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韩寒苍白着张脸坐在chuáng边,那模样看着便叫穆襄心疼。
「小寒、小寒……」穆襄努力撑起身躯,他想要这人安心,不想他为自己伤神。「我没事,你别担心。」
韩寒立即坐到chuáng边将穆襄压下,急切说道:「吐了那一大缸血哪会没事!你给我好好躺着别爬起来,要再吐血了我可不饶你!」
穆襄苦笑。那些血只是赵小chūn为他所施的苦ròu计,他想开口解释,但韩寒却早一刻将他嘴掩了,红着眼眶道:
「好了,我再也不跟你吵了,这事全是我不对,我不该明知你全是为我好,却还是意气用事对你发脾气。阿襄,你好好养伤,快点好起来,你方才吐那么多血真要把我吓死了。
你闭上眼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要你再也没办法睁开眼那怎么办?我好不容易和你在一起,却老是让你伤身,还没发觉你受了重伤。阿襄,你千万别有事,以后无论如何我都会听你的,你要快点好起来,和我在一起……过接下来的日子……」
韩寒真的是被那些血吓怕了,他从来不认为穆襄会是那么容易就倒下的人,即使面对多qiáng大的敌人,穆襄都是游刃有余的。可原来一点也不是,这人和他一样都是ròu做的,只要小小一点差错,便没了,不会再回来了。
穆襄凝视着韩寒的模样,心里万种滋味不知该如何诉说。他轻轻握住韩寒的手,用破碎而沙哑的声音低低道:
「不,其实错的人是我,是我没有为你着想,不知你心中介意。以往我们是朋友、是兄弟,刀山火海都一起,后来你表明心迹,我太过自以为是,以为只有将你护得周全不让你受分毫损伤,才是对你好。
小寒,我想了许久终于明白,你不是我的附属,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从今而后我会试着松开手,努力将你放开。只是或许我会做得不够好,再度惹你生气,但只要你告诉我,我便会改。」
穆襄的话让韩寒皱起眉头,他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几乎要掉下来。
「gān什么老是说这种ròu麻话,到底谁教你的!」韩寒忍得整张脸都要扭了。这人以前明明就很正经来着的!
「这些全是我心里所想。」穆襄柔声道:「我心里早已满满都是你,一点也不ròu麻。」
「别再说了!」韩寒眼眶泛泪,双颊瞬间烧红。穆襄就是有这等能耐,一字一句直入他的心坎,教他无法招架。
穆襄轻轻握住韩寒的手,说道:「小寒,我们以后别再吵架,每回只要你一走,我见不着你,心里便像空了一块,夜里也无法成眠。」
韩寒的脸颊烧得越来越厉害,他急急吸了几下鼻子,张嘴想说些什么,却都无法为之。
穆襄凝视着韩寒,朝他淡淡笑着。那虚弱的笑容带着无形的蛊惑,叫韩寒心又跳漏了好几拍。
韩寒张口结舌又手足无措,而穆襄只是握着韩寒的手,在他掌心中来回抚着,脸上带着满足的浅笑。
韩寒坐立不安,穆襄的神色却是沉稳如山,宁静室内半晌无语,唯有两人眼神jiāo融,慢慢地兴起一点旖旎氛围。
「……阿……阿襄……」当穆襄的手指渐渐抚上韩寒的手臂,那苏麻搔痒的感觉最终叫他忍不住出声。
「怎么?」穆襄问道。
「你、你别一直摸我的手……」韩寒结结巴巴地道。
穆襄说:「但是小寒的肌肤柔韧有致,滑而不腻,让我好想碰。而且只是这般看着,便让人舍不得放开,直想在上头咬一口。」
韩寒闻言一愣,尴尬地正要把自己的手由穆襄那边抽回,可穆襄却将韩寒的手拉得更过去些,低下头,在韩寒的十根手指上慢慢吻过。
每一次穆襄的唇瓣落下,触及指尖,那柔软的感觉总叫韩寒震颤。这样的亲吻全心全意,那般的温柔,甜美得不可思议。
「这……不是咬啊……」韩寒说。
「我怎舍得咬你。」穆襄这般说时,脸上带着淡淡微笑。
他轻蹙着眉,脸色苍白,松开的乌发散在chuáng上,衣襟略敞,露出洁白的胸膛。因伤之故吐出的气息有些灼热不稳,从不曾见过的脆弱模样便这般毫无遮掩地显露在韩寒面前。
韩寒看着这样的穆襄不禁心跳加速、鼻息加粗。
尤其当这人轻轻眨了眼,扇动那对浓密的羽睫,疑惑地吐露出沙哑无力的言语,问道「怎么了?」时,那毫不矫揉造作的柔弱模样,竟就让韩寒打了个冷颤,不争气地有了反应。
韩寒吞了口唾沫,缓缓朝穆襄俯身。
此时无声胜有声,韩寒心想,压下去就对了。
轻轻触碰对方gān涩的唇,穆襄不但没有躲避,反而柔顺地张开了嘴,任他深入。
他舔舐着这人齿列,摩挲着上颚与舌根深处,吸吮着嘴里甘甜,每一处都反覆来回,不愿轻易放过。
穆襄的手环上他的背,抚着他的背脊,他们两人的气息都渐渐紊乱,体内热度也节节升高。
韩寒咬着穆襄光洁的下巴,略微疑惑地喘息问道:「为、为什么都服下解药了,我还会这么想碰你?其、其实赵小chūn送来的根本不是解药对不?」
穆襄轻笑一声,伸手抓住韩寒硬起的分身。
韩寒被他这么一抓,涨得更厉害,身子也软了下来,整个人靠在穆襄胸膛之上,只有臀部微微撅起,双膝分开跪在穆襄两侧。
穆襄一手抚弄着韩寒的柱身,一手沿着腰骨下滑,深入他双臀之间的秘境。轻揉的按压,缓慢的揉捏,手指从一根增加成了两根,而后抚着韩寒的腰,让他慢慢坐了下来。
「衣衫、衣衫都还没脱……」韩寒显得有些局促与不自在。
「不脱也没关系。」穆襄温和而坚定地让韩寒将他吞入。
「嗯……」韩寒吞吐着穆襄的yù望,腰肢轻轻摆起,带着低低的闷哼。
不徐不缓的动作,一上一下皆紧紧包裹着穆襄,让穆襄原本苍白的脸染上些许红晕,轻皱起眉,带起媚色。
仰躺在chuáng上的穆襄今日是虚弱而无力的,韩寒没见过穆襄这样的表qíng,那个总是屹立不摇的俊美男子,如今竟面色酡红地躺在他身下。
有种……似乎能对这人为所yù为的错觉,韩寒甬道难耐地一阵收缩,bī得穆襄仰起了白洁的脖子。
他慢慢地晃动自己的腰,一起一落,深深吞吐着底下人火热的昂扬,忍不住低喊:「阿襄、阿襄!」
摇动的幅度渐渐增大,啧啧的水声也由jiāo合激烈的地方传了出来。
穆襄紧紧扣着韩寒柔韧的腰,绷紧的双腿在说着即将到达顶峰,他朦胧的视线中,韩寒眼角含chūn,专注地凝视着他,没有移开过分毫。这人的心与眼,紧紧地胶着在他身上。
韩寒最先攀上了高峰,rǔ白色的浊液飞溅穆襄的胸膛之上。
韩寒停下了动作,双手撑在穆襄腹上急急喘息,微微垂下的分身仍颤颤滴着白浊,暖暖的液体流至穆襄腹间。
穆襄翻身将面带绯色的韩寒压下,在韩寒都还来不及反应时,便曲起这人的右腿,将火热的楔子用力送入。
「嗯啊……」挺进的那一刻韩寒双眼迷蒙,喉间忍不住迸出呻吟,那勾人的嗓音让穆襄一颤,而后狠狠地冲刺起来。
韩寒还未从前一波的快感中回神,便又深陷另一波更急切的漩涡当中。
穆襄的分身硬得不可思议,撑得他都觉得自己几乎要裂开来。
qíngcháo凶猛如狂风骇làng,一次又一次被撞击敏感之所,让韩寒颤抖着尖叫出声。
可他的叫声并没有让穆襄动作趋缓,反而更加激烈,直到让他无法承受,意识渐渐模糊。
昏厥之前韩寒恍惚地想,赵小chūn不是说穆襄受了很严重的内伤,要人妥善照顾才成吗?
明明就吐了那么多血的,怎么、怎么如今竟能这般龙jīng虎猛,一直撞一直撞,一直捅一直捅……
腰,好痛……
屁股,要裂开了……
赵小chūn那死小子肯定,又骗人了……
翌日清晨韩寒转醒,看到枕头边睡着的人,心中便泛起一阵甜。
穆襄眼下虽还有一层青,但面容安稳神qíng满足,嘴边还挂着浅浅的微笑,沉沉睡着没有醒来的迹象。
韩寒眷恋地看了这人好一会儿,才想起还得找人算帐去。
他在穆襄脸上轻轻一吻,说了声:「好好睡。」便起身穿衣,跑去客房找赵小chūn。
只是当他到了客房,里头早空空dàngdàng没了那小子的人影。
韩寒问了弟子,知小chūn才走不久,立即驾了轻功急起直追,终于,在半山腰处发现一辆摇摇晃晃往山下前行的白色马车,车上还有歌声传来。
「赵小chūn--」韩寒立于崖上,对着几尺之下的马车放声喊道。
马车缓缓停住,歌声也歇。门帘撩起,一名面如冠玉潇洒慡朗的青年步下车来。
那青年身着素白小袄,脚踏同色云靴,如雪白发随风飘扬,慧黠的眸子有着戏谑之色,一见韩寒便喊道:「小寒儿你可起得真早,怎么,昨日没累着你吗?」
青年不是谁,正是那恢复了原来模样的赵小chūn。
韩寒一跃而下走至小chūn身前,本来心中怨念无数的,但在见了这人之后,却又无法发作。
韩寒看了看小chūn,问道:「内伤痊愈了?」
小chūn点头笑道:「大致无碍,所以长回来了。」
韩寒又看看马车。「云兄弟……」
「里头睡着。」小chūn挤眉弄眼地道:「他昨日也累了。」
韩寒连咳好几声,不愿去想小chūn所谓「也累了」是什么意思。
韩寒顿了顿,才道:「你……要走了吗?」
小chūn说道:「我这回出来纯粹为了看看你,待这么久已算意外,既然你和穆襄都没事了,那我也该离开了。」
「不再多留些时候?」
「外头是非多危险也多,云倾不愿我久待,我也不想让他担心。」小chūn如是说。
「那,后会有期!」韩寒心里虽万分不舍,却还是得送小chūn离开。
小chūn笑着拍了拍韩寒的肩,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动了起来,车厢内传来细细低语声,韩寒知道那是小chūn正在和云倾说话。这两人几经波折才在一起,本已隐居山林不问世事,却特意为他而来,撮合了他与穆襄。
小chūn的爱捉弄人,只是因为孩子心xing使然。
再多的不满,都在想起这人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后,消逝无踪。
韩寒目送着小chūn离开。整个人,是他的生死至jiāo,或许从此以后再也无法见到他的面,但他的好,他会永远铭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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