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在下谢无渊,承惠四万两_答案略【完结】(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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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太子一派又有了什么动作?
众人正迷茫,沈瑞心里咯噔一跳,暗道不好。
陈以柳怕是早就料到了自己不会听她摆布,这个恶毒的婆娘,竟然还有后手,留着下招!
陈以柳心里挂念着皇位,沈瑞一直都知道。
可惜不管沈瑞怎么说,太子都不肯相信。太子眼里,陈以柳始终是那个端庄大方的陈家小姐,恪守规矩,管理东宫大小事务,典型的不能再典型的后宫女子,一辈子再大能耐,也不过是相夫教子。
这样温婉聪颖的女子,又怎么会有哪些争权夺利的龌龊想法?
“沈瑞你真是太以己度人了!”太子如是说,“你别自己一脑子弯弯绕绕,就老觉得别人也跟你一样,不管做什么事qíng都有所图谋,柳儿她就不是那样的人!”
沈瑞没劝动,后来也就熄了那份心思。
左右都是太子的家事儿,在太子没成为皇上之前,陈以柳也好,陈家也罢,都必须站在太子一边。
绑在一条船上,谁还在乎划船的是人,还是鲨鱼。
反正鲨鱼吃不吃人的,也得等船靠岸再说。
现在嘛,沉不了,淹不死,大家同舟共济,以后到了岸边,才能有机会说旁的那些有的没的。
因此,太子在临终前,沈瑞和太子妃摒弃前嫌,达成对外一致战线,统一扶皇长孙上位。
前些日子,沈敦从封地传信回来,说“三亲王遇刺”一案,京里不用cha手,皇长孙说他自有计较。
皇长孙不声不响的处理了几个京里的暗线,陈以柳倒是大吃一惊,接到消息的时候,沈瑞就在陈以柳旁边,他是真真切切的瞧着,陈以柳的脸色难看了许多。
沈瑞一早就知道陈以柳没安好心,打着皇长孙的旗号,想自立为皇。
可没想到,不过几天的功夫,她就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
施成白嘴巴一张一合,就把孔博远拿出的证据,统统推到沈瑞身上。
皇长孙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孔博远拿出的“证据”,也只是皇长孙贴身侍卫的证词。
话里话外,都在说皇长孙的贴身侍卫受人指使,而指使的动皇长孙贴身侍卫的人,正是站在朝堂之上,置身事外的沈瑞。
沈瑞回神的时候,施成白就已经把所有的事qíng,都推到了他的身上。
沈瑞想起今早施成白意味深长的目光,和现在皇长孙一派大臣的若有所思,心里忽然大彻大悟。
是了。
陈以柳这招够狠。
旁人看来,太子一派宁可自断一臂,也要保住皇长孙;可沈瑞心里清清楚楚,不是这么回事儿,这只不过是太子妃党同伐异的第一步罢了。
通过施成白的口,借着皇上的手,除掉他这个心腹大患。
太子妃,竟狠毒至此。
沈瑞心里叹气,自己终归还是低估了这个女人。
沈瑞猜对了。皇长孙一系的老臣们,在施成白的暗示下,已经很快的达成了共识。
弃卒保车。
之前不少人闭嘴不言,可这会儿沈瑞被推到前面,太子一派的老臣一愣,之前什么消息都没收到,朝堂上这是在演哪出?
壁虎断尾?
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互相打眼色,最后决定,默认施成白的说法,推沈瑞出来背黑锅。
死了一个沈瑞,总比死一个皇长孙划算。
大局已定。
皇上坐在上面,脸色yīn沉不定。
“沈瑞,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臣愧对陛下大恩大德,”顶罪的事qíng已成定局,还有什么可说的,沈瑞一撩衣摆,跪了下去,“正所谓一日为君,终生为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无话可说。”
皇上冷笑:“好一个无话可说!你是在嘲讽太子一派拿你顶罪吗?”
沈瑞不慌不忙的叩首,嘴里告罪,脸上却不是那么说的:“臣不敢。”
皇上听他声音,就知道他一肚子怨气,没什么要说的,要么是罪证确凿,这个锅不得不背,要么就是被威胁了,真的“不敢”。
皇上当了这么多年皇上,愣是没考虑到,还有一种可能,正是沈瑞现在面临的这种――被整个集体推出来顶罪,真真的辩无可辩,没话可说。
视线放过沈瑞,在大殿之下环视一周,皇上yīn涔涔的盯着大臣们乌黑的头顶,沉声发问:“你们呢?你们可还有话要说?!”
如果说之前皇上的愤怒是五级,那现在就是十级。
小德子在一旁伺候,暗道不好,瞧这阵势,今儿的朝堂上,估摸着,要见血。
皇上可能要砍几个人头泄愤。
大臣们被皇上冰冷的视线扫过,浑身发寒,纷纷噤声。
“说完了?”皇上的怒火,连遮都不想遮了,“你们说完了,好,那换朕来说!”
“来人!”皇上喊完,门外齐刷刷的进来一溜羽林军,严正以待。
“给朕统统拖下去!”皇上在大殿上指了几个人,吩咐羽林军。
“是。”羽林军统领应下,带着手下把人拖走。
“孔博远,押入死牢。”
“施成白,剥夺官职,押入大牢候审。”
皇上又点了几个大臣的名字,羽林军通通照做,片刻,大殿上清净了不少。
“三亲王遇刺的案子,不用查了,查了三个月,最后给朕查出了什么?!一个两个的,找人顶罪倒是痛快的很,朕给你们俸禄,就是让你们做吃等死的吗?!”
皇上硬生生拍碎一张桌子,“呵,今天早上,有人跟朕说,朕的大臣里出了jian细,朕还不信,结果,呵,好端端的一个案子,让你们给查成了什么?啊?!假公济私,公报私仇,私扣皇子,孔博远倒真是好大的胆子!”
群臣是一震,不可置信,还有与孔博远jiāo好的大臣站出来,替孔博远求qíng:“皇上,孔大人一直克己奉公,会不会是误会?”
“误会?!”皇上冷笑,“二皇子亲手写的血书,相关人员提供的证据,还埋在京郊的二皇子贴身侍卫尸体,难道都是误会?”
“你倒是误会给朕一个看看!”
早前求qíng的大臣吓的一哆嗦,闭嘴了。
“都给朕滚回去,”皇上指着台下与孔博远jiāo好的几个大臣,脸色严肃,“今天谁敢给这群吃里扒外的王八羔子说qíng,朕连他一块宰了!”
一场轩然大波悄然掀起,大梁朝即将面临另一场官员的大清洗。
至于谁会在这场清洗中站稳脚,谁又将成为替罪的羔羊,无人知晓。
――――――
官场上,有罢免,就会有提升。
有人倒霉,就意味着别人有了机会。
李斌站在大殿中间偏后,心里盘算怎么用好这个机会。
谢无渊早几天给他来了信,说最近会有一场朝堂清洗,让李斌长点心,多留意,把握好机会。
李斌拿着信左左右右的看了半天,没怎么弄明白。
朝堂清洗,少说话,明哲保身,他会。可怎么才叫把握好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上了一天课的累趴成脑瘫的作者小声说:我已经开始穿羽绒服了
谢谢尧维熙的营养液,鞠躬,真的很开心你们喜欢这篇文章,鞠躬。
读者“尧维熙”,灌溉营养液+52016-10-30 10:57:29
读者“尧维熙”,灌溉营养液+32016-10-29 01:39:39
作者小声说(对手指):按照惯例是要加更的,可是作者还要忙着跟数学相亲(ai)相爱(sha),加更放到11.11啦~~

☆、一棍子打晕他!

崇州。
范景辉收到回信,瞧了两眼,直接把信揉成一团扔了,没敢拿给三皇子看。谢无渊的回信里,说的好听,实际上避重就轻,都没问三皇子为什么吐血,只说让三皇子好好休息,摆明了就是不想跟三皇子好好谈,范景辉揉着太阳xué犯愁,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挡下三皇子。
获封的亲王,没有皇上的诏令,不能私自回朝,不然以谋反罪论处。
三皇子、皇长孙与四皇子,正处在皇位争夺的重要时期,无论如何,不能出这种乱子。
半晌,范景辉下了一个决定。
“这可不行!”绯贺枫被范景辉喊来的时候,还一脸懵bī,这会儿听完了范景辉说的话,分分钟变脸不同意,“软禁三皇子算怎么回事!范景辉你搞清楚,他是君,你是臣!你俩不是兄弟,是君臣!”。
范景辉叹气:“那你倒是说说,除了下安|眠|药和把人关起来以外,还有什么法子,能让他消停消停?!”
“这――”绯贺枫被噎着,呐呐道,“让他回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是还有谢无渊的吗?
反正三皇子回京,也是奔着谢无渊去的。出了事儿,有谢无渊兜着,怕什么。
范景辉当场跳脚:“我们必须得想办法,三皇子不能回京!回去这趟,要是被人抓住了,三皇子别说争皇位了,连命都保不住!”
“没那么严重吧……”绯贺枫嘀咕。
范景辉真的是要给他们跪下了,谋反罪谋反罪谋反罪啊!!!你说严不严重,严不严重,你严不严重啊!!!!绯贺枫还一脸迷糊,都是一群什么猪队友!老子不gān了!!
范景辉被气的罢工,绯贺枫最后一狠心,“算了,反正从小到大都听你的,这次再听一次。大不了,大不了咱俩一起被三皇子咔嚓。huáng泉路上也有个伴儿。”
范景辉一愣,他一直以为绯贺枫大大咧咧的,是个粗人,没想到这人考虑事qíng,竟比他还要细。
老实说,范景辉从来没考虑过,三皇子一怒之下会砍了他,他一直以为三皇子是一个有点智障的玩伴,需要哄着陪着,不过三皇子的爹的背景大一点,不能得罪罢了。
从最开始成为三皇子的伴读起,范景辉就处在一种微妙的位置,他比绯贺枫懂事,比三皇子能顾全大局,虽然三皇子学的很快,但最开始的印象已经造成,很难改变。
换句话说,范景辉从来没拿三皇子当过主子。
早前,范景辉以为绯贺枫反应那么大,不肯答应的原因,是害怕绯成鹤知道之后挨揍。
在范景辉心里,他们的爹,似乎比他们的主子三皇子更可怕。
所谓君臣有别,天天说,天天念的,刚刚绯贺枫又在范景辉眼前说了一遍,范景辉却从来没往心里去,大概因为从小跟三皇子一起长大,三皇子也几乎没有惩戒过他,自己也就有意无意的忽略了。
臣子可以献上计谋,但不能直接下定拍板。兄弟之间,都能阋墙,更何况君臣之间。
以后应该多注意些。范景辉想。绯贺枫似乎和之前,的确不一样了。这些事qíng,没来崇州之前的绯贺枫,是万万不会考虑的。
或许,这也是谢无渊的功劳?
范景辉叹了口气,这件事qíng虽说是为三皇子着想,可绯贺枫说的对,身为臣子的,软禁主上,算怎么回事儿?今日能软禁一次,明天就能软禁一辈子,在上位者心里,总归是一根刺,扎下去就再也除不掉。日后君臣在朝堂上相见,也不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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