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流痕和清潆一起望向叶悔之,叶悔之摸摸鼻子,“就是这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出去玩时候我才发现,让太子和五皇子在去皇寺上山时候爬了一千个台阶是多么残忍的事!
☆、74
清潆腾出一间带两张chuáng的房间让季沧海和叶悔之住,燕流痕瞧见两张chuáng一脸似笑非笑的看叶悔之,叶悔之举头望明月权当看不见,一直到清潆和燕流痕关门走人,叶悔之才算把扭着的脑袋摆回正位。
季沧海屁股有伤,只能靠在一边站着瞧叶悔之忙活,叶悔之十分没羞没臊的从另一张chuáng上抱了枕头和被子,认认真真的把两个枕头和两chuáng被子并排铺好,季沧海在一边发问,“刚刚我们在密室里,你和清潆在外面做什么?”
叶悔之手上不停,话回的也快,“演戏,吓唬刑部尚书,臊他老脸。”
季沧海犹疑,“我闻着那房间里,好像有一股行过欢好之事的味道。”
叶悔之拍拍枕头直起身,笑眯眯的朝着季沧海伸出右手,手中是一截茶色的圆蜡,“就是这个东西,燃了竟然会有那种味道,我趁清潆不注意偷了出来。”
季沧海拿过圆蜡仔细瞧了瞧,直接收进了自己袖子里,“你要这东西有什么用,充公。”
叶悔之怒了,“公要这个东西又有什么用?”
季沧海一脸淡定,“发给细作,万一出任务的时候用得着。”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叶悔之怂了,“给就给,瞪我gān嘛。”
季沧海笑笑,掐了掐叶悔之的脸颊,叶悔之拍开季沧海的手,眼睛一瞪想找回些颜面,“别耍流氓,chuáng上趴着去,裤子扒了给你上药,清潆手里的药都是燕家的好东西,保管比那些个御赐的还qiáng。”
季沧海面色一凝,回了句不用。
这次换成了叶悔之笑眯眯的掐季沧海脸颊,“呦,害羞了?”
季沧海抓住叶悔之的手,用力将人往自己身前一扯,低头便吻了下去。
第二天天未亮,叶悔之便顶着一对黑眼圈爬了起来,昨晚僵持到最后季沧海也不肯让叶悔之帮忙上药,怀着一颗看热闹心的叶悔之十分惋惜。季沧海可以躲懒不用上早朝,他却还要赶回叶家换了朝服去皇上跟前立着,本来昨夜就后半夜才歇下,旁边的季沧海有伤叶悔之怕碰着他又不敢睡踏实,这觉睡得十分煎熬。
叶悔之从chūn风得意楼出来的时候石子街还有许多护城军和刑部的人在,不过刑部尚书贺株兰已经不见身影,想必同叶悔之一样赶着换朝服上朝,护城军守将徐文进想必是听贺株兰jiāo待过了,瞧见叶悔之要离开石子街也未加阻拦,还客客气气的寒暄了两句,叶悔之打不起jīng神也没多应承,哈着哈欠闪人了。
天色渐渐有些发淡,静悄悄的街路上多出了许多官家的轿子,轿夫们沉默不语将一顶顶轿子抬的又快又稳,有卖早点出摊早的看见了便会议论几句,那顶是徐大人家的,那顶是白大人家的,哎呦柳家那轿子也出来了,不知道今儿坐的是柳尚书还是柳状元。
柳龙骧坐在轿子中,手里捧着个温度适宜的暖炉,嘴里细细品着之前用暖炉温着的红豆糕,这几日他每次要上朝,都会在轿子里发现事先备好的暖炉和各种花样的小点心,他让门房拒了郁弘一次,郁弘再没在他眼前出现过,可却总能变着花样的刷存在感,柳龙骧微微叹气,怕是再冷硬的壳子,落在风流体贴的郁少当家手里,他也有本事一层层的给你哄暖了捂化了,柳龙骧心里那些憋屈愤懑撞了回鼎也就想开了,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非要和郁弘闹别扭。
轿子落在皇宫门外,柳龙骧收拾妥当刚一下轿子,便看见身着玄色武将官服满脸生无可恋的叶悔之,叶悔之也是瞧见了柳家的轿子在那里等他,柳龙骧疾走了几步赶上叶悔之,两个人一起并肩往宫里走。
天色蒙蒙的还未大亮,柳龙骧却还是瞧见叶悔之的两个大黑眼圈,难得小柳状元也会主动关心同僚,“昨夜没睡好?”
叶悔之眉目含怨的看柳龙骧,“这世上怎么会有上早朝这么残忍的事,你说你们这些书生数十载寒窗苦读就是为了以后日日都要比jī起的还早,这是图什么?”
若是从前,柳龙骧只怕能答出一大套的道理,什么为万世开太平,什么男儿当画凌烟阁,什么达则兼善天下,可如今小柳状元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只是惫懒的答了一句,“谁知道呢。”
被柳龙骧百无聊赖的语气一堵,叶悔之没再回话,两人静静行了一段柳龙骧才开口,“季大哥的伤势怎么样了。”
叶悔之惺惺作态,“我与季沧海井水不犯河水,他伤势如何我怎会知道。”
柳龙骧也不言语,就面无表qíng的盯着叶悔之看,叶悔之被看的矫qíng不起来,只得回话,“虽然睡觉还得趴着,不过也没什么大碍,想当初我在他手下挨过两次三十军棍呢,你看我现在还不是活蹦乱跳的。”
柳龙骧嗯了一声,远远瞧见大理寺卿徐德徐老大人和崇天司主司玄徽真人正走在一处,叶悔之顺着柳龙骧的目光也瞧见了两人,嘴角扯上一丝讽笑,“看来太子殿下禁足有人坐不住了。”
柳龙骧冷漠答道,“意料之中。”
徐德既是大理寺卿又是太子的亲舅舅,在□□中算是一面虎虎生风的大旗,如今太子身陷东宫禁足,而皇上又未收回五皇子辅政的权利,只怕□□们已经嗅出了一丝不对,想赶紧将太子捞出来稳住了,免得无端生出许多是非,如若真的将来变成了二龙夺嫡的局面,说句丧气话,太子那德行还未必能胜得过老五。
叶悔之想要再言语,却听到了身后急匆匆的脚步声,当即闭嘴没多说什么,果然没过多久刑部尚书贺株兰追了上来,客气的同柳龙骧和叶悔之见了礼。可怜贺大人年纪也不轻了,熬了一夜未睡还要颠颠的跑来追人,倒换了好半天才将气捋顺了,叶悔之主动开口攀谈,“贺大人,后来人犯捉到了么?”
贺株兰叹了口气摇头,“谈何容易。”
柳龙骧走在一起也不问发生了何事,贺株兰望了望柳龙骧yù言又止,叶悔之瞧见笑了笑,“有什么话贺大人但问无妨,龙骧是我嫂子的亲弟,并非外人。”
既然叶悔之放了话,贺株兰便坦然开口,“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小侯爷可否知道,那chūn风得意楼的老板娘好像颇有些江湖背景。”
叶悔之礼貌的答话,“自然是知道一些,不过我和她谈只谈qíng、说只说爱,其余事qíng半句也不会讲,多谢贺大人提点关怀。”
贺株兰回之一笑,“小侯爷是聪明人,倒是我这个老人家显得啰嗦了,另外还有一事希望小侯爷帮忙,昨夜之事我会私下禀明圣上,还望小侯爷和小柳大人当做不知,毕竟朝廷平叛在即,这时候事qíng传出去实在有伤士气。”
此时三人已经走到了左殿和右殿的分岔路口,叶悔之拱手行礼,“大人放心。”
贺株兰也回礼,又说了句客套话便告辞朝着左殿去了,同是文官的柳龙骧倒是没同贺株兰一起去往左殿,而是低声发问,“你们这藏头露尾半说不说的是在讲什么事,你又从哪找了个老板娘谈qíng说爱,季大哥下堂了?”
叶悔之觉得最近柳龙骧的嘴巴总是夹枪带棒里透三分毒辣,也不知道是yīn阳失调还是那方面不和谐,连季沧海都敢调侃,可见走了一回鬼门关的人,的确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叶悔之估摸着和新科状元斗嘴也是被消遣的料,gān脆无视最后一句痛快回话,“昨夜有几位义士从刑部大牢劫走了永州叛将王祎,贺株兰搜查chūn风得意楼的时候恰巧遇见了我。”
柳龙骧不解,“你冒这么大风险救那个王祎gān什么,有jiāoqíng还是有隐qíng?”
叶悔之一脸冤枉,“我说是我救的了吗?”
柳龙骧嗤笑,“你是夸不相gān的人是义士的人吗?”
叶悔之吃了瘪,白了柳龙骧一眼,“我下堂妻托我救的行吗?”
“无聊。”小柳状元说完,理了理官服撇下叶悔之直接抬腿走人,叶悔之对着小柳状元的背影狠狠抽了好几下,一甩袖子扭脸朝右殿去了。
上了朝堂叶悔之才发现,昨夜未睡好的不止他和贺株兰,连圣上瞧着也是满眼通红十分疲倦。文武百官别的本事没有,看眼色个个都是一等一的,是以早朝进行的十分顺遂,只用不到平日一半的时间便散了朝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早朝上贺株兰果然半句也未提及昨夜刑部丢失囚犯一事,散朝后叶悔之倒是看见贺株兰赶着去御书房求见了,只是不知道皇上此时有没有心qíng听他讲糟心事。
叶悔之正想着有的没的往外走,肩膀忽然被人轻轻一拍,叶悔之早就感觉到有人靠近,毫不惊讶的侧头去看,正瞧见五皇子温文尔雅的笑脸,叶悔之同温珏默契的同时放慢了些脚步落在最后,待到身边没什么人了叶悔之才开口,“王爷是有什么吩咐?”
温珏难得眼中闪过一抹讽刺,“你可知昨夜宫里出了何事?”
叶悔之摇头,“宫里可没人能给我传话,出什么事了?”
温珏靠近了叶悔之一些,脸上的笑意敛了个gān净,声音里透着不屑,“昨夜东宫上演了一出太子悬梁自尽求清白的戏码,小柳状元玩剩下的,咱们太子殿下捡起来还能再用用。”
堂堂太子也学着耍些鬼蜮伎俩,示弱博同qíng只会失了一国储君该有的气度和傲骨,这眼界这行事绝不是大理寺卿和崇天司的手笔,应该是那个只会在后宫钻营的太监甄福全出的馊主意,叶悔之细细想了想,觉得太子这只能算是个昏招,平淡答道,“只怕徐大人要头疼了。”
温珏点点头,“听我母妃的意思,父皇初闻太子如此行事的确是失望至极,可到底太子是徐皇后的种,这么多年骨ròuqíng深也不是作假的,待父皇去了东宫见到凄凄惨惨的太子,最后还是没能说出什么斥责的话,反倒是遣走母妃亲自陪了太子一夜。”
太子坐在储君之位上这么多年,的确不是说动就能动的,叶悔之宽慰了温珏一句,“来日方长,走着瞧便是。”
温珏对昨夜之事也并不是十分在意,点点头转了话题,“你同季将军什么时候去朔北,你若同他相处不来不愿意,我倒是可以替你去父皇那里说一说,这点小事我还是办的来的。”
“谢王爷好意,”叶悔之推辞,“季沧海有真本事,去学他的本事又不是我吃亏,再怎么说我也是朝廷的三品武将,还有皇上亲封的爵位在身,就算同季沧海有什么嫌隙,料想他也不敢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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