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你不喜欢我早说啊,在最初的时候你就和我说你不喜欢我,你离我远点儿!你看见我就恶心!我一定不缠着你,可我现在放不下你了你才对我说!”
雪翊的脸越来越白,气的说不出话。长安从来没有惹他生气过,如今这张嘴说出的话来像刀子一样剌上他的心,可他又无力反驳。
指了门口无力的说:
“你出去!”
长安看见雪翊越来越白的脸便已经后悔,可他话都已经说出,是他一开始就存了闹的心,如今真的气到雪翊他反倒心疼的厉害。
咬咬牙从雪翊面前离开,心里把长瑾骂了一千遍:十七哥这个扫把星,他和十六哥吵架不够害得我也和太子哥吵架!
长安走后,雪翊起身躲进了东宫后面的花园,一个人安静坐在游廊里看雪,走之前他对宫里人jiāo代:
“今后谁来东宫孤都不见!若是让孤知道你们把人放进来,孤要了你们脑袋!”
今后一连十天长安都被拦在雪翊宫外,他跑去正德殿堵雪翊,每次也只能看到太子仪仗,而太子早已经自己离开。
很明显雪翊在躲他。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没把持住差点儿让长安推倒雪翊!捂脸。
作者君专栏《李少爷和他家吴将军》说的就是吴石和李少爷的荒唐事。
谢谢大家的收藏和评论,么么哒!
☆、第十九章
长安连续十多日被雪翊拒之门外的消息被长瑾一顿饭卖给齐嫣。
齐嫣本着坚持不懈的勇气开始了勾搭追逐皇十八子长安的历程。
“十八殿下,我们去三禾山打猎吧!”
“大冬天进什么山,你让那些野shòu过个幸福的年可以吗?”
“十八殿下,最近京里来了外国商团,他们带了很多没见过的野shòu,我们去看吧!”
“你一个小姑娘怎么总喜欢那些个凶猛的东西,不好!不去!”
“十八殿下,今天校场演武我们去看吧!”
“今天殿下我要完成太傅留下的课业,你自己去吧。”
“哦,你不去就算了吧,今天有太子我一个人不敢去。”
长安腾地一跃而起,小石头他们匆忙跟上。齐嫣在后面追:
“长安你等等我!”
突然长安又跑回来从百宝阁上取出了赤霄剑,但想了想又还是放了回去。
长安到的时候长瑾、长熙他们也都陆续到了。
长安一眼看去校场南面的高台上,雪翊坐在正位,两边是东宫及校场各文武大臣。
今天雪翊穿着淡huáng蟒袍,头上带着八旒冕冠,面前旒珠遮住他所有的表qíng。
校场边长安、长瑾、长熙、齐嫣四个人扎堆儿站了一块儿。
长瑾看了一眼远处缓缓走来的长晖:
“啧,今儿个稀奇六哥怎么来了?自从容妃被废后他就一直深居简出的。”
长熙摇摇头,看到长瑾腰间玉佩刘苏乱了下意识的整好。
这样亲密的动作让长安眼睛一跳,看着长熙不说话。
长熙对长安的眼神坦然受之。
长安默默乐了。
抬头看向远处的雪翊,长安眼神暗了暗,说起来,他同雪翊也有小半个月没见了。
他只是有时候听人说雪翊越来越忙,魏帝也愿意把越来越多的事jiāo到东宫的手上。
在雪翊的推动下雪翊身边聚集了很多有才gān却地位卑微的官员。
对于朝廷上的事他一向没有兴趣,也懒得去问,可漠然如他都觉得现在宫里的气氛不似从前那般轻松。
长晖带着他的伴读站到校场边,远远的往这边看了一眼。
吴石在校场中央指挥着方阵变换阵型,长安看着校场尘土飞扬,冲身后的小石头说:
“去把逐云牵过来。”
齐嫣不解:
“你把逐云牵过来做什么?”
长安一扬下巴:
“露一手。”说完飞奔着拔出兵器架上的长枪,在齐嫣的惊叫中飞上被牵来的逐云。
逐云扬蹄长嘶,长安手拿长枪坐定,长袍烈烈,声音洪亮:
“神策军将士听我号令!随我破阵!”身后两千将士齐齐应声:
“是!”声音响彻校场。
冬日晴空,天空湛蓝,马背上的长安意气风发,雪翊只看了一眼便移不开眼。
高台上吴石挥动令旗,高台下方阵立刻变换成六花阵。
中军居中,中军周围分布前军、左军、左虞侯军、后军、右军、右虞侯军。
中军前,以步军枪刀手在前,中间放有拒牌、大车。而qiáng弓劲弩在其后排列。
同时,一阵开四门,骑兵居其中间等待开战。
而最前面有jīng锐先锋部队组成先锋阵抵御长安率军的冲击。
长安骑在马身向身后两千人下达命令:
“上马!”一时间身后马蹄声嘶鸣声纷纷响起。
“杀!”长安长喝一声首先催马上前,拉开阵势破阵。
纵然知道是演武雪翊还是不自觉的握紧拳头,身体不由有些躬起。
雪翊身边的魏杰凑上前:
“殿下,可有什么吩咐?”
雪翊听了有些惊醒,慢慢放松身体,挥手让魏杰退下。
这么一会的功夫长安已经带着人撕开先锋阵同阵中骑兵jiāo上手。
校场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有官员,也有各宫线人,都睁大眼睛看着一场难得的较量,一边是南衙京畿禁军,一边是十八皇子长安,都想通过这次的演武看看长安是否真的如传说中那般神勇。
李正也被校场的热闹吸引过来,他看了校场中央与禁军激烈对阵的长安,摸着胡须微笑:
“一介武夫!”
而齐嫣平日咋咋呼呼一副巾帼不让须眉的样子,如今看了双方jiāo战不由的白了脸攥紧了袖子紧张的问长瑾:
“十七殿下,长安不会有事吧!”
长瑾从前方挪开了眼打趣齐嫣:
“呦,殿下都不叫了,都直接称呼名字了?”
齐嫣一脚踩上长瑾脚趾,长瑾扭曲了脸咬牙:
“你这孩子真不懂事!你心上人的哥哥也敢得罪?”
长熙看了齐嫣一眼,微微有些恼怒:
“长安十一岁便随神将军莫白去了鲜卑,然后一战成名,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出事你还能看到他吗?”
齐嫣一听到长熙表达出长安不会有事的意思后便快速扭头去看长安,话都没让长熙说完。
长瑾看着长熙坏笑,长熙只是无奈摇了头,凑近长瑾柔声问:
“还疼吗?”气息温热,让长瑾不自觉的红了一张脸。
毕竟是同袍演武不会真的下杀手,纵然长安将禁军bī的很急。
打到激烈处长安一把扯下外袍,大冬日露出肌ròu匀称美型的上身,汗水从额头流淌,满脸的骄傲和阳光。
他摇摇望上南面高台上的雪翊,扬起一个温柔的微笑,这一次雪翊忘扭头,只是傻傻的看着他。
那一瞬间,雪翊的心里有些厌恶眼前琉珠的遮挡。
突然,雪翊的眼镜睁大,猛的从座位上站起。
长安看到突然站起来的雪翊,惊讶扭头看向身后,一个方才被长安打急了的骑兵睁大眼睛将手中的刀捅进长安肩膀。
长安一脸不可置信,反手拔了刀,血水喷涌而出染红了胯下逐云。
校场边的人都被眼前的变故惊得说不出话。
长安身后的还在激战破阵的两千神策军被长安的血激红了眼睛。本来只是演武却因为长安的血激起了神策军的凶xing,让他们仿佛重新回到了与敌jiāo战的战场。
在长安和众人都没有回过神的时候,神策军的士兵已经全部拔出手中的刀,开始了对禁军的砍杀。
混战开始了!
校场边长熙的眼角扫到的是一人离开后扬起的蓝色袍角。
雪翊站在高台上看着眼前的场景已经顾不上长安的伤势,这是一个yīn谋,一个彻底拔除神策军打击长安的yīn谋。
吴石在中军指挥台挥动令旗却丝毫不管用,长安受着伤却还想制止双方相互砍杀,最后被跳下来的吴石带走。
最后,雪翊紧急调动了驻守宣武门的北衙禁军平息了混战。
长安跪在竹席上缓缓用布巾擦拭着赤霄,右肩的伤口已经被包扎,殿里的碳火呼呼燃着可侍候在长安身边的小石头还是觉得yīn冷的可怕。
有铜锁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殿门被打开、合上。
淡huáng的袍角在长安眼前浮动,长安将剑放进剑匣缓缓捧起来:
“这把帝王剑很适合你,本来打算回宫后就送你,结果一直没有机会。想不到……”他顿了顿继续说:
“想不到,最后会是在这种qíng况下。”
雪翊没有接过剑,只是静静的看着长安。
长安也没有看雪翊,见雪翊不肯拿剑,他缓缓放下手将头扭到一边。
“两千神策军全部被父皇诛杀。”雪翊语气淡淡,但实际这种qíng况下他也不可能有其他语气。
长安握紧拿剑的手,手指青筋尽显,身体紧绷,肩膀的伤口裂开,血染红了包扎伤口的绷带。
雪翊眸色一痛,坐下将长安揽在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
“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是我太自负!我对不起他们!”长安将头埋在雪翊肩窝,一口咬上雪翊脖颈。
雪翊仿佛没有感到疼痛,他静静望向窗外,昨夜下了一场小雪,一株小梨树被雪覆了满身。
他轻轻的向长安许诺着:
“他们不会白死,我帮你查!”
“你也不会有事,有我在。”
雪翊走后不久,小石头默默来到长安面前:
“殿下,李大人来了。”
长安冷笑,这个时候还有枢密大臣来看他。
李正进门后仔细打量了长安的寝宫:
“啧啧,这宫殿真冷,可再冷也没有殿下的心冷吧!”
长安看着李正不说话。
“两千士兵枉死这可比殿下吃了败仗还要让你觉得耻rǔ。”李正缓缓坐到长安面前。
长安冷眼看着李正:
“当初在天一府我还真没看出大人是个惯会落井下石的。”
李正将袖中写好的奏折缓缓推到长安面前:
“臣是来jiāo投名书的哪里是落井下石。”
长安打开奏折,李正在奏折中说神策军一案有嫌疑应当彻查,而李正推荐彻查此案的人是大理寺卿张洛,张洛是齐太师的学生,齐嫣是齐太师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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