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喊完,明绣不由满脸黑线,看隆盛帝惊喜得有些失态的样子,旁边郑老道还凑了过去,有些不服气道:“你竟然有王,你竟然有两个王,我为什么没有?”后面一句话是转头看着明绣说的,眼睛里带着指控之意,显然是觉得明绣偏心眼儿,没有给自己两只王,反倒是将这两王都分到了隆盛帝手上,郑老道眼睛里带了哀怨之意,看明绣脸色黑得能滴出水来,也不敢再说她,只转头和隆盛帝商量:“我这里有两个2,和你jiāo换一个小王如何?”
“那怎么行?”隆盛帝忙不迭的摇头,在之前失仪大笑之后,他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连忙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来,只是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掩饰不住,看郑老道要拿两个2同他换,想到明绣之前说的这两只王最大,可以吃一切的牌时,怎么也不qíng愿拿这最大的王和郑老道换原本就能吃了的牌:“我这王可是最大的,能吃了你的2,我不换。”
“那再加两个A,这个,或者你看中啥,再挑个去,咱们换一换。”郑老道看隆盛帝还在摇头,不由有些着急了:“我只要一个最小的王,都拿这么多和你换了,我这么多加起来,你总不会吃亏了吧?”
听他这么一说,隆盛帝犹豫了半晌,好似被说服了一般,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看了看郑老道手里的牌,想到明绣之前说的话,自己挑了好几张牌过来,和他手里的凑成了对子连,这才有些心疼不舍满脸ròu痛的表qíng将手里的小王递了过去。
看到眼前这诡异的一幕,明绣鼻子都险些给气歪了,这两个人还在旁若无人的jiāo换着手里的牌,看中了哪张完全就是明目张胆在换了,这样下去,那还有啥好玩儿的?大家手里的牌都是最好的,更何况这两人的举动完全是将她雷得不轻,她这时才想起,自己之前只说了斗地主的一些牌什么压什么,什么样的qíng况下可以出,什么样的qíng况下则是不能出,完全忘了告诉他们应该怎么样两方连合起来斗一方才对一想到这里,明绣深呼了一口气,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是她的错,忘了和这些古人解释,怪不了别人,只是看到郑老道和隆盛帝还在旁若无人的换牌,脸色青白jiāo错之后,再也忍耐不住,虽然隆盛帝还是她的公公,不过眼前这qíng景,实在很难让人对他尊重得起来,明绣扯了扯嘴角,硬生生的从牙fèng间挤出一句话来:“刚刚忘了说,这扑克牌,是三人玩的,两人结合在一起,和另一方互相争斗才对。”
她这么说了,郑老道二人愣了愣,还在换牌的动作一下子就停了下来,表qíng有些茫然,郑老道看明绣脸色难看,不知道这姑凉心里已经纠结无比,还瞪大了眼睛道:“两方斗一方?”他看明绣点了点头,不由挠了挠那头本来就梳得不太整齐的头发:“那我和渊儿他爹是一伙的?来斗你了?”
他这话说得也没错明绣一时有些语塞,本来一开始没有说是谁的地主,一般来说是谁先开始发牌,谁就先当地主,他这样说来也没啥好挑刺的,可为啥看到他的表qíng,明绣就这么想拿了剪子剪了他胡子?深深呼了好大一口气,明绣qiáng忍住咬牙的冲动,决定死不承认自己才是被斗的那个地主,反正仗着大家都不懂这些,正大光明的摇了摇头:“当然不是,父亲才是地主”她说完,还将上头剩余的三张牌翻了开来,推到了隆盛帝的方向:“这每回最后剩的三张牌,是地主要抽的,父亲您拿过去,还有啊,您之前牌已经被换了,而且您有些什么牌,我和郑爷爷都瞧得一清二楚了,这一局您是输定了,不如现在就让临渊哥哥过来如何?”
她是有意要让隆盛帝知道换牌是有付出代价的果然,她这话一说,隆盛帝当下脸色就大变,翻脸道:“胡说八道,怎么我就是和你们俩斗了?”
“本来第一轮您最大,当然您就得是王被斗的一方。”明绣脸色镇定自若的说出这番谎话,看隆盛帝果然开始郁闷了起来,这才接着说道:“您不如直接认输如何,不然因第一次的原因,您的葡萄酒可以暂时不用输,不过您却得让临渊哥哥了。”
她这话一说出口,两个人都开始有些不满了起来,郑老道莫名其妙的就突然变赢了一局,而他就算赢得莫名其妙,可偏偏两三句话他的奖励就被明绣给说得没有了,当下哪里肯服气,连忙嚷道:“这怎么行?愿赌服输,渊儿爹输了,自然葡萄酒要归我才是”
“我都还没打,怎么就输了?况且我明明还没开始出牌,怎么就说我输了,我没输葡萄酒自然不能让,而且也轮不到周临渊”看得出来这位是真着急了,连儿子的全名都喊了出来,他虽然听明绣说他是老大所以第一次才让他做了王,不过听着舒服是舒服,但莫名其妙就说他输了这可不行。
看这两人脸红脖子粗,快要吵起来的模样,明绣不急不缓的拿起了手里的牌,斯条慢理的瞧了瞧,指着郑老道和隆盛帝二人毫没掩饰的牌,四周人都瞧得清清楚楚的样子,就差没平摊在地上指着给大家看了,这才淡淡的说道:“本来大小王自然是最大的,可以吃一切的牌,不过父皇您都和郑爷爷换过了,您有什么牌,我们都一清二楚,您还有什么好打的?”
隆盛帝听她这么说,不由有些着急,他看了看自己的牌,连忙说道:“我怎么就不能打了?”他换了牌之后,之前不顺的地方都给补上了,然后一对的又大,这一对二明绣不是说最大的吗?他连忙扯出自己之前因换过之后凑成一长串对子的J到K的牌,连忙甩到桌上摊开了,着急的道:“你看,我这三对连牌,你们有谁要得起?没人可以要得起吧?”他说完,有些得意洋洋:“这一连对可是最大的了,没人能打得过我,怎么就说我输了?”
明绣笑了笑,也不说话,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牌,没有炸弹,确实是没人能接得下隆盛帝这牌,不过之前隆盛帝手里有些什么,她是一清二楚,再加上她手里的牌,郑老道手里有些什么,她自然也能算得出来,因此冲郑老道扬了扬头:“郑爷爷,您的四个五给父亲这一连串给炸了”她这么一说,郑老道不由眉开眼笑,连忙笑嘻嘻找自己手里的牌:“好嘞”说完,果然从自己手里找出了四个五,丢到了桌子上头,看着面色呆滞的隆盛帝得意道:“炸弹,把你这连串给炸了”
隆盛帝原本得意的表qíng很快僵住,有些不敢置信的样子,半晌之后才像是反应过来了一般,想到明绣之前说的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不服气的指着明绣道:“臭丫头,你作千”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明绣赌馆开张出去时,无意中听有些人嘴里喊过的这话,当时不太多明白,后来问过人之后,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隆盛帝听过之后一直没有机会能说得出口,如今第一回说,没想到竟然是在这样的qíng况下头“我没有作弊”明绣摇了摇头,将之前郑老道兴奋之下扔出来的牌拢到了一块儿,这才冲隆盛帝笑道。可是隆盛帝心里哪里肯相信她的话,原本以为自己的牌是无敌的,谁知道一下子就出师不利,被郑老道一个炸弹给堵住,他心里哪里肯甘心,黑沉着脸道:“你如果不是出千,怎么知道郑前辈手里有四个五?”
“父亲您和郑爷爷的牌之前都摊到我们面前了,有什么牌我们自然是一清二楚的,再加上你们又换过,本来郑爷爷手里有三个五,还有一个,是您不要换给他的呢,难道您忘记了?”明绣看到隆盛帝满脸震惊之色,心里一阵阵的慡快,让你们换牌,现在知道吃了苦头了吧?让你们不把自个儿的牌给藏着,还敢晾出来,居然还从对方手里找合心意的牌对调,此时不给他们教训,往后这斗地主就没法玩儿了隆盛帝满脸悲愤之色,看明绣这么一说,心里简直无语外加郁闷得无以复加,可偏偏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想想确实是自己之前嫌弃这五太小了,不想要,和郑老道换了一个九过来,可没想到原本自己瞧不上的五,到了人家手里,竟然能将他原本认为很大的牌给打下,看来这小也有小的用处,并不是全然是废物。隆盛帝又气又急,偏偏没有任何的办法。
另一头郑老道听明绣这么一说了,连忙将手里的牌死死捂回去,老头子满脸警惕之色,好似要把牌藏得死死的,不让周围人给看到一般,深怕被人瞧了去,狠狠瞪了自己面前的人好几眼,这才小心翼翼的转了头,动作轻轻的拿了牌看了一眼,接着就是一阵傻笑。
“那我有大王,这个是最大的,可以把这四个五打下了吧?”隆盛帝有些不服气,垂死挣扎。
明绣摇了摇头,心里冒出一串串欢喜的泡泡,面上努力作出严肃的样子:“这当然不行,我刚刚就说过,这大小王要凑在一起才厉害,人多力量大,他如果只是单一的,那只能对于所有单一的牌有效,对于四个五这样四个一样牌连在一起的炸弹,自然是没用的。”她这么说完,大家都明白,就拿隆盛帝夫妇来比较,有些事qíng只有帝后二人一起出面才有用,不然就算是隆盛帝单一出面,事qíng也不一定能圆满解决。
听到明绣这么一说,隆盛帝是彻底有些绝望了,绝望之下又有些反悔,连忙站起身来耍赖:“那我不换了,郑前辈,我把这2还给你,你把小王还给我。”
明绣满脸黑线,看着这两个大人如小孩儿般纠缠到了一块儿,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这二人还真当这斗地主是这样闹腾的玩意儿呢,想换就换,不想换就得要回来?她有些忍耐不住,到最后周临渊等人也忍不住了,他们可等着这几人赶紧打完,好有人下了场让他们给接上,要是任由隆盛帝这么闹下去,谁还能接得上了?一想到这些,连镇南王也顾不得隆盛帝身份了,连忙站出来说公道话:“五弟,愿赌服输,您输了就是输了,再说大丈夫行事,金口玉言,怎么能反悔呢?”
感谢:鐘鼎山林,亲打赏的桃花扇和香囊,为亲的桃花扇加更~~~今天晚了,鞠躬道歉,莞尔明天一定争取准时…求原谅…
第四百七十八章 坦诚
他乱七八糟说一通,只将隆盛帝高高架起,偏偏下不来台,到最后眼见犯了众怒,连皇帝陛下也不由得让了步,委委屈屈的坐回了身子,只是这么一来也不是没有好处,隆盛帝的事就如同给众人敲了个响钟一般,众人心里都知道应该拿到牌就将牌藏死,不能被人看了去,更不能随意调换,这样也算是无意中的一件好事了。
到最后结果时,隆盛帝自然不可能赢了,他到后来根本没有上手的机会,郁闷无比的被周临渊赶了下去,幸亏之前明绣说过,这是第一场,鉴于大家都没有什么经验,因此赌注暂时还不算,他的葡萄酒算是暂时保住了,只是看到周临渊坐过去时,这个刚刚才退下来不久的皇帝陛下已经在摩拳擦掌,誓要报得刚才之仇,赢得几杯葡萄酒,找回之前丢失的面子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从一开始的不太熟练,还有些生疏,到后来众人渐渐的上了手找到了些感觉,以往隆盛帝最看不上这样会令人丧失志气的玩乐之物,如今他倒是玩得比谁都高兴,因才刚学不久的原因,众人牌艺都是一样的臭,总之一个下午以来,场面火爆,而且都各有输赢,等到傍晚时分时,陈二媳妇儿做好了饭菜,招呼众人吃饭时,众人这才有些依依不舍的将手里的纸牌放下,又约好晚饭后再来,都是一副沉浸之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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