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悠闲生活_莞尔wr【完结】(5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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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恨乔沐心,我不想要看到她的女儿如今活得自在,那小贱人抢了我女儿的位置,她越是过得不好,我越是痛快。”于氏擦了把嘴角沁出来的鲜血,表qíng有些狰狞。

  听到她说自己要认明绣,明绣会过得不好,叶正华有些láng狈有些不悦,不过却不能否认这一点,就算是他脸皮再厚,这会儿被于氏赤luoluǒ的点出来,依旧有些挂不住,但心里却是相信了她的话,虽然不自在,不过却是松了口气,至少这人不给他下绊子,能给他出出主意,那是再好不过了,对付女人,总得要女人才有办法的。叶正华点了点头,脸孔上露出一丝正气凛然的模样来,看得于氏心里一阵恶心鄙视,眼前这人xing子如何,没人比她更是清楚了,不过她说得也没错,相比较起叶正华对她的辜负来说,她更恨明绣过得好,有些女人心底,一个男人再是不堪,可也总是想方设法为难女人,而不会去埋怨这个不堪的男人。

  两夫妻凑在一块儿商量了许久,屋子里的两个婆子和那个刚被糟蹋的小丫头却是面无人色,死气沉沉的呆坐在屋子里,好似没了生气一般,叶于二人商量完之后,叶正华看到屋子里头的三人,眯了眯眼睛,看了于氏一眼,这才叫了外头守着的秦大管事进来,吩咐了几句,将三个不哭不闹的人堵了嘴拖出去,虽然已经有了明绣这一条康庄大道,但路子没人会嫌多了,叶正华不想放弃明绣这边,也不愿意放弃了国公府的贴子,因此不多时,于氏身边又重新分派来四个侍候的人,服侍着她上了出府的马车,往国公府驶了去。

  叶家那天抬出了三个害了瘟疫而死的下人,这件事qíng对于京里来说,简直就如同一颗小石子投进了大海般,连个汽泡也没冒出来,一个小小的六官从官儿,家里死了个把人,对于京中的贵族来说,压根儿不值一提,不过这样的事qíng,却是落在了有心人的眼睛里,知道叶家与建安伯瓜葛的,都冷眼瞧着,准备等出事后,都出来踩上两脚。

  明绣生辰过后,十月里渐渐入了秋,天气也跟着冷了起来,少了夏季的炎热,多添了两件衣裳。最近京里安静得厉害,叶正华的夫人于氏歇在家里养了一段时间的病之后,又生龙活虎的跑了出来,参加各种针对她的大小聚会,时间久了,开始的气出了之后,明绣也懒得再与于氏计较,毕竟二人如今已经不是一个档次的,为了她一时的生气,没必要长久的置气,被一条狗咬了,当时会生气想要教训它,教它一个乖,可是时间久了,谁还会斤斤计较个没完,一整天心思都放在了被狗咬上头?

  不过从这种qíng况里头,明绣还是看得出来于氏的不甘心,毕竟她脸上伪装得再好,可是心里眼学睛里,却是越来越yīn沉,在安国公府上,明绣远远儿的看过于氏一回,当时以于氏的身份,坐在最末位主屋外头的地方,而她自然是坐最正中的位置,两人相隔甚远,可是于氏眼里的深刻恨意,当时隔着这么多人,明绣依旧是瞧得清清楚楚,心里已经生了出提防。

  也不知道这辈子她是不是与姓于的犯冲,于家的女人一个个的不是与她有怨,就是与她有仇,一个接一个的,都是如此。

  天气渐渐凉了下来,太子府里头的姬妾虽然是周临渊遣送了七七八八,不过总得要留着一两个撑门面,虽然这些人,都相当于是被软禁了,平日在太子府也如同隐形的人一般,可每到了换季的时候,该给的份例却是不能少。明绣拿了账本,对针线房新上任的管事正在吩咐着,这管事是新提上来的,因明绣的原因,对她心里既是感恩又是恭敬,因此听得格外认真,一主一仆都在说着事qíng,连周临渊进来时,二人都没有察觉,还是站在一旁替明绣捏着肩膀的chūn华等人瞧见了,连忙就跪了下来:“太子殿下问安。”

  屋子里众丫头这么一问安,明绣才回了过神,抬头时正好看到周临渊冷冷俊美的脸,一双眼睛锐利寒冷,看到她时,目光微软,冲她点了点头。此时不过是未时时分,午膳已经是用过了,说要等晚膳却又早得很,针线房的管事也是个有眼色的人,见周临渊挑了这个时候过来,知道主子是必有事儿要对太子妃说,因此连忙跪了跟周临渊问过好之后,才小心翼翼道:“太子妃的吩咐,奴婢已经记在心中了,还有些不甚明白的,奴婢下去之后定当好好参详。”

  “去吧。”明绣冲她点了点头,也明白这管事的是要找个理由回避,这档子功夫,周临渊过来指定是有话要与她说,只是不知道,他说的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了。不知为什么,明绣突然想起了令她心里一直没放下的于夫人,许是夫妻间的默契,让她觉得这两者之间是有一定关联的。而在针线房的管事离开了,屋里只剩了chūn华守在外间屋子的时候,周临渊肯定了她心里面的猜测,将自己今日过来时,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原本就在于昨日之前,原本京里一个不入流的làngdàng子,甚至是一个平日大家根本都不会关注的,一个小官儿的庶子,惹了一桩祸事。一个从六品的小官儿庶子,在烟花之地与祥阳王的嫡次子争一个清倌儿时,大打出手,那六品官儿的庶子一时失手之下,竟然将祥阳王的嫡次子打破了头,当时就昏迷不醒。如果是以前,这样的事儿指定是那六品官吃不了兜着走。

  第五百三十五章 过往

  祥阳王并不是皇亲国戚,可却是数代之前立了大功而被当时的皇帝赐了王位,一直到如今,已经传了几代,安份守已,家里也有人在朝中担任虚职,不是什么重要的职位,但重点却是在安份守已几个字上头。在冯王刘林四大家族鼎立,势力极qiáng盛的时候,尤其是在先帝时期,大周王朝经济以及许多命脉都把持在世家手里,皇室形同虚设,权力被四大贵族把持,朝中京里大大小小贵族都向四大家族靠拢,而唯有这祥阳王一脉,却是并未向四大家族靠近,反而在皇室qíng势危急时,都始终记得为人臣子的本份,对皇室中人从来没有怠慢过,也没有投靠了冯氏等家族,等到隆盛帝上台,布置了将四大家族铲除,碍于国家根本,不可能将所有投靠了家族的勋贵臣子们一网打尽,不过这心里头,却是不见得亲近的,在这时候,一向本份守已的祥阳王府,却是得到了隆盛帝的真心嘉勉。

  可以说,冷落下来的祥阳王一脉,如今在皇帝陛下眼中,是得到青睐的,明绣身为太子妃,自然也知道在一gān臣子中,能找到在那样艰难时刻,没有落井下石,反倒对皇帝陛下一如即往的祥阳王,得多么令隆盛帝喜爱,自然认为这样的臣子是为他大周之福,如今祥阳王彭家,可说是红得发紫了。一个六品的官儿的庶子,碰上祥阳王的嫡次子,竟然因为争风吃醋,给人家打了个头破血流,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纯粹找死了么?

  只是这六品的小官儿,明绣所知的六品小官儿可没几个,唯一所知的,就是与她这身体有关,与叶明俊有关的那一家了。明绣皱了皱眉头,知道周临渊不是一个无的放矢的人,他能将这事儿说与自己听,那绝对是这件事与她扯上了关系,并且关系还不小,不然不会这么急切,连晚饭时间都等不到就会过来,要知道周临渊这人,平日在面对她时嘻皮笑脸的,但是本xing绝对是一个严肃到冷静冷酷的人,天xing里没有说八卦的因子,再是京中劲bào的消息,由他嘴里说出来,有趣的程度就会打了个折扣,明绣心里一阵不好的预感死死压在她胸口,有些闷闷的开口问道:“临渊哥哥,你所说的这六品小官儿家的庶子,这六品小官,可是那叶正华?”她问这话时,心里极是看到的是周临渊摇头的。不过她自己也明白,不是叶正华的可能xing极低,最近以来于氏的反常,以及她眼里不时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彩,更何况她与祥阳王家没有瓜葛,根本不认识他们,唯一扯得上关系的,也就是最近两个月以来,她因为叶明俊婚事,时常游走在贵妇圈子中间,与祥阳王妃打过几回照面,见过她家的闺女儿而已,再多恩怨,就扯不上了。

  祥阳王家与她无关,那与她有关的,自然是那六品的小官儿了。明绣心里头不慡,虽然是疑问的话,不过她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八成的肯定,那叶正华就如同衰神一般,甩都甩不掉,家里的老婆侄女儿与她不对付,他女儿又是自己仇人,他更是纠缠着自己的哥哥不放,如今也不知道回事,应该是缠上了自个儿。这一家人,简直是谁沾谁倒霉了,明绣一想到叶正华,就没了好气,问过之后,已经有些自bào自弃的心理,丧气的看着周临渊,见他果然是冷冷点了点头,心更是落进了谷底。

  “确是叶正华。”周临渊看了明绣苦巴巴的脸,心里不知为何,突然有些想笑,他极少看到明绣这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偶尔见上一回,倒也是十分可爱,忍不住就伸手揉了揉她头。明绣也不挣扎,甚至是懒得去有其它动作,只是有些不满的道:“这家人又闹了什么妖鹅子?”语气里隐隐含了丝怒意,接二连三的,真当她是泥人儿了么,这次叶家犯到她手上,她绝不可能像之前一般,只是恶心恶心于氏,做些恶作剧而已,叶家实在是太过份了些,开始是叶明若,接着是于舒艳,如今竟然又闹出了一个庶子,也不知道前辈子她是做了什么坏事儿,这辈子竟然与这叶家扯上了关系,实是在令人心qíng很难好得起来。

  “那叶家庶子打了人之后,祥阳王一家自然是不甘休,而那叶家庶子却说,他二姐是太子妃,就算是他打了人,谁又敢将他如何?”周临渊声音冷冷淡淡的,不过眼底却有一丝恶心之色。

  这话说出来,不止是他恶心,连明绣也气得够呛,身子都气得颤抖了起来,有些不敢置信:“他真这么说了?”

  周临渊点了点头,明绣只觉得自己头顶上头一片乌鸦飞过,好似整个世界都有些黑暗了,气过之后又是哭笑不得,恶狠狠的咬了咬,冷笑了两声:“他果真是说,他二姐是太子妃?还说祥阳王家的不敢将他怎么样?”随着周临渊点头确认,明绣却是再也忍不住,双掌紧紧的握了起来,气得身子不住颤抖,咬了咬嘴唇:“他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如此说。”话虽是如此,不过明绣心里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猜到了些什么,心里对那已经过世的便宜娘乔沐心生出一丝郁闷之感。

  不止是如此,祥阳王带了儿子去叶家时,那庶子一副嚣张至极的态度,说了许多失礼至极的话,叶正华明面上虽然是自责不已的样子,不过态度却也是得意非凡,将祥阳王气得不轻,一状就告到了御前,求了皇上作主。这还是隆盛帝登基多年来,一向老实本份的祥阳王有事儿闹到皇帝陛下面前,就冲他当初在四大家族当政时的态度,隆盛帝就会偏心他几分,更何况一个庶子,一个嫡出,叶正华和祥阳王二人身份地位又不相同,一个小小六品官儿的庶子,竟然胆敢打了祥阳王的嫡子,这不是明摆着找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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