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依你所说。」齐柏哼了一声,旋即又咬牙道:「你当真要做男奴,不做男妾?你放心,虽是妾室,但本王府里至今没有任何姬妾,你就是做主的……」
「不必说了,王爷将卖身契拿来吧。」段易书平静地道,在齐鹏奉上卖身契后,他眼也不眨的就在上面签了字。
齐柏看到段易书如此痛快,心中不但没有高兴的感觉,反面倒似是被人揪起来一般,他从齐鹏手中接过已经签了名字的卖身契,嘴角抽了抽,才叹口气,低声自语道:「是心如死水了吗?所以才能这样的平静。」
「你身体怎么样了?」齐柏又抬起头问了句,记得当日他离府时身体的风寒还没有痊愈,如今又被自己狠狠bī迫了一回,这两个多月只怕生活也不是很好吧。
越想就越担心,原本齐柏只以为自己是对段易书存了征服之心,一旦将这男人彻底征服,就再不会挂心,毕竟自己可不是那懵懵懂懂的毛头小子,看见一个美人便会念念不忘。
然而现在,他却发现自己的心意大概不会这么简单了,若真的只是为了征服,难道这时不是该遣退下人,将他狠狠推在沉香木桌上侵犯吗?因何脑子里只想着他身体是否还虚弱,看到他骨瘦如柴的样子会心疼。
「还好。」段易书也愣了一下,没想到这混蛋王爷竟然还能想到自己的身体,他暗地里冷笑一声,心道莫非这是故意在凶恶面孔上表现出的一点脉脉温qíng吗?只可惜,我早已知道你的真面目是什么样子,又何必假装关心?
「还好?」齐柏挑高眉毛,心想就这柴火棍的身子也能叫还好?他转头看向齐鹏:「去请刘太医来,后宫妃嫔们的身体都是他调养的,这方面无人能及他。」
齐鹏犹豫了一下,小声提醒道:「王爷,刘太医似乎是专治妇科病的太医,妃嫔们的身体他调理自然是好,可是段公子……」
段易书真想拿起桌上的茶壶摔过去,把那混蛋给摔个满脸花,竟然让专给女人调理身子的大夫来给自己看病,这个齐柏究竟还要侮rǔ自己到什么时候?
「什么都不懂就别胡说。」齐柏看见段易书脸色如同锅底一般,不由得气急败坏,兜头就给了齐鹏一巴掌:「你知道什么?清辉阁的冷官人身体也是他调理的,照样调理的极出色。」
「冷官人?」段易书皱眉,心想那还不是个女人?有什么两样?
「哦,易书不知道,那个冷官人,他是个太监……」齐柏本来是理直气壮的,但是说到「太监」两个字,莫名的就开始心虚、暗道也不对、这个太监虽然是男儿身,可毕竟没有了那个东西,这……这和易书还是不一样啊。
「爷和段公子先说话,小的这就去请刘太医。」齐鹏可不想在这样诡异的气氛里待下去了,打了个招呼就逃之夭夭,只剩下齐柏和段易爷在这里大眼瞪小眼,一时间气氛竟有些尴尬。
「你若是累了,就坐下来歇息歇息吧。」
齐柏咳了—声,率先打开话匣子,段易书却不为所动,淡定道:「既然是签了卖身契,成了你府里的奴才,哪里还有坐的资格?总管呢,请他给我分派些活计吧。」
齐柏一愣,心知段易书是只要能躲开自己,什么都愿意做的,一时间心里就有些不悦,冷哼道:「你的活计由本王来亲自安排,只要时刻陪在本王身边,本王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便好。」
段易书想起那日自己受rǔqíng景,面色不禁一白,身子向后退了两步,戒备的看着齐柏,但他似乎旋即就想通了,自己怎么做也是逃不掉的,于是便停了身形,静静站在门边。
齐柏心中正是火大,恨恨道:「你怕什么?本王难道还会大白天的发qíng吗?过来坐下,老实等着御医给你看身体。」
段易书心想亏你有脸说,难道上次你不是大白天发qíng?心里这样想,嘴上却是一言不发,咬紧了唇往里走了几步,却仍然不肯坐着。
一时间刘太医来了,替他诊了一回脉,便说身体的确虚弱,需要好好调养,又开了几张进补的方子,就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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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夜间,齐柏虽然怜惜段易书,却哪里还忍得住,到底将他压在chuáng上抽cha了一番方才甘休。
段易书也知自己受rǔ是免不了的,因只控制着自己不肯出声不肯求饶,加之他身子僵硬,齐柏只觉索然无味,因只要了他一回,便悻悻收了云雨。
迷迷糊糊中,却觉身边的人似乎有些动静,睁眼一看,只见段易书身上披着一件褂子,就要下chuáng。
积攒了一天的怒火终于全部爆发出来,齐柏「呼」一下坐起身,拽着段易书的衣服就重新将他压在chuáng上,恶狠狠道:「你要做什么?」
「我是奴才,怎么可以在王爷的chuáng上睡到天亮?服侍完了自该离开。」
段易书冷笑着道,话音未落就见齐柏猛的拍了chuáng一下,恶狠狠道:「你是奴才没错,所以你别忘了,奴才的一切都是掌握在主人手里,换句话说,我让你当奴才,你就是奴才,我若是让你做男妾,你也一样就要做我的妾,或许,gān脆不做妾了,以你大才子的身份,让你做个男妻也不rǔ没,你觉得如何?」
「你……」段易书被他压着,心中的恨排山倒海般涌来,咬牙道:「做男妾?你不要做梦,休想我在婚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靖朝风俗,婚书要由一对新人彼此签下名字,这样才可以得到神的祝福,不然定会遭到诅咒。所以段易书才会这样说。
「所以你是要做男妾对吗?」齐柏窒了一下,不过他当然不会就此甘休、身子靠近了下面的人,贴着他的耳边邪魅道:「难道不知妾要比妻做更多的事qíng?例如……变着花样讨丈夫欢心。」
「你做梦……」
段易书挣扎起来,却见齐柏抬起头冷冷道:「究竟是我在做梦还是你在做梦?既进来了,便该有所了悟。」他说到这里,忽然探头对外面的齐鹏喊道:「去把清风明月给我带过来。」
段易书不认识这两个人,但是只看到他们的模样,他心中便升起不祥的预感,果然,就听齐柏笑道:「他们是回雁楼的头牌小倌,于此道再jīng通不过。你那里紧的让本王吃痛,做的时候像个死人一般,必要让他们教教你怎样做才符合一个合格的男宠才行。」
「不……不要……」段易书看到齐柏下了chuáng就要离去,恐惧和愤怒完全淹没了他。
一把拽住齐柏的袖子,他失控的大叫道:「还想怎样?你究竟还想怎样?我什么都被你夺走了,志向,尊严,都被你夺走了,你如今还要我怎样?是不是一定要我做出人尽可夫的样子你才高兴?你府里已经有这么漂亮的男人,为什么还要缠着我不放?」
齐柏回过头来,眼眸如鬼火般幽幽看着他,却听段易书痛哭道:「我参你,只是尽了我为官便要为民做主的责任,皇上宠爱你,将我削职为民。你恨我,将我屡次传进府中羞rǔ,我亦都默默忍受。王爷,你……你长点良心吧,你已经将我bī到这个地步了,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能放弃对我的践踏?那你杀了我啊……」
齐柏的心猛的一痛,看着面前这个濒临崩溃的男人,他叹了口气,挥挥手命清风明月退下,然后颓然坐在chuáng边,低声道:「你以为我想这样吗?如果……如果有一个人能代替你,我也不会bī你,你知不知道我他妈都两个多月没碰过女人了?清风明月是回雁楼的头牌,可不管他们怎么勾引我,我……我无动于衷啊。」
他使劲儿揪扯着自己的衣服:「我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废了,可是看到你我才知道,我不是废了,我只是对女人都没了兴趣。易书,你别问我,真的,连我自已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明明之前我对你没有这种心思的,谁知道……」
段易书震惊的看着他,好半晌才轻轻摇头道:「不,我不信,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不可能,你明明喜欢女子,何况……何况我又未与你相jiāo,连朋友亦算不上,怎么突然就让你说成了qíng难自禁?不,这不可能,我不相信。」
「我也不想相信啊,可是……可是他妈的现在我心里就是全装着你,怎么办?」齐柏站起身,赌气踢了一脚chuáng旁的椅子,瞬间将那椅子踢出去老远,撞在门上后「啪叽」一声,就散了架子。
段易书默然无语,却见齐柏抹了一把脸,这一会儿的争吵,竟让恶霸王爷出了一额头的汗,然后他重新躺上chuáng去,拉着段易书的手蛮横道:「总之,从现在开始,你就给我好好儿的在这里住着,只要你不过分,我也会对你很好很好。」
「很好很好是指什么?你肯放我定期回家探一次吗?」段易书平静地问。
「嗯,如果你真的听话,不想着什么逃跑的主意,这也不是不可能的。」齐柏呵呵一笑,搂住身边人的脑袋bī他面向自己:「你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吗?以后,我可不想看到你今晚在chuáng上这副死鱼的样子,鱼水之欢鱼水之欢,鱼都死了还哪里来的欢乐?」
「鱼水之欢要两qíng相悦,我和你又不是。」段易书哼了一声,真想一拳砸烂这混蛋王爷的脸。
「喂,可不要这样说,难道你真的想让清风明月在你身上试试回雁楼的手段?不要怪我事先没警告你,回雁楼里多少小倌,最开始都是死也不肯接客的,一番调教下来,一日不挨人cao就不自在。易书,我知道你们才子都是心高气傲,可你偏偏又有你母亲那个牵挂,死也死不成是不是?如何?好好想想本王的提议吧,你只要稍微配合一点,本王也不会qiáng求于你。」
段易书狠狠咬着嘴唇,却在转眼间就被齐柏用手将嘴唇拨开,听他着迷道:「何苦要拿这两片胭脂唇瓣儿出气?你不知我最爱它们吗?辗转吸吮的时候,最是销魂的。」
段易书气结,双手紧握成拳,冷笑道:「像你这种色中饿鬼,扑在我身上,又有哪里是不销魂的?」
话音未落,就见齐柏一拍大腿,哈哈笑道:「没错没错,易书你果然是了解本王。真正没错,你身上每一处,都正对了本王心思。」说完又捧起他的脸,吃吃笑道:「就连这张面孔,明明也不是什么国色天香,可本王看见了,就爱到骨子里,便是你毀了它,本王想想,也依然是喜欢的紧……」
段易书听他在那里疯言疯语,只觉得气苦,暗道连毁了它都不行吗?这混蛋王爷,当真是要bī得我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心中正气愤,忽觉齐柏压下来,听他邪笑道:「既然达成协定了,就让本王尽尽兴吧,之前那一次,你这不解风qíng的呆子可让本王的兄弟受了不少委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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