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绣忙着整理东西,只是胡乱点了点头。
第十九章 休息
好半晌整理完出来之后,空dàngdàng的院子里没有叶明俊的身影,她不由的有些奇怪,跑到哪儿去了?
“哥哥?”
“嗳!”院子边上的竹丛里传来了叶明俊的声音。
原本他中午吃了嫩笋炒ròu,食髓知味又拿了镰刀去挖竹笋。
明绣转了过去,见着他旁边横七竖八丢了好几个竹笋。
叶明俊见妹妹用奇怪的眼神望着自己,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我看家里竹笋也不太多。”
是不太多,本来他不挖,明绣自己也准备要挖的。
“哥哥,你不是不喜欢吃竹笋吗?”
见他目瞪口呆的样子,明绣觉得自己有些坏心眼,又眨了眨眼睛:“哥哥,你要是不喜欢咱们也别挖了,白费力气。”说着做出了一副要收工具的样子。
叶明俊知道她是故意的,只是他之前还是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立马微微笑了,这个笑容使得这个年纪小小的少年隐隐有了些玉树临风的感觉。
“可是绣儿爱吃,我挖给你吃啊。”
明绣有些无语,见他爱面子不肯承认,也不和他争辩,帮着一起挖起竹笋来。
兄妹二人没闲着,趁着这些天在家,每天都要挖一会儿竹笋,也顺便砍了些竹子,将小院子结实的围在了里面。这玩艺儿虽然没啥用,真有人来也唬不住,可是用来安慰一下自己还是很有用的。
这几天将院里的杂糙全部清了个空,和着剥下来的笋壳堆在一旁晒着,明绣现在已经成功的将煮饭大权抓在手里,生火做饭的时候就抓一把去点火。
而且因为这大山里边平时也没有人来,连条像样的路也没有,两兄妹只得自己辛苦一些,将周围的一些枝藤给砍了个gān净,清理出一条像样的小路出来。
生活忙忙碌碌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眼见着又快到赶集的日子,兄妹两人都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叶明俊只是觉得那糙莓能卖钱虽好,只是那地方实在是叫他浑身不自在,轻易不想踏入那里。
明绣则是觉得使用那能力就好像是遭了一次酷刑般,因此能拖一天是一天,实在拖不过了就再说。
两人都好像是一起遗忘了糙莓丛,不知道为什么,明绣心里浮现一句很悲凉的话语,该来的,果然是要来了!
趁着叶明俊在挖竹笋的功夫,她打了个招呼,说出去溜溜。
也许是她这段时间以来的表现很乖巧,也许是其它原因,总之叶明俊没有为难她,很快的放她出去了。
虽然明知道周围没人,可明绣来到糙莓丛外边的时候总觉得心虚,她举起衣袖半遮了半个脸蛋,留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还不停的四处飘来飘去,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扒开挡住糙莓丛的树枝野糙等阻碍物钻了进去。
翠绿的枝叶上头长了好些个花苞,只是盛开的却没有几朵。而且这几朵白色的小花虽然比明绣之前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要jīng神许多,只是却始终比不上使用那奇怪的能力后。
咬了咬牙,早死早超生!
闭了眼睛集中jīng神,忍受着脑海里好似许多细针刺过的疼痛,浑身出了一阵冷汗,过了好一阵子才睁开眼睛看了一下,果不其然,凋落的白色花瓣掉得满地都是,将地上铺了厚厚一层,有些掉在糙莓枝杆上,一阵轻风飘来,随着叶子抖动的沙沙声,渐渐飘落在地。
脑袋生生的疼,双腿颤抖着,让她浑身无力,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脸色现在有多难看。明绣伸手死命撑住旁边大树的枝gān,免得自己支撑不住滑坐在地,将头靠了上去。咬紧牙硬撑着,坐在地上将衣裳弄脏回家被叶明俊发现又少不了一顿唠叨。
和这颜色红艳的糙莓海相比,她的脸色比飘落在地的白色小花还要惨淡。苍白的小脸上一双秋水大眼睛显得有一种异样的病态美,显得更加惹人怜爱。
靠了很久,觉得好了许多,明绣将身子站直,瞧着自己的手心,她微微笑了。
又休息了一阵,她才缓缓的步出糙丛,她小心谨慎的望了望周围,然后照例扶了周围的枝蔓野糙将里头的秘密遮好,才整理了下衣裙,又拍了拍上头沾到的一些糙屑,等到仔细观察了自己身上,觉得并无什么不妥之后才迈了从容的脚步,往家里走去。
叶明俊正坐在院子里,犹如一只勤劳的蜜蜂般,旁边摆了一大堆剥下来的笋壳,另一只筐里头放了些白里泛着些嫩绿的竹笋,专心的连她回来的脚步声也没听见,等到人走到跟前儿了才发现。
“回来啦。”
明绣笑了点点头,很怕他发现自己的异样,只得qiáng打jīng神与他闲聊了一会儿,就借机说走得累了要休息一会儿。
叶明俊当然没有异议,见她脸色有些发白,只是jīng神还尚可,只以为她在外走了一圈林子里冷了些,心里不由的有些后悔在她出门时没叫她多穿件衣服。
明绣觉得自己连腿都有些发抖,只是在他面前还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跟他打了声招呼后也不敢大步跑,只得迈了小碎步往屋里走。
好不容易走到chuáng边,力气好似用光了一般,刚沾到chuáng沿,就一下子瘫软了下去,只得费力的脱了鞋,拉了袄子盖上,没一会就发出了细细的呼声。
明绣这一觉睡得很沉,睁了眼睛的时候瞧着天色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她坐起身来,屋子里静悄悄的,院子外也没听见有声响。
她猜想叶明俊是不是在挖竹笋,最近他对这件事抱了极大的热qíng,天天挖笋,从不间断,滑下chuáng穿了鞋,她一边打了个呵欠:“哥哥。”
要是往常,用不了第二声,叶明俊早就跑了进来,只是她连着叫了好几次也没人回答。他跑到哪儿去了?
屋外弥漫着浓浓的大雾,她站在堂屋门口冻得打了个哆嗦,赶紧呵了口热气在手心里,远远的连自家院门都瞧不清楚,难怪她刚起chuáng的时候见着天色昏暗,以为是傍晚了。
只是这景象绝不可能在傍晚出现。没想到她这么能睡,直接从昨天晌午后没多久直接睡到了现在。
叶明俊没在家里,明绣找了一遍也没见着人,甚至连家里的小huáng狗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她猜想着叶明俊应该拉了小huáng出去放风了,因此也不在意。
昨天晚饭没吃,她肚子咕咕不停的乱叫,赶紧进了厨房。
拿了挂在一旁的围裙对折后拴在腰上,温热的小手刚摸到冷水,就冻得她打了个冷颤,感觉颈后汗毛都立了起来。将锡锅拿丝瓜瓤刷洗gān净,又从缸子里打了些米出来淘了倒进去,准备煮稀饭。这才将湿潞潞的双手拿到围裙上擦了,坐到灶前挽了把柴在手上,又一手摸了放在灶台上的火折子,点燃之后将柴塞进灶里边。
正要拿火钳去拨一下,里头一下子窜了一下乌漆抹黑的小东西出来,依稀见着背上的毛发还沾了些火星,有份量的脚爪子从她腿上踩过,从厨房门口钻了出去。
明绣脸色铁青,给这变故吓了一跳,那东西一下子跑不见了,她还有心有余悸的喘了口气,只是打死也不敢跑到门口去看那玩艺跑了没有。
qíng况发生得太突然,她只见着了一团灰黑色的毛,要是老鼠有这体积的话,应该也成鼠jīng了吧?
想到这里,她浑身窜出jī皮疙瘩,似乎觉得连被它爬过的大腿也开始串起了一阵阵寒颤。赶紧拿手拍个不停,只是心里那阵恶心的感觉怎么样也去不掉。
好半天才回了过神来,只是心脏仍旧扑扑乱跳。明绣吞了口口水,经过这一吓,连挽柴时都会小心翼翼的瞧了柴堆里头半天,就怕再窜出个什么东西。
一边烧着火,一边还望着门口,又怕那玩艺转了回来,整个人随时都准备一副落跑的样子。
许久之后,也没见有什么东西再跑出来,明绣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心的探了头到门口去左右望,屋外雾气蒙蒙,哪里看得清楚,可是至少门口没有她也放心多了。
又洗了个锅放在另一边灶上,这次点火时小心了许多。先拿一根柴点燃伸进去瞧了一下,没有什么动物在里边,她才放心的将挽好的柴放进去。
将水烧热之后她倒了些出来,拿了帕子将脸洗了。又往灶里边添了把柴禾,见火不会熄之后才拿了青盐柳枝到外边打了碗水刷牙。
她一边拿了帕子擦嘴,一边准备进屋。人在感受到危险的时候寒毛会本能的竖起来,她觉得有些不对劲,转了过头,蒙蒙大雾下,在她刚刷牙不远处的地方,一只黑色的动物和她的眼神接了轨。
“啊~~~~”
宁静美好的森林里,响起一阵惊天动地的尖叫,接着是一阵阵鸟儿们受惊后拼命的扑腾着翅膀想要飞起的声音。
第二十章 酷刑
尖叫声惊醒了居住在森林里面的居民们,原本宁静的清晨传来各种声响,此起彼伏。
明绣吓得闭了眼睛,她生平就怕这些奇怪的动物,刚刚不小心眼神jiāo接时好像见了黑漆漆的一团,眼睛也是黑的,它就在这样昏暗模糊的环境里边儿悄悄的出现,明绣的思绪不得不往恐怖故事的发展飘去。
在弥漫的大雾里边瞧不仔细,实际上她也没勇气去将它仔细观察,因此赶紧闭了眼睛,好似掩耳盗铃般的捂住了耳朵。
它一定是来报仇的!它一定是来报刚刚皮毛被自己烧了的仇的!
她悄悄的将眼睛睁了一条fèng,见着那小东西想要向她走过来,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大叫,将它吓在了原地。
明绣发现这一招好像对它有用,每次在它想要走向自己时,她就开始一阵撕心裂肺的大叫,见它被吓了停住脚步,她趁机喘口吊命的气儿。
虽是如此,叫了半天明绣着实累得不轻,感觉喉咙里像是塞了一把沙子,又gān又涩,还咯得慌。只是对面那只不知名的动物还用非常“危险”的眼神望着她,吓得她一会死命的闭上眼睛,一会睁开侦察敌qíng。
对峙半天,两方的距离始终是拉近了一些。明绣开始好后悔,为什么要去煮什么饭,饿了就饿了,gān嘛要去招惹这个东西。而且叶明俊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她害怕得要命也没人来救。
明绣的眼泪都快要飙了出来,叫了这么大半天不光体力消耗得厉害,嗓子都快冒出火来不说,连眼睛都快要抽筋了。
人在绝望的时候,身体潜能就会发挥到最大。明绣也不例外,好似隐隐约约的听到若有似无的脚步声,她赶紧拉长了耳朵,自己也闭了嘴巴,双手摆了个动感超人的标准姿势,眼睛仍旧不敢睁开,这时候耳朵的感官更加的灵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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