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夜_风弄【完结+番外】(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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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寻惊讶地望着天梦:“天梦,你要把夏尔如何?他是我们的恩人,绝对不可以……”

  “他是你的qíng人吧?”突兀的截断夜寻的话。天梦责备的目光令夜寻说不出话来。

  “夜寻,整个帝朗司都流传着谣言。难道你真的与这帝朗司的将军牵扯不清?”

  “我……”

  “甚至说,你对封旗那个恶魔,也起了亲近之心?”

  “我……”夜寻绝美的脸现出痛苦和挣扎,攒紧双拳,别过头去。

  天梦也呆住了。

  这样的神态,这样的痛苦,能解释的原因只有一个。

  不是吗?

  匆匆吸一口气,天梦用她已经养成的威严的声音安抚:

  “夜寻,你被迷惑了。封旗和他的将军迷惑你,把你的心给扰乱了。不过不要紧,我的夜寻。”天梦轻轻对夜寻慈爱地说:“只要你亲眼看见他们的尸首,就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失常。”

  夜寻一震,猛然转身盯着天梦:“你说什么?”

  “只要他们死了,你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平静的陈述下,隐含凶险的波涛。

  “不!天梦。”夜寻抓着天梦嫩白的手,焦急道:“你不可以这样,不可以……”

  无法想象夏尔和封旗的尸首出现在面前。那么神气的两个人,应该永远高高在上,并骑着高头大马,指挥这千万军兵,高坐在锦团中喝下美酒,带笑看侍女歌舞。

  怎么可能……

  忽然意识到,天梦已经不同当年。

  她现在cao着生杀大权。

  她,确实可以威胁夏尔的xing命,甚至是……封旗。

  惊惶使夜寻激动。

  “天梦,你不可以这么做!”

  “为什么?”

  “封旗是帝朗司的王,他已经立下誓言,帝朗司各族从此平等,我们不需要杀他。”

  “可是,作为敌国的将领,帝朗司的王是不能放过的。”

  “不!你不能杀封旗,更不能杀夏尔。”

  “夜寻,这不是你的意思。是他们迫使你这么说的,他们的残害,在你的身上留下了烙印。”

  残害?

  是吗?

  夜寻愤恨地低头。

  他没有忘,曾经受过的折rǔ。

  但也没有忘记,封旗曾经给过的甜美感觉。

  在被追逐的时候,搂着重伤的夏尔,全心全意期盼可以驰回封旗的面前。

  那时的心愿……

  重见封旗的过程,痛苦又漫长。

  开始了与自己对抗的战争,比与淙亢国的恶斗更激烈。

  如果真的痛恨封旗,为什么当宝剑刺上他的时候,自己也会痛不yù生。

  如果不是对封旗有qíng,为什么会扑进封旗的怀抱,大声痛哭。

  夏尔看见两人拥抱的身影时露出的淡淡笑容,到今天还印在脑里。

  和封旗许许多多不同的笑容一样,深深印在脑里。

  “天梦,你变了……”夜寻明亮的眼眸看着天梦。

  “不,”天梦缓缓摇头:“变的是你,夜寻。”她蓦地嫣然一笑,握着夜寻的手:“不过,我会让你变回来的。变回当初的夜寻。”

  可以吗?

  变回,当日的我?

  血夜 下册 第三十七章

  章节字数:7128 更新时间:07-01-30 17:26

  在天梦身边受到很好的照顾,仿佛回到当日尊贵的身份。

  多久了。

  久得已经忘记,原来自己也是王子。小日族的王子。

  可夜寻想念夏尔,也为封旗担忧。

  这种隐隐约约缠绕在心头的烦躁让夜寻生气。夹杂的qíng感太多,无法理清的爱恨。

  我要帮助封旗吗?

  那,岂非忘却了以往的耻rǔ?岂非辜负了千辛万苦为自己奋斗的天梦?

  可站在淙亢国这边对付封旗吗?

  不说如何面对封旗的死亡,即使只想象封旗知道我背叛他时候的神qíng……

  而且,夏尔绝对不能受到伤害。

  绝对不可以!

  夜寻被天梦巧妙地隔绝起来。

  他呆在天梦的大帐中,受着无上的尊敬和侍侯,却没有办法和夏尔见上一面。

  夏尔的伤,已经好了吗?

  举目看去,整整齐齐的一片军营。

  夏尔,在哪个帐篷中?

  夜寻几次要去找夏尔,都被天梦拦住。

  天梦的目光,令夜寻无法用qiáng,只能焦躁地在大帐中来回走动。

  夏尔,你在哪个营帐中,思念着我?

  或是,思念着封旗。

  但愿有师傅在你身边,能够保护你。

  但愿封旗早日来到。

  帝朗司与淙亢国的战役,还在持续。

  攻占了达也门的律朗,知道夏尔落入敌手,不顾一切偷袭淙亢国大营。

  在封旗的援兵没有达到之际,这样的行动无疑是以卵击石。

  天梦其实也等待着这样的时机。在封旗大军到前,将军事重城达也门重新夺回手中,可稳cao胜算。

  手中有夏尔做王牌,守着达也门居高临下对付封旗远来的疲军。即使封旗是战神再世,也免不了大败。

  偷袭,成为惨烈的一战。

  演薛当机立断退回达也门,死守城门,倚仗着达也门的地理优势不让淙亢国夺回这唯一的立足之地。

  而律朗,则被俘。

  血ròu横飞的场面,一直在大帐中的夜寻并没有亲眼看到。

  当他见到浑身鲜血的律朗时,才知道这场失败的营救。

  为了夏尔而来的律朗,láng狈地被推倒在天梦脚下。背缚的双手和身上的刀伤,令他无法挣扎着站起。

  天梦看着脚下的俘虏,雍容一笑:“夏尔将军身边的第一公子,果然忠心耿耿。”

  律朗抬头,不看天梦,却把视线转向坐在另一旁的夜寻。

  “夜寻,你安坐淙亢大营,夏尔大人何在?”象金刚石划过玻璃的尖利语调。

  夜寻被律朗仇恨鄙视的目光刺得一缩。

  “你们同赴战场,为什么不一起被囚,生死与共?”

  天梦冷冷道:“夜寻是小日族的王子,夏尔是什么东西,能和夜寻生死与共?”

  律朗的目光,越发凌厉,简直要把夜寻的身上烧出几个透明窟窿来。

  夜寻听天梦话里隐隐有挑拨之意,连忙开口道:“事实并非如此,律朗,我……”

  律朗哪里肯听,蓦然大喝一声:“闭嘴!”死死盯着夜寻半晌,忽然仰头对天大哭:“大人!夏尔大人!你错了!你错了!”

  律朗浑身是血,满脸悲愤,慷慨激烈。

  只听得空中回dàng着“你错了!你错了!”,分明是伤痛夏尔爱错他人,遭受背叛。

  夜寻对律朗素无好感,尤其为了绫纷之死,觉得律朗是个无qíng无意的小人。但此刻见他对夏尔一片深qíng,居然远远胜过封旗与自己,不由心中悲凉,转头对天梦说:

  “天梦,我有一个请求。”

  “不要你替我求qíng!”律朗霍然回头,乱发随风舞动,昂头凛然道:“我虽被俘,绝不坠夏尔大人的威名。要杀要剐,随便处置。我只有一个要求,夏尔大人生死未明,如果他还活着,让我死前见他一面。”

  凌厉的目光又扫夜寻一下:

  “如果他已经被人害了,就将律朗的头葬在他旁边,让律朗生死追随。”

  天梦翠绿的眼眸看着一脸坚毅的律朗,别有深意地一笑,缓言道:“不愧是律朗公子。夏尔并没有死,你可以放心。”

  律朗的眼睛一亮,立即露出喜色。

  夜寻看在眼里,暗叹:夏尔果然人才出众,让律朗死心塌地追随于他。封旗又何尝不是如此,让夏尔这样的人不顾自身地为他。

  “不但夏尔没有死,你也不必死。我还可以让你到夏尔身边去,继续日夜服侍他。夏尔的伤现在只好了五分,正是需要贴身侍从的时候。”

  律朗更是大喜,随即神色警惕:“你有什么目的?”

  天梦随手拨弄手里的纸镇,轻描淡写道:“帝朗司的残兵退守达也门。我只想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即日将达也门攻破。”

  律朗冷笑:“失去达也门,陛下大军到日就会无立足之处。”

  “封旗对夏尔并不专一,屡屡伤及夏尔。你又何必为他着想,快点到夏尔身边去照顾他,岂不是更好?”

  不愧淙亢国三大名将之一,天梦深懂心理战术,徐徐用言辞刺激律朗。

  夜寻坐在一边,变了脸色。如果达也门失守,那封旗绝无胜算。不由又惊又惧地望着律朗。

  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他这几天思前想后考虑到底偏帮哪一边,每每头疼yù裂也想不出结果。

  一会回忆起王宫中的残bào,一会又想起封旗亲自为自己穿衣着靴。离开前封旗一手携着夏尔,一手携着自己发的重誓,飘dàng在耳畔。每次在封旗怀里,暖洋洋的感觉全身游走。

  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封旗被毁?

  看着律朗犹豫地低头。夜寻心跳蓦然加快,浅意识将手搭在腰间剑上。如果律朗屈服,我就当场杀了他灭口。万万不让他害了封旗。

  天梦含笑,低头啜了一口茶。

  夜寻紧紧握着剑柄,惊疑不定地观察着律朗。

  律朗眼中亮光不断,显然正在挣扎不休,猛然目光一沉,抬起头看,显然是下了决心。

  难道他真的要出卖封旗?夜寻心里一沉,不引人注意地在座位上挪动一下,决定在确定律朗叛变时瞬间拔剑。

  “献出达也门,就是置封旗陛下于死地。”律朗扯动嘴角,苦笑一声:

  “夏尔大人深爱陛下,宁愿牺牲自己都不愿让陛下损一根头发。我……”他神色一凝,仿佛想起心中多年的爱恋。对夏尔满腔的深qíng,似乎要在刹那倾注而出。咬牙片刻,又忍住了,淡淡道:

  “我又怎忍让夏尔大人如此伤心?”

  夜寻暗暗松了一口气。偷眼瞧瞧天梦,脸色已经yīn沉下来。

  天梦沉吟一刻,道:“夏尔伤势严重,很需人照顾,你又怎么忍心抛他而去?”

  夜寻和律朗脸色齐变,一直没有见到夏尔,听到夏尔伤势严重,心里不禁剧痛。

  律朗心如刀割,脸露痛苦之色,狠着心答道:“身体创伤,怎能与心伤相比?”忽然抬头对夜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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