仗着军中资质高有些轻视长安,瞅着长安远处那个皮肤chuī弹可破,容貌娇柔妩媚的官jì笑着说:
“司乐房给殿下的果然不是俗色,莫非是殿下年纪小,才把如此美人儿冷落一旁?不如就赏给卑职吧。”
李正微笑着看着眼前的qíng形,由着下人为他添酒。
长安扫了一眼那个贸然求人的将领,也没有发怒,只是指了那官jì淡淡对司乐房的管事说:
“将她送去我房中。”
其他官jì听了脸上都是羡慕,只有被长安点了的官jì一脸青白之色,长安装作没有看到继续和诸将推杯换盏。
晚饭后李正将长安请到他的书房,取了祖传的宝剑:
“宝剑赠英雄,此剑送与十八殿下也不算埋没了它。”
长安双手接过剑仔细打量着剑身,通身三尺,有七彩珠九华玉作为装饰,剑身上书大篆:赤霄。
“这是当年汉高祖斩白蛇的赤霄剑?”长安眼中燃起兴奋反问李正。
李正摸须微笑:
“正是!”
长安将剑放进剑匣推开一步:
“如此贵重长安受之有愧。”
“殿下谦虚,此物与我不过是死物,在殿下手中才能发挥其作用。更何况……”李正脸越来越严肃:
“更何况殿下及时带兵赶来救了一城百姓,此等功德当之无愧。”说完将剑匣放进长安怀里不容长安推辞。
长安抚摸着剑匣不再掩饰他对此剑的喜爱。赤霄剑是君王剑,赠给雪翊最为合适。这样想着,一双眼睛越发温柔。
长安离开后,李正的管家疑惑的问:
“老爷,您怎么把赤霄送给十八皇子了?”
李正接过管家递来的茶水悠悠说:
“你觉得以目前十八殿下的势头是否可堪与太子一争?”
管家纳闷儿:
“那不是也还有其他皇子?”
李正摇头:
“如今,太子身边羽翼渐成,可有多少是我们关陇世家的?大多是近几年崛起的新贵,如此趋势我辈前途堪忧啊。”
管家还是不明白:
“那十八皇子又怎么了?”
李正嫌弃:
“你这么多年就是太老实所以只能在我府里做个管家。十八皇子母亲是谁?是莲妃,一个鲜卑人。在我朝无根无基,不依靠世家大族他拿什么争皇位?再说,我的剑只是感谢他救了我的姓名,谁看见我拉拢皇子了?”
管家默默接嘴:
“还有莫白神将军?”
李正不解:
“什么?”
管家好耐xing:
“我说十八殿下还可以依仗莫白神将军。”
李正一惊,发现管家说的很有道理。
长安抱着剑一脸兴奋,回到房间才发现chuáng上躺着一个赤luǒ的女人。
脸上的表qíng瞬间收起。从屏风上取了那官jì的衣服一把扔给她:
“把衣服穿起来。”说完背过去身子,轻轻用手指抚摸剑身。
那官jì穿好衣服跪在长安面前,长安头也不抬:
“罪臣家女儿?”
官jì点头,咬唇说:
“父亲陈顺义。奴婢陈依依。”
长安了然,眼前这个姑娘是被废了的容妃的娘家人。
“你也知道你母家人借容妃权势为非作歹,不管是杀是流都是没有怨言的。”
陈依依红了眼眶,伏倒在长安面前。
长安没有管她只是问:
“虽说他们作恶多端,但你一个小姑娘我也是实在看着可怜。你可愿随我走?”
陈依依脸上没有惊喜,只是习惯的站起来凑近了抱住长安,开始解长安的衣服。手指摸到长安腕间戴着的一串白玉珠子,长安仿佛被突然间激怒一般一脸怒容推开陈依依:
“这也是你能碰的?”眼神冰冷愤怒。
陈依依呆呆的看着长安有些被长安的反应吓到。
长安无力的揉揉太阳xué闭着眼向柳依依jiāo代:
“依依,你不必做这些轻贱你自己,你这样即是看不起你自己也是làng费了我一片善心。今后你便做我的粗使丫头,等以后有了你喜欢的人我给你备一份嫁妆大大方方的将你嫁出去。”
柳依依一双漂亮的杏核眼终于流露出对长安感激来。
夜晚,长安把chuáng让给柳依依。他自己坐在chuáng边的塌上和衣而睡,手指时不时轻轻抚摸腕间戴着的白色串珠,心中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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