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老虎不躲了,开始往崖shòu跟前凑,鼻子也往崖shòu身上嗅。崖shòu开始还觉得好玩,渐渐觉得不对劲了。
崖shòu想把尾巴抽回来,这次换老虎伸出尾巴,缠着崖shòu了,发出别有意味的叫声,还露出肚皮。
崖shòu吓了一跳,这是只母虎!她看上我了?
老虎想贴近崖shòu,奈何有笼子阻隔,竟然开始咬笼子。
崖shòu惊得说道:“你,你不要冲到啊。我,我不是老虎,我是崖shòu,你看清楚了,种族不同怎么谈恋爱?”
老虎靠近笼子,伸出舌头,在崖shòu脸上一舔,一声虎啸,眼中很是有些柔qíng。
崖shòu吓着了:“我可是有夫之夫,我的美郎君好等着我呢,哦呦哦呦,别舔别舔,我还没和郎君入dòng房呢。”
老虎哪管那么多,一个劲对崖shòu表示亲密。崖shòu怕了,使出吃奶的劲,终于从老虎的蜜意中挣脱出来,老虎见崖shòu躲它,很是不满,大声咆哮。
这一啸可惊动了外面的守卫。“谁在里面?”门一开,崖shòu来不及躲闪,只得踢翻侍卫,夺门而出。
“有刺客,追!”
☆、十四、各怀鬼胎
“看着地下的shòu印,这该不是御膳房逃出的野味吧?”
“是人羁押审讯,是shòu格杀勿论。千万不要惊动上峰。”
福歌听着这话,一路左躲右闪,被抓住可不是好玩的。逃到虎屋之后,只见一个低矮的房屋,福歌看里面黑漆漆,一开门闪了进去。
“人,不见了”
“进屋搜。”
小屋的房门“啪”一下撞开,里面不见一人,“向前追,仔细搜查。”
门关上了,躲在chuáng下的福歌这才舒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快被压扁了,我刚才是怎么钻进来的?福歌挪着身子,想钻出去,突然注意到这房里似乎还有什么声音,听着像活物的呼吸声,这呼吸声还离他很近,这是老鼠?
福歌向里看去,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也在看着他,“啊,你是何人,敢夜闯皇宫?”福歌嗖一下钻出chuáng底。
chuáng下的人笑了:“你不是夜闯皇宫?”
这要是个人也就罢了,这要是个鬼。。。福歌一哆嗦:“你是人是鬼,再不出来我就喊人了。”
“刚才那些人是来抓你的吧?”声音真好听。
福歌料定chuáng下的人和他一样是不速之客,说道:“胡说,这是我的地方。”
“哦,这么说来,是我打扰了。”那人从chuáng底钻出。
福歌看清chuáng下之人,愣了,这不是今早的贵公子吗?这堂堂皇子钻chuáng底?等等,难道说。。。福歌起身搜了一圈,又趴在chuáng底看看。
贵公子问:“你在找什么?”
福歌jian笑两声,凑过去,压低声音问道:“你在此是等人幽会的吗?”
贵公子一脸诧异,转而哈哈大笑起来:“和谁?和你吗?”
福歌瞧那人一脸认真,自以为抓到人的把柄,拍了拍对方胸,别有意味地说:“月黑风高,宫深如海,若非佳人,何必如此?”
贵公子笑了,压低声音回道:“你是怀疑我和这宫中女子。。。”
福歌猛摇头:“没有没有。”眼神却一百个肯定。
贵公子问:“那你呢,冒着这么大风险,难道也是来会佳人的?”
福歌yín笑三声:“我哪有那么好的福气,能得宫中美人的垂青。”
贵公子觉得好笑,追问:“那是何故?”
福歌早想好词了,故作神秘的说:“实不相瞒,我是为娶佳人而来。”
贵公子没明白,上下打量一下福歌。
福歌说:“我听说这虎鞭不是难得的药材吗。”说着,做了个切割的手势:“打算切了卖钱娶媳妇,结果那却是只母虎。”还被非礼了。
贵公子笑了:“你年纪轻轻,胆子还挺大。”
福歌见贵公子人很温柔,问:“你常来此处,可知这有什么出去的密道吗?”
贵公子说:“你跟着我出去就好。”
福歌寻思反正他不认识我,我和他出去后,即刻回王府就是了:“好。”
贵公子并不急着出去,靠着chuáng坐着,不再说话。福歌看看这屋子,好生简单,一张chuáng一个木头桌子,连个烛台也不见。
福歌这会闲了下来,才察觉到腿疼,撩开裤子一看,小腿一片血ròu模糊。等我有机会,一定一把火烧光断命锁,疼死我了。
身边的人注意到福歌的不对劲,听见“嘶”的一声,轻柔的布料绑在了福歌的伤腿上:“她,很好嘛?值得你如此?”
福歌点点头:“很好很好,不但好还好看,就是脾气不大好,不像你这么温柔,不过我也喜欢。”
“温柔?”贵公子看着福歌水灵灵的眼睛,问:“你觉得我温柔?”
福歌点点头。
贵公子不再说话,福歌是个闲不住的,也靠着chuáng坐着:“你看上的是什么人啊?”
等了半天贵公子也不吱声,福歌昏昏yù睡,“她是我的表妹,从小只有她真心待我。”
福歌一听,立即来了jīng神:“青梅竹马啊,然后她被送入宫了?”等等,皇子的表亲算国戚吧?
贵公子说道:“她该成婚了,我的哥哥找来她很讨厌的男人,bī着她去守很多年前的婚约。”
福歌说:“你哥哥知道你和她的事吗?”
贵公子说道:“我和我哥哥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我也不想让他知道。”
福歌热心分析道:“那就不怪他了,不知者不为罪。婚约不能取消吗,你不能去提亲吗?”
贵公子很温柔地笑着,看着福歌软软的头发,在月光下显得活泼的大眼睛,伸手摸了摸福歌的头发:“我有妻子了,她不愿意做妾。”
福歌听了这话,嫌弃地一撇嘴,挪开几步:“我当是梁祝呢,搞了半天是陈世美。”
贵公子说:“可她还是喜欢我,我也喜欢她。可喜欢她就要失去很多。”
福歌不屑地说:“会丢命吗?”
“嗯。”
福歌震惊了,哈哈两声:“你老丈人还真是厉害啊。”
贵公子开心地笑了,问:“你呢,你这么好,成亲了吗?”
福歌见贵公子和他jiāo心了,也不避讳,说道:“我很犹豫,是直接生米煮熟饭后,慢慢品还是风花雪月之后再直捣huáng龙?”
贵公子愣住了:“啊,她喜欢你吗?”
福歌猛点头,想了想,又不大确定:“他对我总是很凶,一言不和就不让我好过。不过,我离开时,倒是深qíng款款的。”
贵公子说道:“你要小心,有时候美人如毒药。”
福歌听着,觉得这话好像意有所指,不啃声了。
贵公子起身道:“跟着我出去吧。”
福歌也起来,以为贵公子有什么门道呢,哪知他竟然打开门,直直出去了。福歌紧随其后,眼看侍从就要过来了,冲过去,扛起贵公子,直接爬上了树。
贵公子很是惊讶看着福歌:“你是猴子啊?”
福歌做个嘘声的手势,“算了,还是哥哥我带你出去吧。”
“好啊。”
福歌背着贵公子跳下树,钻到糙丛中。贵公子在身后指挥福歌左转右转,二人相互配合,竟也躲过了侍卫,出了御花园。
贵公子说道:“好了,到了此处,跟我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明早会让人送你出宫的。”
福歌问:“你在这宫中有藏身之处吗?”
贵公子笑道:“小时照顾我的公公在宫中当差。”
福歌说:“怪不得呢,这么晚还能留在宫里。我就不管你了。”
贵公子笑道:“小心。”
福歌咧嘴一笑,灿如晨光。
等福歌猫腰钻入糙丛中,贵公子收敛笑容,眼中凶光一闪:“跟着他,看他怎么出宫。”
黑暗中闪过人影:“是。”
福歌到了御膳房,找到宦官们睡的地方,大摇大摆往chuáng上一躺。听着外面的声响,等听到送菜的车子来了,往里面一钻,跟着车子出宫了。这一路出宫,如福哥所想,很是顺畅
福歌这一夜过得是惊喜连连,窦宪那边过得却是百转千回。
窦宪晚上回房一看,桌上摆着茶点,随口就吩咐下人端来一小碟蜂蜜,想福歌总是嫌弃gān果有些苦味,喜欢蘸些蜜来吃,窦宪曾笑他贪嘴。当下,看着端来的蜜突想起,那少年早就被他派了出去,心中不免有几分怅然。
窦宪翻开一本书,想起那人久在深山,此次出去别被人骗了去,又念着那人长得也算聪慧可人,万一被别人看上掠去该如何是好。
书一甩,躺到chuáng上,又闪过一个念头:那山间猛shòu对我如是,万一见了旁人,动了心思,又该怎样。这几日不闻一信,不知过得怎样。越想越烦,真觉得那人在京城花花世界中被迷了眼,不想回来了。窦宪恨不得立刻赶赴京城,将人抓回来,拴在身边,时刻看着。
☆、十五、福歌的心qíng
“客官,您里面请,是听书、用饭还是住店?”
一位风流倜傥的锦衣男子跟着热qíng的小二进了店,微微一皱眉,找张桌子坐下了:“用饭。”
“客官,小店名产牛ròu包猪ròu包羊ròu包蘑菇包韭菜包香菜包,您要哪种包?”
“馒头,一个。”
“那您是要汤还是要茶,我们这有红茶绿茶花茶药茶,汤有排骨汤丸子头羊ròu汤紫菜汤蛋花汤,您要哪种?”
“一杯白茶。”
“好咧,你等着,这就先给您上茶。”小二殷勤到了杯开水,端了盘子,盛了一个大馒头,送给锦衣男子。
男子端起来,抿了一口:“太烫,换一碗。”
小二赶紧又倒了杯凉水,端过去。
男子一端,放到桌上:“太凉。”
小二满脸堆笑,赶紧半杯热水半杯凉水兑了端来。
男子喝了一口:“不烫不凉,没有味。”
老板在一旁看不过去了,瞧这人器宇不凡,不像找事的啊,赶紧过去,招呼道:“这是新来的伙计,不懂事,您有什么吩咐,跟我说。”
锦衣男子看了老板一眼:“新来的?你怎么招得?”
老板看看小二一脸谄媚,再看看锦衣男子神qíng,觉得这里面有名堂:“这是上月来这住店的,住了有小半月呢,结果结账的时候,说钱丢了。您想啊,在我这吃喝,那也不能一句没钱就打发了,我就留他下来,还完了债就放他走。”
锦衣男子问:“他欠你多少钱?”
老板说:“吃饭住店,加起来有二两银子了。您可别以为我这是坑他呢,一日三餐那会可是有鱼有ròu啊。”
锦衣男子又问:“他做了多久了,工钱怎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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