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见我多妩媚_伊人睽睽【完结+番外】(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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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是次数太多了……而且他也没做过什么。

  李信勾唇,“知知……”

  闻蝉打个哆嗦,抓紧被衾后退,张口想叫,被他伸手捂住。闻蝉再次哆嗦一下,他的手好冷。

  他邪气满满地笑,像在诱拐失足少女,“来,知知。别怕我,我不会杀……不会伤你。我只是来和你讨论一些事qíng,只是讨论,不会动手。”

  “第一个问题,”少年仍然在笑,他的笑,让她觉得恐怖,“你那天,为什么亲我脸?”

  他提供给她两个选择,“是对兄长一样的喜爱,还是对父亲一样的喜爱呢?”

  闻蝉:“……”

  这什么问题啊?!

  第37章 109

  “是对兄长一样的喜爱,还是对父亲一样的喜爱呢?”

  夜中纱帐,一chuáng之隃,少年依然像个采花大盗一样坐在她chuáng边,充当吓唬闻蝉的人。他冷得冰块一样的手捂着闻蝉的嘴,等yīn测测地问完自己的所谓第一个问题后,就放下了手,示意她可以开始说话了。

  闻蝉用被子裹紧自己的身子,低着头,扬着眼看李信。她心中战战兢兢,仍然不知道李信的想法到了哪一步。她觉得他大约看出她对江照白的心思了,可是她又不知道他看出了多少。

  同时间,闻蝉又权衡利弊,觉得她这么个弱女子,对上李信,真是没什么胜算。加上她养的那一群饭桶……李信在她这里来去自如,外头的人睡得跟猪一样啊。如果她这个翁主被李信怎么了,他们恐怕除了自责,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舞阳翁主在李信身上,忧伤无比地悟出了一个道理:人不能依靠旁人,只能自救。

  她要是武功到飞天遁地的地步,她还用怕李信么?

  人生难得一次,闻蝉懊恼于自己小时候,二姊bī她学武时,她只看不练,百般耍赖……

  “知知?”看女孩儿垂着头默然不语,抱着被子哆哆嗦嗦,李信笑着追问了一句。他往前坐一步,闻蝉就警惕地往后躲一步。李信厌恶她对自己的躲闪,嗤之以鼻:躲什么?他要是真想怎么了她,就她那小身板,反抗得了?她也就仗着自己喜欢她,不会拿她怎么样罢了。

  李信对闻蝉恨得牙痒痒:知知太知道他的弱点在哪里了!

  闻蝉就是知道啊。

  她适当示弱,真真假假,将李信哄得团团转,而她还一派天然纯澈,没受什么影响。比如现在,少年控制着自己一身狂风骤雨般的bào戾之心,闻蝉还能谨慎地抬起巴掌小脸,试探问他,“我如果说是父亲一样的喜爱,你能接受吗?”

  李信眸子一沉,冰凉的手伸过来就要捞她。他的手碰到她的脖颈,女孩儿发着抖,立刻往旁边爬。

  闻蝉斩钉截铁般改了口,“兄长!一定是兄长!”

  李信这才满意收回了手。

  他对闻蝉算是自bào自弃了,知知的没良心,总是一次次挑战他的下限。少年抹把脸,苦中作乐想:兄长就兄长吧,兄妹qíng还能往qíng人的方向走。他就不信他挖不了闻蝉的墙角了!

  想到某个人,少年的脸再次沉了下去。

  他面上倒没有带多少qíng绪,问闻蝉第二个问题,“如果你阿父和江三郎打架,你帮谁?”

  闻蝉:“……”

  李信好整以暇等着她的答案,闻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问这个什么意思。她又诧异,又老实答,“当然是我阿父了啊。”

  李信便笑了。

  他再问她,“江三郎长得好看,还是你阿父长得好看?”

  闻蝉:“……”

  她还真比较了一下,说,“江三郎好看。”

  李信脸寒了下,却并没有比他一开始来时候带的一身冰碴子那么瘆人。他停顿了一下,接着问,“江三郎好看,还是你好看?”

  闻蝉:“……”

  这都是些什么怪问题啊?

  李信嘴角噙笑,哄她道,“知知,你好好答。答得好了,我就给你一个奖励。答得不好了,嘿嘿。”

  闻蝉没有被他的奖励鼓励到,却被他的“嘿嘿”后无尽遐想空间吓到了。她怕黑,怕一个人带着,于是她也会怕各种狰狞可怕的想象。闻蝉快速认真回答,理直气壮,“当然是我比江三郎长得好看了!”说完,她觉得自己脸皮太厚,不像个高傲的翁主该有的样子,还反问李信,“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李信笑容便藏不住了,“看得出来,看得出来。”

  他坐在她旁边,心心眼眼都是她又娇又艳的样子。她仰着脸隐晦地白他,月光投帐照在她面上,乌发白面,女孩儿梨花映水一样。别说一个江三郎了,在这时候的李信眼中,全天下的人加在一起,都没有知知一个人好看。

  她活泼有趣的样子,让他认栽,都不想再追问了。

  李信要花费很大的力气,才能绷住那口气,继续让闻蝉琢磨不到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要是让你在亲我一口,和为江三郎去死之间选择,你选哪一个?”

  到这会儿,闻蝉眨眨眼,其实有点明白李信问她的目的是什么了。他口口声声不离江三郎,他果然是看出来了,并且吃醋了。他在通过问她的问题判断她的感qíng倾向……判断么?

  她当然是喜欢江三郎的啊。只是他的问题,正要指着她感qíng动摇的那一面……

  闻蝉还要琢磨,眼看李信又要威胁她了,忙不qíng不愿地给了他答案,“……亲你一口。”

  “那你喜欢江三郎什么?他长得好看吗?”

  “当然不是了,”闻蝉横他,她才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她很吃惊他怎么会以为她这么浅薄,“我和江三郎身份相配,他能文能武,还当过大官……反正很有本事。他还会更有本事的……”说到这里,怕李信又发怒,闻蝉补充一句,“当然,你也很有本事啦。”

  “哈哈哈!”少年没有发怒,反是纵声长笑。

  笑得闻蝉都觉得他有病啊,这么大声,不怕她的护卫们听到声音赶过来?!

  闻蝉噘着嘴角看李信,她目中带一份嗔怒,里面掺杂无数对他的抱怨。然在一来一往的问话中,李信已经消去了她的害怕,让她没一开始那么哆哆嗦嗦了。李信一直在努力消除她对他的恐慌,从第一次相遇到现在,闻蝉都已经不怎么觉得李信会伤害她了。

  她不光觉得他不会伤害她,她都不怕他欺负她了。

  李信放声笑,笑够了,痛痛快快地跳下chuáng站起来,“好了知知,你睡吧。我问完了,走了。”

  “等等!”闻蝉跪在chuáng上,看他要走,往前奔了两步。李信回头,扬眉问她。闻蝉想了片刻后,换个稍微委婉的说法,“你、你还要追着我不放吗?你看我都……qiáng扭的瓜不甜……”

  闻蝉又要劝李信放弃她了。

  李信忽而俯下身,凑过来。他不笑的样子,眉目冷然,充满了侵犯感。闻蝉往后退,腰肢被他搂住。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捧着她的小脸。他慢慢地凑近她,面容越压越近。女孩儿的腰肢被他扣住,柔软的上身往后弯。然再往后弯,仍有个限度。李信仍然一步步在bī近她。

  他离她越来越近。

  长眉压眼,近距离下,看到他眼睛像深渊一样,幽沉漆黑,望不到底。

  从眼睛开始分割,下半张脸的李信,普通得,让人看第二眼的yù望都没有。

  但是他的眼睛紧盯着她,这种赤luǒluǒ的、直接的、不加掩饰的目光,让闻蝉变得紧张。

  少年的呼吸灼热地喷在她面上,她的呼吸,也在一寸之地,与他jiāo缠。这片小小天地,月光被留在身后,少年压迫向少女,谁的心跳,不知道先开始狂跳。另一个人,被带动的,面红耳赤,心跳急速。

  好热……

  他还在靠近……

  他的睫毛,快碰到她了……

  闻蝉身上僵得动也动不了,她想抬起手推开他。但她手指只是动了一动,眼睛瞪大看着他,却连抬手的动作都做不出来。她看着他凑近,面孔贴上了她。这样的肌肤碰触,让两个少年,都轻轻地抖了下。

  闻蝉听到李信贴着她的脸,在她耳边,轻喃一样的宣言,“知知,qiáng扭的瓜甜不甜,一,被扭的瓜说了不算输;二,甜不甜在于瓜本身,不在于‘qiáng扭’不‘qiáng扭’。”

  被扭的瓜呆若木jī。

  而少年站了起来。

  周身那种压迫感骤然消失,闻蝉抬头,茫茫然看他。

  她的心脏还在狂跳,他站在chuáng头,却露出一个睥睨了然般的眼神。他笑话了她一眼,转过身,往窗口走去。少女跪坐在chuáng上,保持着之前的样子,呆呆地看少年潇洒地跳窗而走。

  人一走,闻蝉趴在chuáng上,脸埋在枕间,手在chuáng板上重重一捶,愤恨骂道,“讨厌!”

  她还以为他要亲她!

  她要尖叫要躲避要喊人来着!

  结果什么都没有!

  撩人撩一半就跑,李信太讨厌了!

  “翁主!”到这个时候,舞阳翁主那些姗姗来迟的护卫们才在院外扬声询问翁主的状况,“您没事吧?”他们好像听到少年的笑声,刚才过来时,隐约看到一道影子越过了墙。心里一沉,想:该不会是他们以为的那样吧?

  闻蝉烦死他们了,“没事!”

  有事的时候她从来只能靠自己……

  院中值夜的护卫们被翁主火气洒了一身,莫名其妙,也不敢多问,便打算告退。青竹等侍女也听到翁主的说话声,匆匆过来伺候时,听到翁主闷闷的声音,“给我一杯水。”

  “啊?”众人莫名其妙。

  不过想想,翁主的声音,好像确实有点哑。

  他们都不知道,舞阳翁主心中的小火被某少年点燃,天雷还没有勾到地火,就转身走了,而那烧起来的地火,还得借喝水,来一点点压惊。

  毕竟,撩人撩一半,把人扔下就跑,是非常让人深恶痛绝的。

  舞阳翁主那边,侍从侍女们一晚上在陪着闻蝉压惊。李信这边,飒飒然地坐在高楼屋檐上chuī风,俯瞰着会稽郡城夜间的千楼万瓴。檐上视野开阔,万物笼罩着薄烟淡影,他的心qíng无比畅快。

  黑夜中,少年坐在会稽最高处,想着闻蝉,便止不住发笑。

  他常恼恨知知的没良心,凉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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