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断袖吧!_戏子妆【完结】(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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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身上的铁链子太沉重会影响到他的发挥?不,其实是他不想动手而已,刚才估测了下,如果他动手的话九成的概率可以放倒那三人。
只不过……可能会搞出点动静,这样的话他还会被抓回来的吧。
黑色斗篷下面的人没有动静,似是在打量莫挽青,仔仔细细地上下扫视,就像在打量一件物品。
说实话这种目光可不礼貌,那是无礼乃至冒犯的。但似乎她就是站在很高的位置在打量莫挽青这个蝼蚁。
莫挽青顿时不太愉快,他不太想搭理这个有病的女人。
但对方并不想放过他,“你就是那个莫挽青,长的还可以。”
寂静,莫挽青不想搭理他,这牢里还能有第三人回答她?不过他的态度显然让这位高傲的来访者也不悦了。
“我在跟你说话!”
“哦,那又如何?”
在这里待了这么久,莫挽青也习惯了这里的说话方式,但他的脾气还是未变。喜欢和不喜欢之间的态度非常分明,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很不好,他不喜欢她,就不会有什么和缓点的态度。
“呵,没有教养。我只是好奇来看看你是何许人也,挺不错的脸蛋,花儿一样,但就是不知道还能盛开多久?”
丢下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她便转身走了,留下莫挽青跟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
岂止是神经病,说的话高高在上地惹人生厌也就算了,还莫名说他的脸好看,是男人都不会喜欢被夸好看。莫挽青尤其是。
他最厌恶人家拿他的脸说事,似乎他长了一张女人的脸就该跟女人一样娘?放屁!以前那些男人来嘲笑他也就算了,今天居然被一个女的给讽刺了。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现在他倒是稍微有点后悔没有在这个女人走之前给她点教训了……
斗篷女走后,莫挽青打算窝回原位,破旧发霉的席子他还是睡不来,每晚还是习惯找个墙角蹲着睡,虽然累但就是觉得心里会舒服一点。
但显然他并不知道斗篷女的到来绝不是跟他说两句话的事,不一会儿莫挽青就被狱卒拎走来到一间绝对不友好的屋子。
那是一间刑室……
墙壁上挂满各式各样的器具,样样都带着血腥的气息,就算用水冲洗过千万遍也能闻到空气中血ròu的气味。
莫挽青被挂在特制的人形架上,不,应该说是绑。一圈一圈最后收紧,将他跟一只牲口一样地绑在架子上,动惮不得。
“大半夜的你们要加班?”
事qíng有点奇怪,似乎这里并没有半夜审问人的习惯,就算要审问也不会突然到来,都是有个时间段,有个计划的。
不难想象这顿“加餐”应该是刚才那位斗篷女特地为他准备的。
果然,穿着背心褂子的行刑大汉难得回了他一句。“废话那么多gān嘛,审问犯人难道还要问你同不同意?”
……看着他手里火辣辣的烙铁,被烧到鲜红色的烙铁看起来略惊悚。莫挽青更纠结了,能不能别玩这么重口的?
火红的烙铁若是落到人身上会有多疼简直难以想象,当然莫挽青根本来不及想象,那玩意儿就招呼上自己了。
“嘶”大腿处一块ròu顿时被烧熟,拿着烙铁的人甚至不愿跟他多说一句话,熟练地将贴片压了压,直到红色退去变成黑色才取下。
疼痛在脑子里炸开,大腿那里ròu细嫩便是被轻轻掐一下都够疼的,更别说被这样烧烤了,莫挽青甚至疼地说不出话来,只有嘴还在哆嗦。
他不是怕了,是真疼,疼到喊都喊不出来。
行刑的人似乎并不在意从莫挽青嘴里得到什么,他只是按照和步骤在他身上加点不那么明显的刑罚,专挑大腿,胸腹这些不怎么打眼的地方下手,一块烙铁就足够在莫挽青身上弄出许多让他痛到极致的伤口。
更为残忍的是,烙完后他会取来水给他清洗伤口,这当然不是为了帮他,而是要让他的伤口恶化……


第30章:凶险迭出

水不是gān净的人,而是不知加了什么东西的污水,用它擦洗的伤口颜色会淡去但疼痛却会加剧,最重要的是这些伤口沾完脏水会更难愈合。
“到底是谁!”莫挽青突然竭尽全力大吼一句,惊住大汉,他迅速环顾四周,然后随手取了块抹布塞住莫挽青的嘴。
“难怪我说少了啥。”行刑时莫挽青除了抽气居然没有发出任何惨叫声,这让他居然忘记把犯人的嘴堵上了。
看莫挽青凶狠地瞪着他,大汉也不惧,倒是难得闲心地跟他说:“你也别怪我,谁叫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以后做了鬼也不要来找我啊。”
说来也奇怪,金主的要求很是奇怪,又要折磨他,让他死又不能给别人看出伤口,更不能让人察觉死因。
把他愁的,想了无数种方法也只想到这种。烙铁烙过的痕迹虽然有但可以藏在不显眼的地方,然后用加了点东西的水清洗,颜色会变浅许多,最多像是自己长的奇怪痘子火泡之类。
最为重要的是,这种水可以让伤口迅速发炎腐烂,在没有任何药物的牢里,不用几天人就会死去,就算仵作来了也查不出死因,只会认为是犯了怪病。
相出此招数的人心思算得上歹毒,不仅要人死还要他受尽折磨而死。
折磨才刚刚开始,第一片烙铁落到他身上时还能qiáng忍住呼叫,但当第二片,第三片乃至更多片落到他身上时,莫挽青被堵住的嘴间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呜”声。
他清晰地感觉到皮肤发出的“刺啦”声,疼痛从那一小片区域往上蔓延,他甚至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剧烈地疼痛着。
他本能地想蜷缩起来对抗爆炸式的疼痛,但被绑住的四肢难以完成这项简单的活动。他就像个幼shòu,被qiáng制扒开四肢露出柔软的腹部,让最柔软的部分承担最大的疼痛。
最痛苦的时候时间往往被无限制地拉长,莫挽青恍惚间似乎觉得时间过了很久,但夜还是那么漫长。
最终莫挽青被人解下来扔回牢房时,汗水浸湿身上的单衣,从不曾为东西恐惧过的他此时却在颤抖,不过那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剧烈的疼痛让肌ròu在颤抖,而他皮下的肌理正紧绷到极致。
被跟丢垃圾一样扔在地上,对身下的的伤口又是另一重打击。伤口处传来爆炸似的疼痛似乎夺走了他的呼吸,抽出嘴里早就染血的破布,大口大口地吸气。
此时身上是伤口还是烧灼的厉害,却因为疼的时间够长,范围够大,反而让他渐渐觉得麻木了些。
他很想瘫软在地上不动,但最后那人在自己伤口上撒的“水”让他不得不死命挣扎着爬起来。不管怎么说,人家总不会为他好,帮他清理伤口的。
掀开遮掩的衣服,底下的伤口却并没有那么狰狞,它们的颜色和皮肤很相近,少了鲜红的色泽看起来和正常皮肤相差并不大。但凹凸不平的表面早已开始渗出液体,仔细点看,伪装还是很容易辨别出来的。
呵,还真是用心呢。不管是谁想要来取他莫挽青的命,首先也得过他自己这关,他的命只能由他自己来取!
想起以前的军医曾经这样告诫他们“伤口不能碰水啊。”如果他们不听叮嘱,随便碰水,似乎伤口会好的很慢?好的很慢便也罢了,怕的是伤口感染。
但他现在浑身湿透了,拿什么来处理这些被刻意弄湿的伤口的呢?
视线茫然地扫过这个空dàngdàng的牢房,一圈又一圈,终于他的目光停顿在斑驳墙壁的一角,感谢这里年久失修,否则他还真找不到这些应急的东西。
墙角那里虽然掩盖的很好,但灰黑的一角还是显露了出来,莫挽青把上面掩饰的稻糙拨开,果然看到一小片灰白色的粉末。
这里应该是有人开小灶偷吃,用的柴火就是这满地的稻糙。糙木灰啊,出门在外应急用的止血的玩意,这玩意能让他这种伤口保持gān燥,还有一定的杀菌止血作用。
不过,因为是bào露在空气中的粉末,里面到底有多少细菌还真难说。有一半的可能用了它会感染上其他细菌,但也有一半的可能会活下来。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浸泡在水中的伤口。
算了,赌一把吧,若是不处理他八成会死于这些小伤,处理了还有一半的可能会没事。
捻起一把细粉慢慢撒在伤口上,让这些粉末将伤口处的水液吸收gān,同时异物接触到伤口,原本麻木的伤口又开始炸裂似地疼。
哎,这也算是变相自nüè吧,没有任何医疗的qíng况下能不能存活往往靠的是自己的抵抗力以及虚无缥缈的运气。
处理完伤口早就满头大汗,就地瘫倒在那个墙角,虽然身上还是疼的厉害,他还是qiáng迫自己闭上眼睛休息,不休息好怎么面对明天的硬仗?
只要他无罪释放,这些在牢里暗中动手脚的人他会一一找出来弄死,他不发威还真把他当小屁孩了。
梦境是混乱jiāo织在一起的片段,莫挽青一会儿看到穿着军装的自己手里拿着老伙计在砍怪物,一会儿邹晋楚俯身问他,“你还好吗?”
不好……我很不好……
当阳光从唯一的小窗照进来,打到莫挽青身上,他皱紧眉头清醒过来,白皙的脸庞此刻挂满汗水,他随手一抹,却觉得全身酸软无力,像是被人狠狠修理过一顿。
他掀开衣服去看伤口,粉白的伤口此时外周泛起一圈红并微微凸起,他用手指拨开一小片乌黑的粉末,露出底下鲜嫩的口子。
啧,看起来他属于不是很幸运的那一半呢。
伤口还是感染了,唯一算得上幸运的发现是感染不算特别严重,身上的酸软也来自微烧,这点困难他还能克服一下。
距离上公堂的时间不多了,他也需要准备一下,比如让不太清醒的脑子清醒过来。
当被押到公堂上时,莫挽青已经看起来和平常无异了。他不是没想到在公堂上抖出有人对自己用私刑之事,但他难以判断这些刑罚是否和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大人有关。
政局的高超之处他是有所领教的,不管你看到的是黑还是白,他们总有办法让它变成自己喜欢的颜色。
他玩不过末世那些高位者们,同样对这里的大官们依旧怀有同样的戒备心,所以他不仅不会说,还会将它隐瞒下来。
今天跟昨天的步骤初看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直到一个白衣公子前来才让这平静的一锅水沸腾起来。
这个男子有着和邹晋楚5分相似的面容却要比他柔和的多,给人的感觉也更加近人些。看似最为温厚的男子却生的一张薄唇,只见他唇角微扬起,拉出一道优美的弧度,那是一个微笑。
莫挽青猛地反应过来他在对自己笑,果然那双微上挑的双眼可不就正对着他的方向嘛。
邹晋源是察觉到自己被打量才循着目光找到莫挽青的,他的第一反应是,好个jīng致的少年!但少年对他示好的微笑反应冷淡到近乎无礼,只见他木着脸将头一扭,留给他一个漆黑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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