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恶如流_江湖一支小黄笔【完结】(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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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吧。”

  可惜,对方只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

  孟筠庭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忽然脑子中就蹦出当年那一句签文来。

  龙游浅水,静水流深尚填四海。

  凤泣鸦巢,衔巢泣血亦战八方。

  这一卦,路还长。

  武德十五年,淮阳城生变,长生门再现江湖。五家之杨豁离其宗,易名换主,其新主姓单,入赘为婿,鸠占鹊巢,朝为糙莽,暮成新贵,嗟以松柏催薪,哪知桑田沧海。

  馕尽武林诸事的异闻录中,只短短几笔,便以为道尽了这淮阳城中的风云,làngdàng之徒,何以希冀,杨家没落,瞧来已成定势,好事之人嗟叹两句而已。

  可谁又知道,这江湖里,明天又会发生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啊~~宝宝们,从恶如流第一个篇章就这么结束了!来说点废话唠唠嗑。

  本文会分上下两部,共4个篇章,虽然好像没几个人在看,但是谢谢你们能陪我到现在,让我们期待下更为香艳的下一个篇章,滕王阁续吧!啊哈哈哈哈哈!

  H的部分可以留言问我要哦,期待你们给我的意见,么么哒~

  第55章 风起云涌篇 滕王阁续 第一章

  千年古刹中,一女子迎风而立,着道袍,提拂尘,仙姿玉貌,淡然入定。

  “阿弥陀佛,事过多年,仙子,又何苦执着于此。”年迈的方丈已经很少出外迎客,但对着面前这女子,却是不敢有丝毫怠慢。

  “方丈莫怪,只是此下qíng非得已,我今日,定要见到那人。”女子手中拂尘一扬,yù提步上前,却见周身十几个武僧尽数围了上来。

  “那人入洗孽塔已久,已是淡了红尘,仙子又何必执着于此,就此罢手吧。”

  “大师怕是不知,人虽是入了洗孽塔,可有些罪孽,却是洗不白的。”

  “白或是黑,净在于心。一切处无心是净,不以有行,亦不以无行,仙子执念过深,与塔中之人又有何区别?”

  “若不以无行,即无诸行,乃陷众生于阿鼻,又有何净心可言?”女子闻言一笑,若清莲初绽,刹那芳华。

  “阿弥陀佛。”言苦大师左右说不动她,只得捻着手中佛珠默念起经文来。

  “请仙子止步,若定要擅闯我洗孽塔,就别怪我等攒越了。”一旁的武德殿慧能大师可没等闲心思与她讨论佛法,手下比过,才知真假。

  女子微微一笑,莲步生花,妙手翻尘,素袖一挥,便拂倒了面前两个武僧来。慧能见她手下不留qíng面,默念了一声佛偈,挥棍攻上。女子左手轻捻兰指,轻轻在那棍间一压,右手拂尘便将他那法棍bī了开来。

  慧能挡她不住,唤众僧齐上,棍阵jīng妙,瞬间便将她围在了当中。女子左右突破不得,忽地拔身而起,足尖在众棍尖上一点,分明轻飘飘的人却如同千斤之鼎,坠身而下,众人yù拔棍而出,却竟不得力。

  “大师,得罪了。”女子道了一声,刚yù提身而起,却闻寺中钟声忽起,骤然止住了脚下动作。

  抬眼瞧去,只见陂陀古塔,顶上一方佛像,竟自中而裂,滑落于塔尖,直至碎成数块,终成齑粉,与此同时,寺中东南西北四方古钟齐鸣,整整十三下,乃是大警之音。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方丈见此一变,方知女子来意。

  “方丈,众生万相,何为无相?”女子忽然扭头问道。

  半响,言苦终是叹了一口气。

  “于一切相,离一切相,即是无相。”

  话音落时,厮杀声自佛门而起。塔佛落,孽者出,无相怕是要化作万相,凌云仙子抬眼仰望着那远处的塔楼,心中一片惆怅。

  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方丈!有人闯山,千人之众,武功诡异,我等拦之不住!”浑身浴血的小和尚伏在地上,哭泣道。

  “莫怕,一切因果由天而定,随我去瞧瞧罢。”方丈抚了抚小和尚的头顶,一步一缓地往前走去,女子见之,却转身往那塔中掠去。

  身着轻衫的年轻男子身坐轮椅,领了大队高手候在塔下候着,抬眼只见一个披头散发,不修仪容的男人从远处缓缓踏了出来。

  男子头虽是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却负手而立不减从容气度,一步一步,大有睥睨天下之势,片刻便到了眼前。

  年轻男子见状,赶紧从轮椅中跪了下来,将额头俯在那男人脚尖,恭敬地道了一声,“尊座。”

  男人未曾开口,只摆了摆手,让他起身,自他脸上打量了一番,才缓缓道,“果真与你父亲,有几分相像。”

  “尊座请入轿。”

  “不急,尚有故人来访。”

  一抬头,便见一袭道袍到了跟前。

  “凌云,好久不见。”看着面前背影仙姿,男人的嘴边微微扯出一丝微笑来。

  “是啊,二十多年了,没想到,你竟还能出来。”凌云仙子转过身来,面上清冷,手中拂尘微微握紧。

  “此番前来,是想同我动手?”男人撩开了额前长发,露出一张可怖的脸来,脸上疤痕满布,几乎看不清原有的样貌。

  “凌霄没与你同来吗?”见她不语,片刻后,男人又问道。

  “你还记得有她?”凌云轻嗤,“记得又如何,她又为何要来。”

  “哦,对,我都快忘了,你二人早已形同陌路。”男人故意放慢了声音。

  “闭嘴!”

  凌云的语气中已不似之前的沉着,“当年姑she山上,她身怀六甲前去寻你,却被宵小所围,你敢说不是你jīng心策划,金蝉脱壳之计?她不疑于你,拼死力战群雄,yù救你而出之时,你身在何处?”

  “bào雨寒夜,她因难产胎死腹中,我不顾她竭力挽留,硬生生将腹中婴孩从她体内取出时,你又在何处?”

  “病榻垂危,她口口声声念着生死契阔,与君共携之时,你又在何处?”

  凌云说到此处,轻薄的身子竟是有些微微颤抖起来。

  “那你可有告诉她,我应允带她离开前的那一晚,你在何处?”男子问道。

  凌云抬头一瞬,目中怒火几乎烧到了男子身上,举掌一击,使尽了毕生功力,却还未到人前,却忽地倒了下去。

  “凌云,多年未见,你还是如此率xing而为。不过,你与凌霄,也就这点最像。”男子彻底笑了开来,脸上的疤痕更加扭曲,手一伸,便从一旁接过一个小小的玉瓶来,尽数倒入了凌云口中。

  凌云知晓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是没想到事多多年,此人的手段依旧如此狠绝,身上的体力在渐渐消失,她拼力维持住清醒希望可多听一二。

  “今日,是什么日子了?”男人回头问道。

  “回尊座,八月初一。”

  “才初一啊,倒是早了些。不过早些也罢,依李鸿英的xing子,怕是已经等不及了吧。”男子捏了捏指尖的药瓶,只见那小小的瓶身生生被捏变了形,却不见破裂。

  “把人jiāo给楚修吧,他会知道怎么做。”

  “属下明白。”

  桂殿兰宫内,璇台玉榭,宝象珍龛,添几缕香烟寥寥。

  君无衣此时只身一人,静静地跪在外室中央的大理石地上,手中折扇轻敲,在掌心中发出啪——啪——的声响。

  里屋内,急促的喘息与ròu体的碰撞声,隐约透过半掩的幕帘传来,让他微微垂下了jīng致的眉眼。

  早知道,就睡一觉再来请安了。

  半响,□□声止。随着缓而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君无衣俨然收了掌中折扇,挺直了脊背骨。

  “舍得回来了?”

  开口之人声音中透出一种天生的霸道与威严,君无衣抬头瞧去,只见来者身上此时只披了一褂玄金外袍,胸腹间肌ròu紧实,肩背宽厚,对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来说,身材保养的算是十分得当。

  男人头发虽已有些花白,却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面目轮廓刚毅,五官俊朗,贵气之中自有一派jīng明。

  这人,便是权倾天下的滕王,李鸿英。

  “人可追到了?”

  “人已出了留城,一路往西去了,我派了人去跟,相信不出十天,定能将那些女子尽数捕获。”

  “嗯,本以为淮阳的事一结束,便能唤你回来,没想到,又出了这等变故。”

  李鸿英走至他身前,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番跪在地上的君无衣,继而缓缓低下身,戴着玉扳璧戒的宽大手掌轻巧地捏住了对方的下巴,迫得他抬起脸来。二人四目相对,君无衣清楚的瞧见,那人虽是□□刚歇,眼中凌厉却是不减。

  “杨家一行,无衣有负义父所托,未取得长生诀,请义父责罚。”君无衣收敛了平日里的风流轻佻,毕恭毕敬地道,尽量bī自己直视住对方的眼睛,控制着身体轻微的颤抖。

  “责罚就免了吧,听说这次,还受了伤?”李鸿英似是十分满意他的反应,就此撤开了身子,倚上了一旁的香榻,手一挥,便见里屋里两个衣不蔽体的美貌男女,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

  “小伤而已,不敢劳义父费心。”君无衣答道,眼角间瞥见那一男一女面容极为相像,眉眼之间,似乎在哪里瞧过似的。

  李鸿英顺手揽过那名娇媚的少年,宽厚的手掌在他臀上一拍,使得那可人儿发出了一声羞耻的轻吟。

  君无衣面上一紧,赶紧收回了目光,只是掌心中的折扇,又悄无声息地捏紧了几分,以至于露出青白的指节来。

  这二人的面容,分明与自己各有三分相似之处。

  “过来。”李鸿英却没再去瞧身旁的尤物一眼,只端过一杯酒来,对面前的君无衣招了招手。

  两个人儿识趣地退了下去,君无衣抬头瞧了上座一眼,依言走了过去,见对方盯着他缠着绷带的手腕,便会意地将那绷带解下,露出刚刚接驳好的腕子。

  李鸿英见他腕上血痂横生,顿时冷下脸来,手中的烈酒一倾,尽数倒在了君无衣腕间的伤口上,烧得他脸色一白。

  “还有呢?”李鸿英沉声问道。

  君无衣无奈,只得解开前襟,衣衫半褪,露出胸背上的道道划痕。本是玉般的白嫩肌肤,被这些暗痕一缀,顿时让瞧的人心生惋惜。

  “把自己弄成这样,还有脸回来见我?”李鸿英说着,拍了拍身旁香榻,示意他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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