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捕本色_翔翔于飞【完结+番外】(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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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青云与南行止再无话可问,秦慕铮叫来小二,给了那说书人钱,便让小二领着他出门离开。

  “如此看来,那蒋府之中发现的碎尸并不是白司琪的妹妹。”成青云失落地靠在椅背上。“那碎尸,少说也死了一年以上了,若是不能查出尸体的真实身份,这案子,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一桩悬案了。”

  南行止沉了沉眼,将袖中的磨喝乐拿出来,放在桌上,“给你。”

  成青云一看,这便是刚才她挺喜欢的那只蜡狗,这小狗做得矮矮胖胖,四腿又短又粗,偏着圆圆的脑袋,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很是憨态可掬。她拿在手里摸了摸,“多谢世子。”

  南行止一笑,灯影之下,成青云灿然而笑的眼眸dàng漾着涟漪般。她很是喜欢那只狗,看来送给她,博她一笑,也挺有趣。

  两人在酒楼中留了片刻,钟灵郡主便找了过来。

  钟灵郡主颓然坐在凳子上,用手捶腿,“世子哥哥,我可是听说了,这回蒋子逸要用蜡观音孝敬他祖母。听说与其他的观音不同。其他的观音不管用玉也好,还是用汉白玉也好,都不及huáng蜡。因为蒋子逸要做一个与人一般高大的观音,若是用玉,恐怕这世上根本就无法找到这样大的玉,就算找到了雕琢也会耗费大量的人力财力。若是用汉白玉,也同样如此,所以用huáng蜡。往年的皇宫庆典,不也用huáng蜡做各种白鹤仙禽吗?”

  “他倒是会别出心裁。”南行止似笑非笑。

  “不过,听说那观音身上的玉饰等都是真的,连手中的玉净瓶也是找最好的烧瓷师傅做的。”

  “就算不是耗费大量钱财,蒋子逸也是一掷千金,为讨他祖母欢喜了。”成青云挑了挑眉,说道。

  天色已晚,南行止安排了人送钟灵郡主回府,也吩咐胡柴好生护送成青云,一行人这才分别,各自离去。

  兵部尚书蒋洵,以忠孝两全,为人尊敬,朝野之中,更是为人称道。

  蒋洵的母亲本不是高门大户人家出生,但好歹有个蒋洵这般有出息的儿子,儿子又对自己百依百顺,她在京城的妇人之中,也过得很是滋润。

  虽然已年过六十,可她依旧神采奕奕,一双浑浊jīng明的眼睛,处处透着jīnggān,同时也有主母的威严。

  蒋老夫人六十大寿,蒋洵请遍同僚还有结识的朋友,要大办一场。

  蒋府大门口,挂满了鲜红喜庆的彩绸和灯笼,放过鞭pào之后,大门口地上铺上一层鲜艳的红。文武百官与京城之中的权贵纷纷带着礼物前来贺寿。蒋洵与蒋子逸自然也欢天喜地地站在大门口迎接。

  成青云一早便去了瑞亲王府,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与南行止一同乘马车前往蒋府。

  蒋府门口的街道上,早已停靠着无数的车马,小厮侍从正忙碌着将车马移到别处,空出地方来停靠即将到来的车马。

  南行止的马车与别人的马车规格不同,车轮宽大,车辕华丽,车檐之下金玲玲玲作响。

  车夫将马车驾驶得四平八稳,周围的马车见状,也纷纷避让,同时也讶异地看过来,似乎都不曾想到南行止会赴宴。

  前方终于腾出一条道路,车夫正yù驾着马车通过,忽然从斜后方冲出一辆马车,眼看着那马车避闪不及,即将冲撞过来,按马车之中突然跃出一人,那人倾身一跃,端坐于马背之上,迅雷不及掩耳之间,拉住马缰,快速调转马头,驾车的马顿时长嘶一声,前蹄人立而起,车身猛地一震,马车总算是停了下来。

  众人惊骇不已,见马车被人制止住,终于还是停下,心有余悸之间,又对那马背上英姿飒慡的人钦佩不已,不由得连连赞叹。

  成青云吓得脸色苍白,待看清那马背上的人,立即将头探出车窗,心有余悸地喊道:“青岚!”

  成青岚拉住马缰,调转马头看过来,看见马车之中的南行止,立即拱手,歉然道:“方才在下的马不识世子车架,险些冲撞了世子,还望世子恕罪。”

  南行止掀起车帘,走了出去,站在车辕之上,与成青岚平视,他不过一笑,说道:“何来冲撞?方才能看见成侍郎英姿,实在难得。本世子,真是大开眼界,好生佩服。”

  “世子过誉,不过雕虫小技罢了。”成青岚端坐于马车之上,对南行止微微颔首,立即吩咐车夫将马车退开,又对南行止说道:“世子先行。”

  南行止与他对视一眼,重新坐回马车之中,见成青云还发愣似的看着窗外,轻哼一声放下车帘,警告而威慑地看了她一眼。

  成青云怔愣,茫然地蹙眉,不明为何他突然愠怒。

  马车辚辚而行,缓缓地穿过街道,紧随而后的,便是成青岚的车架。

  “成青云,你方才叫他什么?”南行止紧紧地盯着成青云,一字一顿问道。

  第92章 蒋府夜宴

  “成青云,你方才叫他什么?”南行止紧紧地盯着成青云,一字一顿问道。

  成青云怔了怔,方才想起自己qíng急之下喊了“青岚”两个字!

  世人称谓,除非特别亲近之人,才直呼其名,否则就是大不敬。她刚才一时急乱,喊了成青岚的名字,也不知道被多少人听到,又或者,当时qíng况危急,大多数人都顾着躲闪,或许并没有注意她到底喊了什么。

  但由此想到,也不由得心头不安。她无措地看了看南行止,南行止脸色凝沉,越发沉默地看着她。

  那样无声压迫的注视让成青云倍感压力,她蹙眉,掀起窗帘,看了看蒋府门口的qíng况。

  留在街边看守车马的,大多是随行而来的侍从或者下人,而成青岚的面色也没多大的改变。

  “世子放心,我今后定会注意。”成青云轻声说道。

  南行止蹙眉,正yù训斥她几句,马车恰好停下,车夫跳下马车,掀起车帘,请他下车。

  成青云立即跳下车,讨好地伸手去扶南行止,南行止站在车辕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抬手放在她手心,由她扶着下了车。

  那厢,蒋洵与蒋子逸立即迎了过来。南行止能来,自然让蒋洵面上有光,可南行止与成青云前不久才发现他府上的碎尸,蒋洵心头又惶恐不安,生怕成青云又生出事端。他纵使心头纠结惆怅,也堆着笑脸,将人热qíng地接待了进去,奉为上宾。

  成青岚紧随其后,几人一同送了礼,由管家唱了礼,着人先抬去收管贺礼的库房。成青云只无意间看了一眼,那寿礼,堆得如山一样,重重叠叠,皆是jīng品,名贵且难得,有的更是可遇而不可求。

  自古以来,筵席贺礼,处处都是学问,就连送礼,恐怕也是再三算计筹谋。

  正随领路人一同进入前厅,身后又唱礼了,几人抬着一尊由楠木箱子密封好的huáng蜡观音,在蒋子逸地带领下,送入了库房。

  蒋子逸得意洋洋的,说是要给自己的祖母一个惊喜!

  前厅之中搭起了戏台子,厅中筵席摆开,各桌之上,人们推杯换盏,觥筹jiāo错,一时谈笑风生,歌舞升平。

  衣香鬓影,酒光十色之中,戏台之上的锣鼓声声声入耳,喜庆不已,热闹非凡。一曲麻姑祝寿,引得在座的人纷纷拍手叫好,赞叹不绝。

  成青云眼见着南行止入了上座,自己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在了筵席的最末尾。放眼看去,尽是人头,连戏台子都看不见。百无聊赖之中,只得转头去看厅外,蒋府厅外的院子布置一新,花园之中换上了鲜艳欢庆的花蕊,团团簇簇,锦绣成堆,突然有人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一转头,见卫则风站在身后,随后在身旁入了座。

  卫则风惊喜地看着她,“青云,想不到你也来了,方才我一看,还以为没我坐的地方,好看这里有个不起眼的地方。那些达官显贵,肯定是不愿意来的。”

  “如此不好吗?”成青云扫了眼桌上的菜,“这样的话,一桌的美食美酒都是你我的!”

  虽说这桌筵席不起眼,但其后也来了几个人,入座之后,卫则风与几个人相谈甚欢。

  成青云四处张望,不过一会儿,竟见到一人慢慢地走了过来,那人身着深衣,儒雅温润,到了桌前,先行礼之后,再入座。

  此人正是白司琪,如此一来,这一不起眼的桌子,围坐着一桌不起眼的人。

  成青云与白司琪自是见过,便闲聊几句。

  “白兄今日可是来送礼的?”成青云问道。

  “是,”白司琪轻轻点头,“观音昨日才赶制出来,比较急,蒋公子不放心,便让在下今日亲自送过来。”

  “楼三娘也一同来了吗?”成青云问道。

  “来了,”白司琪轻轻点头。

  卫则风轻笑几声,打开折扇轻轻摇了摇,“青云,你有所不知,今日坐在的这些人,有人是为祝寿而来,但同时,也是为一览楼三娘风采而来。”他眉头轻挑,笑道:“要知道,楼三娘可是在皇上面前献过舞的,看她跳舞,别说是新奇欣赏,更是一份可值得炫耀的事qíng。”

  看完之后,便可说,那为皇上跳过舞的舞姬我也见过了,多值得骄傲!

  天色渐暗,蒋府之中张灯结彩,绚烂流光,戏台子之上总算渐渐安静下来,蒋洵与蒋子逸也纷纷就坐,发表了一番感谢的言辞之后,便挨着桌子开始敬酒。

  那酒自然是不会敬到成青云这一桌的,成青云喝了些许酒,头有些发热,周身也汗湿黏腻。她gān脆顺着门,悄悄地出去,站在厅外的走廊上乘凉chuī风。

  筵席已经开始,厅内有专门的侍女伺候,一些小厮便在厅外恭候。

  成青云听见两个小厮在厅外窃窃私语。

  其中一人说道:“你今日可看见朱吉了?”

  “没有,”另一人说道,“我这两天都没看见他了,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野去了。”

  “他不是专门伺候老爷吗?老爷随时都要召唤着,他也敢溜号?”

  “谁知道啊?”那人鄙夷地轻叹,“听说他前阵子缠上人家白姑娘,时不时就去找白姑娘,人家白姑娘烦他,gān脆不来我们府上了。”

  “哼!他就是仗着自己是老爷贴身的,狗仗人势,尽挑软柿子捏!”那小厮碎了一口,“老天怎么不让他去死!他在老爷面前,老实巴jiāo的模样,到了我们面前,就鼻孔朝天,以为他自己是谁啊?不过就是个会讨主人喜欢的狗罢了!”

  “就是!我做梦都想让他去死!”另一小厮恶意地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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