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熬示意郝文修将奏折呈上,随便取过一份翻阅了一遍,问道:“西林出使一事,煜王如何处理?”
方重道:“西林丞相发柬请煜王出使西林共商南燕近年招兵买马一事,望能两国能达成一致与南燕和盟而解这如履薄冰的关系,以免发战徒伤百姓。煜王已决九月出使西林。”
“九月由栗王出使西林商议此事。”
方重道:“皇上,此事怕有不妥。西林、乌沙挞国、南燕知我凤渊有煜王故而请煜王出使,却不知凤渊还有栗王。臣等认为,既然煜王英年早逝,又不扫信誉,不妨请人冠煜王之名出使,也好过让栗王出使。另一方面,栗王接触政事不久,又是战将出身,在商议南燕上与西林丞相会有很大分歧。请皇上明鉴。”
慕容熬一口气闷着,将奏折丢到案台上,不悦说道:“我凤渊除了煜王便无他人了吗?还是说爱卿们只认可煜王而将栗王排挤在朝堂之外?”
闻梳斓雪道:“凤渊人才济济,不缺贤者,而栗王如今尚不能名列其中,但日后会。”
“朕知道煜王的能力,爱卿们认可他无可厚非,他年纪轻轻便埋身火海让爱卿们觉得不平,朕理解。只是,栗王刚入朝堂,朕希望爱卿们好好提拔他,不说让他成为第二个煜王,至少也要在日后为下一任主君效力共守凤渊的疆土。”慕容熬扶额,有些疲惫“你们下去吧!近日的奏折按以前的规矩处理,煜王不再,大事jiāo到御翔殿来。”
“是。”
出去后,闻梳斓雪道:“我等这一举,至少将权jiāo还皇上,而不至于落入栗王掌中。只可惜……我凤渊又少一位王爷。”
方重道:“栗王行事未见稳重内敛,甚至,有些浮躁和不择手段。权,谁给还谁,最好。”
“是啊!”
……
慕容央严得治千机处领首的权再次转回慕容熬手中时,在府中大发雷霆了一番,陪侍的丫头也被吓得不轻,只个个安安静静立着不敢出声。
他一人气了些时辰,自己起身出去。
慕容央严得治千机处领首的权再次转回慕容熬手中时,在府中大发雷霆了一番,陪侍的丫头也被吓得不轻,只个个安安静静立着不敢出声。
他一人气了些时辰,自己起身出去。
慕容熬接过郝文修呈上的檀盒,下方的慕容央严说道:“儿臣此次奉命彻查诏书一案,在追查女刺客时,入了煜王府的后院房中,在房中瞧见此画。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便带回于父皇一瞧。”说话间,小心点额打探慕容熬的神色,瞧他眉目不悦,又有丝丝怒火在眼中颤抖,心知慕容策死也死得不会安宁,“此画并不能说明什么,也许,五弟将母妃当作暖妃娘娘……也许另有他谋。”
瞧见此画,慕容熬心中是不甘和愤怒,他从未想过寻人为上古广揽作画,以她的美貌是没人可以画出来的,就是他自己都不能动这心思。素日他知晓上古广揽有意亲近慕容策,就是这几日也未慕容策的死而伤心、郁郁寡欢。若是先前让他猜个为什么他肯定是猜不出的,但这幅画似乎说明了什么。
“只有一副吗?”
“是。那院落甚是隐秘,里面……父皇,儿臣认为,这幅画许是五弟解思母之qíng的。”
慕容央严如此说,慕容熬不会相信,放下画卷,紧紧拽着双手,压着怒火说:“下令,将那座院落立刻拆除,任何人阻拦,皆可当场处死。”
“是。”
慕容熬气匆匆的前往上古广揽那,去时,得知人在东宫,当时气更大,立刻转去东宫。
上古广揽跪趴在”慕容策“的棺材上,泪水早已滑落润湿上方的白绸,素闲看的甚是揪心,劝说几次也无果。
倒是此刻,一品红一身艳红漏肩凤袍进来了,看着上古广揽她笑如魔鬼,道:“妹妹怕是哭错了人吧!”
素闲听闻是一品红的声音连忙行礼,过去将上古广揽扶起,上古广揽起身,道:“皇后娘娘,你莫再折磨臣妾了,便告诉臣妾,煜王与栗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四皇子吧!”
“哼!”一品红似乎听到了好听的笑话冷冷一哼,上前将香烛扑灭,凤眼里的算计得意让人心寒“妹妹自己都不知晓,本宫这个局外人又怎会知晓呢?你何必执着知道谁才是四皇子呢?”
上古广揽不信一品红的片面之词,一品红若真不知晓为何在二十年前告诉自己那些让人生疑的话,折磨她都二十多年了,究竟要她如何才能放过她告诉她真相?
“不,皇后娘娘,你一定知道?当年,你也亲口对臣妾说严儿并不是……”
一品红率先把话抢走,含笑说:“并不是什么?并不是你的儿子?那他会是何人的儿子呢?”
一品红的笑让上古广揽觉得心惊胆战,可她现在必须知道他们两人到底谁才是自己的儿子,若是严儿,那慕容策的死他只会愧对与一场姐妹的林昭;若是慕容策,那她此刻还不去死,亏欠他太多,他死了,自己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个世上。“皇后娘娘,算是臣妾求你了。行吗?你也是一位母亲,臣妾的心qíng你能理解的……”
提及到此事,一品红的神色yīn郁了几分,侧身看向外面辽阔的天空,yīnyīn的说道:“你害死了云儿,是你”身为母亲的她想起孩子的死痛不yù生,转身指着上古广揽,眼神如一把锋利的剑,要将上古广揽碎尸万段才可。
上古广揽也吓了一跳,却又不解。
“如果不是你的出现,云儿也不会惨死在水中……比起本宫这二十多年的痛苦,你这算什么?至少,你的孩子还活着……”
“我何时?”上古广揽不解,她知道一品红有一个儿子,名唤慕容央泽,她是慕容熬的发妻,慕容央泽是慕容熬的第一个孩子,小名叫云儿。慕容熬登基后,册封她为后,却未立慕容央泽为太子,等她入宫后不久,慕容央泽不慎落水溺死……可这与他有何关系呢?
“我告诉你,你们欠我的,我一分都不会少的会要回来……”一品红拂袖转身,待到门口又说:“你若是杀了慕容熬,兴许,我会告诉你谁才是真正的四皇子。你心中在想策儿就是四皇子对吧!如何说呢?你向着策儿时,栗王就被你推往火坑了,当你向着栗王时,策儿就死了。不过,策儿已经死了,不是吗?”
撂下一句话,一品红迈出雕镂大门,褪去方才的所有痛苦,一笑惊艳八方。挥袖洒落那些伤悲、痛苦、不甘,重新拿起她的报复和孤独笑傲,瞥向宫廷上方的太阳,轻笑道:“今日的天儿可真好啊!”
素闲道:“这皇后说话总是莫名其妙的,娘娘,你别多想了,还是快些回去吧!”
“不对……”上古广揽摇头,哪里不对的“严儿不是我的孩子,他不是。”
素闲大惊,惊慌看了四处,见没人才安心“娘娘你胡说什么啊?栗王不是四皇子那何人才是,快走,若给旁人听去,栗王会遭麻烦的。”
“严儿身上没有……”似乎意识到什么,上古广揽没有说下去。
素闲道:“娘娘只是看煜王去世才会如此认为的,煜王在世时,娘娘未曾如此说。”
上古广揽转身看着棺材,捂嘴痛哭。我知道,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只有古龙国的王室后人才会身泛桃花香,那种独特的香没有人可以临摹仿造……是你。
“皇上驾到。”
听到这声,素闲忙的将上古广揽拉过,匆匆擦去她的眼泪,可擦不去她的痛苦。
慕容熬进来后,见上古广揽哭成那般模样,越是肯定心中的猜测,当即让旁人下去,只留下他们二人。
“陛下,其实……”见人都不在了,上古广揽迫不及待的想把真相告诉他,相信他知道了也会高兴的。
慕容熬却一巴掌打了去,直接将弱不经风的上古广揽打倒在地,袖子打翻了案台上的烛台。
“揽儿,朕何时亏待过你?”慕容熬气愤的上前蹲下身捏起上古广揽的下颚质问,他都为了她淹死自己的儿子,为她不在乎所有人,可她,却把自己背叛。
被打得上古广揽一头雾水“陛下,你这话是何意?”
“何意?”慕容熬将那幅画打开让她看“这是慕容策画的,朕的儿子亲手所画,画了朕的女人。”
画中人栩栩如生,上古广揽几乎以为那是镜中的自己,却在听闻后面的话时,来不及高兴又跌入寒冰地狱之中“陛下认为臣妾与煜王?”
“难道不是?你处处向着他,此刻,为他哭成这般模样。你们之间清清白白的吗”慕容熬气不过,起身推翻所有烛台,扯下白绫,又气愤的要去掀开棺材上的白绸。
上古广揽几乎无话来解释为什么,见慕容熬如此发怒心生寒意,又见他要毁掉慕容策的礼堂,起身挡着“陛下若要发怒便朝臣妾来吧!煜王无罪无错……是陛下轻信臣妾,相信他人片面之词,相信一幅画带给你的猜疑。”
“你还要为他说话?”
“在这世上,兴许,臣妾最没有资格碰他,可臣妾却又千般资格为他付出一切……哪怕是xing命。”
女人的背叛往往会让男人失去理智,变得更狮子一般忍不住想要杀人,而身为君王的慕容熬更会如此。只见他扯开阻挡的上古广揽,使劲全身力气推翻慕容策的棺材,怒火上头,眼睛红了一大圈、
那上古广揽被扯过去,就似一娃娃般的被扔出,撞到柱子上,当时吐了大口血晕死过去。
等慕容熬将棺材拆了,把白骨弄成了散骨头后,怒火才消了些。
转身时,瞧见上古广揽倒在地上,大惊叫道:“揽儿”。
过去一看,悔意顿时涌上心头。
太子12绑架
东宫这一闹,慕容熬的怒火虽然消了不少,但这次也真的和上古广揽生气了。
上古广揽醒来后一直窝在chuáng上起来不得,素闲陪在那劝慰也不见好转,只得请慕容央严来。慕容央严又在吏部深究青鸾殿一案,根本抽不出时间过来,只让人过去慰问一声。
上古广揽苦笑自己养育多年的儿子终归是别人的孩子,不会心疼自己,整个人在三番打几下憔悴下去。
慕容策无事,玉清风也无事,二人便一同到一酒楼去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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