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暴王夫君_闲时费墨【完结】(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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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做着白日梦,走了四天的行程福歌来到了京城。到了城门口,福歌下了马车,打发了车夫,高高兴兴进了城。上次来此处,还是一百多年前,那时一片战火,没想到如今竟然如此繁华,一时竟然逛花了眼,忘了正事。
福歌见着街上有家热闹的茶馆,门口挂了一个牌子:厚林生主讲:崖shòu降服记。崖shòu?是我吗,想不到这百年间我也成了书里的神物了,我可得去听听。
福歌看看天色,这会已经到了下午了,自我安慰道:直接去找大人物,往往知道的都是明面上的。伥鬼吃人,必是一件新奇的事qíng,肯定有人议论,不如先看看平常人是如何看待此事的。冠侯府又跑不了,晚上去也不迟。
念此,福歌进了茶馆,要了二斤ròu,一碟排骨,三十个饺子,一壶花雕,边吃边听人说书。
“此时,天神退兵至江边,前有那江水波涛滚滚,后有追兵百万,一时竟陷入绝境。猛地,在江水之上,竟出现一只青面獠牙的猛shòu,身长数十尺,身坚如铁甲,立在那江涛之上,正伺机向天神扑来。”
福歌吃着饺子,寻思道这说书的真是不可靠,我哪有那么丑,还天,当年不知有多láng狈呢。原来这民间为了避讳,将原本故事中本朝□□尊称为天神,福歌喜爱听书看戏,这些他当然一听即知。
这说书人很是有些本事,将那一神一shòu搏斗的qíng形说得活灵活现,即是福歌心知他胡说八道,却也听得津津有味。
忽然一旁长胡子道人议论道:“不过是个不长毛的怪物,还这么大费周章,最后竟然只是bī得这畜生退了江水逃命。”
同桌人接话道:“也是天神本xing正值善良,这要是落入哥几个手里,现在怕是就有活生生的崖shòu骨架可看了。”
福歌觉得好笑,向说话之人看去,只见这桌人怪模怪样,问小二:“那一桌是何人?”
小二回道:“那一桌是来京城的天师。客官,您是从外地来的吧?近日这京城中出现了一群伥鬼,每到子夜时分就出来寻人,专找那种富贵人家的子弟吃啊。这都死了好几个了,京城人人自危啊,各家都请法师来驱鬼辟邪。”
福歌给小二倒杯酒:“掌柜的,请。这伥鬼究竟害了多少人呢,还有这官府难道不管吗?”
小二趁着老板不注意,将酒喝下,说道:“不知道啊,这死的人数官府瞒着呢。”又小声说道:“这伥鬼是帮上头的老虎寻食呢,那些做官的恨不得自己买了人送去讨上头欢心,哪会真再会百姓死活。实在瞒不住了,就抓个人顶罪,说是qiáng盗杀人。天子脚下,谁信呐。”
福歌谢过小二,给了十文赏钱,又要了些牛血,瞧着旁边那桌天师要离开,付了饭钱,准备离开。小二得了赏越发殷勤,说道:“客官,本店还有客房,要不要给您留一间。”
福歌道谢拒绝后,跟了出去。
那两个道人出了门,挂出旗帜:救世天师,降妖伏魔,引得众人围观,还有人来求符。
福歌冷笑一声,好大口气,在地上摸了一手泥往脸上一摸,就地一滚,捂着肚子,冲着那两个道人就喊:“天师,救命,天师救命。”
路人一听再一看,纷纷让路。福歌直接冲着其中一长胡子扑了过去,临近了腿一绊,那道人直接被绊倒在地。
福歌大喊:“天师大人,你怎么了?难道连天师你也被那邪物所侵,不好了,该不会是那邪物也来找天师你了吧!”
长胡子道人知道自己是被绊倒的,正要发火,听这没由来一喊,说道:“你是何人,在这里胡言乱语?”
福歌摸了一把脸,使得一张脏兮兮的小脸看不出模样:“天师,您不认识我了,我家前几天才请你来做法。你说邪物祛除,没想到你一走邪物就来了,你可要救命啊。”
长胡子道人一时辨认不出是真是假,旁边的道人反应过来,这难道是骗术被人识破找上门来了:“那是你们心不诚,我等再给你画一张符。”
福歌见二人都靠了过来,突然往前一凑,一滩血猛地喷了出来。
围观的人纷纷散开。
福歌喊道:“看这邪魅来找二位了。他说,你们二人做法灭了他的妻儿,他要来索命。”
长胡子道人看这胸前突然出现的血液,吓得尿了出来,另一个道人吓得喊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是冒牌的,我什么也不会,就是索命也不该索我的命。”
众人一片惊恐,朗朗乾坤,真有妖魔害人吗?
“莫要上当,这是牛血。”只听得人群中有人喊道。几个大胆的上前一闻一看:“是牛血!这两个道人是假的,是骗子。”
“什么!你是假的,那你刚才还收我的定金,说要降妖,退钱!”
“对,退钱。”
长胡子道人神色恍惚,掏出钱袋一扔,落荒而逃。
那喊话的公子看着闹事的福歌趁乱一溜烟跑了,对身边人说道:“以后这种神鬼骗子不许进入京城。”
“公子,那人怎么办?臣派人缉拿他。”
“不必了,估计也是上当受骗之人来寻仇的,由他去吧。”
福歌趁乱早溜走了,站在不远处看二人落荒而逃,乐得拍掌大笑:“活该。”见自己一身牛血,找了个僻静处把衣服一换,擦把脸,又成了位俊秀的小书生。
福歌心qíng大好,直接去了冠侯府。哪想到这冠侯府竟然大门紧闭,敲门许久无人应声。
福歌又回到街上,买了个最大的糖人,看了出皮影戏,顺便打探一下冠侯府的消息,一无所获。等着夜幕降临,再回到冠侯府前,见四周无人,化身为shòu一跃上了屋顶。整个侯府一片肃静,不见一点灯火,也不闻一丝人声。
福歌猜想这冠侯八成是出事了,不知窦宪知不知道。虽然窦宪嘱咐过冠侯帮不上忙就先回家,可福歌才不会轻易罢手,他决心要为心上人做成这件事。真心,不能只有嘴上说说,祸福与共,为君分忧,才是qíng人间该做的事。
福歌幻想起自己事成后,回到府中,窦宪依偎在自己怀里,抱着自己,柔声赞道我的夫君你真好,不由地嘿嘿笑出声来。
既然是来调查汪期之事的,冠侯找不到,不如直接去找那只老虎。想到要制服鲜桓的老虎,福歌不由shòuxing大发,跃跃yù试。
与福歌同时出发的京城密报此时才到达怀南王府。窦宪一看大惊,冠侯据说是患了重病,告老还乡了。事出突然必有其诈,窦宪想到福歌,更是不安,立即命怀诚,动用安cha在京中的密探,找到福歌,送他回来。


☆、十二、崖shòu的低调

“天gān物燥,小心火烛。”更夫的声音在黑沉沉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响亮,家家户户业已熄灯,整个京城陷入了一片沉寂。
静如坟墓的冠侯府,突传来“噶及”一声,有个人影从侧门中钻了进来,猫着腰,四处看看,熟门熟路溜进了正屋。
此人进屋后,点亮蜡烛,一阵翻箱倒柜,撇开首饰珠宝不取,偏偏取那藏在书中的一沓信件,将信件藏入怀中就要离开,一开房门,惊得往后一退。
只见门前立着一只全身雪白的猛shòu,眼如红宝石,透着犀利的光芒,露出长长的獠牙,看着来人。
此人拔刀就刺,猛shòu挥起爪子,一掌将人到角落里。闯入者只觉得一时头昏眼花,那猛shòu悄无声息一步步靠近,闯入者抓起手边一个瓷瓶就向猛shòu砸去。猛shòu头一歪,瓷瓶掉落一旁。
一个爪子按住闯入者,红色的眼眸宛如死神的领路灯,闯入者吓得发不出声音。猛shòu一个爪子拍向闯入者大腿,就听得“咔嚓”一声,一阵剧痛,腿断了,又一爪拍向胸前,闯入者胸前一片血痕,猛shòu看着掉落的信件,叼起来。
闯入者疼得浑身是汗,闭着眼睛等死,感到一阵热气扑面又离去,听得人声:“虎爷威猛,今日已经饱餐,留你一条贱命。”
闯入者听此话,突然喊道:“大哥,大哥,是你们来了吗,救我,救命。”睁眼一看,哪有人影,只见那已经背过身去的猛shòu突然又扭过头来,恶狠狠盯着他。闯入者浑身一抖:“虎。。虎爷。。。难道真有伥鬼,不,不可能。”竟吓得昏死过去。
猛shòu看看这人,叼起闯入者的衣领,将他拖到屋外,直接扔了出去,立即跑出屋外。猛shòu眼睛一眨,跳上屋顶,果见侧门的街道上有个人背起闯入者,一路狂奔。
那人下意识回头一看,yīn凄凄的月光下,似站着地狱的使者,大叫一声:“伥鬼来了。”疯似的往前跑。这一声惨叫在黑夜中格外响亮,只听得一队脚步声由远及近:“何人在此?”
“大人救命,是伥鬼伥鬼啊,身子有屋子那么大,两个眼睛像是烧红的铜铃,全身发着白光。”
“胡说什么,你再看看哪有什么伥鬼!你们二人去那边搜,你深夜何故在此,和我们走一趟。”
“大人救命,大人救命啊。”
一队官差揪着此人去了衙门,还有一队人顺着街道一路查了下去。这条道处于皇亲高官的宅院之间,笔直而无岔路。
“在那!那是什么?”前方白影一闪,巡夜兵追过去,竟是街道的尽头,前方只有平静无波的护城河,既无人也无shòu。
“也许是今夜月色太亮,看花了眼?”
“这世上哪来的鬼神。”
“等等。”一个兵士走到河边,搬起一块大石头冲着河水重重砸下,溅起大大的水花,又复归平静,“走吧。看来是那贼人为逃避罪责信口胡说的,回去定要严加审问。”
在距离护城河不远的深宅大院,院中的荷花池突然开始冒出一长串水泡,一个圆圆的脑袋从大大的荷叶下面伸了出来,圆溜溜的眼睛看看四周,听得旁边的长廊中有人经过。
圆脑袋又缩了回去,一阵清风chuī来,水面上探出黑色的小鼻头,重重一嗅,似乎闻到了什么,于是那片大大的荷叶开始朝着风chuī来的方向移动。很快到了池边,从池中猛地窜出一只湿漉漉的毛shòu,使劲一甩毛,将身上的水滴甩净,看看周围,原来是一片片花圃,再嗅一嗅空气中的味道,毛毛的尾巴高高一甩,噌一下又消失在花圃中。
毛shòu径直向一片小白花奔去,左瞅瞅右嗅嗅,咧开嘴笑了,张开大口连枝带叶一口吞下,边走边吃,大有片叶不留的架势。
小白花旁是大片大片芍药,大毛shòu直接跳起重重压下去,在花朵上滚呀滚,弄得一地残花败叶。
吃够了玩累了,毛shòu仰躺在花丛中,对着月亮晒圆鼓鼓的肚子,正昏昏yù睡之时,突听得有人走近,赶紧压低身子,隐身于白色的芍药中。
“刚外面一阵慌乱,是何事?”一个女子的声音问道。
“听说是有贼人夜闯冠侯府。”男人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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