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凤于九天之21《疾风劲糙》作者:风弄
文案:
庆彰为洛云所杀,所有矛头当然指向凤鸣。
面对这来势汹汹的杀阵,凤鸣心中真是哪叫一个冤啊!
他哪知道洛云为什麽会去杀同国的王叔,
最重要的是,他明明什麽事都没做,却变成什麽都是他做的了!?
老天要是有眼,快点还他个清白啊啊啊--
天啊!庆离被毒死就算了,连能保他的长柳公主也因为心竭而死!?
这、这是天要亡他吗……不!他怎能屈服!
为了长柳公主的遗愿、为了见心爱的容恬。
就算是陷入了地狱,他爬都要爬出个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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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凤鸣登上同安院的高墙,往外一看,顿时好像泥人般呆住。
容虎、曲迈、烈中石、烈斗等一gān高手紧随其后,追到凤鸣身旁,朝同安院墙外远处看去,也不禁露出惊色。
微白天色下,同安院至少三面已经遭到军队包围。
凤鸣等目力所及处,清楚看见来犯敌军中负责指挥的,正是甲冑在身,骑在骏马上的庄濮。
庄濮不愧同国有资历的大将,将军队分为前后两队,一队持利剑木盾,成纵横队列在同安院高墙外对峙,另一队则是专门的弓箭手,借助附近各处大小民居,占据高处,张弓以待,不用说,只要庄濮一声令下,凤鸣他们首先要应付的,绝对是凌厉的箭雨。
庄濮所率之军,是守卫同国都城王宫的jīng兵,绝非乌合之众,若真的让他们对同安院展开qiáng攻,后果不堪设想。
众人站在墙头,看得心神俱震,空气如凝固似的令人窒息。
怎么会这样?!
半晌,容虎长长呼出一口气,沉声道:“现在形势敌qiáng我弱,鸣王有何指使?”
凤鸣呆看着外面杀气腾腾,旌旗飞扬的同国军,瞪大着眼睛没做声。
被容虎轻唤了两声,还扯了一下袖子,他才反应过来,学容虎的模样,吐出一口长气,问容虎道:“同泽现在到底有多少jīng锐人马?”
容虎听他这样问,本来担忧的心qíng,顿时放松了一小半。
鸣王虽然被突如其来的同国军队包围得显出惊惶,却并非不知所措,一开口,就问了一个事关成败的关键问题。
萧家的qíng报网庞大复杂,尤其少主正在同泽城内,更不会疏忽对同泽的qíng报收集,听凤鸣发问,曲迈便在旁边禀道:“同泽城目前有jīng兵一万六千人,职责是守卫都城和同国王宫,统归御前将庄濮指挥。不过近日收到消息,有六千同国兵到城外cao练去了,按照惯例,这种cao练要耗上一段日子,估计尚未回来。属下估计,目前同泽里面,兵力应该是一万上下。”
“一万?”凤鸣大皱眉头,转头向曲迈道:“你估计在这里包围同安院的,大概是多少兵马?”
曲迈略略环视,神色沉重,“有五、六千的样子。”
正说着,派去察看后方qíng况的侍卫匆匆登上高墙,向凤鸣禀报,“鸣王,同安院北方也被有围兵,对方大约千人,人人张弓拔剑,队形整密。”
凤鸣听得更加头疼,伸手在脑袋上狠狠挠了一通,又想起自己现在是众人之首,不能光纳挠头不想事,只好放下手,做思索状。
“五、六千,加后面的一千,就是七千人左右了。”凤鸣不解,“若曲迈的qíng报无误,同泽现在只有一万人马,七千就是十分之七,可见庄濮为了包围同安院,竟不惜把都城的城防兵力大部分借调过来。我们到底gān了什么事,让庄濮这么咬牙切齿呢?”
当务之急,是必须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能找出周旋的办法。
凤鸣抬头看着众人。
众人心qíng沉重,都没有说话。
烈中石站在烈斗旁边,忍不住用指头狠戳烈斗一下。烈斗正心虚,屁股一疼,差点在墙头上跳起三丈高,叫道:“不是我!不是我gān的!那人头挂在很高的树上,树枝茂密,谁会爬上去搜查?一定不是我的错!”
“问题确实不该出在烈斗身上。”容虎也帮烈斗说话,“我们和庄濮关系一向还不错,就算发现树枝上挂了人头,也没有证据咬定是我们杀了同国大王。”
凤鸣又想到另一个可能,“莫非……是为了庆离骤死的事,同国军要找我报仇?”
垂手站在一旁的尚再思露出yù言又止的神色,被凤鸣一眼看到。
“再思,”凤鸣点出他姓名,“你有什么话要说?”
尚再思得到发言机会,满心感激,“听鸣王说起庆离骤死的事,属下忽然有一个想法,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猜错,万一弄错了……”
这时候任何建议都是珍贵的,凤鸣连忙指示,“别怕猜错,快说快说。”
得到他的支持,尚再思先冷静一下,才露出思忖的表qíng分析道:“第一,同泽一定发生了巨大变故,而且这个变故,还应该和同国的政局有重大关系。”
这一点,大家都点头认同。
都城和王宫的守卫关系重大,谁敢随便抽空城防的兵力?
但庄濮居然冒险把大部分兵力都抽调来团团包围同安院,显示出庄濮这个老成稳重的大将,把杀死他们看得比守城更为重要。
不关乎重大政局,庄濮怎么会这样做?
“第二,”尚再思思索着道:“属下觉得,庄濮并不知道庆离王子的死讯。首先,庄濮的兵马来得太快了,我们身在同安院,也是刚刚才看着庆离死去,庄濮不在同安院,怎么可能知道?即使他在同安院中眼线,而眼线又能立即把消息传给他,但调动兵马是需要时间的,怎么也不可能来得如此迅速。”
“嗯,说得有道理。”凤鸣点点头,又皱眉,“可是说到现在,我们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庄濮要包围同安院。”
“庄濮为什么包围同安院,并非现在的关键。”尚再思大着胆子说了一句。他身为一个普通侍卫,竟敢当面指出鸣王的想法出现偏差,自己也有些揣揣不安,年轻的脸蛋显出一丝惶恐,不过说都说了,只能继续下去,硬着头皮道:“这正是最要紧的第三点,属下观察敌方阵势,兵力qiáng大,张弓拔剑,却只围不攻。庄濮没有下令立即qiáng攻,正是心有顾忌。”
“对!”凤鸣被他一点,即刻领悟过来,往大腿上一拍,“庄濮绝对不知道庆离已死,他不敢攻进来,正是因为忌惮他的同国储君在我们手中。”
拍完大腿,又拍拍尚再思的肩膀,“嗯,没错。以后你有话就说,不要躲躲藏藏的,男子汉大丈夫,要直言不讳。”
正说着,破风声起。
一支箭忽然从对方敌阵中she出,直朝站在墙头的凤鸣飞来。
“鸣王小心!”容虎一声大吼,抱着凤鸣就地滚下阶梯。
身边侍卫纷纷拔剑,在墙头结阵护卫。
凤鸣被容虎抱着滚得七荤八素,从墙头顺着阶梯滚到墙角,勉qiáng扶着墙边站起来,犹正头昏眼花,曲迈拿着一支箭从上面走下来,到了他面前。
“鸣王,箭是去了头的,上面有指明让鸣王亲启的书信。”
容虎虚惊一场,脸色肃然,不等凤鸣动动指头,已先一步把信从曲迈手中取过,在信缘上轻舔一下,又嗅了一遍,试过无毒,才打开信笺,看了一眼后递给凤鸣,“没想到,武谦也掺和进来了。”
凤鸣接过信笺。
因为鸿羽的关系,凤鸣最近和武谦来往密切,一眼就看出这信是武谦亲笔写的,笔画略嫌凌乱,显示他写信的时候心qíng颇不平静,而且时间紧迫。
看着信,凤鸣脸色浮出讶色,“什么?庆彰居然被杀了?庄濮竟然还以为是我gān的?”
他滚下楼梯,众人都跟着下来。
刚好烈中石,烈斗也到了跟前。
凤鸣古怪地打量他们两人,“不会是你们把同国王叔给杀了吧?”
两人顿时叫起撞天屈来,一脸气愤,“没有!绝对没有!”
“你叫我们埋人头,又没有叫我们杀人!我们gān嘛自己去找个人杀?”
“庆彰又胖又丑,他想要被我杀,我都不杀呢!”
凤鸣知道他们虽然爱闹,却不会在这种事上撒谎,脸转向容虎,“武谦在信上说,庄濮为此事恨透了我,但武谦本人却不相信事qíng是我gān的。他在庄濮面前说尽好话,为我争取到一个分辩的机会,希望我出同安院,在庄濮面前,把事qíng说清楚。”
“绝对不行。”容虎想都不想,立即严厉拒绝,“庄濮不顾后果把城中兵力大部分抽调过来,已经说明他对鸣王的误会有多深。这种qíng况下贸然到敌方阵营去,只要庄濮一个眼色,鸣王就会xing命不保。”
凤鸣向来很听容虎话,这时候却不认同容虎的看法,反驳道:“军队已经包围同安院,形势严峻,guī缩不出也不是办法。庄濮对我们的误解源于庆彰被杀,但我们自己明白,庆彰绝不是我们杀的,所以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冒险出去面对庄濮,对同国人表示我凤鸣绝不心虚,解开误会。”
容虎不为所动,“鸣王想的太单纯了,敌方心意未明,如果庄濮另有居心呢?天下各国权贵对鸣王,就如对大王一样忌惮。就算知道鸣王无辜,恐怕庄濮也会借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寻找借口把鸣王杀死。”
正相持不下,尚再思忍不住cha话道:“鸣王和容虎的说法都有合理之处。不过现在qíng势危急,不能再犹豫了。外面qíng况不明,我们也需要qíng报,请鸣王容许再思去一趟。”
凤鸣和容虎顿时停下争执,不约而同看向尚再思。
“你?”
“对,我去。”尚再思把头一点,略有犹豫地道:“再思职位低微,本来没有资格代替鸣王到敌阵中去,但最有资格的容虎,现在却绝不能离开鸣王身边。我……属下……属下一定竭尽所能,在庄濮面前尽量……尽量刺探……”
这人个xing可爱,忠诚聪慧,却又常常露出自信不足的样子。
看见凤鸣瞪大圆眼,好奇地上下打量他,不由紧张,又开始嗫嚅起来。
值此兵凶战危之际,凤鸣还是忍不住被他有趣的改变逗得笑了笑,又转为认真的神色,“再思,庄濮手握重兵,对我们敌意很深,这样做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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