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带着肚子饿了的小秋,飞檐走壁地窜进了同安院。
鸣王在同安院,这可是苦瓜脸洛云在船上说的。
「鸣王你说,到底是我坏事,还是他坏事?」两人异口同声,指着对方,大声问凤鸣。
凤鸣现在一个头涨得有三个头那么大,哪还有工夫给他们这两个巨型宝宝当裁判,一边考虑着目前的qíng况,一边问:「那同国大王的人头呢?你们带过来了没有?」现在去埋,也不知道会不会太晚……
烈中石还是指着烈斗,「问他!」
烈斗忽然成了锯嘴的葫芦,把嘴巴闭得紧紧的。
凤鸣打个寒颤,又生出很不妙的预感,几乎呻吟起来,「不会连这个很重要的东西,你们都弄丢了吧?」
烈中石顿时抗议,「不是我们,是他!是他!」
「谁说弄丢了?明明没丢!」烈斗大声反驳,「我把它挂在树枝上了!哼,我故意的!就在王府外头的树上,哼,下次要埋的时候方便!」
凤鸣差点晕过去。
同国大王的人头,这个一露面就会引起同国上下震动的东西,居然--挂在庆彰王府外那棵大树的树枝上!
我的妈呀……
凤鸣实在无法再和这两个家伙沟通下去,哄了他们两句,撇下他们给两个侍卫照顾,自己和容虎走到一旁,搓着手道:「完了!占兀了!本来要埋地下的,结果挂到树上去了,这可怎么好?」
容虎比较沉着,安慰他道:「虽然计划没照鸣王的意思进行,但今晚也算做成了许多事qíng,至少长柳公主这边qíng况得到了稳定,等庆离……」
话还没说完,不远处的厢房传来一阵骚动。
两人同时一惊,视线转向那发出动静的一方。
「出了什么事?」
「鸣王!大事不好!」冬履从厢房里奔出,脸色极其难看地叫道:解药后,七窍流血,四肢抽动,好像……好像快不行了!
「什么!?」
凤鸣倒抽一口气,反shexing地去看容虎。
容虎正好也朝他看去。
两人都在彼此脸上瞧见了大事不妙的恶兆。
心脏,狂跳起来。
在黎明前的黑暗掩护下,庄濮骑在高头骏马上,手持宝剑,领着兵马杀气腾腾开往庆离王子的府邸- -同安院。
包裹了厚厚棉布的马蹄,踏在大条大条横铺地面的青石街砖,回dàng着闷闷的极低沉的声音。
唯唯唯唯!
忽然,一阵和庄濮等人截然不同的急促响亮的马蹄声,突兀地从身后响起。
「庄将军!庄将军稍留一步!」武谦气喘吁吁,骑着马匹从后赶来。
他在熟睡中被心腹紧急叫醒,得知庄濮集结驻城军要围攻同安院之事,吓了一跳,连衣裳都没时间换,随便往身上裹了席披风就一路追了过来。
「庄将军留步!」武谦好不容易赶上,横空伸过手,虚拦住庄濮马头的前进方向,急切地道:「听说庄将军紧急调动兵马,要包围同安院剿杀鸣王,是否真有此事?」
「不错。」
「什么?竟是真的?」武谦回头看看,黑压压一片,全是持着兵器,眼冒凶光的士兵,又隹一急又不解地问:「鸣王向来和善,他以萧家少主身分在此做客,对将来同国的贸易税收大有益处,将军为什么……」
「他杀了王叔。」
「什么?」武谦猛地一愕,失声叫了一句,脸色也顿时变得无比难看。
别的事也就罢了,同国王叔被杀,这事哪里还能善了?
「事qíng发生得太忽然,我唯恐引发都城骚乱,所以暂时封锁了消息。」庄濮有点感伤地叹了一口气,接着语气骤然一沉,眼中喷出仇恨的火焰,「什么西雷鸣王,萧家少主,看似友善,实则比蛇蝎还毒,几乎把我们同国玩弄于掌上。此事若只是别人传言,我断不肯轻易相信。但昨晚王叔被他派来的人当众刺杀,是本将军亲眼所见。可恨!此贼如此猖狂,断不可饶!」
武谦沉默下来。
因为鸿羽的关系,他和凤鸣近来常有jiāo往。
这位西雷鸣王兼萧家少主,xing格开朗,为人大方,活泼可爱,与之深谈,往往有令人惊讶的发人深省之语,实在是一位值得jiāo往的朋友。
难道这一切都是伪装,凤鸣真的对同国包藏祸心,还gān出派人当众杀害堂堂一国王叔的大逆罪行?想起凤鸣阳光般的坦率笑容,武谦说什么也无法相信。
不过,庄濮绝不是会撒谎的人。
庄濮还口口声声说了,这是亲眼所见。
「将军不要动气,这时候最要紧的是冷静。」武谦尽量语气柔和,思索着问,「就算王叔真的被人刺杀,将军又凭什么断定这一定是鸣王指使的呢?刺客招供了?」
「根本不需招供。」庄濮沉声道,「那刺客你也认得,就是每天跟在那小贼身边,片刻也不离的萧家侍卫洛云。只凭这一点,本将军就能断定鸣王和这事脱不了gān系。」
武谦心中吃惊,顿时说不出话来。
洛云是凤鸣身边形影不离的萧家高手,负责贴身保护凤鸣安全。这人在萧家年轻一代高手中地位颇高,听说还是萧家杀手团总管的独子,绝不可能轻易被外人收买。
除了凤鸣,谁还能让他连xing命都不顾,在众目睽睽下刺杀同国王叔?
庄濮见他不作声,又冷笑道:「还有一事,你不知道。我们在王府门前围攻那洛云,就在几乎将他生擒那刻,一人冷不丁杀了出来,把他给救走了。」
武谦有些奇怪,「谁如此厉害,竟能在将军眼前把刺客救走?」
「这人有足够本事从任何人面前救走刺客。」想起萧纵大模大样,带着洛云扬长而去那一幕,庄濮就气得脸色铁青,咬牙道:「他就是那小贼的亲父。」
「萧圣师?」
武谦倒抽一口大大的凉气,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洛云和萧纵同时参与王叔被杀一事,凤鸣怎么可能脱身?
他虽和庄濮jiāo好,但国事当头,庄濮这个人可是不看私下jiāoqíng的,别说武谦来劝,就是庄濮的亲娘来劝,恐怕也扯不住庄濮这颗要剿杀鸣王的心。
武谦叹了一声,「没想到事qíng竟会变成这样。这样吧,让我随你一道去同安院,鸣王和我还算有点jiāoqíng,其中若有误会,希望可以说得清。」
「此事绝不可能是误会。」庄濮早就咬定了凤鸣是坏蛋,但他也不反对武谦跟去,沉吟道:「不过他藏在同安院内,和庆离殿下和长柳王子妃的关系还颇为模糊。若他对庆离殿下他们心存歹意,倒有可能需要武谦你从中周旋。别忘了,王子妃现在正有孕,这可是大王的第一个孙子。」
大手往后一挥,示意后面的军队继续朝同安院前进。
这时,天空再非墨般的漆黑,稍微透出一点灰蒙蒙的光。
带着血气的黎明,无声无息到来了。
「呜……」
低沉压抑的低鸣,盈满了不甘,和一点点无论如何也逃避不了的yín靡,从马车四周垂下的重重丝幔往外逸散。
这一行装饰jīng致奢华得令人叹为观止,又充满异国qíng调的车队,前后由数百jīng悍大汉骑马护卫,正声势浩大地在这片俊伟山峦中,往同国东面的海岸方向快速移动。
出于想快点到达自己地盘,好安心地进行下一步「吃点心」环节的心理,贺狄舍弃由韩若,经碌田,沿阿曼江主流到莫东海峡的老路,而决定从陆路到达东边的海岸,直接穿越单林海峡,将他的男人带回一糙一木都在自己统辖下的地方。
这位王子至今仍固执地认为,当回到自己的地盘后,一切难以名状的诡异感都将消失。他一定会立即恢复成过去那个不懂惧怕,对世间所有事qíng都能掌控在手的海盗之王。
不可能再有什么可笑的,要温柔还是要qiáng硬的犹豫不决。
更不可能,对一个被他抓到掌心,早就应该连骨头都哨掉的猎物,踌躇着不敢张嘴。
他可是,惩坏了!
不过,旅途无聊,虽然不能吃,占点便宜,还是可以的。
「住……住手!」子岩愤怒却没有多少力气的低吼,终于爆发出来。
带着湿气似的男xing嗓音,异常xing感。
贺狄知道他已经被惹火了,但抚摸着翘挺双臀的手,根本无法听从大脑的指挥,指腹在臀fèng间执拗地来回摩掌,近乎痴迷。
实在是,太诱人了。
「我已经按你的要求,把裳衣的事qíng通知长柳公主,还允许你写下亲笔信留给鸣王。现在,是你该酊合本王子的时候了。你的一举一动代表了鸣王和西雷王,许下承诺可一定要遵守到底。」
「你这个……嗯……」声音猛然走调,子岩咬住下唇,狠狠把自己发出的呻吟咽下喉咙。
láng狈不堪之余,根本没有发现,这qíng不自禁中竭力后仰脖子的动作,又引来了敌人垂涎。
贺狄láng一样凑过来,毫不客气地在他喉结上一顿狂吻。
湿答答的舌头,好像品尝美食般,尽qíng舔着小麦色的项颈。
「混蛋!」子岩低声咒骂着,左右转动脖子,想逃开那条贪婪的舌头。
几番徒劳后,他估量着方向,狠狠抬腿朝着贺狄的重要部位踢去。
「啊……」
这记力道完全不足的踢腿,反而把自己的脚踝送到贺狄手上。
贺狄连谢谢也没一声,理所当然收下大礼,「专使大人果然够讲信用,这么快就主动起来了。」
目的明显地抓住他左右脚踝,猛地分到最开。
子岩全身未着寸缕,两腿一分,什么羞人的地方都被看到了,困窘到了极点。
贺狄却眼睛发亮,二话不说伏下头去,含住在几次被迫激she后,暂时垂头丧气,却仍然可爱无比的玉jīng。
温顺的,有着子岩独有gān净气味的东西。
若换在从前,打死贺狄,也不相信自己对含住另一个男人的东西,会生出这种兴奋之qíng。
「不!」胯下又出现yín靡的湿热的感觉,子岩一惊,「别……不许再来了……嗯唔--你敢又这样……」色厉内荏的语气,几乎能嗅出一丝求饶的味来。
他已经筋疲力尽。
从同安院门前被装进马车后,贺狄这疯子就没让他消停过。
也不知道是否海盗的jīng力特别旺盛,两人相处在空间并不大的马车中,贺狄就像一只饥肠辗挽,还怎么喂都喂不饱的色láng。
仿佛只有不断吻他、抚摸他、调笑他,贺狄才能勉qiáng缓和bào躁的qíng绪。
这家伙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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