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这种没多大营养的台词,那两位每天都要排演上好几遍。
“我的腰要断啦!”
“是吗?来,本王帮你摸摸。”
“不许又伸手过来!你这么一副居心叵测的嘴脸,休想再骗本鸣王。”
“咦?你昨晚不是才说本王的脸轮廓分明,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男子汉脸孔吗?”
“那一定是我昨晚饿到眼花……哇哇!你不要靠过来,你想gān什么?”
“帮你穿衣服,不穿衣服会冷的。”
“用不着西雷王你这么屈尊降贵伺候我,我叫秋蓝来就好了。”
“秋蓝要陪容虎,还要给你这个整天肚子饿的鸣王做饭。”
“秋星也行。”
“秋星忙着欺负尚再思呢。”
“哼,是尚侍卫忙着欺负秋星吧?”
“这不都是一回事吗?嗯,你要不要亲亲?”
“不要!”
“那好,本王就跳过亲亲这个环节,直接抱抱了。”
“啊啊啊啊!救命啊!禽shòu啊!嗯嗯——呜——唔……”
舱房的木板又不隔音,这种对白少不了传墙过壁,听得外面的一群守卫寒毛齐竖。
容虎这一批算是经过锻炼的了,还不至于如何,萧家一群高手,尤其是曲迈等一gān烈xing男儿,听见自己少主咿咿呀呀,豪放又快乐的欢叫声,一额头的冷汗,我的妈呀,萧家的列祖列宗啊……
不过,萧家家规森严,虽然因为凤鸣的开朗,最近气氛轻松了不少,但手下们还不至于胆子大到去过问少主的私事。
唯一能做的,就是握紧剑柄,努力控制自己一身的jī皮疙瘩不要全部掉到甲板上。
但是,任何时候,破坏气氛的人都是存在的。
正当凤鸣在舱房里效仿佛家圣人,努力“以身喂láng”时,一向吊儿郎当、满脸jian笑的贺狄王子居然一反常态,黑着脸出现在甲板上,匆匆往舱房这里来。
容虎身上负有容恬不许任何人打扰的王令,连忙拦住,“王子殿下请留步。大王和鸣王正在里面商量要紧事,暂时不方便……”
“什么不方便?不就是gān那回事吗?本王子才是真的有急事,快点叫他们两个穿好衣服,本王子有话要问鸣王。”
“殿下……”
贺狄少见的没耐xing,眼睛一横,提起拳头直接擂门,“喂!西雷王快开门!这可是本王子的船,再不开门见我,我要踢门了。”
蛮横的qiáng盗面目毕露。
容虎自从上次在阿曼江遭遇伏击的那一次后,还没有再见过贺狄bào戾的真面目,不由一怔。
正要详问qíng由,忽然听见甲板上咚咚咚咚的脚步声。
子岩一身劲装地跑过来,上来就扯着贺狄往外走,“事qíng还没有弄清楚,你用得着急成这样吗?又没有什么大不了,不许骚扰大王。”
“你说什么?没什么大不了?你可是本王子最……”
心爱的男人这几个字还没出口,被子岩眼疾手快,伸手捣住他的大嘴巴,只变成几声不甘的“呜呜”声。
闹得不可开jiāo的时候,房门咿呀一声打开了。
穿好衣服的容恬出现在门口,扫他们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容虎忙禀报,“贺狄王子殿下求见。”
子岩本来准备把贺狄qiáng行拖走,不敢在容恬面前无礼,赶紧松了手,向容恬行礼,“都是属下不好,让贺狄王子惊扰了大王,属下这就请王子殿下下去,彼此商量着把事qíng处理好。”
在场所有人里,最不怕容恬的就是贺狄,当然,他也最嫉妒子岩对容恬总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
这可恨的男人,见到本王子矜持高傲得一塌糊涂,见到个西雷王就变成只小绵羊,真是气死人。
“西雷王,”贺狄跨前一步,“鸣王在里面吧?正好,本王子有要事要问问鸣王,我们到里面再说。”不等容恬开口,大模大样地不请自入,如同到了自己家一样跨进房门。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这确实也是他的地盘。
凤鸣也在房里,听见外面的吵闹早就穿好了衣服,盖住一身被容恬弄出来的暧昧痕迹。贺狄走进来,向他打一声招呼,一屁股就坐在刚刚凤鸣和容恬亲热过的豪华厚毯上,还跷起二郎腿,“鸣王,问你一个事。”
凤鸣完全摸不清头脑,“什么事?”
“你老娘!”
“啊?”
“就是摇曳夫人!”贺狄对凤鸣蓦地一声低吼,邪俊的脸带出一丝狰狞。
“王子殿下,”容恬走过来,搂着根本搞不清楚什么事的凤鸣坐下,缓缓道:“有事不妨商量,何必动这么大的火气?”
语气温和,但she向贺狄的目光中却带着凌厉霸道的气势,含意很清晰——你要是吓坏我的小宝贝,我可不放过你。
对于容恬,贺狄虽然并不畏惧,但还是有所忌惮的。
贺狄立即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口说话时,语气也刚才好多了,这才说起前因,“本王子刚才在岛上做事,正好遇到两个姓烈的傻大个。”
凤鸣一愣,姓烈的傻大个,还是两个?
不用问,绝对是烈中石和烈斗那一对活宝了,这几天不知道他们去哪里玩了,可能在满岛乱窜,难道他们玩腻了然后跑去打扰贺狄和子岩的好事?
这个倒是很有可能……
“是不是他们骚扰了王子殿下?”
“不是,本王子刚才不是说了吗,是摇曳那个……”想到面前坐的人是摇曳的儿子和儿子的“jian夫”,贺狄猛然把贱女人三个字吞回去。
不耐烦地皱皱眉,一牵涉到子岩,他的狐狸般的耐xing好像通通不翼而飞了,心里好像被猫爪子磨着的感觉真叫人痛苦。
贺狄继续道:“那傻大个对本王子说,同泽出事的那一天,鸣王曾经派他们去郊外的小山谷向萧纵和摇曳求救。”
“是啊。”
“可是他们去了之后,根本没有见到摇曳,也没有见到萧纵,只见到一个什么苦瓜脸。”贺狄并不知道所谓的“苦瓜脸”,其实就是烈斗他们给洛云起的绰号。
不过这个并不重要,贺狄也懒得弄清楚。
凤鸣点点头,“嗯,我是派他们过去找援兵,没想到找不到,爹和娘都已经不在那里了。”
“什么?真的不见了?那你当时有没有派人去找?”
“没有。”
“有没有搞错!你爹娘不见了,你居然不派人去找?你这个不孝子!”
“啊?”凤鸣嘴巴张成个O形。
老大,又不是你老妈不见了,你gān嘛比我还要紧张啊?
再说,你可是堂堂单林王子,以你的聪明才智,用膝盖想都知道为什么啦——当时我正被整支同国大军追杀,逃命都来不及,哪里有美国时间去找那对爱玩失踪的老爹老妈?
“废话少说了,”贺狄一摆手,严肃地问:“告诉我,怎样才可以找到摇曳?”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娘和我爹一样,最喜欢自由自在、满世界地流làng,只有偶尔和我联系的时候才派人送封信过来。”
“那她多久和你联系一次?”
“说不定,看心qíng吧。”凤鸣耸肩道。
贺狄盯着他看的眼神,yīnyīn的,似乎很想把他丢到海里喂鲨鱼。
隔了半天,贺狄才用令人毛骨悚然的语气,一字一顿道:“鸣王,请你告诉本王子,要是子岩身上毒发需要解药的那一天,摇曳夫人还是不见踪影,本王子应该怎么办?”
凤鸣一震,下意识去看了垂手站在一旁的子岩,惊讶地问:“子岩中毒了吗?”
“当然,而且正是你那个老娘下的手。”
“什么?”凤鸣色变道:“她为什么要对子岩下毒?”
“这个你就要自己去问她了,这女人也太狠了,在子岩身上做的手脚非常歹毒,发作时人痛苦无比,其状惨不忍睹,还说要一年吃一次解毒。现在她人都不见了,本王子问谁要解药去?”
这死女人,竟然在他最心爱的男人身上下毒,上次毒xing发作,差点把他吓死,这次又无端闹失踪,害他心脏都差点停跳了,连最爱做的事qíng都没有心qíng做,直接就冲过来找这女人的儿子问个清楚。
想像一下,如果这女人不是失踪,而是被gān掉了?
她仇家这么多,被仇家在某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先jian后杀是非常可能的,至少贺狄本人就牙痒痒的很想这么gān一回,最好顺便划花她那张讨厌的脸。
啊不!
呸呸呸!摇曳绝对不能死。
要是她真的死在哪个角落,那子岩身上的毒怎么办?
一想到这个,贺狄就觉得自己的命脉被无qíng的老天爷捏在在手里一样,反正,不弄清楚那女人的去向,他从今天开始绝对会牵肠挂肚,寝食难安。
可恶!
还有子岩,明明中了毒,毒发时的痛苦他也尝过,疼得他在chuáng上乱翻乱滚,现在知道摇曳不见了,居然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弄得好像只有自己这个笨蛋穷紧张。
他鲨鱼的!
“鸣王,事qíng并没有贺狄王子说的那么严重。”子岩见凤鸣一脸震惊担忧,忍不住出言安慰。
贺狄几乎想拿鞭子教训自己的男人一顿,这种事还不严重,什么才算严重。
他现在总算彻底明白容恬每次听见凤鸣出事时,那种很想打凤鸣屁股的心qíng了。
“摇曳夫人已经给了属下今年的解药,属下也已经服用了。算起来,离下一次毒发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子岩平淡地道:“到那个时候,摇曳夫人也许就会出现了。”
“要是她不出现呢?”贺狄忍不住问。
子岩侧过脸,深深凝视这段日子和他朝夕相处的海盗王子片刻,扬唇一笑,沉声道:“那就如鸣王所言,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贺狄被他这个笑容电得呼吸一滞,那么一刻停顿,滋味涌上来,三分甜蜜、三分激动、三分唯恐子岩有什么意外的惊忧,剩下一分是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楚。
他长吸了一口气,拽住子岩袖口扎得紧紧的手腕,沉声道:“什么生死有命?你的命是我的,我为你下过海、猎过鲨、献祭海神,还守了三十天叫人快憋疯掉的斋戒,你以为靠一颗狗屁毒药就能够摆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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