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已在素妃那里睡下了。半夜醒来,一时睡不著,就过来看看你办完事了没。没想到一等就是两个时辰。你们动手可真够慢的。”
皇帝依旧躺在chuáng上,盯著闻重一举一动。
见他似在找火摺子,便出声阻止,“就别掌灯了,半夜三更的,上来吧,朕问你话。”
“是……”乖乖爬上chuáng,和衣躺在他的身侧,以往还从来没有靠这麽近却什麽都不做的呢。
“今天回了闻府可见著老父了?”
“没有。是与四哥商议的,没让任何人知晓。主子,我有一事不明。”
“问吧。”
“主子,原本二王府过来的死士可也不少,用他们办起事来也更让放心。您为何命奴才找上四哥呢?”
静文帝侧过头来看他一眼,轻笑出声,“怎麽?到底是一脉血缘啊。在担心朕给你们闻家下套?”
虽说一早还要上朝,今夜也早已在素妃那里纾解过了,可还是忍不住将手爬上了他的衣领。
“主子您……您多虑了,奴才不是这个意思……”以往可都是让他自己动手的,今天怎麽……
“朕这麽做不过是让你们闻家早做准备,大王爷所在的云南,朕是誓在必行。朕不能明著说,难道他们还猜不出来吗?你且看好,今夜你那四哥与老父定会连夜商讨,只消十一二日云南那头就能成行了。”
眼看要给脱得差不多了,可事儿还没有跟他禀报呢。闻重忙按下他的手。
“主子!先不忙。还有事未报。今天的事儿,没有办全。”
“什麽?!”果然是个吃惊的消息,静文皇帝留在他衣领的手顿时就停住了。
“主子您可还记得今日那个爬树的孩子?那正是秦家独子,秦云。”
“……你可杀他。”
“没有。奴才料想他定认不出我二人,这才自作主张,放他一条xing命。”
“……那想必京兆尹那里现下是热闹开了。”没有多说些什麽,他继续在他身上努力。
见他没有怪罪这才松了口气。
“这是什麽?!”
才松了口气,又有麻烦找了上来。
最後一件衣衫已经褪尽,静文帝手里捏著的是今天他好友送他的玉石。
“没、没什麽,今天路上遇见疏浚,是他送给我的。”
“无端端的他给你这麽好的东西?”他才不会相信,虽然看不真切,可手上的触感告诉他,这可是块上好的软玉。
“主子,是奴才不好,奴才说了要上战场的话,疏浚这才……这才……主子,奴才已关照过他了,他定不会胡乱去说的!”知道自己的朋友以往做过些傻事冒犯过这至高无上的人,闻重不敢怠慢此事,忙翻身下chuáng跪在了地上。
“哼!那可不一定!早先儿他还与大王爷一同要与朕作对呢!”他可还记著呢,自不量力的小子。
“回主子,那时是他担心奴才,一时心急为救奴才,这才走错了路子。主子您开恩!”
见他急急忙忙一再为他说qíng,这才真惹恼了皇帝。
“你这是什麽话?难不成主子我这儿是龙潭虎xué?委屈了你了?”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主子恕!”心中暗骂自己怎麽这麽笨,闻重忙将头叩的低低的。
可半饷,都没有动静。闻重继续求道。
“主子开恩!”
“你……算了!此事休要再提!起来吧。”
“谢主子……” 还没等他谢完,闻重就给拉上了chuáng。
皇帝直闹到天亮,几乎连眼都没合。闻重有时真不得不佩服他这主子惊人的好体力。
此时的皇帝衣著停当,坐在chuáng边,不忘最後戏谑一下他那承了一夜雨露的地方。
临走说道:“今儿放你半天假。”
知道他是听见了,这才离开。
留在屋里休息的闻重猜也知道今儿个朝堂之上是怎样的热闹。天子脚下,朝廷命官,这一夜之间竟就惨遭灭门之祸,只留下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
那可真就是天大的事儿,虽说这天大的事也不过是皇帝自个儿排的一出戏。
令闻重没有料到的是这位皇帝竟如此入戏!
这也就三五个时辰未见,竟有这样的本事,让那秦云对他死心塌地、信任如斯!
“这是闻重,朕的贴身护卫。朕会命他从旁协助刑部,尽快将杀害你家人的凶手缉拿归案!秦云朕答应你,朕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果然是一副可以信赖的模样。
“闻重见过秦公子。”见到这个男孩时,闻重是心虚的,可毕竟皇帝都这麽说了,他必须有所表示,“秦公子请放心,闻重必定竭尽所能。”
秦云一夜之间憔悴了许多,原本的快乐公子平添了几分忧郁气质,倒是更加惹人心疼了。他只是抬头看了一眼闻重,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麽。
之後皇帝借口打发了他去刑部,闻重便退了下去……
晚上去了趟上书房,管事的太监不yīn不阳的回了他一句“莫不要说是皇上没在,便是在了,如今咱们也不敢惊动闻大人您啦。”
闻重倒没放在心上,既然不在,那自是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有什麽不好的?
前提是他睡的著……
皇帝一进来,他就听到动静了,只是他不愿意醒来。
直到他动手脱光的他的衣服都还是在努力装睡,如果不是他心急火燎的就攻称略地了,没准他就骗过去了。
闷哼一声,闻重直觉得好久没有这麽疼了……
“叫你装睡!还当朕是不看不出来是怎麽!”火热的yù望总算是得到纾缓,皇帝在这样的紧窒里更加的卖力了。
“主、主子……您怎麽?!”要命,一来就是这样,一定是忍了好久了吧,闻重虽没受任何前戏,也只有尽量放松自己,以免双方都难受。
“您不是在秦云那里嘛……啊……”尽量一口气把要说的话说完,不然就成碎碎的呻吟了,可还是在最後关头功亏一篑。
“你最有发言权了,你倒说说你真以为那秦云受得了主子这麽对他?”边说还边做示范,一口气将闻重攻的忘记呼吸。
“嗯……主子、主子慢点……啊……”他说的一点不错,秦云一定是受不了的……真是体贴啊……当初对他的时候怎麽就没有这样的呢……
“再说他才死绝了家人,绝不会这麽快就依朕。”再没说话,直到释放了yù望,才接著说,“你以後可得注意著点,朕挺喜欢这孩子的。”
奇了怪了,他以往欺负过什麽他喜欢的人吗?闻重轻轻笑,任由他那主子重欺上他身。
第二天迎接他的第一张面孔不是别人正是秦云。
“昨天晚上皇上是上你这儿了吧?”见他醒了开口就问,倒是没什麽多余的。
“你?!”忙抓过被子把自己盖实了,可一个紧张却忘了自己的腰一定还不能动弹。
“早就听闻当今圣上喜好男色。昨天晚上皇上和我才睡一会儿就急急忙忙跑了,我就知道他对我有那样的意思。今儿早上一问太监宫女们都指我来找你。我知道你是谁,昨天一下没记起来,你就是那个闻潜的弟弟吧?明明自家弟弟都送去了皇帝chuáng上,还装模做样去相公馆的闻潜。”看来他对闻潜是厌恶至极的了。
“呵呵……可不是,虽说他好这口可总不见得冲弟弟下手啊,那不成自给自足了?”既然他也不客气,闻重自然不会唯唯诺诺的。
见他气的一时没了说辞,闻重接著道,“你既有这样认知,那是想留在皇帝身边呢还是快快逃开?”
“我、我……只要他为我死去的父母亲人抓住凶手,为他们报仇,我便是跟了他又怎样?!”
“那我就知道你今天来找我是做什麽的了。”闻重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倒是把秦云气的不轻。
“呸!你以为像你想的那样?!我是来找你问案子的事儿的!”虽然明明不是这麽回事,可还是被他说的脸的红了。
闻重感叹,还真是个青涩的果子呢!
“哦……原来是为这事,我还以为你是特地来请教的呢。那容我把衣服穿上吧。”
“我、我去外边等你,你快一点!”摔了门就出去,他哪里知道闻重要将身体里面那些东西挖了出去才能穿衣服,动作自然是慢的。等了好长时间闻重才让他进来,秦云认定那是他故意的!
“你昨天不是去刑部了嘛?怎麽样了?”大人不计小人过,秦云决定还是先问重要的事吧。
“有了些线索了,你所说的那几样东西,找著了一些,可都是在当铺子里找到的,而且都是死当,查起来有些麻烦。”
“那你还不快去找去!”
“闻重是人非铁,上吊还让人喘口气吧。”闻重感叹这年头,官家少爷是一个比一个难伺候了。
“我、我一想到我爹娘、爹娘……我就……”眼看要哭了出来,好死不死的皇帝进来了。
“这是怎麽了?怎麽又哭了?昨儿个不是说好了嘛,咱们开开心心的,不能让爹娘担心不是?”
将他纳入怀中安慰,皇帝恨恨的就数落起了闻重。
“昨儿个还跟你说呢,怎麽这脑子就这麽不长记xing?怎麽就惹得他哭了?!”
“主子恕罪……”忙跪了下来闻重觉著自己真倒霉死了,“奴才与他说案子的事儿呢。”
“什麽他不他的,没规矩,叫秦少爷!”
“是!秦少爷。”闻重开始佩服起自己的好脾xing来了。真没就上去咬他们两口。
“你知道他伤心这事呢,怎麽不好好劝劝呢。”
真叫jī蛋里挑骨头,成心不是?闻重都懒的解释,再说下去可都是他的不是了。
“算了算了,你起来吧,朕说了叫你注意著点的,怎麽回头就忘了呢?不长记xing的东西!”
见著自己更 别人珍惜,自然是让人高兴的事儿,秦云也不例外,心qíng自是平复了不少。
闻重却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他担心秦云,也担心他那主子,不希望到时候两个人都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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