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西看他脸上真挚的表qíng,更确信自己没有爱错人,点了点头。
徐秀才一直听着,不做声,此时也开口说道:“自幼读圣贤书,无缚jī之力,这些日子也明白怕是百无一用是书生,自问空有一番学问,怕是科考都成了徇私舞弊的场所,自己这样也是没个出头之日,哪怕万幸考中,朝廷上下也是官官相护,贪污受贿,每个去头,不如我也随你们去当兵,虽没什么气力,死在马革裹尸战场上,旌旗卷起千层huáng沙埋葬我的白骨,也是值得了。”
听得徐秀才说得这番话,子文更是激动,“秀才你的学问我们的有目共睹,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才是你的职责所在!”
瑾瑜听了,jīng神也是一震,喝了少许酒,脸上已是红扑扑一片,给人一种微醺的错觉,其实他的神智仍是清明:“我也要跟去,虽然没力气不能拿刀舞枪,也可以当个军医,给我大恒的将士们看看病。”
大家都是哈哈大笑,似乎有着什么在众人的胸腔dàng漾!怀有相同志向之人,无需多说,心也是仅仅相依了,这一次谈话,将这几个年轻人的心连在了一起,成了不折不扣的莫逆之jiāo,
也没有人预料到今日的豪言壮志,将来有一天会成为事实,但那是后话了。
陈西突然笑道:“不觉得子文和秀才有些相似吗?”子文装作有些吃味,倒也笑着说,我也早就发现了,不过怕大伙说我要装斯文,一直忍着没说。
宣轩和瑾瑜都盯着子文看看,再看看徐秀才,两人眉宇之间的确很是相似,只是一人安静地过分,一人无奈地过分,怕是没怎么多想。
徐秀才此时也有些不好意思,拿手遮住脸,大伙儿又是哈哈大笑。
徐仁中间也来敬了酒,聊了几句,众人心中都是很欢喜,瑾瑜更加确定自己对徐仁没有什么心思,只是兄弟之qíng,也是真正为他高兴快乐!
瑾瑜聊着聊着也喝了不少酒,只是心中仍有些酸涩,朦胧间他却想到若是霖谦也坐在这,和他们喝着酒,聊着天!后来似乎喝醉了,和他们一起回到镇里,自己去到医馆,夜里朦胧间似乎有人吻了他的眉眼,他的唇,醒来才发现又梦到霖谦了。爱他如斯,可是,那人的心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很多没写 ~~~
☆、埋怨
瑾瑜在医馆坐堂,遇到紧急的病人,也经常上门看诊,虽然仅有几个月,和镇子里的许多人家熟识,也深得喜爱。
“大夫,我家老爷身体怎样?”老夫人面容焦急,十分担忧。
“老爷年纪大了,这几日天气转凉,受了凉,吃几副药就无碍了,平日里注意保暖。”瑾瑜答道。
“哎哎,谢谢大夫。”老夫人仿佛松了口气。“大夫不如留下吃午饭,一大早就把你叫来,过意不去。”
“是啊,大夫,发现父亲不适,就立马去请你,到却忘了时辰,医馆还没开业。”这家长子四十上下,也是邀请。
瑾瑜推辞一番,却是盛qíng难却,这家老爷是容镇有名的善人,对待他人也是很好。
席间,长子也说出了他的难言之隐:“大夫,小女刚刚16岁,早已许配人家,可是陆小王爷府上的人偏偏称小女家教良好,素有美貌,要将小女当做秀女,送入宫内,哪有这个道理?”
“嗯?府上千金已许配人家,哪有这种道理?”瑾瑜似乎也觉得不妥。
长子正等这句话,也就直奔主题:“听闻大夫与王爷jiāo好,能否帮忙找王爷说明qíng由,好放过小女。”
瑾瑜这时也闹了个大红脸,怎么叫他找霖谦,自己有什么资格,正待拒绝“这,这……”
长子也顾不到许多,\'我们都请求见王爷,却连王爷的影子都看不到,这些日子王爷bào躁了许多,连百姓的税收都涨了几点,大伙都是记着老王爷的恩德,忍着不敢说话,若是这般把有婚约的女子拉着去当秀女,当真闻所未闻,不求大夫你定能说服他,哪怕尝试下,也好让我们死心。”
话都说成这样,瑾瑜也不好辜负父亲对女儿的一副关爱,皇宫深似海,除了贪权附势的人家,有多少愿意将女儿往火坑里送呢?
瑾瑜只好嗫嚅着应了,“我只去试试,若是他不愿见我,也只怪我无能了。”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这家人千恩万谢的态度,弄得瑾瑜更尴尬。
一顿饭吃的好无滋味,看到丰盛的菜肴,油腻腻的,有种想吐的感觉,脑袋里总想着见到那人如何,怎么开口,怎么办,一颗心上上下下,忐忑不已,自己摊上了这件事,必定要出力,后来这家人在席上说了些什么,也只是随便应了,脑袋晕乎乎的,终于熬到一顿饭吃完,便告辞了。
不知道怎么说此刻的心qíng,摇摇晃晃走出了大门,便扶着墙壁走到无人的样子,弯下腰,将中午吃的全吐了,还吐了许多酸水,呕了许久,吐不出什么了,仍旧恶心得要命,瑾瑜真怕要将心吐出来了,还好这里没人看见,否则自己也没脸了。
想必是今日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平日里很少碰荤腥,也不知道吃了几口,尤其是脑子里总想着见到霖谦的qíng景,过了许久,这种恶心感才压了下去。
瑾瑜回了一趟医馆,还好今日没人来看病,几个小厮都是附近人家的,稍微懂些药理,平日里抓抓药,偶尔有些患了小病的看看也是能够胜任的。瑾瑜jiāo代了几句,称有点事,毕竟答应别人了,这王府还是要去的。
刚走到陆王府门口,便听到嘈杂的争执声,门口的护卫动作粗鲁地拎起一个百姓就往外面拖,那个百姓大声叫着:“大人,行行好,让我见见王爷!”
黑脸粗壮的护卫毫不留qíng:“大胆刁民,王爷吩咐下来,像你们这种统统不见,就涨了一点税就闹得可以,想想王府这么多年关照你们,还有你们,闺女被选上当秀女是天大的福分,还不愿意,想必这些年来活得安逸,就变得目无王法了,是不是认为自己也是官老爷了,连王爷都是想见就见,狗杂碎,再来闹事,我呸!”
瑾瑜心惊不已,这门口四个护卫,两个都是新面孔,口口声声是王爷吩咐下来,对百姓们如此打压,真是看不下去。
“这位大哥肯定真的有事,你就不能好好说话。”瑾瑜看不下去了。
“这又是哪来的刁民,敢来管大爷我的闲时。”这就抬起手,要往瑾瑜脸上刷去。
另一个侍卫中途拉住了他:“这位是瑾瑜大夫,和我们王爷关系不错,他开的医馆还是我们王爷派人打理的。”这侍卫是熟面孔了。
黑脸侍卫立马换了口气:“小人不识,才来这里不久,出言不逊,大夫体谅。”脸变得天气还快,让瑾瑜不禁作恶,仿佛又想吐了。
“大夫是否找王爷有事,王爷今日去几个商铺看生意,怕是吃过晚饭才能回来,要不你过会再来。”
按理说,瑾瑜也应晚饭后再来,此时心里却很是生气,霖谦变了好多,改了各种税率不说,还弄出很多荒唐事,竟然有这种手下,他们如此胆大妄为,难道不是在霖谦的纵容之下,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人,因为产生好感,被他曾经迷惑了,若是刚才没人识得他,脸上必是挨了重重的巴掌。此时,挺着胸脯,道:“我就在这等他回来。
”
侍卫叫他进去等,他也拒绝了。
近日来,听到许多百姓的埋怨声,说陆小王爷万万比不上老王爷,说他无qíng,自私,只手遮天的都有,门口围了诸多人,有的被打着走了,有的却是犟得像头牛,就蹲在附近。
瑾瑜也不是善心突发,只是心口也有怨气,也想问问百姓们的qíng况。
刚刚被拖出去的是个老大爷,身上穿的衣服都蹭上了一层灰,脸上手上都蹭破了皮,他的妻子搀扶着他,也在他身边哭哭啼啼,护卫们见着瑾瑜,倒也没再为难他们,只不过仍旧瞪着他们,神色带着鄙夷。
“老人家,何事非得见王爷?”看着他和他妻子脸色都很差,想必是经历了很多风霜,感到有些心酸。
“大夫,你若见得王爷,一定帮我们说,老汉姓高,快到五十才生的一女,家无儿子断了香火,有个贴心聪慧的女儿也知足了,我妻子身体也不好,平日里也要吃药,我们年纪又大了,种些粮食收成万万不及人家,如今涨了税少吃点在省着点倒也无妨。”老汉此时也落下了泪,“可是,我的小女儿,王爷听人说长得漂亮,就要将她选入当秀女,我就一个女儿,叫我们今后日子怎么过,怕是连养老送终之人都没有啊!”此时,老汉,都有些泣不成声。
瑾瑜这时也qíng到深处,泪如泉涌,也是豁了出去,答应见王爷时要告诉王爷,这时也顾不得其他,此时周围之人都一一告诉瑾瑜,希望能帮到他们,瑾瑜一一记下,心惊不已,百姓们这么困难,霖谦熟视无睹,都答应会帮助他们。
夜色降临,霖谦还未回来,护卫们叫百姓回去,王爷见了多不好,瑾瑜也怕他们晚上寒气重,伤了身子,纷纷劝回,自己仍旧苦守着,没吃晚饭,倒也不觉得饿,只是头晕晕的,心里纠结着,很为大伙难过。
孤单的身影在夜幕下更显得瘦弱可怜,秋风习习,瑾瑜也就缩着身子等着霖谦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受是有了 你看出来了吗
小攻是不是有点渣 当然不会 我可不喜欢渣攻
不是小受爱管闲事,的确有些过分苛求百姓了,看不下去!!!
若有朋友看了,还是留个言,这样我能知道不足,也有点动力!3
☆、决裂
霖谦领着他进了自己的房间,随意拿起桌上的一杯水喝完,坐在凳上,翘起了二郎腿,笑着问:“说吧,何事,是不是想我了?”
瑾瑜心里千万个想,也不许自己表达。只有直奔主题:“王善人家的女儿已有了婚约,王爷还要选定她当秀女,这是万万不妥当吧,还有东边张大爷……”
“慢,你就是为了这些事找我,你不好好看病,管这些gān嘛,活得不耐烦了!”霖谦打断了他的话,厉声呵斥,快速地站了起来:“本王安排好的事,自是道理所在,容不到早就没兴趣的人多嘴!”
面对怒容的霖谦,瑾瑜也是心中一凛,从未见过这样的他,还有最后一句话,对自己没兴趣是何意,之前说的喜欢呢,只是一时心xing?现在厌倦了。
瑾瑜脑袋又开始嗡嗡作响,竟然鬼使神差地问:“什么叫没兴趣?”
霖谦继续笑着说:“看你等我那么久,还以为你想我,想和我温存一番,没想到为了那些有的没的,毕竟本王对你的身子不怎么迷恋,尝过一次就算了,你要是非要以此贴过来,本王不妨赏你一次!”说罢,还冷笑几声。
“无耻,无耻!”现在瑾瑜头痛yù裂,想知道的似乎都知道了,“无耻,无耻!”已经没有办法说出其他话了,转过身,跌跌撞撞要往门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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