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凰为谋_公子矜【完结】(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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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昀凰盯着他笑,墨言一记冰冷的眼神扫过去:“就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整天跑东跑西的,哪天被人杀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知道他是担心自己,昀凰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没有接话。随即面色一正,说道:“舅舅,你探查君府当年之事很多年,我给你的惊喜就是,君家之事,有进展了”。

  闻此,即墨恒面色一变,随即大喜:“此话当真?”

  “舅舅你的怀疑是对的,和文靖真的没有死,他化名和程光,前几年来一直深居简出,本来也不会发现他。舅舅可记得去年的少女失踪案件,两名穷人家的女孩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踪影,官府一直没能破案。就在三个月前,墨竹救了一个乡下老伯,那老伯哭诉他女儿嫁与一富贵人家为妾便再没了讯息,无独有偶,桥西也有一户穷人家也是这样,令人惊奇的是她们嫁的是同一户人家,楼里前去调查,发现不仅与前年的少女失踪案有关,那和程光面相竟然跟和文靖有七八分相似,我派墨林潜进和府调查,事qíng便渐渐有了眉目”,昀凰简单jiāo代了一下起由,便不再多说,直接将桌上的梨花木盒推了过去:“这里面便是证据,我已经派人去将和程光等人接过来,那里已经不安全,他的命一定要保住!墨林也该召回来了”。

  即墨恒面色沉重,他将梨花木盒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拿着翻看了很久,眉头越皱越深,看到最后已经是愤怒不已,一拍桌子:“吴承瑛这个老匹夫当真是卑劣无耻!其心可诛!和程光即便受人制约也罪不可恕!”

  墨言凑过去和即墨恒一起看完,脸黑着,默不作声。

  唯有昀凰一人相对比较淡定,她手指敲击着桌面,沉思道:“关键不是谁,而是,为什么?舅舅你不觉得奇怪吗,吴承瑛不过是个工部尚书,即便出了一个妃子,也不该有这么大的势力,能够将君府推翻,吴府背后会不会还有别人,对了,还有一事,今夜我前去和府时,发现那里早就潜伏着一个人”。一句话将在场的两位心都提了起来。

  回想当时的qíng景,昀凰疑惑地说道:“察觉到之后我没有行动,想看看他会不会有什么动作,可他至始至终都没有现身,我也就没有再理会”。

  即墨恒摇摇头,面色沉重,他敲击着桌面,沉声道:“此事大不对劲,暗楼地qíng报机构在江湖上已经是很qiáng大的,我们费劲千辛万苦这么多年才找到和程光这条线索,却有人在我们之前找到,这个人背后的势力不简单,找到了却不现身,能在你拿到线索之后还无动于衷,应该不是敌人,这件事qíng我自会去查,你不用管”,墨言将一切收好:“不过这些却不是你该担心的,你个小丫头还是把自己的事qíng做好就行,替君家翻案是我们该做的事qíng,李府来人了,要你回京城,这件事qíng丫头你有何打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既然有勇气找上门来,不管耍的什么yīn谋阳谋,我定要他们自己承受这后果”。

  闻此,即墨恒朗声一笑:“哈哈哈,好丫头,有我当年的风范,你一向都有主意,我并不担心,只是你娘那边…”

  “舅舅放心,我自会处理”,提到自己的娘亲,昀凰戏谑地看着即墨恒,朝着他眨了眨眼:“舅舅,枉你算计多年,可你知不知道,一味的付出而对方却不知,照你这速度,我什么时候才能有个爹啊?”

  当年若不是即墨恒在接到昀凰时候察觉不对,飞速赶去清澜院,在大火烧起来之前将即墨婉拍晕带走,只怕娘亲就真的葬身火海了,当年事出紧急来不及将场面做足,只能煽动百姓,依着镇国侯的势力与流言的力量,再加上老侯爷在殿堂之上一番痛心锤手的哭诉,才将事qíng坎坎掩盖过去,这其中多少心血不言而喻。

  即墨恒闻言面色微赧,却在心里好好的思考着昀凰的话语,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她心里的伤好了没有,或许,他也该有所行动了。

  谈完事qíng后,昀凰直接进入竹林练舞。

  自从五年前她入了暗楼,便开始女扮男装跟了舅舅学武,有时候跟着舅舅出去历练,十天半个月不回来也是常有的事qíng。

  起初外祖父不允许,说她女儿家抛头露面的不好,被她那qiáng势的外祖母给挡了回来,用她的话说,婉儿的例子还不够多吗,温婉有个屁用,知书达理又怎么样,学女工还不如学武功,qiáng身健体,遇到像李成峰这样的贱男直接往死里揍,再加上她娘亲也不顾问,说只要昀儿喜欢,就随着她吧,外祖父只好就罢。

  第八章 李府来人

  是日,昀凰刚从茶馆回来。

  一踏进门,便见外祖父祖母面色严肃的坐在主位上,外祖父即墨阎看着很平静,外祖母林氏一脸的愠怒,昀凰疑惑,在瞥到客座上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正坐于其上。

  满脸横ròu,神qíng倨傲。

  昀凰了然,嘴角勾起一丝嘲弄的弧度,当下径直走了进去。

  林氏一见昀凰回来,脸色转好,笑着招手,道:“昀凰,快到外祖母这里坐,这位是李府的管家”。

  昀凰正经地拜见了下外祖父外祖母,便慢条斯理的走了过去,坐下,故作不知的看向即墨阎:“外公,李府怎么来人了,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李秦脸色一僵,似是没想到大小姐一上来就说话这么难听,大小姐这是巴不得李府不安生啊。

  “昀凰,你祖母七十大寿,李管家前来,请你回去参加寿宴”,即墨阎开口打着原场。

  “咦,祖母生辰不是刚过吗?”,昀凰继续一脸天真看向林氏:“祖母莫非是嫌弃孙女送的礼物不够好,还想再要一份啊”。

  一句话,偷换了概念,更是直指自己的祖母是林氏。

  林氏闻言笑了,满脸慈祥:“你这孩子,就知道贫嘴”,随即瞥向李秦:“童言无忌,我家昀凰也是一片孝心,李管家不至于跟个孩子计较吧”。

  言外之意就是,这不过是小孩子随口之言,倘若他传了出去,就是他与小孩子较真,不够大度。

  直接堵住了李勤的嘴。

  这下李秦的脸直接成了猪肝色,他忍住恼火,gān咳了几声,沉声说道:“这是自然,只是小姐,你别忘了,你姓李,而不是即墨”。

  昀凰厉眸一眯,不客气的回道:“生我是即墨氏,疼我教养我的亦是外祖父和外祖母,我到是不知,你这一个李姓,从何而来!”

  这话说的有点过了,连即墨阎也愣住了,知道她心里对那个男人的不满,可再不满,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却没想到她竟然连姓都不想要了,当下板起脸来:“昀凰,不得胡闹”。

  不管怎样,李成峰毕竟是她的生父,哪有不认自己亲生父亲的道理,子从父姓这是自古就有的规矩,当今皇上最重孝道,倘若这话传出去,便是大不孝之罪,昀凰还是个姑娘家,名声最为重要。

  反倒是林氏却是万分感动,昀儿是她看着长大的,是个特别孝顺恭敬的孩子,断不可能是那尊卑不分,不守孝道之人。若不是被bī无奈,又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想到自己那苦命的女儿,不由得悲从心来,她抱住昀凰,厉眼狠狠瞪了即墨阎一眼,哼,敢凶我的心肝宝贝,回头跟你算账。

  昀凰给了祖母一个安定的眼神,站起身来,走到李秦面前,目露寒光,“你口口声声叫我小姐,你是奴,我是主,可从我进门到现在,却连个行礼都没有,是李府越发没有规矩了,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把我这个小姐放在眼里,又何必说这冠冕堂皇的话!”,说到最后,已经是在训斥。

  李秦自跟了沈氏,做了李府管家后,这么多年来,虽说名义上还是个仆人,但人前人后哪个对他不是毕恭毕敬的,就是李成峰见到他,也是对他客客气气的。如今在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面前吃了瘪子,自是不满。

  他转念一想,就算外祖父一家疼爱,但毕竟是外亲,当年之事毕竟久远,哪有嫡女一直住在外祖父家里的道理,她如今厉害不过是仗着有外祖父一家庇佑。等到了京城,她是嫡女又如何,不过是一个没有娘亲庇佑的小丫头片子罢了,到时候可能连妾侍生的庶女都不如,还不是被拿捏的命,当下心里冷笑几声,也不在这跟她计较,他弯下腰来,不qíng不愿的行了一个恭敬的礼:“见过小姐”。

  昀凰站在那里,受了他一拜,双眼眯起,闪过一丝肃杀:“你退下吧,回去告诉你的主人,我隔日便去京城,定当准时参加寿宴”。

  待李秦走后,林氏慈爱的面容上满是着急:“昀儿你当真要去京城?你若不想去,咱就不去,看谁敢来bī迫,待明年及笄,外祖母给你寻一门好的亲事”。

  心知外祖母的担忧,昀凰笑着按了按林氏的手,将头靠在他身上撒娇道:“外祖母,你放心,没有谁能欺负的了我,我会时常回来看您的,跟着您陪着您,粘着您,粘到你都嫌弃我腻歪了好不好?”,一句话将林氏逗笑了,她拍着昀凰的手:“傻孩子,都这么大了,还尽说傻话”。

  相比较而言,即墨阎神色沉稳,他抚摸着胡须,沉声道:“听恒儿说,你武艺大有长进,已是少有的高手,小小年纪能有此修为确实不易,李成峰不管怎么说也是你的亲生父亲,此番进京,定要处处小心,谨慎行事,不可任xing妄为,但也不能让人欺负了去,只需记住,即墨府是你永远的后盾!”

  “放心,昀儿明白!”

  即墨阎见昀凰目光沉静清澈,点了点头,有婉儿和恒儿的教导,这些年来,昀凰成长了很多,常常半夜还在勤奋练武看书,外出历练时也是表现不错,小小年纪就已经如此懂事聪慧,不论是思想还是手段,都有大家风范,虽说有些恣意,却也未曾失去一颗纯善之心。

  第九章 娘亲还活着

  拜别了外祖母外祖父,昀凰收起了笑容,疾步走进后院。

  庭院内,相传早就死于六年前那场大火的即墨婉安静的站在月光下,一身素雅的淡蓝色袄裙,眉目如画,头发随意挽起,只在侧面别了一朵小花,显得别致清雅。

  她听到声响,回过头来浅笑:“昀儿,你回来了”。

  “嗯!”,昀凰疾步走来,看见她衣裳单薄,皱了皱眉,连忙脱下身上的披风搭在即墨婉单薄的身上:“娘亲,我不是说过了吗,如果我没有回来,就不用再等我了”。

  说着就搀着她走回屋子,边走边回头怪道:“素衣,素琴你们也真是,也不知道劝着点,就这样任由娘亲站在外面chuī冷风!娘亲身子骨本来就不好,这大冷天的,要是冻着了,我拿你们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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