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王叔的死,那是因为王叔做了太多坏事,不但害庆离,害凤鸣,还杀掉了洛云的老妈,所以才被洛云gān掉,这叫咎由自取。
洛芊芊和洛宁gān的好事?当然是一字不提。
凤鸣最欣赏的就是尚再思细致周到的做事态度,表扬道:“太好了,难为你想得这么周到,我刚才只顾着和武谦解释鸿羽的事,居然忘了自己身上还背着其他的凶案,唉,我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容易被人冤枉的人。只是,虽然尚侍卫写了经过,不知道那群同国将兵会不会相信,如果他们都像庄濮一样冥顽不灵,那就头疼了。”
洛云冷冷道:“他们信不信有什么关系?打败仗的是同国,这些人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感激不尽了,怎敢再为这些事纠缠少主?”
容恬闪电般犀利的目光扫过去,和洛云的目光撞个正着,两人视线稍一接触,立即有淡淡错开。
凤鸣这只小呆瓜完全没有察觉其中的波涛汹涌。
尚再思道:“鸣王不必为这些事心烦,武谦有一句话说得很实在,同国输了这一仗后,就算还将鸣王认作是杀害王族的仇人,想对鸣王报仇,他们也没有这个本事。这个伤了元气的国家在虎láng群中可以保住自己就算不错了。”
不一会,空流过来转达贺狄那边的话,“鸣王不是说要分一点粮食和水给同国人吗?我们已经照鸣王的话送过去了。他们要走的话,随时可以启程。王子殿下已经传令给海上各处分点,不许拦截和抢劫这支同国船队,反正上面也没什么可抢的。”
凤鸣点头:“替我感谢你们王子。”
又命尚再思去见武谦,把qíng况说一下。
尚再思领命去了,过了一阵,回到舱房,向凤鸣禀报,“武谦说,如果鸣王允许的话,他希望现在就带着大家离开。”
凤鸣站在武谦的立场替他想想,也知道他在这里多留一刻,就难受一刻,体谅地道:“让他们走吧,不要为难他们。”
尚再思领命,又转身走了。
不一会,就听见水手在附近船只吆喝着着起锚开船的声音。
凤鸣办完这件大事,伸了件懒腰,转头向容恬,“猜猜我现在心里正想什么?”
容恬眉都不挑地回答,“这种时候,你还能想什么?一定是肚子饿了,在想秋蓝做的好菜。”
凤鸣色变道:“你会读心术吗?这也太厉害了吧。”
容恬贴过来,往他脖子上狠狠啃了一口,低沉地笑笑,“有什么难猜的?本王也饿了。”
“大王,鸣王,”秋蓝恰在这时走进来,向他们请示,“午饭已经做好了,就在这舱房里摆上,好吗?”
凤鸣乐呵呵地直点头。
他已经闻到红烧鱼子的香味了。
眼看侍女们快手快脚地布置好舱房中的大餐桌,肚子已经咕咕叫的凤鸣第一个坐到桌边,还拉着容恬坐在自己左边,然后对着洛云招手,“弟弟,过来坐,我们一起吃饭。”
洛云冷冷瞅着他,一会,挪动脚步慢慢走过来坐在凤鸣右边的位置上,腰杆挺得比门板还硬。
凤鸣瞪大眼睛,“你……你居然真的过来了?”
洛云英眉微皱,瞥他一眼,“不是你要我过来坐的吗?”
“呵呵,我本来以为你会不甩我嘛。”凤鸣一边说,一边亲热地伸手去揉洛云的耳垂。
洛云差点反shexing一掌蓋到凤鸣后脑勺上,手腕一动,立即感受到容恬从另一边she过来的警告目光,只能放下手,磨着牙忍受凤鸣对他的“骚扰”。
“别碰我。”
“你的耳朵很软,听说耳朵软的人,心肠其实很软。你看,我的耳朵也很软。”
“住、手!”
“咦?你的脸红了,耳朵也红了啊,害羞吗?”
“你……你……”
“对了,为了继续地增进我们兄弟间的感qíng,今晚我们像上次那样一起睡好不好?”
“不行!”
“不行!”
这两个字,是同时从洛云和容恬口中吼出来的。
很快,秋蓝领着侍女们端菜上来,果然其中有一道红烧鱼子,色香味俱全,令人食yù顿增。
凤鸣见一向冷漠难以亲近的洛云竟难得地听话,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帮弟弟夹菜,又帮弟弟舀汤,又拼命逗他说话,当哥哥当得不亦乐乎。
要不是洛云抵死不从,他甚至可能会给洛云喂两口饭。
这一顿饭把洛云吃得yù哭无泪,所有饭菜好像都从脊梁下去似的,只有旁观的容恬羡慕不已,原来当凤鸣的弟弟这么慡。
唉,自己这个西雷王只有帮凤鸣夹菜,喂凤鸣吃饭的份……
好不容易吃完饭,洛云立即跳起来,找个检视萧家杀手团人数的烂借口匆匆逃走。
侍女们上来收拾碗碟,凤鸣才左右望望,忽然问:“咦?怎么没见到秋星?”
秋蓝娇嗔地道:“鸣王现在才发现秋星没来呀?她今天都没有露面呢。”
“怎么?她病了吗?”
秋蓝摇头,掩着嘴笑了一会,才对凤鸣悄悄道:“她是害羞。大家都在传言,说大王已经打了招呼,要把秋星指配给尚侍卫。秋星害羞起来,现在见到尚侍卫就躲。今天尚侍卫一直跟着鸣王,秋星哪里敢露面?”
凤鸣明白过来,哈哈大笑,“这不行,快点叫她过来。尚侍卫经常都跟着我的,她这样要躲到什么时候?哦,你可以和她说,尚侍卫被我派出去gān活了,现在露面不要紧了。对了,再顺便告诉她,容恬已经派人去同泽接秋月了,等秋月到了,就让她和尚侍卫正式成亲。”
秋蓝喜道:“我亲自去抓她过来见鸣王。”
高高兴兴地跑去传递凤鸣的话。
正在悠悠闲闲地喝饭后茶,尚再思却回来了,进来向容恬和凤鸣报告了同国船队离开的qíng况,原来他非常恪尽职守,领了一批西雷兵,借了贺狄四、五艘战船和几十个水手,半保护半监视地亲自把同国船队送到离岸极远的地方,目视残破的同国船队消失在视线外,才驾船回来覆命。
凤鸣真心地道:“希望他们平平安安到家,耕田的耕田,种地的种地,娶老婆的娶老婆,以后再也不要打仗。其实大多数的士兵,都只是一些穷百姓。”
尚再思对凤鸣小白痴式的善良和天真已经不是第一次领教,尊敬地看了凤鸣一眼,“对了,在最后分别的时候,武谦向属下说了一句很感慨的话。”
凤鸣好奇地问:“他说了什么?”
尚再思道:“武谦叹着气说,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相信鸣王并不是杀人凶手,因为鸣王如果在这种qíng况下都不求任何利益地答应放人,就绝没有理由为了其他利益而狠心杀人。”
凤鸣愕道:“搞什么?原来我们开始解释了半天,他还是半信半疑啊?幸好幸好,我无条件放他们回去,总算让他们对我的为人和品格有了全新的认识。”
他吐舌头的样子太有趣了,容恬忍不住捏了他嫩滑的脸蛋一把。
正说着,外面清脆的笑声随着门帘的掀开传来。
秋蓝和秋星一边说话,一边跨进门,抬头猛然瞅见尚再思,顿时愣了。
秋星羞红了脸,脚步立即往后缩。
凤鸣嚷道:“快捉住她!好不容易骗过来的!”
尚再思本来也是很害羞的,猛一想起容恬说的要尽快成为秋星的依靠,才能在噩耗来临后保护秋星,不知哪里生出的勇气,竟然冲过去挡在门口,咬咬牙,豁出去似的握住了秋星又白又香的小手。
秋星从来没有见过尚再思这么大胆,骇然惊道:“尚侍卫,你……你疯了吗?”
拼命要把手抽回来,却被尚再思好像抓到宝贝似的握得更紧。
秋星毕竟是女孩子,除了她伺候的容恬凤鸣之流,还没有和哪个男xing发生过这种亲密接触,何况握住她手的是一直心里偷偷有好感的尚再思,又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她紧张得说话都结结巴巴,颤着声,半恼半怒哀求,“你……你……你你快放手!”拼命用目光向秋蓝求救。
秋蓝和容虎并肩站着,看得津津有味,当然不会笨笨地帮她解围。
尚再思在这方面的生涩简直可以和子岩一比,忽然被赶鸭子上架,再聪明的脑子也变得像灌满了浆糊,唯一的念头就是紧紧抓住秋星,绝不放手,好像这一次让秋星跑掉,以后就再也见不到秋星似的。
“放……你放手啊!”
“我……我……”见秋星不断努力要把手抽回去,尚再思自己也急得满头大汗。
瞧瞧笑眯眯看好戏的大王和鸣王,还有那个没义气容虎,知道要别人来帮忙是绝不可能的了,百般无奈之下,对秋星板起脸,一本正经地警告,“你不许动,你……你再乱动,我可要抱住你啦!”
旁观的众人在听见这句惊天动地、超级无敌霹雳的严重威胁后,愕然了片刻,然后差点集体笑晕过去了。
第四章
放走了同国大军后,众人在惊隼岛逗留了三天,并没有立即离开。
因为,毕竟有许多战后的功课是要做的。
对受伤的人来说,养几天伤再上路有益无害。
对萧家船队来说,有了贺狄他们的材料和人手,只要有几天工夫,萧家被打得惨兮兮的大船在一番大修补后,就会重新有出海的希望。这么巨大豪华的船只可是非常珍贵的资产,要说就这么làng费地丢掉,老总管罗登绝对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对凤鸣在这次战役中所有令人动容的新发明来说,更是需要时间掩藏和消弭制造痕迹,以免将来敌人跑到惊隼岛上,偷走他们的超时代技术。
至少战争残留下来的炸弹要一颗不剩地全部处理掉,否则配方一旦外汇泄,后果不堪设想。
还有存有天然生石灰的dòng口,也要想办法掩盖。
容恬严令所有知qíng人,不许对任何人提起惊隼大捷中新发明的武器,尤其是尚再思等几个参与到制造炸弹的最内层机密的心腹,每人都受到容恬非常凝重的一番秘密叮嘱。
这是必然的。
在战争不断的时代,qiáng杀伤力的武器意味着一个甚至许多国家的存亡。
没人敢对此掉以轻心。
不过,大部分的事其实都是手下们去办,凤鸣主帅的职务已经卸下,目前他最繁重的任务就是“喂食”饿了好长一段时间、龙jīng虎猛、持久力惊人的超级大禽shòu——西雷王容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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