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撕系统重生后_风之克罗地亚【完结+番外】(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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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一道剑光却并未停歇,反而直直点在易弦身后那青年身前三尺,猛然坠落,将这坚固至极的云唐玉地面切出一道裂fèng,足有一丈深。

  那青年刚刚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却依旧面色不变,一双眼却一眨不眨盯着顾夕歌。

  此等镇定自若的本事,当真是杨虚言比不上的。随后他又暗暗称赞纪师叔威武至极,半点也不手软。

  易弦为难顾夕歌,纪师叔便以牙还牙吓唬他的徒弟,一报还一报。

  眼见自己徒弟差点死了,易弦依旧笑吟吟道:“筑基六层,你这徒弟修为到比我徒弟还高一个境界,不愧是无上剑体。”

  易弦瞧出纪钧并不想答话,索xing扬了扬眉说:“事关太玄真君,你当真不见我?”

  终于那玄衣剑修自屋内冷然道:“有事快说,说完就走。”

  易弦进屋前,特意叮嘱那青年道:“重光,你们五年未见,也该叙叙旧。”

  听这混元派练虚真君的话,似乎顾师兄与这青年是旧识。

  在冲霄剑宗内,杨虚言也算少数几个jiāo好顾夕歌的人,可他却从未听顾夕歌提过他有这样一个熟人,简直有些奇怪。

  他左看看右望望,恨不能将这二人的过往都探个一清二楚。

  谁知那青年却半响无语,好一会才怅然道:“顾道友长大了,这很好。”

  “废话。”顾夕歌只冷冷丢出两个字。

  他索xing不看那人,又从袖中摸出一块松木,专心致志雕起了像。

  那青年似乎被顾夕歌冷言冷语噎住了,久久沉默。他专心致志看顾夕歌指间剑光吞吐,眸光沉黯又深邃,仿佛全世界没有比那更好看的东西一般。

  直到易弦离开后,那青年也并未说过第二句话。

  这qíng形简直尴尬得不能更尴尬,但眼光敏锐的杨虚言却瞧出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来。

  杨虚言踌躇了半晌,终于犹犹豫豫道:“顾师兄,那人怕是心中有鬼。”

  “他师父同我师尊有个赌约,在意我修为如何也很正常。”

  “不是这种不对劲。”杨虚言抓耳挠腮,想要寻出一个恰当的词来形容那青年的心思,他却颓然发现并无任何词语能jīng准概括出那人的眼神。

  那青年眸中战意与温柔jiāo织,极冷淡又极缱绻,矛盾无比。

  “那是我一辈子的敌人。”顾夕歌忽然停下剑光,悠悠望向远方,“整个九峦界,唯有他才配当我的对手。”

  杨虚言被惊得讷讷无语。他知道顾夕歌资质顶尖心xing过人,极少有人能被他看在眼中。就连修为高出他好几个境界的化神修士,他也敢光明正大地瞧不起。

  不知那青年何等来历,竟能惹得顾师兄青眼相加,简直三生有幸。

  “混元派陆重光,修行十载筑基五层。”顾夕歌似是看穿杨虚言的疑问,回答得直截了当。

  杨虚言修行五年九窍九通,已然筑基二层,宗内人都称赞他是仅次于顾夕歌的天才人物。能和无上剑体的顾师兄相比较,已然是杨虚言的荣幸。

  但人和人真是不能比,那青年不光长得好看,修为还比杨虚言高,真叫人看不顺眼。

  杨虚言眼珠一转,索xing笃定道:“他对顾师兄心怀不轨,这点错不了。”

  “荒谬。”顾夕歌眉也不抬,直接扔出两个字,随后就再不说话。

  第49章

  “那冲霄剑宗的顾夕歌,算是个什么东西?”

  李铮自大日殿前走过,隐隐听得有人聚成一团,声调狠厉地咒骂起一个人来。

  “谢师兄好心好意邀他出来聚聚,其余两个冲霄剑宗的人都到了,唯有那小子理也不理连院门都不出。那二十七个论道弟子,竟只有他一人没来,当真架子大得很。”

  为首的是个内门弟子,横眉怒目数落着顾夕歌的不是,恨不能当场给那得罪了谢师兄的无礼小子两耳光。

  蓬莱楼这届弟子中,隐隐以谢清屏为首。他谦虚诚恳人缘极佳,宗内从未有人说过他一句坏话。顾夕歌胆敢不给谢清屏面子,就是得罪了蓬莱楼所有年轻弟子。

  又有人添油加醋道:“谁让人家有个练虚真君当师父,嚣张一些不也很正常。”

  “若是如此说来,煞灭宗的原道冉的师父也是练虚修为,他都同谢师兄客客气气的,那姓顾的小白脸又得意什么?”

  客客气气,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李铮不由摇了摇头。

  这些人是没见过煞灭宗差点与冲霄剑宗掐起来的qíng景,那位苏真君不由分说布下幻境将他们所有人扯了进来,若非纪真君出手相助,他们这些人就着了那妖女的道。

  更何况仙魔有别,这些人合该站在冲霄剑宗一边,倒不知为何敌视起顾夕歌来。只因那少年剑修xing格孤僻又长得好看,就合该遭人非议么?

  李铮刚要开口叫他们闭嘴,又听那内门弟子竟有些眉飞色舞道:“你们说,那姓顾的小子长得比姑娘还好看,莫不是他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才讨得他那师尊的欢心。就连这一次九峦论道,纪真君也亲自跟了过来,谁知道那师徒二人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这平白无故非议练虚真君的话,若让纪钧听见,足以一剑削了那弟子的舌头。李铮bào喝一声:“住口,冲霄剑宗的纪真君,又岂是你们几个能非议的!”

  那为首的内门弟子见了李铮,双眼简直能绽出光来。他yīn阳怪气道:“哟,这不是差点就过了宗门初试的李师兄么。怎么,上次在顾师兄面前丢人丢得还不够?”

  “我自己如何,同你们并没有半分关系。我只告诉你们,冲霄剑宗的剑修个个脾气不好。若然让他们听见你说这话,你怕是会直接送命。”

  那内门弟子一贯同李铮不对付,反倒将话头一变,指责起李铮来:“李师兄不过跟着沈副楼主迎了一次客人,倒是满打满算替冲霄剑宗说话,你还是不是我蓬莱楼的弟子?”

  “横竖那顾夕歌不过一个筑基六层修士,我却也是筑基一层。即便我说他坏话,又有何惧?”那内门弟子骄傲地将胸膛一挺,骤然显出几分大义凛然的气派来,“一个靠脸吃饭的小白脸,魅惑师父才进了这次九峰论道,简直让我瞧不起。”

  其余弟子听那人说得言辞切切,不免先信了三分。他们谁也没见过顾夕歌,更没见过纪真君。既然这位师兄说那二人有蹊跷,那他们想来大概是有古怪的。

  “你有何证据?”忽有人自他们身后悠悠道。

  “我听其他人说的……”那内门弟子下意识反驳,随后眼睛就死死盯在那人身上,挪都挪不开。

  他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人,浑身上下似能绽出光来。那人一双凤眸微眯,眸光似水,只一眼就让他慌了神。

  “你既无证据,又何必传播谣言?我等修士做事但求无愧于心,背后诋毁他人,当心日后有魔念丛生。”少年修士并未义愤填庸,就连面上的表qíng都是平平静静的。

  那内门弟子竟呆呆地点了点头,连一句话都没反驳。他半晌才讷讷问道:“阁下风度出众,不知是哪宗哪派的弟子?”

  这句话却问到所有人心坎里。此等神仙人物,想来必是参加此次九峰论道的年轻弟子,倒不知这人为何声名不显。

  少年修士眉尾一扬,神qíng淡淡说:“你们方才还在说我坏话,可我就站在你们面前,却没一个人能认出我,岂不有趣?”

  这一刹,那内门弟子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活像一条金鱼。周遭刹那间变得极静,就连一粒沙落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我误信谣言,阁下大人有大量,还望莫同我计较。”

  他只从牙fèng里挤出一句话,就慌慌张张鞠了一躬匆匆离去。唯恐再晚上半刻,就被顾夕歌一剑戳心。

  那群人来得快去得也快,一眨眼就都不见了。

  唯有李铮独自一人,站在白玉台阶上,与顾夕歌遥遥相对。

  “我还以为,顾道友会好好教训他们一顿,再不济也要与那人切磋一番。”李铮有些艰难地开口了。

  “你会在意地上的蚂蚁排成一行,挡住你的去路么。”顾夕歌平静道,“此等心xing此等修为,还不值得我为他们拔剑。”

  果不其然,这少年剑修当真高傲极了。他不同那些人计较,是因为从未将他们放在眼中。

  李铮难免想叹气了。就连自家宗门里最出众的谢师兄,顾夕歌也极不给面子地拒绝赴宴,倒不知什么人能被他看在眼中。

  恰在此时,顾夕歌极巧地开口了:“我瞧蓬莱楼年青一代弟子都不成器,唯有阁下心xing不错。”

  那少年剑修的话,却叫李铮怔住了。他不由苦笑道:“我和顾道友的弟弟比起来,不管修为资质都差了许多,又哪当得起这般称赞。”

  “修道一途,资质固然重要,最重要的还是心xing。那人九窍七通资质尚可,但活了十六年从未吃过苦头。若是他狠狠跌了一跤,怕是只会在地上打滚,爬都爬不起来。”

  “但你却不一样,期待百年之后,能与君一战。”

  都是正当年华的少年郎,谁不曾做过剑破苍穹权掌天下的美梦?他似被这句话激出了几分少年意气,就连眼睛都明亮了许多。

  李铮也曾从者如云一呼百应,但那些人一见李铮被顾夕词压得节节败退,就一拥而散再无踪迹。连自己师父都对他失望了。他十分不甘,只拼命攒着一口气,势要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然而,李铮又在顾夕词面前输得gāngān脆脆,里子面子半点不剩。话虽如此,他依旧未曾放弃。

  平常蓬莱楼弟子都觉得李铮半点比不上顾夕词,瞧不起他鄙薄他,唯有这素未谋面的少年剑修,一眼看穿了他的冲天之愿。

  李铮又见那少年剑修极随意地在台阶上坐下,半点也不顾及风度与气派,当真和他那个装模作样的弟弟不一样。

  李铮犹豫了片刻,就坐在那少年剑修身边。他沉默了好一会,突然道:“宗内有人设了赌局,一成押你赢,一成半压在谢师兄身上。还有三成半看好陆重光,其余人却都觉得原道冉会赢。”

  “那原道冉筑基七层,比顾道友修为还要高一层。且上届九峰论道,赢的人是煞灭宗的人,那人却是原道冉的同门师兄,因而有许多人看好煞灭宗。”

  顾夕歌却直接道:“我给李道友一个发财的好机会,你可以将全部灵石压在我身上,保你只赚不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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