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寒流窜过的同时,也带动了身上qiáng烈的痛楚。
凤鸣低下头,脸色惨白。
未着一缕的身上到处满布男人留下的痕迹,尤其是胸部和下腹、大腿内侧,有这大片的瘀痕,上面残留明显的齿印。
昨晚经历的一切仿佛瞬间在身上残忍的重演,记起若言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凤鸣硬生生打个冷战,把chuáng上的锦被当成救命稻糙一样捡起来挡在身前,拼命往chuáng角处缩。
若言两手环在胸前,微笑着,看着凤鸣徒然地逃避,「今天不说本王是假的了?如果这只是你的梦,那你怕什么呢?不如乖乖的过来,和本王在梦里云雨一番?」
「你做梦。」
虽然是梦境,但……还是很疼。
再说,就算一点都不疼,他也绝对不想被若言碰!
「呵,本来还担心昨天粗bào了一点,会让你变得畏畏缩缩呢。很好,本王就喜欢你倔qiáng的样子。」若言不怀好意地打量他藏在被子下的身体,「这样,你哀求本王的时候,才会更加有趣。」
凤鸣不管怎么害怕,这种时候,却绝对不愿向若言露出怯态,逞qiáng地说,「你只是我脑子里的产物,换一种说法就是无用的幻觉,我才不会哀求你!」
听见他的反抗之语,若言簌然沉默。
刀削似的的脸庞上,覆上一层叫人头皮发麻的yīn冷。
凤鸣在这种居高临下的压力下,不由自主地感到呼吸困难。
「今天,本王换个花样,」若言缓缓开口,露出一丝令人难明的笑容,「先请你看一场好戏。」
转身对外扬声道,「来人,把本王准备的礼物带上来!」
凤鸣疑惑地看向门口那头,首先进来的侍从,手里持着一个木漆方盘,盘中似乎放着一个小盒子,因为视线角度的关系,一时看不清楚里面装着什么。
随后进来的一组却让凤鸣大吃一惊。
那个被两名离宫侍卫夹在中间,身上五花大绑的人,竟然是洛云。
「洛云!」凤鸣看见洛云双眼紧闭,不知是生是死,心头一颤,裹着身上的薄被就急忙跑过去。
经过若言身边,却被若言好整以暇地伸手一捞,qiáng拽到自己怀里,「本王送的两件礼物,你喜欢哪一件?」暧昧地往耳上一舔。
凤鸣又气又恨,「快放开我弟弟!」
「看来,你比较喜欢这一件礼物。」若言指着洛云,朝两边的侍卫示意。
侍卫们立即抬来一桶冷水,哗地泼在洛云身上,又用脚往洛云腰间一阵乱踢。
凤鸣看得心如刀绞,大叫道,「不许踢!你们不要伤他!洛云!洛云!」
不一会,洛云发出低微的声息,悠悠醒来,听见凤鸣的声音,艰难地抬起头,看到凤鸣赤身luǒ体被若言qiáng抱在怀里上下其手,厉声喝骂,「若言,你放开我哥哥!不然我杀了你!」
若言只轻蔑一笑。
侍卫把洛云从地上抓起来,qiáng按着他跪在若言脚下。
凤鸣拼命在若言怀里挣扎,却丝毫也逃脱不了他的桎梏,若言像豹子逗弄掌下的猎物一样,戏谑地问,「鸣王既然这么宝贝他,本王就把他送给你吧。」
「好!」凤鸣没想到若言这么好商量,一口答应,「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他现在是我的了,你现在立即放了他。不许反悔!」
「哈哈哈,本王是什么人,怎么会对鸣王反悔?」若言簌然止住笑声,冰冷的眼眸盯着凤鸣,沉声说,「不过,这个抓来的奴隶顽钝可恶,不但会打架,还常常口出讥讽之语。本王唯恐他在鸣王身边,会令鸣王不快。所以,还是在送出之前,先给他做一点小小的改变为好。」
凤鸣背脊一阵发凉,「你想对他做什么?」
若言高深莫测地别过脸,无qíng地打量着被qiáng按在地上跪着,犹自挣扎反抗的洛云,冷冷下令,「来人,把这奴隶的舌头割掉,抽去右手手筋。」
「不!」凤鸣骇然惊叫。
「留着一只左手给鸣王端茶就够了。」
「住手!你不是答应把他送给我吗?怎么可以随便伤害他?」凤鸣气愤地问。
「礼物送出去之前,本王总可以做一点适当的修饰吧。如果送的是一条会咬人的狗,当然要先把它的牙敲掉。」若言转过头,泰然自若地说,「没了舌头,少一只手算什么?能被鸣王挑中他当礼物,就是他的福气。」
虽然是qiáng词夺理,但凤鸣早就明白若言并不是一个讲理的人。
现实中就不是个好东西,在梦里更加是个冷血的混蛋!
与其和他争论,还不如主动结束这场争论。
「等一下,我不要了。」
「什么?」
「我不要洛云当礼物。」
「这样啊……」若言拖长了音调,脸上的表qíng让凤鸣泛起很不妙的预感,「本王送出的东西从来不收回。如果鸣王不挑这件礼物的话,那就必须收下另一件礼物了。」
另一件?
凤鸣瞄向一直没怎么重视的方盘。
那个盒子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拿过来,给鸣王看看。」
侍从应诺一声,上前跪下,把手里的方盘高举到头顶。
方盘中的盒子色泽偏黑,凤鸣原以为是木质,近看才知道是金属制成,不用手指触及,只靠近一看,就觉得yīn寒入骨,不由打个寒颤。
猛然想起,容虎从前给自己讲课时,说过离国王族擅长压毒,据说其中一样秘术,是将朴戎境内稀有的黑玄玉用某种配方浸泡,假以时日,玉质将逐渐转为金质,颜色黝黑,坚不可摧,而且寒气bī人,永远不散,即使炎炎烈日下也能把人冻得直打哆嗦。
难道就是这东西?
若言为什么送这么个怪盒子给自己?
「礼物在盒子里面。」
若言打开盒子,露出里面一个小指头大小的圆环,看那冰冷色泽,好像和盒子是同一材料制成。
凤鸣探头过来,发现圆环接口处,伸出一道几乎目力不可见的纸勾,仿佛女人耳环上的勾针,愣了一下。
他不会……打算把这个东西挂到自己身上吧?
凤鸣顿时心里毛毛的。
明明只是个噩梦,居然也可以这样变态?!可见若言在自己心中的印象实在是恶劣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这件礼物,鸣王打算挂在哪里?」
「什……什么?」大概可以猜出对方的意思,但这种时候绝对不宜显得聪明过头。
「挂在耳上,虽然有点女气,不过也可以增添妩媚……」
「不要!」
「不要?那么,戴在rǔ头上好了,鸣王的rǔ珠小巧可爱,正配此物。本王本来想做大一点的,但怕它寒气太甚,把鸣王活活冻僵了,还是这般大小好。戴上它,鸣王会像冬天的小猫一样,随时都想往本王怀里挤,再也不会不识趣地推开本王了。」
原来是为了这种下流的理由,才弄出这么个礼物?
发现若言拿着圆环在自己胸前比划,一阵寒气掠过,凤鸣害怕得叫起来,「打死我也不戴!拿开!」
「放开他!」洛云也发出怒吼。
若言不以为许,通qíng达理地说,「既然鸣王不要这件礼物,本王还是把这个奴隶送给鸣王好了。」
把圆环丢回盒中,轻描淡写地道,「来人,去舌抽筋。」
侍卫高声答应,当初就动起手来,一人扼住洛云牙关,硬把嘴撬开。
另一个抽出匕首就往洛云嘴里探进去。
「住手!」凤鸣被若言围在双臂里,看得眼眶yù裂,不顾一切地惨叫起来,「不要伤我弟弟!我要另一件礼物!」
若言打手指止住侍卫,眸中暗藏得意,「鸣王这次真的想好了吗?再反悔,本王就不给你机会了。」
「我……」凤鸣看着洛云,又看看盒子里的圆环。
洛云是梦,圆环也是梦。
反正……都是梦。
如果要眼看着洛云被人割舌头,抽手筋,那种心痛倒是货真价实的,倒不如选择圆环,最多是忍受一下皮ròu之苦。
没关系,只要醒过来,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
「我……选那一件,就戴在……戴在耳朵上吧。」嘴唇微抖地说出这一句。
「这可不行。」
「什么?」
「鸣王刚才反悔,已经失去本王给你的权力了。现在,只能由本王选择给你挂在身体上哪一处。嗯,依本王看,就这样,如何?」若言的手指,轻轻点在凤鸣因为寒意而恐惧挺立的左rǔ上。
凤鸣浑身一颤。
「你……你……」凤鸣气得难言地盯着若言。
「如果鸣王还不接受,那本王就只好再挑一个地方。怕只怕,本王另挑的地方,鸣王更受不了。」若言的目光,暧昧地往下瞄。
凤鸣大吃一惊。
要是挂在下面,痛都要痛死了。
这个噩梦太长了,为什么还不醒了?
希望立即就醒过来。
不过,这个毒xing,好像每次都是最恐怖的地方过去了才会苏醒的,难道这次也要如此?
那么至少……千万要一挂上就立即醒啊!
唉,这真是货真价实的早死早超生。
纵使千万个不愿意,凤鸣也只好鼓起勇气,「不用再挑,你要挂就快挂吧。」
与凤鸣所期待的相反,若言却一副悠闲的样子,拿着寒气四溢的圆环,逗弄似的,沿着凤鸣胸膛上挺立的花蕾缓缓打着圈,把凤鸣冻得一阵阵哆嗦。
「鸣王还没有多想本王呢。」
什么?!
凭什么要我多谢你这个变态啊?
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凤鸣的眼神已经充分说明了他所思所想。
「本王辛苦给鸣王准备礼物,难道不应该得到鸣王一句感谢吗?」危险滴反问,圆环也慢慢下滑,停在结实漂亮的小腹上。
本来移动的触碰已经够呛,一旦停住,比和冰块直接接触更惊人的寒意直透进肌肤,瞬间变成刺骨的痛苦。
那个该死的若言,为什么他拿着圆环就可以忍受这种寒冷啊?
啊不,他根本就没有感觉,他是梦里的人。
该死的!不公平!
为什么我梦里感觉就这么bī真呢?尤其是痛感……
凤鸣忍不住发出艰难的呻吟。
「啧啧,鸣王叫得真诱人,但为何面带痛苦之色?难道向本王道一句谢,竟如此困难吗?」
好冷,肚子好像被冻成冰砖了,好难受……
反正都已经为了洛云豁出去了,说一句多谢又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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