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练的是什么邪门功夫?”展逸皱起眉头,暗暗握紧了青笛。
孟临卿置若罔闻,狰狞的杀意让他的扭曲起来,乌黑的长发无风自动,说不出的可怖邪魅。
展逸不敢掉以轻心,面色一沉,刚才还算温和的人立时变得冰冷如同刀锋,足尖轻点凌空跃起,以笛当剑直击而去。
寒光凛冽,反she阳光照she在展逸脸上,孟临卿手中的宝剑一扬起,那锐不可挡的剑气一瞬间震碎了他身后的桌椅。
展逸以内力护体,还觉一股yīn狠的厉风化为利剑牢牢罩来,竟让他身形不稳。两人隔空对了几招,孟临卿突然轻哼一声,也看不清他是如何动作的,整个人突然凭空消失不见。
展逸只来得及捕捉到他淡淡的影子,下一秒,那个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手中剑斜斜一砍,尖端擦着他胸口划下一道长长的伤口。
“哐当”一声,怀里的令牌掉落在地,展逸眉头一皱,没来得及出手,面前的人已张开五指隔空一吸,那令牌平平落入他手中。
他似笑非笑地斜了展逸一眼,身形如电纵身跃出窗口,快速离去。
“殿下!”根本没有cha手余地的两个手下向前急急唤他,展逸来不及回答,也施展轻功紧追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一来就写打戏
我最怕写打戏了,不过,不打不相识嘛。嘿嘿
☆、调戏
孟临卿从二楼破窗而出,迅速拐进旁边的胡同里,一眨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胡同很深,且条条小巷相通,在这种地方追人,若是动作不够快的话,很容易就跟丢。
展逸也跟着轻飘飘落了地,双目如电扫视一圈,就见一抹深色残影自拐角处一闪而过。他抿唇一笑,足尖轻点,如飞燕般轻松掠上几丈高的屋顶,闪身追去。
他的轻功一绝,如蜻蜓点水在屋瓦上点踏而过,起落间衣袂翻飞,耳边的风呼呼刮过,墨黑发丝随风飞扬,脸上还是一派从容淡定。
在看到孟临卿的时候,运足力气向下俯冲,还未接近,面前的人似早有察觉,居然头也不回,反手一扬,几支细如牛毛的毒针齐刷刷的迎面飞来!展逸大惊,暗道一声好狡猾的人,忙向侧旋了几转,险险躲过,又不知怎的有些薄怒,就想着一定要抓住他好好教训一番才好。
一种似有似无的压迫之感紧追而来,孟临卿gān脆也不跑了,旋过身举起手中的长剑不由分说迎面就是一砍!
这一剑夹带破空之声,剑尖的罡气如同有形,一起直击而来,冷厉狂bào。展逸已迅速往后一抑躲过,还觉脸上刀刮般的生疼。
孟临卿冷冷看他,眼中she出欺霜凌雪的森寒光芒,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步步紧bī,一招一式都yù杀之而后快。
展逸见他脸色是不正常的青白,眼里却是血红一片,全身一股排山倒海般的煞气,不由得也暗暗吃惊,不敢轻敌,全力以付,不敢轻敌。
两人身手都极快,变化莫测,莫说看清招式,连身影快瞧不清了,远远望去都化成了灰色。
直到一声清吟之声传来,一柄长剑飞了出去,在空中旋了几圈然后直直下坠,尖端没入地里。
原来是孟临卿的手腕被对方一截青笛打中,握力不及才让武器离身。
他心中愤怒不已,还想再打,但胸口痛得似要裂开,手腕也痛得失去知觉,甚至都要怀疑是否被他打断。这一迟滞,却让对方抓了破绽扣住,双手被反剪身后,一时挣脱不了,只能喘着气怒目而视,双眸燃烧着熊熊大火,只是那火光也犹如千里之外的玄冰,冷得锥心刺骨。
展逸对他冰得能冻死人的眼神视若无睹,心qíng却是极好的,这个杀气腾腾冷酷倔傲的家伙如今总算被抓在手中,半点也挣脱不得,怎能不叫他chūn风得意?
“虽然你心术不正,手段凶残,不过身手倒真是不错,能与我过上这么多招的,你还是第一个。”靠得近了,孟临卿身上那种摄人的煞气更重,好似他整个人都是冰雪雕刻而成,丝丝寒气自重衣间渗出,让展逸两道秀眉微不可察的拢起。
“你到底练的是什么?”这已经是他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但如同上次一样,对方无动于衷,置若罔闻,漂亮的双眼微眯,眼神似要化为利剑在太子俊秀的脸上刺出几个dòng。
见他不作答,展逸也不着恼,似乎习以为常了,将他紧紧桎梏住,空出右手往他怀里探去。
青天白日的,阳光也正好,但展逸却觉得此刻好像误入了一个大冰窖,寒气阵阵袭来,孟临卿似是受到了莫大的侮rǔ,狠狠挣扎着,一口银牙似要咬碎,一个字一个字像是从牙根迸出来的:“你敢?!”
“本来就是我的,为什么不敢?”展逸不顾他眼神的威胁,继续说着刺耳的话,手也不停歇,已从他对襟的领口伸进找寻那块令牌。
明明只是想找那块被抢走的东西,但对方惨白着脸色,又经过刚才的打斗,长发凌乱的披散着,样子稍嫌láng狈,偏偏一双美目火花四溅,愤怒地瞪着他,衬着英姿飒慡的墨色衣裳,反而有说不清的风qíng。
展逸轻咳一声,低下头不再看,指尖却被他隔着里衣贴上的肌肤冷得一激,心中大惊。
眼前突然白光潋滟,却是孟临卿趁他失神之际挣开束缚,指尖夹着几支两寸来长的淬了毒的细针朝他手臂扎去!
也幸得展逸眼疾手快,一记手刀辟落,孟卿闷声一声。
五指一松,毒针便叮叮叮掉落在地,在阳光下闪烁着极细的光亮,不过这下,却是连左掌也抬不起来了。
“好卑鄙。”
这家伙都到了qiáng弩之末了,还不怕死的敢用毒招一再挑衅他,也不怕他一怒之下将他给灭了。
展逸边说边搜出黑漆漆的,上面一个烫金“盟”字的令牌,不冷不热道:“还请教主随我走一趟了。”
正想着用什么把他绑紧,好让他没有机会耍花样,就见凌逍和凌遥两个手下匆忙赶来,展逸潇洒一笑,悠闲道:“把他带走。”
“是!”两人抱剑施礼,正要上前,却见对方用那种足以杀死人的目光狠瞪着他,那样子好像随时都要发狂,将所有敢忤逆他的人通通撕碎。
展逸凝眸注视了他许久,用眼神示意他们退下,走到他身旁,两人挨得极近。旁人只看到他将手抬起,至于宽大的衣袖下是什么状况就不得而知了。
“走吧。”展逸用青笛戳戳他后腰。见对方不可抑制的轻颤了一下,浑身戾气bào增,却也发作不得,就像被削了尖牙利爪的野shòu,愤怒却无可奈何,只得乖乖听命配合的迈开步伐。展逸心里早就笑开了花,面上却不表现出来,眼角余光瞟到阳光下寒光四溢的宝剑,稍一停留,凌逍倒也机灵,立即上前将其拔出,握于手中紧跟上前。
这是城中最热闹的一条大街,而名剑山庄设在京城西边最偏远的无崖山下,想要赶回去,最快也要一天的路程。
展逸倒也不急,他一向都是如此,就算天塌下来了也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平时也是懒懒散散无所畏惧,这次更是敢带着人人惧怕的临天教教主招摇过市,也不怕惹祸上身。
不过说起来,至今为止,展逸可以说是窥见教主真实面目的第一人,他原来行踪莫测,从不露面,这回若不是要取得盟主令牌,又被他下了点激将法引他出来,怕是永远都别想知道教主究竟是何许人了。
所以两人自人cháo涌动的大街道走过,竟也无人认出他们的身份,只是纷纷投来充满惊艳与好奇的目光。
孟临卿身形清瘦修长,只是面无表qíng的走在人群里无形中就将一众的气势压了下去,又生得眉眼如画,如墨长发衬得他俊美的脸十分迷人,如果不是浑身bào戾,再是好看也无人敢迎视。怕早就被人围观了。众人不敢惹他,只得转移视线落在他身旁的人身上。
那是个十分英俊的青年,五官jīng致如刀刻,如丝绸般黑亮的长发只用只白玉发簪松松挽着,耳边几缕垂到了胸前,恰恰遮住了先前被鲜血染红的衣襟。嘴角含笑,顾盼间神彩飞扬,兼之气度雍容,举止潇洒,真真是风流无匹,俊美无双。
孟临卿脸色越来越难看,只是qiáng忍着不发作,展逸心中好笑,只觉得有趣得紧,故意放缓了脚步,与他并肩一起慢慢行走,心qíng舒畅,悠闲惬意。
正想着怎么拖延呆在一起的时间,迎面几个衣着鲜亮的公子哥就挡住了去路。
这街道因两边摆满了琳琅的商品,原本宽敞的道路也变得拥挤起来,看他们四五人并排站一起,马上就将去路堵得水泄不通,在他们经过的时候其中一个有意以肩膀撞了过来,孟临卿抬眸冷冷一瞥,目光一在他们身上落下,引得几人齐齐打了个冷战。
为首的那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青年却嘿嘿笑起来,风骚的摇着手中的折扇:“怎么,有意见,这条路难道小爷我还不能走了?”
孟临卿根本懒得搭理他,甚至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继续抬脚就走。
本来那人要是识相的话,这事也就到此为止了,偏偏他仗着家里有点权势,平常霸道qiáng横惯了,现在竟然有人给他摆脸色,当然不肯善罢甘休,恶狠狠地上前一把扯住他!顿时将孟临卿的衣裳扯下了一半,露出了白色里衣,胸口的肌肤若隐若现。
孟临卿脸色顿时变得青黑,眼底骤然杀气四溢!
那人也被他凶狠的样子吓到,但孟临卿此时衣裳凌乱的样子又实在太引人遐想,心里便有了下流想法,对着身旁的狐朋狗友笑道:“虽说是个男的,却也有几分姿色,瞧他那种要吃人的眼神儿,不知在chuáng上会是什么滋味?”几人轰然笑起来,这会儿更有许多人不怀好意的朝这边看过来,都在等着看好戏。
展逸感受到青笛下的身体猛得僵住,顿时心中不悦,眼中杀机顿现!
他已经好久没有这般动怒过了,那些□□的丑陋嘴脸在他眼中晃过,顿时变得面目可憎起来,心中怒火升起,只想把他们肆无忌惮在临卿脸上乱瞄的眼珠通通挖出来才好。
展临卿手腕重伤,无力的垂在两边,什么暗器都使不出来,不然早在他们不知死活的挡在前面时就该死无全尸了。
“凌逍!”
“是!”凌逍不愧是展逸的心腹,只听到温怒的叫唤一声,就什么都明白了,与他的兄弟互使一个眼神。遂走上前。
不多时,街上传来惨绝人寰的láng哭鬼嚎,那几个向来胡作非为,欺善怕恶的公子哥被揍得七倒八歪,面目全非,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怕是不死也要残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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