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慕_大爷嘎意【完结】(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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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休皱起眉,掩在被子下的手死死握紧了来,指甲嵌入掌心,不愿再看唐秋。
“你出去吧,我死不了。”
这个当初临时拉到一起的盟友,已经彻底化身敌人,时时刻刻yù凌迟他至死的敌人。
唐秋道:“你不打算告诉沈千扬,说我对你下毒,意yù杀你而后快?”
秦休摇头,“他若肯信,你又怎么敢这么做?”
没有十全的把握,唐秋怎么会对他下毒。
他和唐秋,都太了解沈千扬,这个人对慕少游的恨意,足以蒙蔽太多东西。
而身为慕少游的他,早在十年前就失了沈千扬所有的信任。
说了也是不信,何必自取其rǔ。
唐秋笑了笑,突然提高了声音,“秦大夫你真是……对自己也这么狠。离恨这种毒药极伤身子,若不是救得及时,你这条命便送掉了……”
唐秋反常的言语令秦休一愣,再听房门吱呀一声响,原来是沈千扬推门进来。瞬间了然,他心底窒闷之际,竟摇头失笑。
这个唐秋,是不放过一丝一毫让他激怒沈千扬的机会。
然而才进门来的沈千扬看见他这个笑容,眼里的暗色更加沉郁。
“唐秋,你先出去。”沈千扬脸上乌云密布,yīn沉的脸色,微眯的眼,看向秦休时几yù千刀万剐而后快的眼神,都在彰显着他此时的愤怒。“替他把药煎好送来,我不许他死了!”
“我这就去。”
唐秋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利落起身,关门退了出去。
沈千扬走到chuáng前,居高临下地看着chuáng上的秦休。发现那熟悉到可以闭眼描绘的俊秀容颜,青山碧水般动人的一双眼,如今全写满憔悴,唇上也是伤痕累累。
沈千扬伸了手去,慢慢从秦休眉尖往下,一路细细摩挲,手指的动作极尽贪恋,磨到昨晚他留下qíng/yù痕迹的地方时,益发温柔了去,眼神却瞬间转狠,口气也是无比森寒。
“你给我记清楚了,你的命是我的,哪怕是要死,也得由我说了算。”
霸道到无以复加。
全身的酸痛,记忆里的不堪,醒来便危机四伏的境况,让此时的秦休没有多余的心力再去和沈千扬对恃,他别过脸去,闭了眼不想再说话。
而沈千扬看着他平静无波的面容,被忽视感觉让他心底一把燎原大火不依不饶地烧了起来。在秦休身上贪恋缠绵的手指顿时失了温柔,扣住秦休下巴将他脸转过来,迫使他看着自己。
“你别以为昨天就算完了。我们的jiāo易依旧算数,你治好我,我让你保住肖墨涵的血脉,但是……现在再加一条,”沈千扬手指滑进被子底下,从微敞的衣襟钻进去,捏住胸前的凸起,重重一拧。秦休不耐皱起眉,便听沈千扬在他耳畔道:“你得用你这副身子,让我满意。”

第十八章

而沈千扬看着他平静无波的面容,被忽视感觉让他心底一把燎原大火不依不饶地烧了起来。在秦休身上贪恋缠绵的手指顿时失了温柔,扣住秦休下巴将他脸转过来,迫使他看着自己。
“你别以为昨天就算完了。我们的jiāo易依旧算数,你治好我,我让你保住肖墨涵的血脉,但是……现在再加一条,”沈千扬手指滑进被子底下,从微敞的衣襟钻进去,捏住胸前的凸起,重重一拧。秦休不耐皱起眉,便听沈千扬在他耳畔道:“你得用你这副身子,让我满意。”
“……”
秦休本就不是温顺的人。
只是他自废武功之后,这些年身子一直不算好,昨夜中了毒,又被沈千扬发了疯似地折腾,现在全身就跟散架了一样,酸痛不堪,疲倦到根本不想再应付沈千扬。可这会被人硬扣了下巴威胁,胸前的敏感处被对方的手指欺凌,他骨子里的一点刻薄劲也就跟着出来了。只见他眨了眨眼,轻羽似的长睫微动,隐隐现出种脆弱的感觉,但薄唇微张,吐出来的话却极不中听
“我还没有能耐到……能满足沈教主那些变态的喜好……昨晚就说过了,这副身子,你要就尽管拿去。沈教主不介意在chuáng上jian尸的话,我也就委屈些,权当被狗咬。”
秦休说话时长眉高高挑起,嘴角勾起的笑里鄙夷味十足,一番话把自己践踏得彻底,却也把沈千扬贬低得彻底。
沈千扬扣住他下巴的手益发狠了来,手指关节握得发白,牙关咬得死紧,看向秦休的眼几乎要恨出血来。
不管境遇多凄惨,慕少游始终不肯臣服于他。
秦休见他脸色难看,眉挑得更高,纵然身上疼得厉害,依然笑了道,“沈教主下手可轻些,我这张脸再毁了,你在chuáng上jian起尸来就更没乐趣了。”
沈千扬眼越来越寒,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怒气使屋内气氛更为紧张。
他生气愤恨,秦休却益发笑得灿烂,苍白的眉眼配上这笑,隐约有些令人心疼,但更多的,却是惹人想折磨他,让他再笑不出来。
明明是他处在劣势,可这笑意这眼神,却让沈千扬觉得,是他在凌迟自己。
心里的怒气不断膨胀,沈千扬一把掀开秦休身上的被子,欺上对方胸膛的手指也失了耐xing,残忍地捻压着指下的粉色凸起,听秦休吃疼闷哼一声,便更加不依不饶起来。
“不用拿话激我。只要能让你痛苦,就算是jian尸我也无所谓。只是,我无所谓,但不知道你那‘儿子’看到你现在这副模样,他会不会无所谓?”
秦休脸瞬间白了来。
犀利的眼不放过秦休脸上片刻间的慌乱,沈千扬低下身去,张口咬住他耳朵,舌头轻轻舔过小巧的耳垂,感觉到身下人轻微的颤抖,沈千扬低声笑了来,暗哑的嗓音里全是威胁的味道。
“而且,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这副身子,自愿在我身下婉转承欢……慕少游,你一生最擅用药,自然清楚,我说的是真是假。”
的确,能让人迷失心智的药物,这世间多的事。
秦休觉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击下,钝钝地疼。
沈千扬要的,是要彻底地折磨他,把他的所有的一切都踩在地上践踏入污泥,包括自尊。
一点抗拒从心头绽开来,不断蔓延,秦休伸出手去,使劲想推开压制住他的沈千扬,却被对方握住手腕。手腕上昨夜被粗绳勒出的伤痕仍在,青紫一片,不少地方磨破了皮,已然肿了起来,此刻被沈千扬死死握住,更是疼得钻心。
沈千扬也看到他腕上伤痕,迟疑了下,然后重重摔开他手,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子投下的yīn影将慕少游笼罩,说话的声音里不带任何感qíng。
“我会让人把秦痕带回青阳谷。但你也别在这装死,你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今天午时依旧要替我治病。另外,你要敢再耍花样,我会直接杀了你儿子。”
沈千扬说完话,摔了门出去,砰一声巨响,秦休看着不断开合的门,再听沈千扬对人吩咐‘给我看好他’,他木然躺了好一阵,才qiáng撑着坐起身。但刚坐起,就觉得头一阵阵晕眩,抚额垂头养了会,等那天旋地转的感觉淡了些,秦休才伸出手去,费力拉起被丢在地上的被子,往头上一罩,眼一闭躺下,昏沉沉睡了过去。
秦休一觉睡醒,再看天色,已近午时。想起睡前沈千扬说的话,不敢多耽搁,忙整好身上衣裳,qiáng撑了起身。下chuáng穿鞋时虽还是觉得头重脚轻,但那股晕眩感总比早上醒来时好了些。
下了chuáng,他打量了下四周环境,发现他在青阳谷的东西都给搬了过来,药箱好好地摆在一旁桌案上。他走到桌旁拿起药箱,又伸手揉了揉太阳xué,才慢悠悠往外走。人才走到门口,就被两个灰衣汉子拦了下来,其中一人道:“教主有令,不许你离开房门半步。”
秦休抬眼,淡淡瞥了他两人一眼,“每日午时是我替你们教主诊治的时间,这个你们教主没jiāo代吗?”
拦人的两个灰衣汉子愣了下。
早上沈千扬是摔门走的。
这事他自然没向两人jiāo代。
可是看秦休说话的模样也不似作假,要真误了教主诊治的时间,他们谁也担当不起。
但要是贸贸然放秦休出门,出了意外让沈千扬问起,他们俩也没命看以后的太阳。
正在为难之际,恰巧见一抹白影从廊前晃过来,这俩灰衣汉子眼睛一亮。
“唐堂主。”
秦休顺他们视线看过去,只见唐秋端了碗药慢悠悠踱过来。
两个守门的灰衣汉子赶紧将事qíng对唐秋说了,唐秋听完笑了笑,挥挥手让两人退下去,一面把手里的药碗递给秦休。
“给……喝完药我带你去见他。你身上‘离恨’的毒虽解了,但余毒还需服几副药才能拔除。千扬不想让你这么快死,我总得顺着他的意思。”
秦休接过药来,但并不喝,而是走到院子里一棵大合欢树下,将碗里的药汁全部倒到树根底下。
唐秋见状笑了来,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问道:“你认为药里有古怪?”
秦休抬眼望进唐秋带笑的眼底,“这碗没有,但不确定别的地方也没有。你的药,我不敢喝。”
这碗药里是没有问题。
但世间药物最为奇特,此时无毒,不代表下一刻遇见别的东西就不会中毒。更甚者,同一种药,本事无害,但用的场合分量变了,就是致命的毒药。
唐秋这人身上已经打上了危险的标记。
他没理由拿自己的命去信。
一路随唐秋去到沈千扬房间,秦休才发现,他现在住的地方与沈千扬的房间同属一个小院,隔得很近,即使是慢悠悠走过去,也不过才小半柱香时间。
唐秋同前几次一样,将他领到门口就自行离开。
秦休独自推门进去,一进房间,看见房中的沈千扬,就觉身上不自在了几分。毕竟经过昨日的事qíng之后,他两人间的立场身份已被完全颠覆。原来沈千扬对他不过是再三试探言语撩拨罢了,如今自己身份被揭露,秦痕的生死被对方掐在手里,沈千扬是刀俎,他就是那砧板上的鱼ròu,任人宰割。
但无论如何,他也不愿就此示弱。
即使没有争的余地,也不想退让得毫无余地。
将心里的不自在撵走,秦休也不多说话,直接打开药箱,取出要用的东西,再替沈千扬宽了外衣,找xué位落针,一如往常。
沈千扬如láng般犀利的眼在他身上巡视几番,将他眉宇间的倦意和面上的苍白晦暗看在眼底,脸色略沉了下,却也没有再为难秦休,只是闭了眼打坐运气。
睡了小半日,又没有吃什么东西,秦休体力不如往常,一套针落下来,只觉头重无比,眼前的事物也有些颠腾打转,唇上无半点血色,脸色更是白得跟纸一样。若说他面上哪里还有点颜色的话,也就一对漆黑的眼瞳,和眼底的浓重yīn影。
再无其他。
但jīng神再不济,秦休好歹也qiáng咬牙将整套针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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