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凰被他这样专注地瞧着,脸越来越红,她别扭地别过脸去,道:“真是的,谁稀罕了?你爱怎样怎样,跟我有关系吗?”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此刻她的语气和神态,多了几分女儿家的娇羞。
“你既然不在乎,那这几日,为何要躲着我?”,慕容瑾看着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岂能容许她轻易躲过,“你敢说,你真的不曾对我动心吗?”
“我不……”,话到了嘴边,昀凰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她咬着嘴唇,心中有种种qíng绪在涌动,有惊诧,有激动,还有一丝丝的喜悦。
他都这般对她说了,她亦相信如他这样的人,是不屑于说这样的谎言骗她的。
原来,他心里是有她的。
将她面上的窘迫和红晕看在眼里,慕容瑾接着追问:“你当真不稀罕?这跟你亦没有关系吗?恩?”
声音如清泉,叮咚入耳。
慕容瑾说着,靠前一步,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温润道:“可是我是稀罕你的,在我看来,你的事qíng,便是我的事qíng,我的事qíng,也是你的事qíng,我们是一起的”。
昀凰手指一颤,被他抓在手心,放在他的心口,隔着衣裳,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胸口下的心脏,qiáng有力地跳动着,一下接着一下,明明是很轻微地感觉,却震得她手心发麻,一股电流从她的指尖涌起,一直流淌到她心里去了。
这个大妖孽!
昀凰连忙抽出自己的手,抬起头,快速地瞥了他一眼,便连忙转移了眸光,开口,话语结巴,有些说不清楚,“我……我……我还有事,我……我先走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含蓄内敛
她说完,低垂着脸,便要离去。
慕容瑾见状,浅笑,眸光闪闪,轻声道:“原以为昀凰公主是敢爱敢恨之人,却没想到,也会如此的……”
昀凰脚步一顿,扭过头,看着他,不解地问道:“如此什么?”
“如此的……”,他顿了一下,眸光瞥见假山后有人影走出,轻描淡写地吐出一句话:“含蓄内敛”。
昀凰面红耳赤,如何不知他这是在嘲讽她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自己的感qíng,说她不是敢爱敢恨之人,气恼之下,她便顾不得那么许多了,一跺脚,对着他吼道:“我就是含蓄内敛怎么了,我就是不承认我喜欢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在听到喜欢二字时,他依旧浅笑,面上一派淡然,“我自是不能把你怎么样的”。
“噗哧……”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压抑的偷笑声,昀凰身体一僵,抬头,正好抓捕到了慕容瑾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揶揄,她心中隐隐升起不详的预感。
果然,即墨婉温柔中夹杂着些许不满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昀儿,不得对慕容无理”。
昀凰僵硬着身子,慢慢地回过头,见即墨婉款款走来,在她身后,玄北提着东西,素琴,素衣皆是一脸的笑意,看着她,昀凰脸涨得通红,狠狠地瞪了慕容瑾一眼,“慕容瑾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这个无耻的臭流氓!”
“昀儿!”
见昀凰双目圆瞪地看着慕容瑾,口出狂言,即墨婉声音加重,不悦地看着昀凰,对她rǔ骂慕容瑾是“无耻地臭流氓”这一点比较生气,即墨家与君家世代jiāo好,她与兰姐姐qíng同姐妹,君无痕年幼的时候,她便极其喜爱他,昀凰也是整日粘着他,两个孩子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到后来君家出了事qíng,被满门抄斩,她当时心力憔悴,一方面是为了昀凰,为李家人的薄qíng寡义而伤心,另一方面,便是为了君家,她以为君家所有的人皆以遭遇不测,心痛之下,却也知道别说是自己了,就是父亲镇国侯爷上场,也无力挽回什么,皇上要谁死,谁就必须得死。
如今知道了君无痕还活着,看见慕容瑾这番模样,和以前完全不同,她虽然对此间辛密不了解,却也知道,一个人,若是连容貌都能改变,必定是受了极大的磨难与痛楚,想到慕容瑾受的苦,她如何能不心疼,又得知他与昀凰在一起了,她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赞同这件事qíng,听昀凰说了很多慕容瑾是如何救她,护着她,替她出头的事qíng,她心痛,感动之余,就只剩下无限的感慨和不舍,如今已经是将慕容瑾当成亲儿子一般看待,恨不得将所有好的东西都捧到慕容瑾面前,希望她对慕容瑾的好,能够弥补一点点他这么多年来受到的折磨和痛苦。
在别人眼中,慕容瑾是才华横溢,满腹经纶,运筹帷幄,无所不能的左相大人,可是在即墨婉眼中,他和昀凰一眼,也只是个孩子,一个孤苦伶仃,受尽了太多苦难的孩子。
即墨婉向来温柔的面上也升起一层薄怒,教训道:“昀儿你又任xing了是不是?慕容瑾知道你喜欢吃鱼,特意来这钓鱼给你吃,人家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就不记着,你怎可一而再,再而三的恶语相向,为娘是怎么教育你的?”
昀凰不服气道:“娘亲,明明是他……”
即墨婉一季清冷中带着责备的眼神一扫,昀凰瞬间止住了话语,垂下脑袋,不qíng不愿道:“知道了,娘亲,昀凰再也不敢了”。
玄北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这一切,第一次看见威风凛凛的昀凰这般怂包,看来这世上,能治得住她的,除了慕容瑾,便只有她娘亲了。
问世间qíng为何物,真是一物降一物。
见昀凰服了软,即墨婉面色转好,想到她先前所说,不由得抿嘴一笑,“喜欢就喜欢,为何不能承认?”
昀凰的脸蹭的一下子全红了,她跺脚,有些气急败坏,“娘亲!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即墨婉却不认同,自己生的孩子,她最是了解,昀凰就是嘴硬心软的xing子,心里是对人好的,却从来不肯说出来,也不愿意承认,这几日来,见昀凰一直躲着慕容瑾,她也有心要撮合二人,当下柔声劝道:“你也大了,其他的事qíng也就罢了,我也随你如何做,只是此事,我可不得不管,你与慕容瑾既已有婚约,二人又彼此喜欢,那便是三世修来的好福气,就该好好珍惜,二人好好相处,切莫要等到失去之后,再回过头来后悔万分,到那时,便迟了,知道吗?”
看样子,不答应她,她是誓不罢休了,昀凰无奈叹息,应道:“恩,知道了娘亲,我会珍惜的”。
她原本就没打算不承认,只是被慕容瑾bī的狠了,她羞涩难当,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这才红脸躲避,谁曾想,他竟然暗中使坏,明知道娘亲来了,还故意激她,害她被骂,这个大尾巴láng!
“这才听话”,即墨婉美目落在慕容瑾身上,面上绽放出温和的笑意:“累了吗?来,我做了些你爱吃的点心,我们去庭院内休息会儿,莫要一直劳累,伤了身子”。
“谢娘亲关心”,慕容瑾浅笑,上来一步扶着即墨婉走去,留下昀凰在后面gān瞪眼。
这是什么qíng况?慕容瑾一来,所有人都向着他了,尤其是她那美丽善良的娘亲,更是一颗心全在慕容瑾身上,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他。
玄北上前,拿去鱼篓一看,叫道:“公子可真是厉害,竟然钓了这么多鱼”。
昀凰不信地上前望去,果真见鱼篓里十来条鱼在里面挣扎,她冷哼一声,不屑道:“这有什么了不起的,随便一个打渔的,都能钓出很多鱼,他才钓这么点,算什么本事”。
“昀凰姑娘可真是误会公子了,公子这是第一次钓鱼,况且为的还是姑娘你”,玄北解释道:“此数乃是活泉水,这鱼更是颇有灵xing,若是熬汤而食,对身子大有益处”。
第二百七十三章 任督二脉
昀凰心中感动,嘴上却逞能道:“就这么一些鱼,找个人来打捞便是,又何须他左相大人亲自动手?”
听她话音,像是对自家公子成见很深,眼看着慕容瑾陪着即墨婉走远了,玄北看着昀凰,犹豫道:“玄北有一些话,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要说之事,跟你家公子有关?”
玄北点了点头。
昀凰双目放光,跟慕容瑾有关的事qíng,她怎么可能不想知道,当下故作镇定,沉声道:“既然事关慕容瑾,你旦将无妨,放心,我自会替你保密”。
“看昀凰姑娘身上的伤,似是早已痊愈,想必是公子他割血为你治疗的原因”。
一语落下,昀凰震惊,不可置信地看着玄北,“你说什么?割血治疗?”
她一直好奇慕容瑾是用什么办法,能够在瞬间的功夫治愈她的伤口,原本她猜测是有什么秘法,却原来,是用他的鲜血吗?
如此说来,他的血岂不是与她融合了,留在她的体内?
想到此,昀凰心中生起怪异的感觉。
“公子他的血,有治愈伤口的功效,割其肤,将鲜血注入伤口,伤口能快速愈合,也正因为公子他的血有奇效,才会特别的珍贵,每割一次,失一次血,便会对公子的身体造成很大的损伤,若是公子受重伤,或者是被捅一刀,这种对旁人而言尚且不是很大创伤,只要赶紧治疗,卧chuáng休息数日变成恢复的事qíng,但是对公子而言,却是致命的,除非有相同功效的鲜血医治,否则,公子他便会因失血过多而亡”。
“此事只有极少数几人知晓,若然让江湖中人得知,公子他怕是有生命危险,公子他能将自己最大的秘密和弱点bào露给姑娘,为了姑娘做到如此地步,可见其对姑娘的一片真心,还请姑娘莫要辜负了”。
“公子的身份,想必姑娘已经得知,玄北自六年前便跟随公子,亲眼看见他是如何的努力和拼命,姑娘可知,有一种秘术,能够尽快的练成神功?”
能尽快练就好武功的,除了邪道之术,那便只有打通任督二脉。
所谓邪道之术,那便是练就邪功,通过吸食他人的武功,供自己享用来壮大自己的功力,抑或是如冰月宫的秘术一般,于男女jiāo融之时,吸取男子的jīng气来qiáng大自身,只是这样的邪术,或多或少,都会对自身造成很大的影响,而慕容瑾,更不像是会如此行事之人,那便只有后者了。
想通这一层,昀凰的面色微白,“他……打通了任督二脉?”
任督二脉,乃是任脉和督脉,属于奇经八脉的一种,这任脉,是以人体正下方双腿间的会yīnxué为起点,从身体正面沿着正中央往上到唇下承浆xué,而督脉,则是由会yīnxué向后沿着脊椎往上走,到达头顶再往前穿过两眼之间,到达口腔上颚的龈jiāo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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