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司渺侧头瞧去,见人走了,才嫌弃地撤开了身子,还不忘在自己嘴上抹了抹,对脸色发青的孟筠庭皱着眉道,“你早上吃大蒜了?”
“放你的狗屁!”
“男人,好像也挺没劲的。”单司渺半响又蹦出一句。
“……”哆嗦着嘴唇指了他半响,孟筠庭被气的一个字都没说出来,用力地擦了擦被他亲到的地方,狠狠地啐了他一口。
心想着,奶奶的,这小子真他娘的yīn险。
“怎么,失望?”单司渺继续调笑他道,“那不然,我们再试试?”
“试你娘的大头鬼!活该你打一辈子光棍。”孟筠庭没好气地冲他呸道,想到刚刚的qíng形,一阵恶寒地打了个哆嗦,咒骂着出了门去。
见终是清净了,单司渺才安安心心地给自己泡了杯茶,捧起那本无相诀又瞧了起来。
本想着蒋莺莺有一阵子不会来烦他,谁知道这丫头片子真是心眼多又死,没过两天又来敲门了,就跟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似得。
“单大哥,听说今日里城里有集市,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单司渺没出声呢,就听见孟筠庭从一旁兴冲冲地冒了出来。
“什么什么,集市?”
话一出口,这才发现对方脸色一变,孟筠庭这才跟着反应过来,这感qíng他俩现在算是qíng敌见面,分外眼红啊。
傻笑了两声,挠了挠头,正打算往回溜呢,却见对方大方道,“既然单大哥不乐意去,那你便跟我去吧。”
“……”不知怎地,分明是个俏生生的丫头,孟筠庭却愣是从她面上寻出了一丝刀光剑影的征兆来。
到了集市,到真是热闹。
蒋莺莺到底是女儿家,自是先要给自己挑上些胭脂水粉,丝帕罗缎,而孟筠庭却是专瞧那些个稀奇古怪的摊子,最后竟是蹲在一个书摊上拿了本《易经》翻了起来。
“喂,丫头,过来帮我瞧瞧哪本好。”看的差不多了,正打算让蒋莺莺来付钱呢,回头一瞧,本站在胭脂铺本口的人,却是不见了。
“莺莺?”孟筠庭茫然地唤了一声,刚待抬脚去寻,却忽地肩头一沉,一回头,那小妮子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自己身后去了。
“我去,你吓死我了,怎么神出鬼没的。”孟筠庭想了想,又开口道,“那个…其实吧,我跟单司渺不是你想的那……”
“我还有点东西要买,你瞧完了就自己先回去吧。”蒋莺莺打断他道。
“哈?喂…喂!”
蒋莺莺说完便自己走了开去,任凭孟筠庭叫唤也没再搭理。孟筠庭无奈的挠了挠头,小声嘀咕着,“老子这是招谁惹谁了,女人真小心眼儿。”
“小哥,书还买不买了?”书摊老板指了指他捧在怀里的基本命相书道。
“买!谁说我不买!?”孟筠庭死死抱住怀里的书,从腰间掏了半响,最后道,“老板,能赊个账么?”
“……”
孟筠庭捧了一摞书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左右都不见人,自顾自地回房看书去了,直到傍晚十分,才被一股诱人的饭香给惹馋了肚子。
“哎呀,今天什么日子,你这是又从哪个酒楼里买来的?”孟筠庭瞧着满桌子的好菜,蹦跶到了桌边,伸手便想去夹块ròu往嘴里塞。
“有点规矩没,等人齐了。”蒋莺莺一把拍掉了他手中的ròu,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瞪得孟筠庭心中没由来的一跳。
这小妮子,是越来越厉害了。
“单大哥呢?”
“不知道,还在房里吧。”
二人等了半响,却仍不见单司渺的影子,蒋莺莺便gān脆亲自去寻。
“单大哥,在么?”
叩门声轻响,蒋莺莺在门口的一声轻唤,让屋里的单司渺皱起了眉来。
“我可进去了。”门口的蒋莺莺却未待他回应,便自己推门而入,只见那人盘坐在榻上,双手相叠,修眉紧锁,见自己进了屋,忽然睁开的眼幽晦至深,让人禁不住发寒。
“我今日里亲手做了些饭菜,帮我试试味道如何。”蒋莺莺却是只楞了一愣,片刻便又笑颜如花地贴了上去。手中端着的一碗莲子汤就着对方的薄唇递了上去,一双杏眼笑的水波微dàng,瞧的人心中痒痒的。
单司渺微微侧过身子,却不想被那汤水溅了一身,蒋莺莺惊叫了一声,连忙取了帕子替他去擦,说是擦,倒不如说是摸,丝毫不忌讳孤男寡女,就差直接将人扑倒在榻上了。
单司渺被她这么一搅,体内刚刚开始凝出的一丝内力片刻又散了开来,心中烦躁,想挥开此女,却不想对方得寸进尺,竟是攀了上来。
红苏手,美人沟,满屋□□夜未休。可惜,单司渺却不是这惜chūn之人。只见他眉头一皱,肩膀一抖,竟是嫌弃般地往一旁挪开了几尺。
“你竟对我一点好感也没有么?”蒋莺莺不死心,贴过身去,在他耳旁轻道。
“本是没有,不过现在么…”单司渺被她苏手一探,竟是(和谐社会),抬眼去瞧,见她面如桃李,却直勾勾地瞧着自己,心中微微一动。
孟筠庭这头本吃的好好的,就听见里屋里砰——地一声,似是什么炸裂开来的一般,端的吓人。连忙过去一瞧,只见那原本好好的土炕,连着底下的石头墩子一同碎成了粉末。而单司渺,则满头大汗的坐在那废墟中间,大喘着气,周身还冒着ròu眼可见的白气,一旁还站了一个鬓发未系的蒋莺莺。
“怎么了怎么了,拆房子啊!”孟筠庭口齿不清地喊着,正吞着嘴里的肥ròu呢,便瞧见二人竟还有些衣冠不整。
“你们……”
“没事。”单司渺瞥了一眼一旁的蒋莺莺,别有深意地捏了捏怀里的那颗珠子。
“这…这怎么弄的?”孟筠庭刚想上前去拉单司渺,却见他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只是手掌刚碰到地,又是砰地一声,伴着漫天灰尘定睛一瞧,那被他撑过的地面,硬生生凹进去半寸深,修长的指印清晰可见。
“……”这下不仅蒋莺莺跟孟筠庭傻了眼,连单司渺自己都有些恍惚。
“单大哥你……”蒋莺莺想走过去拉他,却被闪了过去。
“我没事。”单司渺同孟筠庭使了个眼色,孟筠庭立刻反应了过来,刚将一旁的蒋莺莺拉开,却忽地脚下一绊,踢到一团软软的东西。
孟筠庭低头一瞧,只见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蹲在地上捡着不知什么时候掉下去的半碗残汤,正往嘴里塞呢!
“我靠,这小子又是谁?”孟筠庭被吓了一跳,连忙往后跳开了几步。
“哎呀,我都忘了,这小子是我在路上捡来的,我瞧着怪可怜的,就给带回来了。”蒋莺莺一拍手,将那小子从地上抱了起来。
只见那小子不过□□岁的样子,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很是水灵,只是体型似是比一般的小孩子要小,一副五谷不足的样子,身上的皮肤也透着病态的青白。
“我先带他去洗个澡,你俩把这里收拾下。”蒋莺莺说罢便转身走了出去。
“你刚在练无相诀?” 孟筠庭见她走了,赶紧凑过去问。
“嗯。”单司渺点了点头,起身收拾起房内来。
“以前不是练不出内力来的么,怎么忽然变成这样了。”孟筠庭又惊又喜,刚准备去拍他肩膀表示恭喜,却见他正扶着一旁的木桌往外搬呢,忽地掌心一沉,啪嗒一声,那木桌四条腿都断裂开来,而单司渺一个重心不稳,又跟着摔了下去。
“……恭喜啊。”孟筠庭的手还尴尬地僵在半空中,瞧他这样赶紧收了回来,忍住上扬的嘴角gān笑了两声,拔腿跑了出去。
单司渺没好气的再一次爬起身来,看着自己黝黑的手掌有些出神。体内似乎有一股qiáng烈的气息在涌动,是他从未感受过的。这种叫做内力的东西,有些人或许穷尽一身,也未能得手,而他,却来的如此忽然。
单司渺握紧了拳,想了想,大约是两次经脉的断裂与重合,打通了他体内的xué位,加上他吃的那些药中,或许有些增加内力的东西。
不管是哪种原因,因祸得福,这表示上天仍然对他单司渺厚爱有加,这便够了。
收拾好了被他弄烂的屋子,众人终是安安静静围下来吃晚饭。
蒋莺莺牵着那小叫花子进门的时候,单司渺跟孟筠庭都楞了一愣。蒋莺莺换下了平时喜穿的那一身huáng衫,换了一袭紫碧纱纹的丝绸罩衣,一下子便脱去了几分少女原有的稚嫩,更显明艳苏嫆。
“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孟筠庭咳嗽了一声,夹了一块ròu去逗那小叫花。
“他不会说话。”蒋莺莺开口道,“我问过好些次了,只字未吐,看来是个哑巴。”
“这样啊,那不如就叫他小哑巴吧。”孟筠庭提议道。
“怎么忽然想起来收养一个小子?”单司渺见她细条慢理地喂那小子,神qíng竟是称得上温柔,心中有些说不出的奇怪感。
但是哪里奇怪,他又说不出来。
“为何不可,我都收养了你们两个大男人了,还怕再收养一个小的么,你说是不是?”蒋莺莺挑起了眼角,对那小子嗔腻道。
单司渺一愣,抬眼去瞧蒋莺莺,蒋莺莺见对方瞧他,又是一笑,杏眼弯弯煞是好看。单司渺也对她笑了一笑,俩人就当刚刚在房里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对了,我找到了医治单大哥的方法。”
“是嘛!什么方法?”单司渺没开口,孟筠庭却是问的兴奋。
“玉颜膏,据说那东西是养颜圣品,一丁点儿,便能去腐生肌,让佳人重生白皙,更是疗伤的圣品,一定对单大哥有用的。”
“这玩意听起来就不便宜啊,哪儿弄去?”
“杨家。”
“杨家?”
“嗯,你们不会没听过吧,杨家可是同泸州萧家,兰陵洛家,东都何家,范阳宋家齐名的武林五大世家之一。”
“武林世家?你在开玩笑吧,就凭我们俩乡下小子,人家怎会给我们。”孟筠庭听的头痛,撇了撇嘴,自顾自地扒着饭。
“不给,就混进去偷。”这话是单司渺说的,说的在理,蒋莺莺听了直笑着点头,俏皮的模样又瞬间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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