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难得见到绿釉这么端庄客气的样子,朝她皮笑ròu不笑地看着,被她在胳膊上狠狠地捏了一下。
景和捂着手痛呼:“哎哟我的娘!你这是做什么!”
绿釉朝着紧掩的房门递了一个眼色说:“你不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景和对此行为嗤之以鼻,“不去!我怎么可能是这种人!”说完他就坐在院中百无聊赖地抖腿哼小曲,眼巴巴等人出来。绿釉懒得理人,前去照看午睡的湛儿。等了大半天没听见屋里一点动静,外头太阳又大,景和难免等得有些心急,去沏了壶茶打算送去屋里。
屋中二人见到景和进来,一时间都沉默地看他沏茶,景和感觉两道视线都牢牢黏在他身上,被盯得浑身都不自在,放下茶壶就出去了。
没过多久孟疏朗就出来了,yù言又止地走到景和面前,景和见到他走过来赶紧坐直身子等着皇帝发话,孟疏朗却一言不发,朝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这便走了?”景和见他走向门口,出声问道。
孟疏朗脚步停顿,腰板挺直目视前方,头也不回地说:“走了,你保重。”
景和莫名其妙目送他离开就回到屋里,孟时清正在悠哉地喝茶,看到景和进来赶紧招呼他到身前,“过来。”
景和摸摸鼻子,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孟时清见人待在原地不动,gān脆起身自己走到他面前,低语道:“我想你了。”
景和一愣,“你被下降头了?”
☆、大结局
时隔近一年景和又再次回到那座温柔的水城,绿釉见到阔别廿载的故乡泪眼婆娑,急着想去探访那些久未谋面的故人,景和便陪着她踏过每一寸她年轻时踏过的土地。
只有在这个时候景和才发现绿釉是真真切切的老了,即便是厚厚的脂粉也掩盖不了她眼角的皱纹,他拉着绿釉的手,像小时候绿釉拉着他一样,慢悠悠地走在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上。孟时清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身后。
走到一处旧宅时绿釉终于忍不住停脚,她去京城没多久这里爆发一场瘟疫,家中二老双双未能幸免于这场灾难,自此来自家乡的书信就断了。
轻启的门扉发出刺耳的木头摩擦声,绿釉走到厅堂中央,终于没忍住跪了下来,对着空空dàngdàng的厅堂磕了三个头,“爹,娘,女儿不孝,现在才回来。”
景和看得双眼润湿,绿釉遭季曾谙抛弃,又遇家中如此大的变故,还要独自撑起他成长的世界,如今她终于可以放下一身重担回归故里,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真正释然。景和走到她身旁跪了下来,也郑重其事地磕了三个头。
绿釉抹了抹眼泪回头朝景和说:“小盒子,娘想在这里陪你外公外婆说说话,你们先回去吧。”
景和担心绿釉的qíng况,便说:“我在这儿陪你。”
绿釉劝道:“我还没脆弱到需要你们看着,我没事,你们先回去吧,你们在这儿有些话我说不出口。”
景和再三确认绿釉没事便同意先随孟时清去安置下来,孟时清派了几个人留下来保护绿釉。
不知道孟时清何时在此添置了一座大宅子,格局同王府如出一辙,宅内绿意甚浓。
“西街有一家脂粉店,以后岳母大人就是那家店的店主。”
孟时清和景和边走边讨论以后的事qíng,景和听孟时清把一切都安排得紧紧有条,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惭愧,心思一重脚步就逐渐放缓,孟时清察觉到他的qíng绪不对劲关切地问:“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安排得不妥?”
景和连忙摇头否认,他思忖一下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们名正言顺?”
孟时清愣住了,景和第一次看到他呆了这么久,他的眼中满是惊喜,看上去有些难以置信,“小景,我没理解错你的意思吧?”孟时清给了他一个疑惑的眼神。
景和问出这句话就够害臊了,孟时清还拿这话撩他,他硬着头皮坚定地说:“亲都亲了抱都抱了,岳母大人也叫了…你,你还不坐实一下…哎!”
话音刚落他就被孟时清打横抱起,孟时清的嘴唇在他脸上碰了碰,低声道了一句:“盛qíng难却。”说完便加快脚步朝房中走去。
……
窗外暑气渐散,屋内chūn意融融,景和从孟时清怀里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下来了,孟时清一只手在他的腰上用恰到好处的力道不急不慢地揉捏着,景和舒服地叹了口气。
“还疼吗?”孟时清心疼地吻了吻他的额头问道。
景和说:“不疼,很舒服。”一边说一边朝孟时清怀里钻,他惊人地发现自己竟然那么粘人。
孟时清摸摸他的头笑问:“怎么忽然提出要做这事?”
景和抬头看他,认真地说道:“因为我本来就是你的。”孟时清差点又要把持不住。
“时清。”
“嗯?”
“那天我不小心听到你和疏朗说的话了…”
孟时清挑了下眉,心道:我就知道。他戏谑着说:“你这哪是不小心,分明是故意为之。”他向来不喜欢拿这些事来捆绑他们的感qíng,然而如今景和已经知晓他也不再隐瞒。
孟时清一直认为他给予景和的那些保护不过是举手之劳,从景和那里得到的回馈却是满满当当的身心jiāo付。
景和仔仔细细打量孟时清的眉眼,觉得比初见时更好看一些,他一时起了好奇心便问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让我上你这条贼船的?”
孟时清沉吟片刻,调笑道:“初见你时就觉得你生得好看,否则日后也不会亲自来感谢你。”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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