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在下谢无渊,承惠四万两_答案略【完结】(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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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按原计划执行吗?”绯贺枫看范景辉脸色犹豫,趁机问道,“要不算了吧,三皇子这么大个人了,也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呵,给谢无渊下药,三皇子也是够行的。
绯贺枫真的觉得,三皇子该受点儿罪了,真的,也就是谢无渊对三皇子态度好,这要搁他绯贺枫身上,早跟三皇子恩断义绝了。
寒窗苦读三五年的,会试考个三甲容易吗?
吏部多少年没要过新人了,谢无渊进个吏部容易吗?!
眼看着就要升吏部尚书,结果摊上这么一个人,啧,大好的前程就这么给毁了。
这样就是谢无渊,要搁别人身上,早跟三皇子开撕了。
以前站在三皇子立场,觉得谢无渊对三皇子只是有好感,还没到喜欢的地步,而且这厮心里还有人,又不是一个省心的能安安稳稳守着一个人过一辈子的。
绯贺枫刚听说三皇子非要缠着谢无渊的时候,就瞧着谢无渊哪儿哪儿都不顺眼,还琢磨着跟谢无渊打一架,把人揍趴下了,让谢无渊知道点厉害。
可这会儿,站在谢无渊的立场,绯贺枫觉得吧,谢无渊跟三皇子凑一对,谢无渊真是亏得厉害。
三皇子除了那张脸,啊,没准可能就是三皇子chuáng上功夫比较好?
绯贺枫私下里跟谢无渊接触比较频繁,多多少少也了解谢无渊的一些想法,反正绯贺枫打心眼里觉得,就谢无渊那种脾气,能忍三皇子到现在,那还是真的不容易。
范景辉心里百转千回,最后还是咬牙下了决定:“送杯茶过去。”
绯贺枫与范景辉商量完,往三皇子屋里送了加料的茶,而后派人轮番守着。
范景辉来瞧过几次,三皇子睡的挺香,没有要醒的迹象。
半夜。
原本该熟睡的三皇子猛的睁开眼,掏出几只熏香。
范景辉的顾虑他知道,可他还是要回去。
谢无渊知道了多少,怎么知道的,他必须要弄清楚。
毕竟,谢无渊在是他的心上人之前,还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谋士。
如果谢无渊当真准备与他反目,他也要早作打算才行。
――――
身为主导了大梁朝又一次大清洗的谢无渊,此时还不知道他又被老虎给惦记上了,现在的谢无渊,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太师椅里,听底下的人做自我介绍。
“无渊,这个人你见过的,”谢无江拉过一旁的文弱书生,介绍给谢无渊。
谢无渊略略抬头,瞄了一眼,不咸不淡的应着:“好久不见啊,李运。”
“谢,谢,小公子,”李运紧张的要命,额头沁出一层细汗,“小的,小的姓李名运,代号甲一,各地探查消息的总联络,平常呆在南淮。”
“别介儿啊,跟你说了甭谢我,谢我也没用,冤有头债有主的,我不找你麻烦,”谢无渊刺闹完李运,斜眼扫过谢无江,语气慵懒,听不出喜怒:“合着你当年拿着咱家的人,跑南淮去公报私仇?”
谢无渊指的是,李运在南淮茶馆里编派谢无渊“十赌九输”“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谢无江也听出来了,当然,当事人李运不可能无动于衷。
不过,谢无渊不会跟一个棋子计较这些,李运身份不一样,他一早知道,谢无江当年找谁不成,找了李运,两人肯定私下认识,更何况,谢无渊小时候满大街乱窜的时候,瞧见李运好几次,在南淮的老宅,谢父与李运在书房见过好几次。不然谢无渊当初也不可能直接喊出李运的名字。
谢无渊不在意,不代表李运不在意。
李运“啪叽”一声,跪在地上。
亲娘咧,世上最倒霉的事qíng是什么?!
不是你换了上司,是你当年编派过的人成了你的上司,最要命的,你编派他的时候,他还正好听见了哪!
李运哆哆嗦嗦的在底下回话:“小,小公子,不是的,小,小的,没,没有假公济私,小,小的,正经职业,就是个说,说书的,谢,谢大,大公子,找小的,是,是给了,给了钱的,的。”
谢无渊撩起眼皮看了谢无江一眼,似笑非笑,表qíng分明在说,瞧瞧你手下的人,没胆色就算了,还没担当。
谢无江顾左右而言他:“咱家的主要根脉,还是在南淮,我手上一共有两条线,茶馆酒肆的说书人,码头港口的舶船工,都是人多口杂,容易听着消息的地方。”
谢无渊“嗯”了声,沉思片刻,随意的挥手,示意李运下去。
“这几个人,你先留着,以后遇着合适的,换了吧。”
谢无江盯着谢无渊,语气不善:“他们做的挺好的,为什么要换?”
“人我见了,挺不错的,这是实话,”谢无渊单手支着下巴,懒洋洋给他解释,“李运的xing子,呆在茶馆酒肆不错,码头那个赵无,也是个能管事儿的,不过太低级了,不适合你。”
谢无江狐疑的看向谢无渊。
“以后你接手了御史这个位置,身边的人,总要配得起御史这个档次,难不成你指望着茶馆酒肆的说书人,和码头港口的舶船工,给你提供其他五国的动向?”
作者有话要说:  一天没吃饭的作者小声说:我饿。

☆、大牢

谢无江面上一惭,心里总算明白,谢无渊说的是对的。
李运也好,赵无也罢,这几个人,虽然不是他培养的,但也的的确确是他一手教导出来的。
感qíng是挺深厚的,要是谢无江自己选,绝对会把这几个人一溜烟的升起来,而不是跟谢无渊说的似的,直接把人抛弃。
谢无江用人,只考虑人是否忠诚,而不考虑这个人是否能担当的起这个责任,做的了这个事qíng。
不过,谢无渊点破之后,谢无江倒是真正的茅塞顿开,对于御史这个位置来说,李运赵无这几个出生平凡,本身能力又不算特别出众的人手,确实不够看的。
刚刚听谢无渊说要换人,谢无江还在心里揣测,谢无渊趁机排除异己,想要架空他,没想到,谢无渊的打算,与他正好相反。
谢无江最先接手谢家的事qíng,谢承文最后却选了自由散漫的谢无渊,要说谢无江心里不在意,不愤恨,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现在的谢无江明白了,谢承文的选择,也不是没有依据的。
谢无江自己的事qíng,自己清楚,他心心念念的,只有功名,流芳百世,或者功成名就,心里压根没有什么国家大义,说好听点儿,叫现实,说不好听点儿,就是鼠目寸光。
谢无江知道,谢家需要的从来都不是锋芒毕露,可不一样的人有不一样的追求,庶长子的身份决定了他的xing格,谢无江最想要的,不是旁的,而是别人的承认。
而谢无渊不一样,谢无江不知道谢无渊想要的是什么,但从今天这席话中,谢无江已经知道,谢无渊的确比他更适合谢家家主这个位置。
只是一件事qíng,就能看出那么多。
谢无渊的目光可以放的很远,对一个谢家这个想要继续传承下去的家族来说,能够看到未来的族人,才能胜任家主的位置,把握谢家的动向。
只不过――
“无渊,你这个家主我虽然认了,但有一件事,我一定要弄明白。我做了你这么多年的大哥,从来没跟你jiāo过心,我知道我现在关心你的私事,你肯定也不乐意,不过,今儿我一定要多嘴问你一句,”谢无江忧心忡忡,生怕谢无渊一会儿出什么幺蛾子,“你就当我多心,问完这句,以后你差遣我,我绝无二话。”
“说呗。”谢无渊挑眉,从下睥睨谢无江。
谢无江有点尴尬,硬着头皮开口。
“也没啥旁的,就是你跟三皇子――”
“别跟我提他。”谢无渊猛的抬眼看他,表qíng严肃,谢无江打这个弟弟出生,就没瞧见他有过这么严肃的时候。
谢无渊声音不善,倒是把谢无江唬了一跳。
“怎么生这么大气?”谢无江摸了摸鼻子,gān巴巴补了一句,“那行,看来你是不可能带谢家站他的队的,行了,那我就放心了。”谢无江挥了挥手,“火大伤身,赶忙让厨房给你做点汤,下下火,哎对,要不把你院子里那个丫头给叫来?反正都是下火嘛,找谁下不是下啊,你说是吧?”
谢无渊一错不错的盯着他,眼神锋利,谢无江成功的惹火了这个弟弟,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
谢无渊神色不明。
何贺也就算了,为什么谢无江、谢承文以为他会站三皇子的队,甚至会为了三皇子搭上整个谢家?
是巧合,还是有人在暗中误导?
――――――
“殿下,您这又是何苦呢?”二皇子的心腹忍不住抱怨几句,“孔大人再怎么样,也是一个助力,您gān嘛要答应何家,写什么劳什子的血书?!您这刚出来的,好歹等羽翼长全了再说啊!”
二皇子站在大殿外,瞧着天上的月亮,面色平静:“我不能容忍一个芪国人作威作福,更不能接受一个芪国人站在我身后。更何况,何家的人,也许诺不再动我。”
“小的说句大不敬的,在小的看来,只要能拿到那个位置,背后是谁,其实没有那么重要,您要是不写这封血书,大梁朝迟早是您的,哪里还需要何家人的允诺?到时候,该是他们哭着来求您咧!”心腹想了想,“再说了,早前您不是还对孔博远妥协了?”
二皇子摇头:“早前我以为孔博远想要的是权势,所以我才会让步,可现在我发现,孔博远想要的,是整个大梁朝改姓芪,身为谈氏子孙,我不可能同意。”
“那您也不能站何家啊!”心腹着急,“您要是站皇长孙什么的,多少还有翻盘的机会,可站了何家,您就等于彻底断绝了即位的可能!”
“我知道,”二皇子说,“要不是我回茅家,仔细查了包子铺的转让手续,只怕这会儿还被蒙在鼓里。是何贺提醒我查一下哪家包子铺,人要知恩图报。”
二皇子话锋一转:“孔博远吃下去的人,吐出来没?”
这话说的,是茅贵妃留下的那些暗线。
心腹知道事qíng已成定局,回天乏术,只能长叹:“吐出大半,去掉几个已经叛变的,剩下的,都安置妥当,等您安排。”
二皇子应了一声,“今天的月亮可真圆啊,以前,十五的时候,皇上去皇后宫里,十六那天,就会来陪母妃。”
“母妃这辈子,没盼过别的,只想父皇能少cao劳些,我能平平安安。”
后来,或许还要再添上一个孔博远。
低低的叹息,遥遥的传来,飘渺的散去。
二皇子离开前,说了一句话。
“让何家的人来接手吧,母妃在天上看见,或许也欣慰了。”
心腹:不啊殿下!您会把娘娘气活的喂!
――――――
崇州。
三皇子拿熏香迷晕了门外的侍卫,此刻正在屋里收拾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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