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儿在那里笑什么?」
眼前突然出现一个身影,韩寒猛地抬头,见到金花带着一抹鬼魅般的笑,晃晃悠悠地,脸蛋几乎要贴到他面前。
韩寒抖了一下连退几步,恨恨磨牙道:『你吓死人啊!』
「你还活着,我怎么吓『死人』?」金花说。
韩寒可没想到平日根本连理都懒得搭理他的金花竟会说起玩笑话来,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金花忽尔笑了,喷在韩寒脸上的气息带着浓浓酒味。
韩寒这才惊觉原来这人是醉了,而且醉得糊涂,否则绝不可能对着他这般笑。
金花突然脸色又一变,手捣住嘴「恶」了声。当他再「恶」第二声的时候脸颊鼓了起来,看来便是有东西从肚子里冲了上来。
未免自己遭殃,韩寒连忙将金花的脑袋移到旁边。说时迟那时快,金花哇拉拉地呕了满地秽物,全是酒水。
『怎么喝成这样!』韩寒叹了口气。
这时吐完的金花神色一冷,抬起头来反手给了韩寒一掌。韩寒一下子没站稳,连连退了好几步,直至湖边。
韩寒赶紧稳住身形,怒问:『做什么?』
金花冷哼一声:「不是听说你今日被个客人留下?怎么,最后还是发觉你那张脸看了倒胃口,不要你这丑八怪伺候了?」
韩寒先是一愣,而后低头想了想。他就说怎么一从徙云居出来就遇着这麻项,原来……
韩寒脸上绽开一个笑靥,开心地道:『狗子他们去报信了,对不对?所以你赶来救我,是不是?』
可这话才刚出口,韩寒对面那人就一整个变了脸色,恶狠狠地吼了一声:「谁来救你!」跟着恼羞成怒地一脚踹上他的小腹,狠狠地把他给踹入湖里。
韩寒被踹飞好远,在冰冷的湖水中浮浮沉沉一阵挣扎后,才努力从湖中游了回来。这时金花已经又不知跑到哪里去,只剩寒风飕飕不停往他身上chuī,还有不远处走过的小倌见他模样láng狈,掩嘴轻笑个两声慢步离去。
韩寒冷得牙齿直打颤,他环紧湿漉漉的自己,猛地打了一声大喷嚏。
『啾--』
两行鼻涕挂到他脸上的同时他开始觉得天旋地转,身上一会儿凉一会儿热,风寒好像更加严重了。
可恶的金花!
『啾--啾啾啾啾--』
韩寒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偏院通铺,他浑身湿淋淋,隆冬寒风一chuī叫他抖得不成人样。
他实在想不透金花怎么老爱针对他,自己到底又哪里惹着他了?
他如今也不过就是个相公馆里的杂役小厮,就像金花讲的,不只又聋又哑还生着一张丑脸,那朵小金花gān嘛就爱折腾他,他左想右想就是想不通。
通铺其他兄弟应该都还在前头忙,大屋子里就他一个人而已。他连忙把衣带解开扯下外衣,而后在箱子里翻翻找找,想找出一套够厚的衣服来换。
忽地一阵风chuī来,灭了桌上刚点的油灯,突如其来伸手不见五指让韩寒一愣,他转身想点灯,可才走到桌边,却猛地被一双铁臂牢牢箍住。
韩寒吓出一身冷汗,直觉反应便是开始挣扎。
对方由后方紧紧地抱着他,力道大得他几乎以为自己的骨头要碎了,灼热的气息喷在他耳旁,他越是想挣脱,对方便搂得他越紧。
韩寒心跳得都快从咽喉里吐出来了,心想怎么会有人跑到下人的偏院来,该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就爱嫖不挂牌的相公馆小厮吧!
挣扎间韩寒发觉对方紧紧靠在自己臀部某个本就不是太软的地方竟然越来越硬,令得他当下脸色发白。
他喉中传出「喀、喀、喀」的气音,激动得试图大喊,然而无奈嗓子早哑,不论如何努力也只是徒劳无功。
突然间韩寒整个被压到通铺的木板chuáng上,而后被翻过身来,这时韩寒抓准时机曲起膝盖想要踹这家伙个绝子绝孙,只可惜对方的动作比他还快,握住他的膝盖往旁边一扳,而后整个身体卡入他双腿之间,整个人将他死死制住。
「喀……」yín贼!
藉着微弱的月光,韩寒看清楚这人面目。压着他的正是方才在徙云居里意图qiáng……那啥他,结果被他一瓶子打得头破血流的夏爷。
夏爷不动了,急促的气息喷在他脸上,断断续续地,似乎正急切地说着什么。
突然夏爷伸手摸了自己的脸,而后「刷--」地一声将上头那张沾染着血的人皮面具撕下,露出原本的脸来。
一滴血落在韩寒脸上,韩寒吓了一跳,从惊吓中缓缓回过神来,愣愣地看了这个人一眼。
屋外星月jiāo辉,明明就映照出了这人的面目,但韩寒仍无法置信,有些恍惚自己所看到,以为几乎睽违了千年万年的俊逸面容。
对方身上传来的淡淡水檀香味让韩寒既熟悉又陌生,他觉得自己应该认得他的才对,但怎么方才那阵混乱中却什么也没有察觉,还把他打得趴在榻上呢!
「小寒、小寒、小寒!」穆襄开开合合的嘴里,反复喊着他的名字,担忧的眼里,满满映的都是他的影子。
『阿襄……』韩寒吸了一下鼻子,喃喃念着。
怎么会是……你……
望着穆襄,蓦地,韩寒惊慌了起来。
『你的头!』韩寒急忙爬起身摸着穆襄的脑袋,手足无措地说:『我打破了你的头!』但他又想起自己早没了声音,整个人不知如何是好,焦急不堪。
「我没事。」穆襄紧紧握住韩寒的手,比起身上的伤,他还更担心韩寒的qíng况。他急急问道:「你听得见我说话的声音吗?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会突然间聋了又哑了?是不是清明阁里的人做的?」
韩寒想了想,摇头又点头,而后指指穆襄的嘴唇,接着摊开穆襄的手在他掌心中写道:『你慢慢说,我就看得懂。我被下毒引致如此,但只要找到赵小chūn他便能替我解毒,你别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穆襄脸上尽是自责的神qíng。「若非那日我不慎让你走了,你也不会遭到清明阁的毒手,是我害了你。」
『不关你事!』韩寒摇头,再写:『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我以为寒山弟子会先找到我。』
穆襄凝视着韩寒,缓缓将韩寒脸上的人皮面具揭掉。韩寒痛得皱起眉头,露出原本那张令人见了便要为之倾倒的俊逸面容来。
穆襄抚着韩寒脸上略微发红的肌肤,有些不舍地道:「记不记得你在涵扬苏雪楼遇见玉儿时,她正被两名登徒子调戏?」
韩寒目光专注地停驻在穆襄双唇上,细细读着这人的话语。他回想了一下当日qíng形,而后低头写道:『记得,那两个衣冠禽shòu还说自己是涵扬莫家人……』
『……莫家?』韩寒猛地抬头,脸上带着几分惊讶。『我在这里遇上了姓莫的,难道?』
穆襄点头。「你失踪后我心急如焚,用尽各种方法都得不到你的下落,直到半个月前有人捎信告诉我你的下落,那人署名涵扬莫二。我得到消息便立即部署一切,快马加鞭赶到汝阳来,幸好终于找到了你。」
穆襄眼下有着一圈青黑,面容还带着倦意,汝阳与写意山庄相距岂止两三日路程,这人所谓的快马加鞭不知是奔得如何之快,光是想到这里,韩寒便一阵心疼。
『我以为、你会当我只是出外晃dàng历练了,没、没想到……』
韩寒还没写完,在穆襄掌心中画的手指便被紧紧抓住。
韩寒抬头,穆襄悠悠叹息。「你怎么会这么想……」他的语气中有着淡淡的责备与不知该拿这人怎么办的苦恼。
「你啊……你……」穆襄找不出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形容自己心里对韩寒的感觉,他因找到这人而觉得安心,又因这人受苦而感到心疼,他是该骂骂这人为何如此让人cao心,但又不忍怪他怨他,因这人这些日子所受的折磨不知如何之多。
感觉两个人似乎贴得太近了,穆襄的叹息几乎拂在自己面上,从刚开始就一直刻意被忽略的东西还朝气蓬勃地立在那里。
韩寒发现注视着穆襄温柔开合的嘴唇的自己也有些不对劲,他吞了口唾沫,努力试着把被夹在对方掌心中的手给抽出来。
可自己才一动,对方反而抓得更紧了。
韩寒有些紧张地抬头看穆襄,这才发现穆襄也正看着他,眼里……布着点点柔qíng……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韩寒眨了眨眼,嘴巴开开,让这芝兰玉树般俊逸的男子给迷惑住了。
方才那双唇好像差点亲着了他的嘴是吧……
穆襄的嘴唇其实是有些软又不会太软的,还带点淡淡的甜味。这人嘴唇的色泽也是刚好的,少一分则过浅,多一分则过朱。
还有那舌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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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下来了……
一切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地发生。仿佛只要他们两眼相望,深深注视,心里头就有什么在骚动,要涨破胸膛而出似的。
穆襄的吻先是轻轻的,试探xing地贴着韩寒嘴唇一次又一次地触碰后,才轻吮起来。
刚开始也是慢慢的,探出的舌尖不敢太快,只在打开些许的齿列边上游移。
但随着韩寒昏沉沉地松开牙关,整个人被穆襄揉进怀里,那动作便一次一次加深,一次一次加重起来。
穆襄似乎有些失控了,在这么久的生死未卜,日夜思念后,才得以碰到这人时。
心跳得越来越快,血液几乎沸腾,肌肤摩擦兴起一阵又一阵的颤栗,舌头仿佛开疆拓土般探入最深的地方侵略蹂躏。
韩寒觉得自己脑中一片空白,完全喘不过气来。穆襄的手伸入衣衫底下温柔抚摸着他,但双唇的吸吮、舌头的勾引、齿间的啃咬却激烈得不像他所认识的那个温和静逸的人一般。
那么地急切。
下腹缓缓抬头的部分被握入对方手中,让韩寒一下子从chuáng榻上弹了起来。
穆襄安抚般将他压下,而后手中继续动作。韩寒紧闭起眼抓住穆襄衣襟,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变化,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
穆襄揉着他的顶端凹处,那地方渗出了湿润的浊液,就着那些湿润,在热块上滑动的速度也快了起来。
韩寒觉得浑身苏软无力,他的双腿被穆襄大大分开,每回想要合上,便又让穆襄给拉回原处。
穆襄的手指沿着柱身慢慢往下滑,隔着囊袋揉捏着里头两颗玉丸,韩寒的膝盖因这奇异的感觉而难以克制地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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